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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顿森林》第八章 日尔曼尼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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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 (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当天地还没形成之前,宇宙一片混沌,仅有一处无底深渊金恩加鸿沟。在金恩加鸿沟的北方,是一片广大的冰雪世界尼夫尔海姆。在那里,浓雾终年笼罩在万年的冰封和积雪上,只有无尽的寒冷与黑暗。一股巨大的泉水从尼夫尔海姆最深邃和最黑暗的地方奔涌而出,夹带着冰雪世界里的万年寒气,由北而南地向金恩加鸿沟奔腾而来,历经千万年的时间,慢慢在金恩加鸿沟的旁边堆积起了许多冰丘。

鸿沟的南方,有一个称为摩斯比海姆的火焰之国,那里终年喷『射』着冲天火焰,整个地方都是一片无比强烈的光亮和酷热。火焰国中喷『射』出的冲天火焰,飞溅出许多剧热的火星,落在鸿沟旁边堆积着的冰丘上。冰块遇到高热的火星后溶化成水气,又被从尼夫尔海姆吹来的强劲寒风再次冻结起来。就这样循环重复,千年万年之中,在火焰国的热浪和冰雪国的寒气不断作用下,这些冰丘慢慢地孕育出了生命,巨大的冰魔伊米尔诞生了。

又过了很久,天神奥丁和他的弟弟们杀死冰魔,把伊米尔的巨大身躯肢解开来。众神把伊米尔的**填满了金恩加鸿沟,于是世界起了变化,冰魔伊米尔的肌肉成为大地,骨头成为山脉,鲜血成为江海,『毛』发成为草木,牙齿变成岩石,脑浆成为白云……”

这古老的日耳曼神话好象正是日尔曼民族苦难历史的一种象征,积淀着刚猛和桀傲、毁灭和再生。

日耳曼人兴起于北欧的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在漫长的岁月里,大部分日耳曼人逐渐向南迁至波罗的海南岸维斯瓦河附近。此后他们在这一地区繁衍生息,部落和人口增多,势力逐渐向南、向西扩展。之后他们开始与高卢人和罗马人发生冲突。起初,高卢人和罗马人称最先渡莱茵河侵犯高卢的日尔曼部族佟古累人为“日耳曼人”,意思是令人生畏的战士。后来为了恫吓高卢人,各个部落都把“日耳曼人”这个名称加在自己部落的身上。

关于日耳曼人的最早文字记载,是古希腊作家皮提亚斯的旅行记。约在罗马历四百二十七年,他从当时的希腊殖民地马西利亚出发,航行到北方的琥珀海岸,报导了住在那里的日耳曼人的情况。

大概在耶稣基督诞生前的二百年起,日耳曼人与罗马人之间的接触日益频繁。原住日德兰半岛的日尔曼人以条顿部落和森布里部落为主,因农业歉收被迫横穿梅克伦堡和沿奥得河南下,在波希米亚被那里的克尔特部族波伊尔人击败后,转向高卢,给罗马带来极大威胁:

罗马历六百四十年,耶稣基督诞生前一百一十三年,罗马执政官卡尔波率领的军团被击败,本人被生擒。

罗马历六百四十六年,耶稣基督诞生前一百零七年,罗马执政官卡修斯率军出征,在高卢的波旁地区兵败身死。

罗马历六百四十八年,耶稣基督诞生前一百零命名的大运河。德鲁苏在已经把日尔曼人远远地赶进荒凉的内地后还追逐不舍,直至传说他看见一位比常人高大、『操』拉丁语的蛮族『妇』女的幽灵阻止他继续推进时,才停止了追击。由于这些军功,他获得了佩戴胜利勋章举行一次凯旋式的荣誉。

勇敢无畏的德鲁苏既是一个天生的民主派又是一个渴求荣誉的人。除了战败敌人,他还经常在战场上冒着极大的个人危险向日耳曼人的首领挑战。在他活着的时候,屋大维非常爱他,在元老院宣布他为自己的继承人,而德鲁苏却毫不隐晦的告诉所有人:自己一旦执掌大权就将恢复过去共和政体。

罗马历七百四十三年,耶稣基督诞生前九年,灾难降临了——德鲁苏不幸病死于日尔曼尼亚的军营,从此这个营地被人们叫作“不幸营地”。

他的遗体由自由城市和殖民地的首领护送到罗马,被安葬于战神马尔斯广场;罗马军队建立了一块碑纪念他,规定士兵们此后每年在一个固定的日子围着纪念碑举行一次纪念『性』赛跑活动,高卢地区的城市则对纪念碑祷告和献祭;元老院决定在卡皮亚大道上为他建造一座饰有战利品的大理石凯旋门。

年迈的屋大维痛不欲生。

德鲁苏及其后代被授予“日耳曼尼库斯”的称号,之前只有击败了汉尼拔的西庇阿和马略等伟大的统帅获得过类似崇高的荣誉。【注1】

德鲁苏死后,他的哥哥提比略继续经营日耳曼尼亚。提比略在日耳曼战争中大败苏威皮部族,把四万俘虏带至高卢并在莱茵河西为他们安家,并迫使丹麦沿海的朱特人向罗马臣服。不久后阿尔比斯河以西的主要部落马可曼尼人,在他们的首领马罗波杜乌斯率领下从缅因河东迁到波希米亚一带,在征服了当地的波伊尔人后定居下来。提比略为达到以易北河多瑙河为天然疆界的目标,准备从莱茵河和多瑙河两路出兵攻打马可曼尼人,就在这时候,以潘诺尼亚为中心的多瑙河大叛『乱』爆发了……

现在,日耳曼人居住在东起维斯瓦河、西至莱茵河、南达多瑙河、北抵北海的广大地区,他们在森林里,在冰原上,在高山中,在河边湖畔生活,罗马人把这片广袤的大地称之为日耳曼尼亚。

经过长途跋涉,从罗马出发的瓦鲁斯一行人踏上了这片土地。

日尔曼尼亚行省的首府摩古恩提亚库姆【注2】城外,四只铜号齐鸣,响起了嘹亮的乐声。

迎接新执政官的仪式并不隆重,因为提比略出征时带走了大批自己的部下,他们原来担任的行省职位有了大量空缺,这些都需要由瓦鲁斯派人来填补。在夹杂了大批穿着奇装异服的蛮族人欢迎的队伍里,瓦鲁斯首先用目光寻找一个他熟悉的身躯,很快,瓦鲁斯满意地发现了他现在最想见到的那个人——昆图斯?弗拉基米尼乌斯?奥萨拉。

如果说维尼西乌斯是瓦鲁斯的“左膀”话,那么奥萨拉则可以被称做是前叙利亚总督的“右臂”。

昆图斯?弗拉基米尼乌斯?奥萨拉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军人,站在人群中几乎和旁边日尔曼人一样高大,他骨骼粗大,声音低沉而粗豪,如果听到他猛的大喊一声,你准会大吃一惊。奥萨拉的大脸庞处处透着刚强,颧骨高耸,宽阔的额头下简直可以说是没有什么眉『毛』,显得薄了些的嘴唇经常抿的很紧,鼻子象一把剑似的突出在嘴唇上面。眼睛虽然不算大,眼神儿却很锐利,好象箭头一样瞄准远方某个目标,然而又能在刹那间转过来『射』向近处的东西。

他出生于罗马城南面的重镇加普亚,曾经在阿格里帕的军团服役。参加了著名的菲力比会战,保护了军团司指挥官凯尔斯特拉提努,使他免遭三个卡西阿斯军团的努米底亚士兵的打击。从那战役后被晋升为军团的鹰帜旗手,在跟随奥古斯都参加与马克?安东尼的攸克星海海战中,他因为夺取了一条埃及人的三列桨舰而获得了第一个公民桂冠。

瓦鲁斯在去叙利亚上任时,看中了奥萨拉丰富的军事经验,把他带到了叙利亚。奥萨拉和维西尼乌斯做为瓦鲁斯的主要助手参加了叙利亚战役,在平原上的那场决定『性』战斗中,他负责指挥的“蔷薇军团”率先击溃了帕提亚轻骑兵,从而获得了第二个公民桂冠,瓦鲁斯还在战利品里慷慨的分给他一大笔财富,使他成了大富翁。潘诺尼亚叛『乱』开始的同时,罗马元老院的元老席位出现了一个空缺,他正在高卢的葡萄园里琢磨着要不要给瓦鲁斯写封信商量一下,看看自己有没有可能进入元老院,信使却送来了一封瓦鲁斯的亲笔信,于是他又来到了日尔曼尼亚。

日尔曼尼亚行省执政官的官邸里,瓦鲁斯和维尼西乌斯正在倾听奥萨拉介绍眼下行省的情况。

“提比略带走了五个军团,留下了第十七、十八、十九三个军团。”奥萨拉被岁月无情雕凿过的脸如岩石般冷峻,他的话语和过去一样简洁明了。

瓦鲁斯微微点了点头,提比略毕竟是个久经沙场的统帅,还算识大体,给日尔曼尼亚留下了足够的防御部队。

“他们的战斗力怎么样?”维尼西乌斯问道。

“当然,他们是原来这里八个军团中最弱的。”奥萨拉『露』出一丝冷笑,“不过,毕竟是德鲁苏和提比略亲手训练出来的,战斗力甚至比我们在叙利亚指挥过的军团还要强一些,就是纪律不怎么样,军营里居然还有『妓』女。”

“我去整顿一下,保证十天就让他们老实起来。”满心找点事做好消磨时光的维尼西乌斯提议。

瓦鲁斯没有说话,从坐塌上慢慢站起来,走到窗口向外望去。

和雄伟的罗马城比起来,这里是座非常简陋的城市,建筑大部分都是粗石搭建,街道狭窄,也没有带着拱顶的引水渠。远处一个房子的楼上,有个女人大喊一声“水来了!”便把垃圾和粪水由窗口倒下……

日尔曼尼亚行省纳入罗马的版图不过近十几年的事情,德鲁苏和提比略又一直忙于对日尔曼各部族的征讨,加上罗马的移民们没有多少人愿意来到这个新开辟的遍布着沼泽和森林的行省来——这里没有多少肥沃的土地又有漫长的冬季,他们都跑到了温暖的西班牙、富裕的希腊、肥沃的叙利亚去建立新的殖民点了。如果不算那些商人,这儿的居民甚至比军人和官吏都多不了多少,日尔曼尼亚行省的首府与其说是个城市还不如说是个大兵营更合适些。

“不用这么急,‘事情做的好才称得上快!’奥古都斯常常这么说。”瓦鲁斯收回了目光,慢条斯理地说,他扫了一眼有些提不起精神的维西尼乌斯,换了温存些的口气。

“维尼西乌斯,如果你觉得闷,过几天我们去打猎吧,听说这儿的森林里有不少猛兽。”

“还有一件事,行省里各个部族的首领们或使者都来到了这里,打算参见新的行省总督,你什么时候接见他们?”奥萨拉说道。

“让他们先等着吧,仆人应该等待主人的召唤。”瓦鲁斯冷冷说道,然后又向窗外看去,黑暗正慢慢开始笼罩日尔曼尼亚的大地。

注1:西庇阿(大)因为在第二次布匿战争中打败汉尼拔,征服迦太基曾获得过“阿非利加努斯”的称号

注2:摩古恩提亚库姆(moguntiacum),据考证相当于现在的德国美因茨。我实在找不到那时候日尔曼尼亚行省的首府是哪里了,只好从以后零散历史资料中判断,摩古恩提亚库姆的可能『性』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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