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 （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时空飞越――异域纵横记（新）

第150回：皆知救兵如救火，援军死斗拚死活（上）

??这边激战正酣，那边，一小队快马使者正在伊儿利军前哨护卫下，直奔入阿儿贡军中。阿儿贡、火阿真正挥师急进，要抓紧全歼汉军、干掉赵矜的机会，忽然见拜占庭又来了使者，阿儿贡令部队继续前进，自己暂时驻足，听使者陈述。

??原来先前拜占庭皇帝安德罗尼可斯已经派出了好几批使者向阿儿贡告急。说起来，现在阿儿贡可是安德罗尼可斯的妹夫。不过，这个亲戚关系可是在阿儿贡篡位抢得茱莉娅公主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而且，哪怕是明媒人正娶，阿儿贡连杀两位亲叔，岂将舅子放在眼里？

??但为了战略考虑，阿儿贡需要拜占庭。阿儿贡之父阿巴孩与安德罗尼可斯之父米海尔八世的结，迎娶茱莉娅，皈依东正教，就是为了摆脱伊儿利四境皆敌、距离元朝本土又远、独力难支的局面。阿儿贡性情本与海都相似，自视甚高而轻于结盟，但有火阿真帮着，还是有一些战略头脑。但这次铤而走险突袭汉军想要杀死赵矜吞并炎汉，却是火阿真的主意，不管此计成与不成，伊儿利就只剩下拜占庭一个友好国家。而且伊儿利经济也很依赖商业，国内波斯人、阿拉伯人都是著名的经商民族，他们不但从本地收购商品，还是东方的印度、中亚与西方的欧洲、北非之间商品贸易的桥梁。东西方贸易利润丰厚，是伊儿利国最主要的财源，因此也非常需要有拜占庭的存在，确保来往伊儿利的商品进行转口。

??出于战略需要，伊儿利可不希望拜占庭灭亡。先前阿儿贡准备派巴儿穆阿儿忒的斤前往援军，与汉军协力击退十字军。但由于计划改变，现在是巴儿穆阿儿忒的斤镇守与海都汗国接壤的边境，阿儿贡亲来。原本以为可以一战消灭汉军，再去救拜占庭。但是汉军凭着三猛断后和赵矜那旋风一击，奇迹般冲出包围，这下子就很麻烦，但阿儿贡没有罢手的道理，因为一旦让赵矜活着回国，吞并炎汉的计划就要泡汤。

??这批拜占庭使者，却跟前几批不同，不是安德罗尼可斯派出，却是雅果伯爵所派。雅果的领地布尔萨是扼守通往君士坦丁堡道路的重镇。南路十字军在约翰伯爵率领下，已经沿着爱琴海海岸，绕过伊兹密尔等重镇，来到布尔萨城近郊。接着就要绕过布尔萨沿着马尔马拉海岸迂半个圈，到达与君士坦丁堡隔着狭窄海峡相望的于斯屈达尔城。君士坦丁堡与于斯屈达尔之间的博斯普鲁斯海峡（后世又称伊斯坦布尔海峡），宽度不足十英里，战略地位极其重要。约翰便打算攻陷于斯屈达尔之后俘获拜占庭的船只，渡过狭窄海峡进攻君士坦丁堡。这样的话，相比陆路进攻的黑斯廷，还不知谁先奏凯呢！

??但是雅果跟前面任由十字军绕过的拜占庭领主们不同，虽然拜占庭皇威不振，雅果对安德罗尼可斯的忠诚心不见得比别的领主强，但是，好歹他知道一个道理。这个道理，在炎汉叫做“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在拜占庭叫做“大树倒了，树上的鸟窝要遭殃”。因此，为了保住他的鸟窝，雅果决定要捍卫拜占庭这棵大树。虽然他的兵力不多，仍勇敢地分兵出城扼守要路，阻击十字军。另外，急派亲弟弟弗戈为使者，向伊儿利求援。

??弗戈来到穆拉特河一带，得知伊儿利军与炎汉军大战，现在伊军仍在追击汉军，不禁心中叫苦。见到阿儿贡汗，弗戈恳求伊儿利军速往援救雅果，否则雅果兵微将寡，很难阻挡南路十字军的步伐，如果让南路十字军北上，则君士坦丁堡更加危急。

??阿儿贡自小征战，怎不明白这个道理？打发弗戈下去休息，阿儿贡问火阿真：“使者说的话，你怎么看啊？”

??火阿真道：“事情变成这样，我军别无选择。”

??阿儿贡微微点头。于是，又召弗戈，只说伊儿利军将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布尔萨城，让他回去告诉雅果，安心坚守。

??弗戈一去，阿儿贡、火阿真又上马，行进在一路奔驰的骑兵大队中，向汉军撤退的方向急追。现在，他们确实别无选择。

??话分两头。汉军被一股伊儿利军冲断，很快又被另一股拦住前路，再度陷入困境。而且赵矜一下子抽了输血上限一倍半以上的血，闹了一次大头晕，但形势危急得很，顾不得会不会闹第二次，保护都蓝往回冲。

??前面有萧若璎、夏瑶质杀出血路，身边有房简之帮忙对付几个杂兵，不足三十斤的大刀，对付杂兵还算足够。赵矜不敢恋战，护着都蓝一路急驰。两人所骑宝马驰骋、青狮子都很争气，穿梭于乱军之中，赶上了萧若璎。

??萧若璎熟悉青狮子的啸叫，忙拨马回头，赶到赵矜与都蓝身边，劈杀一名对面冲来的敌军悍卒，鲜血飞溅。赵矜拽开宝弓“二百军南路主将、英国伯爵约翰知道这边正发生着什么情况，一定会笑得合不拢嘴――他这一路何其幸运！刚来时还非常沮丧，认为沿着南路进军，既远又多阻碍，肯定无法跟法国伯爵黑斯廷争夺攻打君士坦丁堡的机会。但没想到，突厥人的大军来了却不是要作战，居然是拱手求和，还送来好些牲畜，换取十字军不侵犯他们部族的保证。约翰本来就没打算要节外生枝，于是做一番傲慢的姿态后就答应了突厥人的请求，订了互不侵犯的约定。接着，一路上都没遇到什么阻碍，直到距离君士坦丁堡已经很近的布尔萨城一带，才有拜占庭伯爵雅果率军挡道。可是雅果兵微将寡，约翰手握重兵且都是不要命的冒险者，海上还有威尼斯、*的船只支援。两国海军已经开入马尔马拉海，给约翰供应补给、援兵。这就已经够顺利了，更可笑的是，拜占庭帝国两大盟友――伊儿利汗国、炎汉帝国，都派出了援军，但是半路上居然打起架来，使劲互掐，拚死拚活！

??阿儿贡打发回雅果的使者，心想：“必须尽快援救布尔萨，但是，更要紧的是，不能让炎汉皇帝跑了。”

??赵矜怀揣着苏妃娅的亲笔信，心想：“我倒是想要赶紧过去救你，问题是……”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本回下节分解）

版本：7.0

日期：2006-0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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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飞越――异域纵横记（新）

第150回：皆知救兵如救火，援军死斗拚死活（下）

??话说汉军好不容易击退伊儿利军，改上新路。新路位于旧路的西面，伊儿利军迂回河源的部队是从东面来，那么，应该就比较安全了。因为刚才都蓝在前差点遇险，这次赵矜将都蓝安置在主力中，亲自领兵在前哨探。房简之给坐骑拔箭疗伤后，也赶到前头来，毕竟他比较清楚李荼的方位，要辅佐赵矜引领军队。

??都说了流年不利。行不多久，后面斜谷里一军杀出，又将赵矜的先头部队与后面主力冲断！望着山谷里连绵涌出的军队，明明白白是大着伊儿利的旗帜，赵矜吃惊不小，心想：“怎么会从后面杀来？难道……阿儿贡的主力追上来了？！”

??嗯，陛下圣断，委实如此。

??原来，阿儿贡一直穷追不舍，汉军一直拉不开太远距离，刚才被阻截耽误了一个多时辰，阿儿贡军已经多赶了三四十里，这就已经咬上了汉军的尾巴！

??不但咬上了尾巴，还扼住了脖子。阿儿贡的先锋将领阿里海牙熟悉这一带的地理，给阿儿贡出了主意，自告奋勇，赶别路抄来。熟知地理对于作战可是十分有用，这下子阿里海牙杀了汉军一个出其不意，将汉军先头部队与主力再次切断。

??说不得，只有奋力应战了。赵矜挂戟抽弓，奔向敌军来处。迎面一军校驰来，扑地报告道：“禀主公！谷中敌军杀出，将我军前后冲断！”赵矜道：“明白了！”话音未落又一军校驰至，一边高叫：“报――”一边翻身下马参拜，虚指后路道：“主公，伊儿利大军追来，铁厄訇戈将军正断后死战！”

??赵矜这才知道后面还有伊儿利军主力追上了本军的后卫。形势极其严峻。根据房简之走过一遭的估计，现在明明已经快要走出山区，没想到还会被敌军利用地形多路包抄，弄得如此狼狈。

??如果单顾自己，赵矜可以不管后面，自己撤退。但赵矜不是那种万事以自己为中心、自己好就好的人，丢不开后面的将士，于是吃惊之后想定，还是打马再往回奔。

??阿里海牙军已占据了谷口处好一片区域，只见汉军招架不住，往这边溃退。路上赵矜率百余骑赶来，，嗖的一箭，射中当先赶杀的一名敌军。那敌负伤仍进，房简之冲上前去，一刀斩之。汉军骑兵纷纷从赵矜身边驰过，杀入敌群。有赖于此，先前溃退的汉军得以重整，斗志恢复，蜂拥杀回。

??谷口处比较开阔的地盘，顿时烟尘滚滚，一片红旗乱搅，远看难以分清是汉军还是伊儿利军的旗帜。赵矜左右并无骁将，自己又顾忌头晕，不敢奋尽全力。用力过度，确实会导致抽血后的晕眩，何况赵矜抽得过多。这样，汉军冲来突去，始终没法冲开伊儿利军，反而又渐渐落于下风。

??阿里海牙发现赵矜，冲来博取那五千匹马、十万头羊。赵矜见他不要命地杀来，一路刺翻十多名汉军将士，知道是个劲敌。若是正常情况，赵矜该当上去制他，以挽回本军士气，但现在，估计到不出大力实在无法胜他，赵矜不得不选择稍退。否则，万一恶斗时又犯晕眩，用萧若璎的话说：不好耍子。

??阿里海牙望见五千匹马、十万头羊要走，自然不依。他本是亡命凶徒，当年为与朋友争买一匹好马，就动起恼来，抽刀将朋友劈死。这股凶劲让当时身为王子的阿儿贡看中，免其死罪，收为手下。阿里海牙以他那凶劲每战必杀多人，才有了今天的地位，先后得的赏赐也让他成为一大财主。如今最好的暴富机会就在眼前，岂能轻轻放弃？于是他厉声呼声，直追赵矜。汉军多员勇敢将士奔来护主，被满脑子五千匹马、十万头羊的阿里海牙一一刺落。

??赵矜见本军无人能敌阿里海牙，又见伊儿利军士气高涨，好些人都打马向自己追来，顿时想起先前与阔阔不花的对话，明白到自己现在价值五千匹马、十万头羊，难怪他们这么疯狂。没办法，倚仗驰骋脚力，快跑吧。有道是：好汉不吃眼前亏。

??从宽阔地盘，到狭窄山路，两军将士混战，处处都是呼喝声、兵器碰撞声、马蹄声，乱作一团。总体上是这个情况，但有数百骑伊儿利勇士撇了大队，直朝着五千匹马、十万头羊的背景，没命狂奔。另一边，又有数百骑汉军勇士，正自后面冲入混战区，要杀透敌军奔向前去。

??赵矜不得已奔逃，心里实在不好受，只好拿《三国演义》里刘备、曹操、孙权都曾经被追杀得狼狈不堪安慰自己：“可见明主都免不得有落难的时候啊！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拐过一个山坳，只见迎面房简之冲来，叫道：“主公勿忧！微臣在此，当断后死战，以保主公！”

??赵矜本来已经拉大与敌军的距离，只因奔得又有点晕眩，没有及时告诉房简之后面是什么情况。待房简之冲过山坳，赵矜才消除晕眩，想想不妙，只得跟着回马。

??再转过山坳去，正好便见房简之翻倒在地，他的坐骑前胸中了好几箭，滚地挣扎，看样子已经没得救了。房简之自己倒没中箭，落地之后急中生智，连滚带爬地逃入旁边小树丛。赵矜慌忙驰马过去，跳下马来，落在简之身边。后面阿里海牙等十几骑奔来，但一来刚才已经齐齐对房简之射了一箭，二来有树丛遮蔽，放箭没有把握――皆想，要是自己先放空了，别人后射中了，那么五千匹马、十万头羊就是别人的了，于是都不再胡乱放箭。

??赵矜伸手用力拉起简之。简之慌道：“主公万金之躯，休顾微臣！”赵矜道：“你上马，一起走！”简之道：“一马怎乘二人？倘若主公有所疏失，微臣万死莫赎！”赵矜喝道：“休要?唣！叫你上来就上来，不听我的话，你眼中还有王法么？”这样威吓，简之只得攀上马去。赵矜再喝一声：“抱紧了！”于是夹马挺戟，冲出树丛，夺路而走。

??这时追骑已经迫近，见一骑二人闪出，皆将早已搭好的箭射来。不料驰骋在危急时爆发力强，箭支尽皆落入蹄尘。那十几骑射掉了箭，一时来不及再射，和后面陆续赶来的数百骑，眼睁睁看着五千匹马、十万头羊又闪过山坳处的岩石，消失不见。

??阿里海牙等伊儿利勇士们正想着一定不能让五千匹马、十万头羊走脱，争先恐后追过山坳，但是十几骑汉军士卒舍命冲来，迎头敌住。

??这十几骑汉军绝不是几百骑伊儿利精兵强将的对手，须臾之间尽数战没。但驰骋速度快，已经去得远了。

??阿里海牙还待再追，无奈附近更多的汉军冲来，一时陷入缠斗。这时后面喊声大震，原来是炎汉折冲将军夏瑶质奉萧若璎之命，率数百骑从后面冲透伊儿利军，赶来保驾。因为形势十分严峻，军队容不得混乱，萧若璎自己必须留在后面指挥主力，故此不得亲来。

??阿里海牙狂呼不断，接连杀死汉军将士，夏瑶质很快注意到了，估量自己正面交战未必是对手，绕半个圈，从侧面冲过去，先发一箭。

??这箭却射偏了。阿里海牙冲来。夏瑶质将弩一扔，挺矛相迎。两马相交，阿里海牙发声喊，使尽全力一扫，夏瑶质长矛顿时脱手。阿里海牙顺势将矛舞了一圈，疾速又向夏瑶质刺来。夏瑶质心慌，身体却还灵巧，伏鞍闪过。阿里海牙张开大口，将矛柄咬在嘴里，急取弓，一箭射向奔开的夏瑶质。夏瑶质回头刚刚望见，措手不及，向右急闪，仍中左肩。那箭贯甲而入，夏瑶质痛得眼泪都快掉下来，矛和弩又都失去，没法再战，后面两军激斗，惟有向前逃走。

??前面赵矜眼力好，望见夏瑶质负伤逃来，后面阿里海牙叫嚣着追赶，激起愤怒，忍不住回马。阿里海牙望见五千匹马、十万头羊掉头迎向自己，正中下怀，不禁大喜。但是夏瑶质连叫：“主公不可！这厮十分了得！”使得赵矜蓦然又想起自己实在不堪力战，万一失手的话后果不堪设想。两个不堪，还是快逃。

??阿里海牙望见五千匹马、十万头羊来了又走了，实在耍得自己够可以，怒不可遏，大叫：“是好男儿，就来决一胜负！”赵矜不理他。阿里海牙以为赵矜听不懂，顿时发愁自己不会说汉语，于是怀着侥幸，一边追一边用阿拉伯语再喊一遍。夏瑶质趁机落荒走了。赵矜也拐过前面又一个山坳，消失不见。

??阿里海牙气得一把无名火直烧天灵盖，忽听后面听不懂的喊声大起，显然不是己军，不得已，只好回头看究竟。反正已经见识了赵矜的宝马，知道追赶不上。而这次自告奋勇截杀汉军，如果成功，好歹也是一大功劳，可不能放在自己的队伍不管，给汉军后面来的人马打败。

??后面再冲来的，却是萧贤思。自从苍穆塞外契丹与炎汉对阵，萧贤思、萧隆运输给何磐之后，两人便尊何磐为大哥，得何磐一些教导。当然何磐不太会教人，而且主要是仗着蛮力，这实在也无从传授。不过，二萧跟何磐亲热日久，都学会了何磐另一项绝技的三成。这绝技甘巴速也会――大吼。

??休要小看大吼！君不见，大到老虎、狮子，小到阿猫、阿狗，打架之前都要吼上一番？虎之吼曰豪，狮之吼曰轰，猫之吼曰妙，狗之吼曰旺，总之，谁吼得大声，气势就要盖倒对方。战场之上，一般将士厮杀都累着呢，呼喝声往往越叫越没力气，但如果忽然来个猛人狂呼，听得懂他语言的那方，将士就要精神大振：“好啊！我军有强者！我要坚持，坚持就是胜利！”反之，听不懂他语言的那方，将士们就要斗志减退乃至崩溃：“不妙！我得快快找机会逃跑，迟了命难保。”士气此消彼涨，往往就决定了战斗的胜负。

??因此，学会了三分大吼的萧贤思，尽管只是“冲――啊！”、“杀――呀！”这样平平无奇的呼叫，比不上何磐、甘巴速那样一阵“泼――贼！爷――爷来！”又一阵“嚯――哇！”那么震撼，但在此时的战场上已经小有影响。在萧贤思冲来的一路上，沿途汉军斗志不断振奋起来，而伊儿利军已经听不到阿里海牙的狂啸，境况逆转，汉军反败为胜。

??阿里海牙杀回，一肚子气。有人是涨饱气以后吼得更厉害，如炎汉皇室二连襟；有人是受气以后提不起精神吼，如阿里海牙。

??当路撞见，阿里海牙直取萧贤思，萧贤思挺矛格挡，阿里海牙又施拿手绝技，长矛横扫，正打中萧贤思矛杆。别说寻常人，就算是伊儿利军中力大的勇士，跟阿里海牙撞矛都很少有不被一击打落的。但萧贤思与阿里海牙连撞四下，仍不脱手。原来也是何磐的真传起了作用，萧贤思现在颇能运气握牢兵器。

??虽如此，萧贤思感到虎口疼痛，心中吃惊，第五下便不但硬撞，往后一仰，让过阿里海牙的长矛，再挺身向阿里海牙刺去。阿里海牙不愧是久经沙场的骁将，临敌经验丰富，判断迅速，当即空出左手，将萧贤思刺过来的长矛一把抓住，随即右手举自己的长矛顺着原势转个小圈，改向萧贤思头顶打去。

??虽不是刀，一杆铁柄长矛，打中脑袋的话轻则脑震荡重则没命，那也不是好耍子的。萧贤思无法可想，只有舍了武器，脱开脚镫，扑落下马。饶是萧贤思骑术精湛，动作甚快，阿里海牙的矛仍打中他靴子，好在那军靴坚硬，里面的脚没有受伤。

??萧贤思落地，顾不得撞得身体疼痛，疾抽腰刀，挣扎求活。阿里海牙回马，正要居高临下刺杀萧贤思，数名萧贤思的亲兵见势不妙皆以弓箭射来。原来他们在后面看到将军和敌将缠斗，都早已搭好箭，只是两人走马灯厮杀，放箭的话一不小心就要伤自己人，因此不敢放。现在萧贤思落马，正好射阿里海牙。阿里海牙以为稳操胜券，满心要杀萧贤思，不防有这数箭齐来，措手不及，一箭中腿，其余总算闪过。

??萧贤思亲兵见主人危急，放箭之后皆抛弓杀上前来。阿里海牙打马对冲，一矛刺中一人马脑，迳自去了。他先前厮杀多时，又穷追五千匹马、十万头羊，再连斗夏瑶质、萧贤思等，难免疲惫。

??萧贤思得了性命，追一匹空马给坐骑被阿里海牙刺毙的亲兵骑了，号呼聚拢一批汉军，继续往敌人多的地方冲杀。

??不说这边乱战，且说赵矜逃命，因为马快，不知不觉跑到全军最前头。这驰骋宝马委实不简单，载了两人跑山路也如履平地。再走不多时，道路绕上一座高坡，赵矜沿路上坡，到最高处一望――前头豁然开朗，乃是平原！

??赵矜先前只望尽早脱离山区，以免在复杂地形里被敌军这里截杀、那里追赶。但是一见到大片平原，高兴不到片刻，又不由得叫道：“苦也！”只见那一马平川的大地上，一片擎红旗的人马自东奔来，分辨一下，那旗帜却不是汉军的！蹄声轰响已经可闻，看样子约有一千来人。

??怎么办？赵矜所在的地方，道路要下到平原还须绕过不知几个弯；若不按道路，则高坡甚陡，树木与乱石甚多，就算跌跌撞撞牵马下去，下到平原时敌军只怕已经在那边喝水、喂马等着逮你了。

??赵矜、房简之面面相觑。简之道：“主公可记得，适才有一山谷？”

??说到山谷，山区甚多，但赵矜马上明白了房简之说的是哪一条。从被阿里海牙追杀的地方到这里，再也没有岔路，但有些没有人迹的山谷，说不定能通到外面。这边距离平原已近，这种可能性比较大。

??于是两人一骑，回马奔向山谷，沿途招聚跟来的汉军，传令军官们收拢后面的人马守住谷口，两人先带一些士兵入谷探路。但当他们辛苦地牵马行过几个险处，转过第二个弯，一看眼前，顿时丧气――绝路。只得掉头出谷。

??绕从平原而来的伊儿利追兵，也是从河源处追来的其中一股。千余人马虽不算极多，对于现在连战疲惫的汉军却是不好对付。何况汉军各自为战，也不知萧若璎、甘巴速、铁厄訇戈等究竟到了哪里。

??赵矜寻思没有别的办法，只有硬闯出去。但前面那伊儿利军，其将领好象颇有几分聪明，沉得住气，并不为着五千匹马、十万头羊而头脑发热。只见伊儿利军就在高坡上摆开队伍，弯弓搭箭静候。孙子兵法曰：“侵略似火，不动如山”，这一股人马就象山一般，实难撼动！

??（待续第151回：繁华如梦尽散去，公主翻成被掠奴）

版本：7.0

日期：2006-0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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