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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河弯弯调》第二章救人救个活帮人帮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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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 (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我是从锦县(现为凌海市)八千中学调转过来的。说调转过来有点不确切,不是组织上给办理的,而是自己到处乱跑的。

我在八千中学又从教三年,学校距离温屯(我的家)六十多公里,太遥远来往很不方便,只有星期六才能回趟家,星期天又得匆匆忙忙返回去,连个安稳觉都睡不上,骑个破自行车,来回累得够呛。爱人王月波就催我:“你可快调回来吧,别这样瞎折腾别人了,修修好吧!”

我每次回到家她也总是跟着我一个样连起早带贪黑的,白天又在村里忙了一整天,她在村里担任妇联主任工作,因此觉得很是辛苦劳累。王月波既然提出来了,我当然也举双手赞成,我就去泰安区教育局联系,教育局管人事的说:“哟,你还往里调啊,你要给我们往外调几个还可以!”

好家伙,管人事的胆可真肥。一句话差点给我撞到南墙上去了,我就问他道:“你和我抬杠呐?”

他说:“抬什么杠呀,这是事实。”

后来我才得知泰安区是近郊区,由于房屋频繁的拆迁,造成学苗极度减少,因此,许多教师就都只好像浮萍似的的浮在水面上,无所事事。

看起来对口调转是没有希望了,我只好又去找王铭志。

王铭志是王月波一个表三舅的大儿子,他64年参军,虽然没念过大书,但文笔很好,平日里也爱写一些小文章什么的,放在报屁股上发表。据说当初他也想当作家,他也真写出许多篇《新官场现形记》,但通过特殊时期他亲眼目睹了多少大文豪纷纷被野箭射落马,惨状目不忍睹。他一夜之间便改变了主意,把那些手稿付之一炬。后来****集团出现,他便被抽去了专案组,住在国务院对面的一座小独楼里,昼夜整理材料,直接向周恩来总理汇报,这是一段光荣的历史。后于78年转业到地方,安置在锦州市人事局军转办工作。军转办只他一个人,即掌公章,又当办事员。他有一个特点,就是逢人好喝几盅,凡是赶上饭时,不管你是谁就开喝。但都是他请人家,不是人家请他,但一喝就醉。他在农村住时有一天我去看他,大白天他躺在炕上蒙着一双大被。

我问他:“咋的了,你感冒发汗哪?”

他说:“非也,我吐血了!”

我被他这句话给吓懵了,往地下一看可不满地都是鲜红的东西。我就喊他爱人郁书兰,我说:“书兰,你咋不带他上医院呐?”

郁书兰说:“二姐夫,你也听他瞎咧咧呀!”

王月波在家排行老二,她上边有个大姐。因此人们都叫我二姐夫。

我又仔细一看,才看清了那哪是血呀,原来是一块块西红柿还没嚼烂呢!昨天,他又在家和几个狐朋狗友灌了一天的猫尿(白酒),郁书兰没有在家,他自己又不愿意炒菜,他们就干吃西红柿,也不嚼,囫囵个儿往下咽,幸亏各个都是大粗脖,要不瓶颈早就堵塞了呢!

这次我找他的时候,他已经搬去了菊园街的一栋居民楼的六层,我蹭蹭的一口气爬了一百零八个台阶,敲开他家的门,正好他外出办事刚回来。看见我就乐了,他说:“好极了,好极了,又来一个喝酒的。”

我问:“不喝不行吗?”

他说:“不喝你就滚蛋,我这里不留白肠白肚的人。”

姐夫小舅子是狗皮袜子不分反正,那就喝吧。那天郁书兰也在家,她随便给我们炒了几个热菜,又弄了两个凉拌。

郁书兰说:“二姐夫,喝可喝,咱们约法三章,只许喝好,不许喝倒!”

我说:“得令!”说完又给郁书兰打了一个立正。

然后,我俩围个圆桌面就喝,喝到半路,他问:“二姐夫,你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你说又有什么事吧?”

我就把调转的事跟他说了。

他一听就叫妈了,我感到奇怪,往次他可没这样,这可能也是客观情况的原因。他把酒杯往桌上那么一?,说:“现在的人最臭,那管你给我弄来一车烂茄子烂白菜帮子呢,我可以给你推销出去,人整不了!”他摇了摇头。

看起来他真挺为难。

我怕他打退堂鼓,就给他戴高帽。

我说:“救人救个活,帮人帮到底,既然你帮助我落实政策了,你就得把我再弄回来,这才是你的神圣职责。”

王铭志冷笑了,他说:“狗屁职责呀,反正你是我姐夫得了,不为你着想还得为我二姐着想呢,换个另姓他人说啥也不能再管了!”

我说:“这就对了!”

他又说:“对个屁呀,你知道我因为你这点破事儿得吃多少锅烙?”这里的吃锅烙就是挨批评的意思。

他说的是真话。一次他在班上出去为我跑落实政策的事,局长有事就到处找他找不到,他一直忙到快下班了才赶回到单位。局长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问他:“你又搞第三产业去了?”

他说:“搞个屁第三产业呀,他是我二姐夫。”

局长说:“你二姐夫也得分个轻重缓急呀!”

他说:“怎么不急呀,都在农村劳动十多年了。”

他说归说,做归做,他还是想办法为我帮忙的。

我和他酒还没喝完呢,他就站起来给李鹤夫局长拨电话。李鹤夫是从二炮转业回来的,也是经王铭志的手给他安排到泰安区物资局的。李是绥中沙后铺人,也算锦州地区,因此他俩以战友相称。

电话通了,话筒里传来了李鹤夫的声音:“喂,哪位?”

“王铭志。”王铭志回答。

“哟,老战友,有何公干?”李鹤夫问他道。

王铭志就向他述说了我调转之事,末了他还强调一句:“二姐夫还讹上我了。”

李鹤夫说:“他不去讹你讹谁――得了,啥也别说了,你二姐夫,也是我二姐夫,不整也得整啊!”

李鹤夫答应的是很通快。

第二天我去找他,他又犯起了琢磨。因为邱局长还没有上班,过去他俩有个过节,也是人事安排问题。邱局有个女儿想从外单位调进物资口,没有和李局长商量就开始办手续,手续都办得一半了,被李鹤夫知道了,他想:你邱明新没瞧

起我呀,我也瞧不起你。随着就让他给拦住了:“不行,我是管人事的,没有我的话谁也别想办。”

局里分工他管人事。

这一横两个人就此产生了矛盾,这矛盾就像雪球越滚越大,你猜测他,他猜测你,像个乱线团。如果这次他把我给安排了,叫邱明新知道了,一定会?动他。他就多了一个心眼,想找个肩膀头,他想来想去,想起了区里的齐副区长,齐副区长是主管物资口的,叫他说句话那份量就不一般了。李鹤夫又不想自己出头,于是,他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我。他问:“姐夫,你认识不认识齐副区长?”

我说:“可能差不多吧!”

李鹤夫说:“你先去找找齐副区长,叫他说句话,然后咱再办。”

齐副区长是十里台老户,现在住在市内。十里台和温家屯村只相隔二里地,四清时他又在温家屯当过工作队,和我爱人王月波很熟,一口一个王姐的叫,他人特本分,没有什么架子。

晚上,王月波便带我去了他家,当时,他家冰箱坏了,正找一个师傅给修理呢,他给打下手。看见我们进屋了,他立刻停下来,叫他夫人去帮忙。他就陪我们打唠。

他问:“王姐的到来一定有事吧?”

王月波便把我调转中遇到的困难向他说了。

他听后满口答应:“行,不就这点事嘛,好办。别人我不敢说,王姐的事我办不了也得办。”

第二天,齐副区长专门坐小车来到物资局,跟李鹤夫说:“李局长,王国忠的事儿你就给办吧,别人要问,你就说齐副区长交待的。”

李鹤夫得了尚方宝剑,第一个去找毕雪飞。毕雪飞是金属回收公司经理,他俩很要好,好的和一个人似的,就差两脑袋。每一次办什么事都行,可这次却吃了闭门羹。

李鹤夫在院里碰到了他,把我的情况向他一介绍,他立刻给回绝了。

他说:“我们这里是公司,不是什么学校,教书先生的不要。”说罢连停都没停就向屋里走去。

李鹤夫追上去想跟他解释,他不让解释。

他说:“鹤夫,你不用解释,朋友归朋友,事儿归事儿,你还是带他到别处去吧!”他满脸露出鄙夷的神色。

李鹤夫也回敬了他一句:“什么朋友,扯屁蛋去吧!”

李鹤夫被气坏了,回到局里呆坐了一会儿,便又给柳淑云挂电话。柳淑云的电话有显示,一看电话号,知道是局里的,她拿起就问:“李大局长给我挂电话一定有什么好事吧?”

李鹤夫说:“没有好事我能给你柳经理挂电话吗!”

柳淑云说:“有好事您就说吧!”

李鹤夫就说:“我有个老战友也就是我的朋友,有位姐夫叫王国忠的要从外县调回来,想找个落脚的地方。”

柳淑云立即接应:“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

“你那里如何?”李鹤夫问道。

柳淑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进行了反调查。她说:“报报职业?”

李鹤夫说:“教书先生。”

柳淑云就喜出望外:“好,知识分子我要定了!”

李鹤夫说:“你还没看到人呢!”

柳淑云说:“我这又不是相亲呢,看人干甚?”

“你是不是再考虑考虑?”李鹤夫提醒她。李鹤夫认为这个理想的结果得出的太快了,让人猝不及防。

柳淑云说:“还考虑什么?明天就叫他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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