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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帝—绝爱娇妃》5--- shi寝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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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年前,年仅十七岁的少年大将军夜离歌以三万大军平定漠北匈奴王十万大军进攻。同年,入宫晋见,帝见其才识不凡大为赞赏,封为镇国大将军。

当日,京城长街被满城百姓团了个水泄不通,每个人都伸长了脖子等着一睹夜大将军的风彩。

彼时身为十一公主的我不用上国子监,于是扮作小公子,怀里抱着爱宠‘狸狸’溜上街来玩耍。

时辰正逢上大军进城,那高喝欢呼之声几乎将京城的天给掀得翻了几翻,我也被潮水似的人群挤在其中搓来揉去,狸狸被吓得缩在我怀里直哆嗦(这没用的货)。

耳旁吵闹不绝的就是:夜大将军……夜离歌……这几个字。

突然,不知是谁带着重重撞了我一下,怀抱一松,狸狸‘吱溜’一下冲着人与人中间的腿缝就钻了出去。

天啦!它着死,吓得我够呛。

也不知浑身从哪里涌来的力气,我也跟着见缝钻缝,乱七八糟的腿,杂乱的脚步拥来挤去,在地上爬的我被踩了好几脚。

不过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当看到狸狸已然冲出人群中,堂而煌之蹲在正中央宽阔的大道上‘騒首弄肢’时,我一个剑步冲出去抱它拎起来,还没等开骂。

‘嗖嗖’

四支寒光凛冽的剑已经架上我的脖子,把我团团围在中间。自幼养在父皇怀中的我何曾受过如此待遇,即时却懵了,不知如何是好?

“大胆刺客,拿下。”领头的一名将领虎着脸喝令,便有几名将士上前来。

我下意识抱紧怀,正要大喊之际。

那将领身后威武的将军已至。

“何事?”

淡雅的嗓音甘若清泉,又仿佛从天外降临的梵音。

他端坐高壮的战马上桀骜不凡似天神,十七岁的少年冷眸波澜不惊,漠然的视线仅仅从我头顶上掠过,但看在我眼里除却沉稳冷静的气势,还有朝阳青天之间银甲寒光胜雪,鲜红的披风迎风翻滚。

一时间,我忘了呼吸,忘了正面临着当成刺客被杀的风险。

看着他静静听着下属的禀报,而后面朝我略沉吟。

他眉宇间霸气隐忍,骨子里轻狂飞扬,片刻之后示意他的下属收回利器,而后下马。

金阳笼罩的天地间,我只看到一个面目清秀的银甲少年信步走来,伸出手,和蔼的问:“小兄弟。你家在何处?我叫人送你回去。”

我裂开缺了好几颗牙的嘴傻呵呵笑,哈哒子滴了下来。

~

夜离歌霸道的把我横抱起来放到床上,他自已脱了外衣亦躺了下来。深邃的眉眸紧紧锁着我的容颜,粗焅的指尖一点一点描绘着我的眉。

“瘦多了,离开这些年吃了不少苦吧。”

你也不瞎呀!鄙视在心底,万不敢说出来,小命要紧。

我动了一下,拉开点距离:“谢皇上关心,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而且我觉得龟奴子是个非常有发展空间的行业。除了累点,收入还是不错的。”至少那些爷打起赏来也极大方。

浓黑的剑眉微拧,唇角扯了扯,最终逸出丝嘲弄:“还是怨朕。罢了,日后全补偿你。”温软的唇落了下来,烙在眉角,细细的,怜爱的,惋若春日小雨,轻柔又连绵不绝。

惊恐之中下意识想逃开,可是横过腰际的臂膀已察觉我的意图,猛的紧缩,锢得我动弹不得。

“皇……”唇被堵住,刚说一个字,灵蛇般的火舌立刻肆意闯入,攻城掠地,打得我丢盔弃甲,招架不得。

本该在七年前就完成的事,硬给推在七年后,此时我已经没有了当初激情萌动的兴奋,只有深深的无奈与疲惫。

“叫我的名字,慎之。”火热纠缠中他好容易放过我片刻,却是为了说这个。

当今天子姓夜名离歌,字慎之。

幼时仗着公主的身份不顾他意愿整天把‘慎之’挂在嘴边,直到沦为阶下囚,他面无表情下了死令。

我始终不肯相信前一刻还细语软绵,下一刻就杀机毕现,于是不顾一切挣开御林军的钳制冲前抓住他的衣角质问:“慎之,你可有半分真心待我过?”

却不知这一问将我推至死亡之地,他勃然大怒一脚踢中我的心口,三军将士前我如同破布一样被践踏在地,心口伤痛入骨髓。

遭他嗤笑:“暴君之女。不配触碰朕。”

再次想来,心口顿时绞痛,我紧紧抓紧衣襟,强颜挤出一个笑来:“皇上,我还有一句话要说。”

他的手已然急切解开我的腰带,似发现我的异样,立刻停下了,用他有力的臂膊将我圈紧,粗喘的喉间轻逸:“说吧。”

“我非完壁,皇上,残花败柳之躯你也要吗?”

你老母的,当年不要,现在看你还插得下去不?

可是没有想像中的大怒,只有极微却明显的一怔,紧接着,夜离歌有意挑高眉梢,似笑非笑:“无防,朕的那么多妃子皆是处子,少你一个无所谓。”

你老母的,这是怎么回事?他不是该立刻抽身离开?堂堂天子也肯跟别的男人共用一个女人?

“我真的不是玉洁冰清啊。您大可不必委屈自已。真的。”良久,感到他已经剥开我的外衣,我又紧追了句。

大不了当被鬼压,我是怕您老突然一个不高兴砍了我脑袋。

他急促的动作不肯停:“朕也说过,少一个无所谓。”话落动作止住,颈窝间抬起的俊颜凝结危机的神情,浓浓的怀疑:“遂君,你不愿shi寝?”

那半眯黑眸的暗示,只要我点下头,马上死翘翘。

虽然他猜对了,但为了保命,我很没骨气又违心的重拍胸脯保证:“哪儿的话呀,您是我夫君,我对您的敬仰有如涛涛江水连绵不绝。不就睡一下吗,来吧。”

如此赴死一样张开四肢,夜离歌,你就装吧,呆会儿吓得你阳wei。老娘说真的。

他见我一脸大义凛然直觉好笑,宠溺的捏了捏我的鼻尖,又虎起脸半吓半诱哄:“乖,把爷哄开心了,就给你做皇后。”

瞧瞧,瞧瞧这假心假意,狼心狗肝的厮儿。别说我不信,即便当真要废后,皇后的娘家,夜离歌亲姨母夫家兼大晋开国功臣镇国公姬向清也不同意啊。

所以说皇帝这职务,干起翻脸无情,过河拆桥的勾当永远无师自通。

他老母的心黑一点就行了。

嗯!连皇后的位置都搬出来做诱饵。让我不得不静下心来慎重考虑父皇临死前是不是真把什么重要机密悄悄告诉了我?

国玺?宫倾之日已被夜离歌砸得粉碎,连当铺都不肯收那堆废玉渣子。

军队?早在夜离歌逼宫前大随的军队就已经统统改姓了‘晋’。

宝藏?……对,一定是。

我那死鬼父皇生前大肆收刮民财,那么多金银珠宝在哪儿?一定是藏在某个地方以备不时之需。

是啦,瞧我多聪明,一猜就中。

洋洋得意中我无意对上夜离歌深沉的黑眸,当即吓得惊跳。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还傻笑。”长指拎着我的碎发,听得出来口气带着好笑的意味。

我连连摇头,突然坏心咋起想小小报复一下,于是双臂缠上他的脖子,将红唇凑了上去。

“慎之,你真要我做皇后吗?”

我的投怀送抱令他吃惊,又或许将‘皇上’改口‘慎之’唤起了昨日之情。

他意外的静观我许久,薄凉的唇动了动。直到确定不是做梦后,飞快的我掐我入怀,用力点头:“傻丫头,你才是我的妻子,今生唯一的妻。我不要你要谁。”

看不到,他的眼中泪光点点,唇间逸语,心动澎湃。

可我的心底凉了一片,眼中更是泪珠破碎。这句话不论真伪,都来得太迟了。

夜还很长,他被我撩引得迫不急待了,直到衣襟褪尽,明黄的香帐内扔出我的亵衣,亵裤,还有粉红的肚兜。

肌肤与肌肤紧贴,感到他的滚烫与激情。

宽厚的大掌游走在我的肌肤上,直到临近腰际,突然顿住。我心底轻笑,来了吗?

“遂君?这是……”话音嘎然而止,连同亲吻我的男人身体骤然僵滞。

“慎之。”我睁开眼,眸底清明无瑕。

他的身体半撑在我上方,黑矅石般明亮的瞳眸在昏黄的光线下雪亮如星辰,只是这双眼睛里不再有激情与火热,而是赤红一片,惊惶与剧痛纠缠。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视线从胸口向下,一一掠过我的身体,抚摸在玉体上的手因触及苍夷而抖个不止,带着纠缠不尽的心疼与怜惜。

似乎猜测到了什么,倏地抬起头来,与我无畏的目光在空气中撞击,刹那间前尘往事掠过眼前,他的神色顿然大悟。

“遂君!”艰难的呐喊,接着滚烫的液体滴落在我的身上,越来越多。

本想报复他的,可是这一刻,连同我的心都痛了。

我坐起身子,顺手拉过被子遮住不着寸缕的身体,伸出手来抚上他紧锁不开的眉:“对我来说都过去了。就是被打一下,烫一下。过后就好了。”

手被捉住,紧贴在他心口:“你说得对,都过去了。可是对朕,才刚刚开始。”他扶着我躺下,盖好被子。

侧身躺在旁边深深凝视着我的双眼,一遍又一遍抚摸着我的头发,最终在吻在额角,那道已然看不清的伤痕之处。

苍凉的唇吻出刺骨锥心的悔与挥之不去的痛。

将我安顿好后,怜爱的叮嘱:“好好休息。宝贝。”

然后拉起衣服,一件一件穿上,看着他的背影,动作不及脱衣时麻利,双手像负了千均力似的抬不起来。

怎么不让宫女进来伺候?

直到夜离歌走了以后,我才掀开被子下了床。

衣服都被扔出来了,当然一丝不挂,赤着脚踩在地毯上,一步一步来到一人多高的穿衣镜前。

里面清晰的倒映出女子的面容,身影。

不同寻常家清白姑娘,她的身体上布满大大小小可怕的痕迹,鞭伤,烙印,伤得最深的是一道从肩头直到腰侧的鞭痕。视线所到之处满目苍夷。

时间太久了,伤口处皮肤纠结成可怕又长的肉瘤,依附在如玉的肌肤上,狰狞恐怖。

七年前被踢下大狱,面对虎狼似的叛臣,他们狞笑着将我手脚各绑在刑架上。

旁边的火盆里燃着通红的炭,还有被烧到几近要融化的烙铁,那个穿着华衣的男人手里拍着鞭子,眯着眼睛问我选哪个?

伺候他们,则活!反之,大刑伺候。

我是公主,傲骨铮铮,当然不肯屈就那些污浊男子,更大的原因是心依旧里奢望着我的夫君会念在惜日情份将我救出。

可是,等来的不是他的人,而是一卷明黄的圣旨。

更是因为这卷圣旨,令那些男人越发得肆无忌惮。

——不伺候爷,留着这副身子有何用。给我烫!

烙铁烙在皮肉上‘滋滋’的声音,焦糊的气味,痛苦的惨叫化做夜夜梦魇。

七年的颠沛流离,苦难早就磨锐了我的棱角,若是当初委身陪了他们,还会吃那么多苦吗?摇摇头,没有‘若是’。

对着镜子喃喃自语:“我就说嘛,十两都卖不到。”

转过视线投向半开的窗外,那一轮银月残断如勾,这一夜,后宫注定是无人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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