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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女人》001 谁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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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是什么?

花蕾蕾在她那直径3米的大圆床上美人鱼一样地翻了个身,妖娆地支起下巴,色迷迷地盯着丰麦麦的36D说:“爱情?爱情就像我的大床,要看得养眼,摸着舒服,睡的,那才是爱情。”她训小孩儿似的用丹蔻食指点了点丰麦麦的脑门,“记住!有刺青的不一定是流氓,他可能是岳飞;会烧香的不一定是和尚,还可能是熊猫;向你求婚的不一定就是白马王子,也有可能是只惦记你胸前两团肥肉的大尾巴狼,若他在订婚当日连求婚这道程序都没有的话,那后者的概率更大。懂了吗?笨丫头!”

丰麦麦撇撇嘴,将下巴陷入抱枕里,缩了缩肩膀,满脸的憧憬:“天悦哥才不是大尾巴狼,我不知道什么是爱情,我只知道我八岁时就被他看中从孤儿院带到荣家,长大就要做他的新娘。再说马上都要订婚了,现在说什么求婚会不会太奇怪?”

花蕾蕾咬牙切齿地伸出两只魔爪使劲揉了揉麦麦的脑袋,毫不客气地将她的一头秀发抓成鸡窝:“丰麦麦,我真想撬开你的脑袋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你是被荣家人洗脑了!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哪还有什么养育之恩以身相许的事!”

朱甜甜一边啃着披萨,蠕动红唇含糊不清地说:“现代版小小童养媳啊,话说那时候的荣天悦是不是有恋童癖啊,”她对着镜子扒扒自己因为肥胖而眯成一条缝的上眼皮,“其实我长的也不错啊,除了眼睛小了点,嘴巴大了点,鼻子塌了点,腰围粗了点,别的都还好啊,我怎么没被富家公子一眼看中带回家做童养媳?哎,爱情对于我来说,就像猪肉卷,看着挺诱人,可是一口下去,肚子还没填饱,它就没了。”

花蕾蕾想了想终于忍无可忍地从床上跳下来,一手叉着腰,一手妩媚地蓬了蓬及腰长的卷发,然后十分郑重地指着麦麦说:“不行!我告诉你丰麦麦,你不能就这样放荣天悦过关!如果这样便宜自己,糊里糊涂的就嫁了他,以后你在荣家还有地位吗?他那个法西斯老头子,还有他那个嫌贫爱富的老妈,你后半辈子指望谁?这时候你不试试他到底有多爱你,等你嫁给他有你好果子吃!”

“荣妈妈对我挺好的……”丰麦麦在花蕾蕾嚣张气焰下只敢缩着脑袋小声嘀咕一句。花蕾蕾立即瞪着眼珠子威胁:“你在说什么!”

丰麦麦赶紧摇头否人,“没有,我什么也没说。”就是一副受气的小媳妇样。

啃完披萨舔完手指的甜甜也和花蕾蕾站到同一阵营,两人勾肩搭背斩钉截铁地对丰麦麦说:“对,我们决不能就这样把你嫁出去!”

麦麦望望花蕾蕾又望望朱甜甜,想了一下,说:“我会在订婚当日证明荣天悦是爱自己胜过爱生命的。这样你们放心了吧。”

耶!花蕾蕾和朱甜甜比划了个胜利的手势,有了这一句话,朱甜甜和花蕾蕾替麦麦出了个极其阴损极其惊险极具观赏性和挑战性的计谋。

订婚的这一天,天空很蓝,云彩很白,一切纯粹的就像丰麦麦简单却固执的思维一样。她站在直升机的舱门口,穿着简洁却价值不菲的订婚礼服,头发被螺旋桨的风吹得有些凌乱,耳朵上戴着镶嵌钻石的蓝牙。她的对面还有一架直升机并排而行,两架直升机中间用软梯搭了一座空中吊桥,男主角荣天悦就站在另一架的舱门边。

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荣家大少爷此时恨不得跳到下面的草地上掐死麦麦的两个死党。凭麦麦的脑子绝对想不出这么阴损的招。跳伞订婚这个极具创意的点子是虽然他想的,可是谁想到那两只妖精居然要求用两架直升机,中间架一条吊桥,让他在桥上单膝跪地向麦麦求婚。

虽然那桥很宽,可是螺旋桨掀起的风让人站都站不稳,过那座桥和高空走钢丝又有什么区别?

荣天悦有些无奈,试图说服麦麦:“别闹了,我的小公主。这多危险啊?”

麦麦对着蓝牙耳机说:“我没闹,天悦哥,勇敢点,我们都背着伞包呢。再说,下面的嘉宾都在看着呢。”她事实上想说花蕾蕾和朱甜甜在下面看着呢。

荣天悦耐着性子,“麦麦,你知道我是爱你的,何必非得如此证明呢?还有我们玩跳伞我爸的脸色已经不好看了,现在又来这个回头又要挨批了。”

说到不苟言笑的荣爸爸,丰麦麦总是从心里忌惮三分,可是想到花蕾蕾和朱媛媛的话,她硬着头皮问:“天悦哥,你爱我吗?”

“爱。”荣天悦立即回答,望着穿着白礼服的俏佳人,他心里柔软起来,“你知道的,你八岁时我就已经很喜欢你了,只在孤儿院见到你第一眼,我就告诉爸爸妈妈要带你回来。等你长大做我的新娘。”

“有多爱?”麦麦心里也是有担心的,是像看中一件精致的玩具,还是……

“视若生命。”荣天悦说。

麦麦的眼睛一下子有点湿了,轻轻地说:“既然这样,那还有什么可犹豫的。你不需要走完全程,我会和你一起。我们在吊桥中间相会。”

“好吧,如果你坚持的话,”荣天悦吸了一口气,背上伞包,对着麦麦望一眼,说:“麦麦,小心。”

麦麦高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若是荣天悦抵死不从,她还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她知道自己有时候有点笨,花蕾蕾和朱甜甜有时候就像她的主心骨,从天到大她们的话总是没错的。

迎着巨大的风,两人一步三摇走上颤颤巍巍的软桥,渐渐向彼此靠拢,几次惊险,惹的下方观礼的宾客一阵阵惊呼,最终两人还是走到一起。相会的那一刹那,麦麦有点想要流泪的冲动,当荣天悦单膝跪地,诚恳地请求她嫁给他的时候,麦麦终于被彻底征服了。

在一阵阵热烈的欢呼中两人一起跳了下去,被风鼓起的降落伞如同蓝天下最绚烂的两朵云,翩然而下。

一切都完美的不可思议,荣爸爸和荣妈妈高悬着的心也渐渐放了下来。

可是,危险就发生在那一刹那,在距离地面不足百米的时候,麦麦的降落伞突然出现了异状,原本鼓起的伞包顶上破了一个巨大的洞,兜不住空气,降落伞失控地带着麦麦疾速往下坠。

下面的宾客一下子乱成一锅粥。“天啦!”荣妈妈吓得捂住自己的嘴巴。花蕾蕾和朱甜甜条件反射地冲到麦麦可能降落的位置,仰着头,双手上扬,却只能如热锅上的蚂蚁跳着脚团团乱转。“麦麦……咳咳……”同样还在空中的荣天悦魂飞魄散地大喊,口气呛进喉咙剧烈地咳。

麦麦的尖叫声卡在喉咙里发不出,一颗心快要跳出口腔,巨大的恐惧几乎扼住了她的思想,只能闭着眼等死。一刹那便落了地,巨大的撞击让她的五脏六腑都移了位似的疼痛起来,有一瞬间两眼发黑,脑袋发昏,只觉得有什么勒得她手臂生疼,很多人乱哄哄的围了上来,七手八脚的将她半拉半抱着起来,太疼了,脑袋还处在发懵的状态。四周全是声音,荣妈妈荣爸爸花蕾蕾和朱媛媛的声音,还有很多陌生人的声音。

“麦麦你没事吧……”

“这位先生您还好吧,来人啊,叫救护车……”

“还好还好……”

“万幸万幸啊……”

随后降落的荣天悦几下扯开缠绕在身上的降落伞,排开众人,冲到里面把麦麦抱了起来,这时候麦麦的眩晕已经过去,荣天悦帅气却焦急的脸渐渐清晰起来,她小心地活动一下四肢,发觉自己并未大碍。这才想起来,在落地的一瞬间有一个人奋不顾身地冲了过来,用双臂牢牢地抱住了自己,用身体给她做了肉垫,她没事,那个人一定有事,再回头,那个人已经被人送上车。

荣天悦大松了一口气,用额头抵着麦麦的额头,连声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吓死我了!”

“那是谁?谁救了我?他怎么样了?”麦麦问。一刹那间的恍惚,她只模糊觉得那是个很高很壮的男人。

荣天悦摇摇头,“我也不认识,来的宾客太多哪能一一认得。放心吧,送去医院了,应该没事。”

麦麦点点头,望着车子消失的方向,还没来得及回神便被一个严厉的声音吓了一跳,“胡闹!定个婚弄这么多花样!差点闹出人命!”

麦麦几乎不敢看荣爸爸那张扑克脸,幸好荣妈妈赶来解围,拍拍老公的手臂,软声说:“麦麦才受了惊吓,不要再骂她了。”

荣爸爸依旧一脸严肃,说起话来干净利落:“既然没事,那订婚仪式照常举行吧。”

“爸,麦麦都这样了,不然仪式就算了吧,我带麦麦下去休息,你们的酒会照常举行就好。”荣天悦有些心疼麦麦对父亲央求。

“胡说!主角不在酒会怎么举行?今天于台市的名流云集,他们都是来参加我儿子订婚典礼的,没有订婚仪式只有酒会,我的面子往哪里搁?”荣爸爸完全是命令式的,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荣天悦还想说什么,麦麦却悄悄拉了拉他的衣服,歉意地说:“对不起爸爸,让您担心了,典礼照常举行吧,我没问题。”说完便要荣天悦放她下来。

荣天悦却说:“你还能走?就这样抱着举行仪式吧。”

“这像什么样子?”荣爸爸怒斥。

“那还能怎样?腿上都青了,能走吗?”荣天悦对父亲说话的语气也发冲起来,不顾麦麦的抗议,不看爸爸难看的脸色,就这样抱着麦麦,穿过道道花门,走向铺满鲜花的红地毯。

荣爸爸气的吹胡子瞪眼,荣妈妈赶紧安抚老公:“好了好了,老公,由他们去吧,不要生气了。”

荣爸爸瞪了老婆一眼:“都是你宠的!”

总算是有惊无险,订婚典礼照常举行,音乐悠扬,礼炮轰鸣,一对璧人在香槟美酒中接受众人的祝福。

谁都没有发现有一个与四周温馨而热闹的环境格格不入的人站在角落里,冷眼望着丰麦麦。从外形上看,她除了不同于麦麦的一头乌黑笔直的秀发而是黄色的卷发以外,她的眉眼身材都和麦麦都有九分相像,只是眼神气质截然不同,麦麦的眼神像初生的猫儿,纯粹而干净,虽然有时候笨笨的却极具亲和力,而这个女孩的眼神却像狐狸,里面装了太多世俗的东西,而此刻,最多的就是嫉妒。她就是麦麦的孪生妹妹,丰穗穗。

丰穗穗一仰头将杯里的酒喝完,抬步便要朝着麦麦和荣天悦走去,却被一个人猛地拉住,“丰穗穗你跟我来!”把她半拖般拽着,带离了人群。

“妈,你干什么?你弄疼我了!”丰穗穗敌不过母亲蛮狠的力气,硬是被拉进了卫生间。

关上门,母亲梅兰不容分说一耳光扇在丰穗穗的脸色。

丰穗穗有些发懵,一手捂着脸,瞪着母亲,“你干什么打我!”

梅兰气的发抖,指着丰穗穗的鼻子,压着声音咬牙切齿:“你还敢问为什么?你是我生我养的,你脑袋里想什么难道我不知道?麦麦的降落伞是不是你做的手脚?”

稍稍一愣,丰穗穗脸上并无半点愧疚,反而更加理直气壮:“你也知道我是你生你养的!那个丰麦麦不过是你一年前才相认的,怎么?大女儿飞黄腾达了,你的心也偏了?”

梅兰说:“你个没良心的东西,我是偏心,我偏谁?还不是偏心你?不然当初为什么不把你丢到孤儿院门口,而丢你姐姐?”

丰穗穗跺脚叫道:“谁要你偏心我啦?谁让你不把我丢掉,如果当年你送到孤儿院的是我现在嫁给荣天悦的也是我!”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梅兰两眼发红:“你这个白眼狼,我白养你二十年!”

“不是吗?”丰穗穗冷笑,她双手抱拳上下打量着母亲:“妈妈,我们两是一种人。借用句你的话,我是你生你养的,你心里想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初丢掉麦麦而不是我,不就是因为你觉得我比麦麦聪明,留我在身边靠着我,我将来能给你好一点的生活。你说是不是?”

“你……你胡说。”被女儿说中心思,梅兰脸上一阵发红,挤出两滴眼里,带着哭腔诉苦:“我那时候做舞女,哪能养活你们两个,实在是没办法才丢掉一个的。你是妹妹,所以留着……”

“妹妹也不过只是相差几分钟而已。”丰穗穗接过话头说,看着母亲哭得厉害,又放软了语气,一边拿着纸巾为梅兰擦眼泪一边说:“好了,妈妈别哭了。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妈妈以后的生活着想。”

“你说什么?”

“丰麦麦的飞黄腾达不过是暂时的而已,你以为就凭她那个脑子能驾驭得了荣天悦?能对付得了他家的老头子?她能有手腕让您过上好日子?”

梅兰觉得丰穗穗说的话有几分道理,“你是说我们靠不上麦麦?”虽然她一年前才和麦麦相认,麦麦也因为恨她,总是对她不冷不热,可是老练世故的她能够看出麦麦心软,表面上不爱搭理,暗地里却会时不时的接济她们一下,原本还想着等麦麦成了荣家名正言顺的少奶奶,她就可以享受荣华富贵,难道这座靠山靠不住?不过,麦麦比起穗穗来,是有点太笨了,对付荣天悦和荣家老头子那样的男人,没有手腕是绝对不行的。

精于算计的丰穗穗当然知道哪里才是母亲的软肋,“相信我,妈妈,当初您留我在身边是对的。毕竟,我们相依为命了二十年,我们才比较亲,不是吗?”

职业敏感让梅兰一下子明白过来,凑近一点问:“荣天悦看上你了?”

“等着瞧吧,妈妈。”丰穗穗给了母亲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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