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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之绛珠重生》进贾府老太君病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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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此日,林夫人携着爱女黛玉抵达京城。还未下船,便有三两仆妇进来请安,道是荣府王夫人派来接姑太太和表小姐,同来的还有贾琏贾二爷,只是因是男子不好大喇喇的登舟,便先派这几个嬷嬷前来请安通报一声,自己等在外头等着给姑母请安。

林夫人受了仆妇们的礼,便道,“请你们琏二爷进来吧,都是亲戚,很不必这样拘束。”话虽如此,但到底礼不可废,黛玉便站起来,走到母亲身后,垂手恭立。

不一会,便有一翩翩佳公子走进来,黛玉心知这便是琏二哥哥。却也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见到他了。说起来,上一辈子自己和这位表哥并不熟捻,虽说上辈子是这位表哥护送自己回家看望老父,又是他帮着自己处理父亲丧事,只是却也没多少交往。在贾府里这位哥哥因已成年,并不像宝玉那样与姐妹们玩耍,不过说到底,这世上又有几个男子向宝玉这般不避讳,堂而皇之的在姐妹处厮混呢。只是这位表哥,黛玉截住自己思想,暗自告诫自己,莫要多管闲事,这辈子,最好不要再和贾府有什么关联才好。虽说贾家的几位姐妹们都是极好的,只是,此时在自己心中,并没有什么比自己一家人好好的在一起的重要。再者,私心来说,也着实不想再和宝玉有什么牵连了。

黛玉心里这般想着,耳边已听到贾琏道,“侄儿给姑母请安了。”

林夫人已许久不见娘家侄儿心里也极是想念,便道,“琏儿无需多礼,家中老太太可还好?大老爷二老爷最近如何了?大太太,二太太可安好?”、

贾琏脸上却是苦色,道“老爷太太们倒是还好,只是老太太,身子着实不好。”林夫人听此言,心里也是哀痛,她也是知道的,若不是病的极严重,母亲与哥哥嫂嫂们是万万不可能匆匆叫自己带着孩子回娘家的。否则放在那些外人眼中,便是自己不贤惠,兄嫂们不知礼数。不忌讳地说,如无意外,此次怕是与自己老母最后一次见面了。想到这里,林夫人泪盈于眶,却是不好哭出来。想着自己女儿还在一旁。又急于见到自己母亲,便道“罢了,先不说这些,等会快些去府里看看老太太。琏儿,这是你林家的表妹,小名黛玉,你只叫他林妹妹便是。”又道,“玉儿,这是你外祖家的琏二哥哥,我与你说过的。”

黛玉忙自林夫人身后走出来,盈盈一福,道,“琏二哥哥好。”

贾琏忙躬身还礼道,“林妹妹好”。不经意间观之黛玉容颜,见之年纪虽小,却是自有一番风流之态,容貌亦是极佳,虽因形容尚小,还不大明显。却已可见是个美人胚子。贾琏心道,没想到林家姑母竟有这样一位绝色女儿,只是是年纪太小,还不大明显。若是长成以后,还不定有什么大造化呢,心下又是一叹,只怕这回老太太的心思说不得就要落空。

林夫人倒是没注意到贾琏的出神,因心理挂念着母亲,便急急的带着女儿随着贾琏去往荣国府。

林夫人携着爱女坐一辆朱缨八宝三驾马车,贾琏骑着马陪在车前,贾夫人随行的大丫头魏紫,姚黄和黛玉随行的大丫头雨莺坐一辆单驾青绸马车,其余随侍的丫鬟婆子便或四人,或六人坐一辆马车,更有随行的管事小厮骑马跟在后头。

却说在马车中,林夫人忧心忡忡,黛玉见此,想到贾琏所说得“不好”二字,心下也是黯然,心道,上辈子此时外祖母正是身体康健,却不知此时如何却变成了“不好”。只是外祖母那般大的年纪,若是有个万一,别说是母亲,就是自己也。

黛玉叹了口气,道,“母亲可在为外祖母忧心?外祖母知道您这般挂念她,必不会舍得让您担心的。”

林夫人道,“傻孩子,你哪知道这凶险,你也知道规矩的,若是你外祖母只仅有些不适,也不会特特的让我过来。到了京城,我看着你琏二哥哥的样子,若不是,唉。你外祖母说起来也是年近古稀的老人了。”

黛玉默然无语,可不是么,外祖母到底年纪也大了。

母女两个相顾无言,不多时,便听得外头动静,却是马车也停了,黛玉心知这已到了荣府角门。果然,便有一仆妇凑上前来,请母女二人换车。林夫人,林黛玉自由丫头搀了,换了一辆青幄翠绸车。不一会,便到了贾老太君院门外。林夫人道,“玉儿,你待会跟在我身后便是,不需淘气,记得认人。”黛玉哪里会不知道这些,林夫人这么说也不过是白嘱咐一会罢了。黛玉道,“女儿知道了。”

一时进了内院,林夫人心里挂念母亲,便携了黛玉,匆匆往正房里走,却在游廊上看见几个穿红着绿的丫头。这却是贾老太君房里的小丫头们,她们见来了位穿着华丽,气质出众的贵夫人,旁边还有一位梳着童髻,穿着浅粉色绣桃花纹路衣裙的小姑娘,一旁又有琏二爷伴着,便知是那这几日府中传说这几日便会到来的姑太太和表姑娘。纷纷聚上来行礼的行礼,问好的问好,还有那一干想要凑上来溜须拍马的。林夫人只微微点头示意免礼,早有那识趣的丫头行了礼后快步走向正房,想是赶去通报了。

林夫人走到房前走廊上,却见里头出来了位二十来岁的妇人打扮女子并三个一般打扮的姊妹,只见那打头的二十来岁的女子,头上戴着镶了珍珠的大凤钗,额前一串米粒大小的珠串连着一颗食指大的珠子正好垂在眉心,鬓边又插了几只小小的金钿;一件大红底百蝶穿花样式的褙子,一双丹凤三角眼,两弯柳叶吊梢眉,身量苗条,体格风骚,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起笑先闻,却是一位极美艳的少妇。而那三姐妹第一个肌肤微丰,合中身材,腮凝新荔,鼻腻鹅脂,温柔沉默,观之可亲.第二个削肩细腰,长挑身材,鸭蛋脸面,俊眼修眉,顾盼神飞,文彩精华,见之忘俗.第三个身量未足,形容尚小。黛玉自然知道这是王熙凤与三春姊妹,只是也不好说,便只跟在母亲身边。

王熙凤与三春却是出来迎接林夫人和黛玉的,便紧走几步,到了林夫人跟前,一齐要拜下去,却被贾夫人阻止了。贾夫人虽因出嫁早未曾见过这几个小辈,却是看得懂装扮,见王熙凤是妇人装扮,三春几个又是同样的装扮,便知是自个的侄女和侄媳。虽是骨肉亲人,却未曾见过,又能有什么可叙的。纵有王熙凤探春这两个平日里极善与人打交道的,在贾母病危时,也说笑不起来,因此众人只是厮认过,后又有王熙凤告罪,道是,贾母病重,众小辈在床前侍疾不敢擅离,因而未曾迎接,还请姑母恕罪云云。林夫人心里记挂着母亲哪里会在此时计较这个。虽心里有些不渝,到底不会在此时露在脸。

一行人走到屋前,自有那丫鬟打起帘子,林夫人率先走进屋里,黛玉王熙凤等紧随其后。一进房中,便见外室中坐着两对中年夫妇,却是贾郝夫妇与贾政夫妇四人。见经年未见的妹妹回来,贾郝贾政兄弟二人又是欣喜又是难过,喜的是出嫁多年的妹妹回门,兄妹得以团聚;悲的是,老母在内室已是病入膏肓。而邢王二位夫人则是心下复杂的多了,邢夫人倒还罢了,因是继室,又未曾掌家,对着小姑虽不过这是面子情,虽有些嫉妒贾敏儿女双全又是原配,到底没什么是非,彼此倒还相处得来。

只是这王夫人却是不同,他们本都是四大家族之嫡女,只是比起王夫人贾敏因是贾府唯一的嫡女又是排行最幼,并无其他同母姊妹与之争锋,史太君又是个能拿捏住妾室庶女的,因此在贾府里原先这位贾姑娘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手段又不差,人又颇为机灵,而王夫人心里头虽有些算计,却不如贾敏讨喜,因而二人在做姑娘时便不大和睦,之后王夫人嫁到贾家,姑嫂关系也未曾得到改善。眼见着贾敏嫁到无论是门第还是姑爷人品都比其高出一截的林家,哪里甘愿。更何况如今史太君的心思就摆在那,明明白白的想要亲上加亲呢。王夫人哪里愿意娶进贾敏的女儿,好不容易算熬出头来了,岂能让眼中钉肉中刺的女儿许给自己的宝玉,受了半辈子婆婆的气,若是日后还要收小姑媳妇的辖制,那这日子可。

心里挂着事,王夫人便不那么热络了,她们关系本就不好,太亲近也觉着假。倒是邢夫人挂着大嫂的名头,便赶上来道,“姑太太总算是到了,咱们可都是心心念念想着姑太太什么到呢,尤其是老太太,可想着你呢。”又看向黛玉道,“这便是大姑娘吧,倒是个好模样的孩子,看着就叫人喜欢。”林夫人平时虽不大喜邢夫人,可到底是多年未见的大嫂,到底是娘家亲戚,此时也颇有几分惦念。便行了平礼,道,“大哥大嫂安,”又转过头道“二哥二嫂安。”黛玉也跟着行了礼道,“见过大舅舅大舅母,见过二舅舅二舅母。”

王夫人便也挤出几分笑道,“姑太太近来可好,老太太在里屋呢,只刚睡了,我们不好打扰,也不好走开,却是怠慢了。”

贾敏忙道,“二嫂却是太客套了,母亲患病,我这做女儿的不在身边侍疾已是不孝,何来怠慢之说。”说着眼角却是有些红了。

贾政平日虽有些迂腐,但也不是完全不知事理的人,见他们姑嫂三人寒暄之后,气氛有些冷凝,又见妹妹气色不大好。便道,“四妹妹回来了便好,我看母亲还在睡,也要过会才能醒,我们这一大群人在这若是打扰到母亲休息也不好。妹妹这些年也未曾归省过,不妨先到荣禧堂小坐,也认认家里人。”贾郝也道极是。便叮嘱了贾母身边的大丫鬟,道是老太太一醒,就让人到荣禧堂通知一声。

于是一行人便先去了荣禧堂,分位次坐了,一时又重新认过亲,贾夫人出嫁多年,在场小辈之中也只有贾琏是见过得,王夫人此刻要拿出掌家太太的派头来,便指着李纨道,“这是珠儿媳妇,平日虽不声不响,却是个极孝顺的,方才还在里头伺候着。”又指着王熙凤道“这是琏儿媳妇,平日也是孝敬机灵的。”又指着迎春探春惜春三人道,“那是二丫头三丫头四丫头,本是养在老太太身边,因老太太病了,她们才迁出来,如今就在我身边养着。那几个小子今儿在家庙里为老太太祈福斋戒,故而今儿不在府里。”众女一起上来见过,黛玉本站在林夫人身后,因二位嫂子和姐妹们要向林夫人行礼,便挪开两步,避居一侧。

林夫人受了诸人礼后,又让黛玉也出来向长辈行礼,又同诸位见过。黛玉依言而行,之后又站回林夫人之后。

林夫人心里想着母亲的病情,进府这么些时间又还未曾见到母亲。心里又是担心又是难受。便问道,“哥哥嫂嫂,母亲此次究竟是怎么病的,信里也没说清楚,下人又说不清。”

贾政听了此言,身子却是一僵,道,“却也是奇怪,请过了许多太医,有说风寒入骨的,有说是,唉,说怕是不大好呢。”林夫人听了,如遭雷击,当即呆坐于椅上。黛玉也是惊极,不知如何反应。

却在此时,匆匆进来了个小丫头,行了礼后道,“禀二位老爷,太太,姑太太,老太太醒了,要见姑太太并表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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