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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做大侠N多年》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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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点儿了吗?”江子游眼带关切。

“能动了。”我举举手又摇摇头,然后指了指下半身,“就是腿动不了。”

江子游望向宫尧之。

“某人的医术,在倒退啊。”我感慨了一句。

宫尧之对我笑了笑,笑得我毛骨悚然。他将他那张好看的脸凑了过来,试图迷惑我,但是我坚定不移地忍住了。

“如果你再乱说话,我就让你重新躺在床上,一个手指头都不能动。”

我立即老实了。

“你出去。”宫尧之对江子游说。

江子游犹豫,一副不太想出去的样子。

“我要为他施针。我不想有人打扰我。”宫尧之说。

江子游看了我一眼,冲宫尧之感激地说:“有劳谷主了。”

然后,他就屁股对着我走了出去,还细心地将门关上,周到得令人发指。

房间一瞬间陷入沉默。

我有些忐忑不安。

“无双,好久不见了。”过了半晌,宫尧之突然开口,眼睛盯着我。我看不懂里面的情绪。

“嗯,是好久不见了。”我点点头。

我有点儿尴尬,出了以前那件事之后,我很难面对他。

宫尧之坐到床边,展开他的针袋,上面密密麻麻别着一些金针,看得我有点儿毛毛的。

他的手指在无数根金针间移动,指节分明,修长有力。这样的一双巧手,生在他身上最恰当不过了。他垂着眉,睫毛很长,微微颤抖着。鼻梁很挺。一拳打上去肯定很爽。

“恭喜啊。”我打破沉默,跟他拉关系,毕竟现在还要靠人家。

“什么?”他微微抬头,深褐色的眼珠看着我。

“恭喜你成为神医谷的谷主。”

他又垂下头。我看到他的手指移到又粗又长的那排金针,不禁头皮一阵发麻,干笑两声,不说话了。

他抽出了一根又粗又长的金针,在我眼前晃了晃,“脱衣服。”

“啊?”我瞪大了眼睛。

“脱衣服。”他又晃了晃他的金针,我有点儿犹豫。

他目光炯炯地看着,经过那臭小子的事之后,我现在特别敏感,非常非常尴尬。

“脱啊。”他催促到。

我不得不将衣服脱光,裸着上身。

“坐直。”他吩咐到,面色很严肃。

我收敛了一些乱七八糟的思绪,挺直了脊梁。

嗯,现在是很正经的时刻,不该胡思乱想的。

他拿着那根针在我眼前晃了晃,然后渐渐往下移动,移到我的脖子就不动了。

喂!你不会是想扎我脖子?你是治病还是杀人?

我一动不敢动,生怕他手一抖,就扎入了脖颈。

过了片刻,他的手又开始下移,移到我的胸膛,在那一片晃动。

我盯着那颗针,金色的针在白色的皮肤上慢慢划动,有微微的刺痛和瘙痒。

……这人到底想扎哪里?

那颗针往右边移了过去……然后……

我微微倾斜。针在皮肤上划过了一道细小的血痕。

“不要动。”他抬起眼,严肃地望着我。

不要动?你刚刚在碰哪里?我瞪着他。

可是看他的表情,又非常严肃,真的很严肃,严肃得我不得不把他所有的行为当成很正经的治疗行为。

可是……扎针有扎那个地方的吗?

我有点儿焦躁。

“你快点儿扎。”我催促到。

“你急什么?”他抬眼看我,细长的眸子里冷冷清清的。

我讪笑。

他的手又移了过去。金色的、细细的针头移到了那处……嗯……那个地方……就是那个地方……

男人,有什么可耻的,说就说,就是红果果。对,红果果。那个地方……

我的脸刷地红了。

“你……”

“我在找穴道。”他说,“不要乱动。”

是你一直在碰那个地方好不好?

冰凉的针尖、细细的针尖轻轻地触碰着,痒得要死。

我觉得我的身体在不可遏制地颤抖。我低着头,盯着那颗针在那里晃动。

原本白皙的身体已经变成了粉红。

我都不知道原来我的身体会变红。

……天太热?

……靠!我不治了。

“我不治了。”我往后仰,避开了针,然后伸出手去抓衣服。

他一下捏住我的手腕,“你不想恢复功力?”

我顿了一顿,转头看他。

“是谁吸走了你的功力?”他淡淡地问,“应该是问,是谁能让你如此地放下戒心?”

还有谁?除了荆云笑那个王八蛋还有谁?

一想到他,我内心突然窜出一股怒气。

“是谁?”宫尧之抬起眼皮,盯着我。

“你管不着。”我说,“反正我会收拾那个王八蛋。我这次重新回到中原武林就是来找他的。”

宫尧之看了我一阵,突然笑到:“看来我得感谢他。”

“谁?”我疑惑。

“那个吸走你功力的人。”他笑了笑,“如果不是他,你是不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你也是个王八蛋!我被他吸走了功力还差点儿被他……你个王八蛋还感谢他?

他放开我,命令到,“脱裤子。”

“啊?”

“脱裤子。”他又重复了一遍。

“为、为什么?”我有点儿结结巴巴。

“你不想走路了?”宫尧之还是那副淡然的死样子。

我当然想走路,能走路就能溜,然后能找到那个王八蛋好好收拾一顿,然后我就可以回我的塞外养我的马了。

似乎看出我的想法,他淡淡说到:“脱。”

我犹豫了一秒,盯着他道:“你不要乱碰。”

他目露诧异,“我为什么要乱碰。”

我摸摸鼻子。

……总觉得好尴尬。

“是不是不方便?”他问到。

我点点头,很不方便,今天不想治了。

“那我帮你脱。”他似乎误会了我的意思,站起来。

“哎哎,我自己来,我自己来就成。”我连忙阻止。

于是在他居高临下的目光中,我脱掉了长裤。

“脱光。”他又说。

我怒了,“你不要得寸进尺!”

他又目露诧异,“我只是想治好你而已,我怎么得寸进尺了?”

我无话可说。

搞得我像是……像是一脑子不好思想似的。

没有办法,我不可能一直躺在床上?都是江子游那只菜鸟,什么也不懂就来闯荡江湖,害得爷爷我沦落到这种地步。

脱掉了最后一层遮羞布,我赤条条地在穿着衣服的宫尧之面前坐着。以前我都不会在意,可是出了那个王八蛋的事之后,我心里就在意起来。

一点儿都不大侠了。

君子坦荡荡嘛,大侠更应该坦荡荡!

我安慰自己。

只是……宫尧之,你眼睛到底在看哪里?你到底要看多久?

我正又要怒的时候,他突然转过身,“把衣服穿上。”

……搞什么鬼?不是才让我脱光吗?

“穿上。”他背对着我说到。

我只好将衣服裤子穿上,心里直骂这家伙吃饱了撑着。

“穿好了没有?”他问到。

我披上了衣服,“穿好了。”

他转过头,看了我片刻,突然从牛皮上拿下三颗针。他这次下手很快,估计是刚才脱光了认准了穴位,掏出金针,飞快地在我腿上、肩上、后颈扎了三针,然后一句话也不说,收拾东西径直出了门。

门嘭地一声关上。

看来走得很急。

话说……他在我腿上、肩上、后颈扎针,为什么要我脱光光让他看?

我总有一种被调戏了的感觉。但是又找不出证据,特别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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