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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警花上司》姐姐的男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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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我来说,从医的最大热情在于研究人的大脑,只是父母对此有错误的理解,他们把我对医学的狂热等同于拆电脑。其实我只是猎奇心理作祟而已。我接触医学以来就很少玩过人的脑袋(这种说法也许有点疯狂)。我第一堂解剖课是看老师完成的,那天他忘记了剖头。我亲自剖的是个无头女尸,后来因为尸体吃紧我就再没玩过真体了,毕竟我不是干法医,学校没有必要给我安排太多的解剖课。在医院工作的几年中,我几乎将人体的每个部分都打开看过了,就欠头部了。对于一个求知欲旺盛,且沉浸医道近十年的我来说这无疑是种折磨。所以每次手术之前我会下意识的多看病人的头。

后来我切开病人肚子发出“呜!”声后,脑子里有个头部。一张绝妙的脸,一颗可供医学研究的头部在我脑子里分屏。我只好不再赞扬病人的任何器官,改口说:“咦吁兮!路慢慢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这大概是文化或意识形态上的突破。

八月的某个傍晚,我做了个非常成功的器官移植手术,我入行以来很少接到这样的大案子,搞了近一天一夜,浑身都失去知觉了,但脑海里那个分屏却愈发地清晰,那张脸仿佛发出了银铃般地笑声。在缝合前,我的助手王二将尼康给我,然后贪婪地看我给我的作品拍照。这是一件很卑鄙的事,至少我侵犯了病人内脏的肖像权,所以在缝合时我只会留下助手王二和阿莲。对于阿莲我百分之百地信任,至于她为什么会参与我的疯狂活动,因为她要研究我的心理变态吧,我想。而王二的积极参与却让我有点不知所措。我并不相信他,但他仿佛对摄影有狂热的爱好,而且就像我对开颅手术一样有种憋在心里的郁闷。我很紧张地看着他抬起照相机按动快门,他的脸因为兴奋而扭曲,他没有象我想象中那样表现出惊讶。我终于确定他是真的心理变态,不过我喜欢疯子。

在整个医学界亲自进行缝合地主刀大夫可能就我一人了,虽然并非是抱着对病人负责的态度,但还是有不少人要求由我主刀。笑话,谁说主刀大夫的缝合手艺就会很好。

手术后,我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喝咖啡,阿莲坐在我旁边。她没有象往常一样主动地和我探讨我的心理问题,安静得就像一尊塑像,这真是让我忐忑不安。我极少如此沉默地和一个女人坐在一起。她的身上有一种特别地味道,在这样静谧的夜晚很容易唤起我心中深埋的意识或者说是兽性。为了打破这种充满诱惑的氛围,我笑着问她:“你对我的心理问题丧失兴趣了吗?”

“不,我更加着迷了!”阿莲严肃地看着我:“叶欢”,她第一次直呼我的名字,我的心忽然收紧了,“我无数次的研究你的心理问题,却发现我竟有很多种心理疾病!”

“你是说你现在比我严重咯!”

“不是,我对自己的心理把握得很清楚,我承认自己有心病,但那全是因为你,因为你是个迷。”

我差点拿不住手中的咖啡杯,她这是在干什么,谴责我以前耍她,还是……我不敢继续想下去。喉咙不由自主地哏咽道:“那么,你一直在解我这个所谓的迷?”

“不错,我是个很好奇的女人,在我看来你的心里埋藏了许多秘密,而你总在遮遮掩掩不让人去发掘,这一点对我有无法抗拒的诱惑。”

我首次开始正视眼前这个丫头,在猎奇心理上她确实与我有所相同,我喜欢惺惺相惜地感觉。她是个模样娇俏地护士,白色护士服下面绝对掩藏着无比动人地胴体。我感觉到一股强大地热流从身体里窜了起来。这时候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颗头颅,一颗美丽的头颅,飘逸地长发,绝妙地脸庞……我的脑血管开始紧张地收缩,我想我此时的表情一定很有趣。

阿莲将一条钥匙形的坠子挂在我的脖子上,轻轻伏在我的耳边说:“我要打开你的心。”然后我感觉到一双柔嫩地唇在我的唇滑过,留下一连串淡淡的香味。我发现手术以后的写意谈话将离我而去。我内心中不是对阿莲没感觉但是我也知道绝对没有她对我的强烈。阿莲见我木然的样子终于害羞了,轻轻地转过身走开了。我看着她渐渐离去的身影,突然有种失去的感觉,就像桃花源失去了一样。

我在混沌中离开医院。

疲惫不堪地回到家里,客厅里灯火通明。一个女人正倒在沙发上酣睡。我缓缓地走到她的身边凝视着她。正是这张脸,时时刻刻出现在我的脑海里。这个女人我大概有一个礼拜没有见到了,她的职业套装被汗水浸湿了,疲惫的气息比我还要浓重,但依然掩盖不住她身上特有的味道。我的嗅觉开始崩溃,烦躁和不安令我大声吼道:“杨雪你给我起来,洗澡然后回房睡觉。”她只是抬了抬眼皮就又睡过去了。

“难道你还想让我把你扔进浴室吗?”

杨雪的眉头皱了一下,睡意朦胧地脸上出现一抹羞赧地红。我才发觉刚刚说得话有问题,心里也是一荡。“我刚从国外采访回来,还没有倒过时差呢,你对我就不能温柔一点吗?”今晚杨雪的声音是那么娇媚,没来由地让我热血崩张。她的胸部好像在轻轻起伏,我不禁看得出了神。

“小坏蛋,你在看什么?”杨雪娇怒着打了我一下。听她叫我小坏蛋我简直就要受不了了。我突然想狰狞一点,把她办了。为什么上天送我这样一个女人,既想得到又怕得到。就在我在脑海里进行天人交战之时,杨雪突然凑近我托住我的下巴说:“呀!你的嘴唇怎么破了?”

“破了吗?”我舔了舔:“怪不得觉得嘴皮咸咸地。”

她居然敲了一下我的头说:“做手术也太不小心了吧。”

“这是什么逻辑,拜托你是个记者,说话不要颠三倒四地。”我正想回敲她一下,她却捏着我脖子上那条链子说:“咦!这玩意儿真可爱,谁送的?”我突然有点紧张,我在心里不断提醒自己我和杨雪没有什么,我对她没有任何责任,但我同时要在告诫自己有些话是不能说的,而且眼前的美女实际上是个优秀的电视记者,有极强的职业敏感性,于是我只淡淡地说:“自个儿买的不成啊!”轻轻推开她说:“瞧你,脏死了快去洗澡,在医生面前保持干净的形象好不好。”

虽然我在打着哈哈,但我感觉到杨雪的神色有些黯然,尽管只有一瞬却让我有想拥她入怀的冲动。杨雪却又瞪了我一眼,撅着嘴走进了浴室。女人那种脱离了愤怒的眼神其实很暧昧,我不禁感到喉头发干,喝了口水来到镜子前面观察自己的嘴唇。确实破了。我蓦然想起阿莲那张薄薄的嘴唇,难道在滑过我唇的那一刹那化作了锋利地手术刀又或者她噙着刀片亲了我。她说要打开我的心,所以就一定要做点什么。不过这是我的口腔不是胸腔啊!

等等,我发现从阿莲亲了我到我回到家看到杨雪这段时间的记忆消失了。我到底干了什么。也许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我原本打算回到家后好好回味,可是由于见到杨雪所以我故意忘记了。又是杨雪,这是个我梦寐以求却又很难得到的女人。我茫然地抓了抓头,我觉得考虑这些事情是种烦恼,于是我转身进了暗房。

走进暗房对于我来说就是走进了历史,我清洗那些新的照片却在回忆我拍得旧照片——杨雪很妩媚地躺在沙发上喝一杯柳丁,我摁下快门后她娇媚地瞪了我一眼,毫不客气地把脚放在我的腿上,我呆呆地握住就像要握住生命的尾巴。那一年我十五岁,有一只可以翘起来的和尚头了;那一年我上初三,被迫退学了。我爸拉着我在校长室对校长说:“老曹,咱们几十年的交情,你居然不让我的儿子考高中!”曹校长面带难色地对我爸说:“老杨啊,不是哥们儿不讲交情,你儿子把人家打得都考不了大学了,你让我怎么交代啊。”

那天我爸很激动,和老曹说了很多话,抽了一包中华,整个校长室烟雾弥漫,我老老实实地站在一边,感觉自己像是一块挨熏的腊肉。最后老爸说了一句影响我一生的话:“老子的儿子不上学也不会死。”

我跟着老爸走出校长室,老爸说:“老子上学时老爱遭人欺负,没想到却有个这么能欺负人的儿子。”我惴惴不安地说:“老爸,我错了。”

“你的小团伙该解散了吧。”

“嗯。”虽然心中舍不得那些小兄弟,但我深切地知道退学就意味着我的混混生涯结束了。

“爸,你真的不让我读书啦!”

“没事儿,咱回家自学成才。”

“那老妈那里如何交代?”这才是我最关心的问题,上不上学我无所谓,但把老妈惹火了那就不得了了,以前我也打架但还没闹到退学的地步,这一次只能求老爸罩着了,反正是他说不让我上学的。

老爸这次表现得很爷们儿,他只是抖了抖,说:“她会理解的。”

那天爸妈在房里说了好久,我一直在为我们父子祈祷。还好老妈只对我说了一句话:“你就不能像小雪一样让我省心吗?”不过她还是因为我退学的事拍了老爸,就像拍黄瓜一样。从此以后我再没去过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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