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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铲》洛阳铲 一 夜闯城南门(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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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往前走了一里地,突然见路面上飘荡着一群的鬼火虫――据说那一个鬼火虫就代表着一个死人的魂灵,钻地龙率先惊悚地勒住了马缰绳。他扭头跑到李鸭子驾着的马车前,手拉着马笼头不安地说:“师弟,碰见鬼缠腿了,咋弄?”

李鸭子也是忐忑,他看那鬼火虫在微微的小风中忽高忽低,忽左忽右,漂浮着挡在前面的路面上,盗了多年墓,这样的场景还是两个人头一次见到!惊慌失措地从车挎辕上滑下,叹道:“爷奶奶嘞,咋都知道咱出手大了,这是拦咱啊!”

两个人在地上愣怔了一会,方想起来的急,忘记了备下香火。李鸭子捶着脑壳小声说:“师兄呀,我今天不该从寺院前过,也不点炷香啊!”

钻地龙揣测着说:“不会是菩萨招来了鬼魂难为咱吧?”说罢,双膝一软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一般。

李鸭子也连忙跪下如法炮制,嘴里还念念叨叨,“弟子不烧香不磕头失了礼数,菩萨您大人不计小人过,俺等天亮一定去把香火给您补上,把您的香炉插满。”

一连磕了数十个头,看看那鬼火依然成群,两个人心里愈发地害怕,钻地龙突然从腰间拔出一把刀子,对李鸭子说:“师弟,在这儿多呆一会都是凶多吉少,抹成血花脸闯吧?”说着先狠着心在自己的手腕上划了一刀,抹着涌出的血就往脸上胡乱地擦。李鸭子这时也失了主意,听着邙山上猫头鹰阴森恐怖的叫声,顾不上多想,接过刀子就咬牙划在了手腕上,直接把冒着血的手腕朝脸上蹭。正蹭着,钻地龙叫道:“马走了马走了,师弟,快上车,畜生通灵!”就在他们正变着法子朝脸上弄血的时候,马拉着车子缓缓地朝前走去。两个人慌忙爬到车上,钻地龙又势急慌忙地朝着马后酋猛击了一掌,正自行走过去的马儿受了一惊,尥蹶子就小跑起来,后面的马儿也跟着跑的欢实。

到了白马寺,正至后半夜,两人把马车赶到河滩上,借着河面上夜行船上灯笼的光,看见被绑着的几个人还在被绑着瘫倒醒来后的疲惫无力中。李鸭子夸赞钻地龙说:“中,药下的还中,这时辰掐的不早也不晚!”

钻地龙忙去给躺着的人解绳子,解开一个说两句歉意的话,然后又跑到河边弄来水,一个挨着一个喂,被药翻又醒来的人喝起水来像牛饮。

这时候,李鸭子惦记着他的金子和银子,对几个土匪说:“回去对你们的老干娘说,这宗买卖算是做成了,两不找后帐。”显然他是想脱身走人,但他被钻地龙拦下了。

钻地龙说:“师弟你不能走,这宗买卖还没完,大架杆要的是枪,你拿了她的钱,交到她手上的就该是枪。”

李鸭子说:“大架杆的钱买的是俺的古器,枪就叫她自己拉着古器跟洋和尚换去。”

钻地龙说:“字据是咱跟洋和尚立的,咱就该去跟洋和尚换。”

李鸭子说:“洋和尚要的是古器,谁把古器拉去都能换出来枪。”

钻地龙说:“师弟你是当家的,办事不能有头没尾!”

李鸭子说:“俺想有头有尾嘞,可俺怕夜长梦多,他们要是跟我再来一出狼吃羊,咱俩都会被装进去。”

钻地龙说:“你把金子银子拿走了,老干娘见不到枪,俺那一家人咋弄?你还真不能走。”

李鸭子不在坚持了,说:“算了算了,不就是多淌一趟水嘛!”

两个人把其他人都搀扶到马车上,把枪都又递到各人手里,李鸭子说:“得罪兄弟们了,但这也是俺道上的规矩,到啥山得唱啥歌嘛。兄弟们都打起精神头儿,现在是用你们的时候了,这深更半夜的,两车古器要是有了闪失,咱的脑袋瓜都得开瓢!”

到了白马寺前,李鸭子说要去叫女护卫,钻地龙说他去,一闪身赤溜不见了。不大一会儿,肩膀上像扛着一个人回来,近前看还真是扛着女护卫。钻地龙把女护卫在前车上放好,凑在李鸭子身边说:“师弟,手劲大了,娘们不像爷们,捆绑得紧,放下来就成了一滩泥。”李鸭子这时候突然开始感到自己的差池,毕竟这女人已经是自己的了,万一怀上了也是自己的根苗!想起昨天夜里这女人一夜没眨眼给自己熬药汤子消肿活血,不由自主地为她揉搓起关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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