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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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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日午间,孟凡正坐在桌边边吃饭边看着铺在眼前的《百家言》,突然耳尖一动,遥遥听见有脚步声传来,心下疑惑,“这里四周都是山林,这几日从未有一人来过,会是……”想到便往窗外看去,一男一女两个与他差不多大的孩童向竹屋走来,正是蒙川与蒙菡,孟凡见两人今日穿着皆很普通,蒙川手中还拎着一个大包,与蒙菡嬉戏说笑,与上次见面的神态举止完全不同,心中微感诧异,但也没有多想,放下碗筷将桌上的书收进怀中便出门迎接。

站不多时,两人便行到近前,蒙菡开口笑道,“孟凡哥哥,这么远你就看见我们啦?这几天过的好么?今天我和蒙川哥哥特意给你带来些好东西,你一定会喜欢。”

孟凡虽然知道这丫头极是活泼开朗,但毕竟只是第二次见面,便客客气气地道谢。

蒙川哈哈一笑,拍着孟凡肩膀,道,“孟凡兄弟,不要这般客气,上次我父…父亲在,我不敢过多说话,这次总算可以与你坦诚相交啦。”说罢拉着孟凡的胳膊,道,“走!我们进屋聊。”

蒙菡见到桌上只有一碗白饭和一碟生菜,突然‘哎呀’一声叫道,“孟凡哥哥,你这几日便吃些这个么?”

“是啊。”孟凡呵呵一笑,又道,“能填饱肚子就好,我也不会做些什么。”

蒙菡听见他话,眼圈霎时红了,蒙川也感叹道,“倒是我们疏忽了,应该多备些菜式才对。”

孟凡忙道,“不碍事,好菜好饭我还怕吃不惯呢。”

蒙菡跳过来拉住他的手,道,“没关系,孟凡哥哥,你来瞧我们给你带来什么好东西啦。”说罢又跑到桌上将带来的绸缎包袱打开,突然五颜六色的各类糕点、面饼统统映入孟凡眼中,他却连一个也叫不出名字,最后又见蒙菡从包袱最下面两手捧出一个油纸包,打开一瞧,是一只还冒热气的烧鹅,鹅身呈黄金色,油光锃亮,香气顿时飘入孟凡鼻中,本来他正在吃午饭,可刚吃没几口,两人便来了,此时更感腹内饥饿,肚子便不争气的‘咕咕’响了起来,孟凡颇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蒙菡笑道,“孟凡哥哥,快来吃吧,这些糕饼不打紧,但是这只烧鹅冷掉就不好吃啦。”

蒙川也道,“正是,孟凡兄弟,你还是先吃饭要紧,一会儿我还有事相求呢。”

孟凡疑道,“什么事?”

蒙川道,“不要紧,你先吃饭,先吃饭。”

“那好,我真有些饿了。”说罢微笑坐下,大块朵颐起来。

蒙菡和蒙川就坐在旁边笑着看他吃,不多一会儿,孟凡便将那只一斤多的烧鹅吃个干净,擦了擦手上的油水,笑道,“蒙川哥,有什么事你就说吧,我吃饱啦。”上次见面,孟凡便已经知道蒙川今年十二岁,蒙菡九岁,一个大自己两岁,一个小自己一岁。

蒙川说道,“我当先给你赔个不是。”说罢躬身道歉。

孟凡连忙扶住,惊诧道,“蒙叔叔和你们都对我这么好,哪里有你们道歉的道理?应该我说道谢才对。”

蒙川笑道,“你有所不知,如果不是我家中实在不方便,我们早就应该接你去家中才是,怎么能让你一人住在这里。”

孟凡今年虽然只有十岁,但是穷人孩子早当家,懂事颇早,又有师傅教导,所以说话做事也很得体,又见这蒙川也和自己一样,但人家是大富大贵之家,想来定是家教森严,不然十一二岁的孩子难得有这般懂事知礼的。

想罢,孟凡说道,“蒙川哥你可千万别这么说,在这里我觉得很好了。倘若真的去了你的家中,我反而会拘谨不自在。”

蒙川笑道,“你不介意就好,那我们说别的事。”摆脱了正经样子,嬉笑道,“说实话,自从初次那晚我看你替我抓住窃贼时施展了功夫,便知道你一定身怀绝技,这点就连我父亲都十分肯定,我学武已经三年了,家里的武师都打不过我,父亲也不许我在外面惹事,所以我这几天一只都想和你……你知道的吧?”

孟凡猜到他心中所想,本想答应,但是又想到师傅对自己说过,不准在外人面前展露飘渺宗的武功,但蒙川也是个孩子,又对自己又恩,这等小事如果不答应的话未免显得自己太不厚道,心下多般踌躇,突然灵光一闪,想到自己这几日看了不少《百家言》中的功夫架势,当下笑道,“这没什么为难,蒙川哥你们于我有大恩德,既然要求了,我们两个就切磋一下好了。”

蒙川见他答应,心中甚是欢喜,哈哈笑道,“太好了,这便去吧。”

蒙菡撅嘴道,“切,打来打去,有什么好玩?真不明白。师傅也让我每天都练功夫,我心中百般不愿,你们却这般喜欢!哼!要去你们去,我才不去。”

蒙川、孟凡二人见她娇俏的撒娇模样,微微一笑,搭肩走向屋外空地。

蒙菡一人在屋里无聊,也只能悻悻地跟了出去,站在门边观看。

孟凡二人各站空地一边,都不再笑闹,面容皆是十分严肃,蒙菡心道,“看来他们真的都将功夫看得十分紧要。”

蒙川首先说道,“你使什么兵器?”

孟凡一愣,道,“我从来不使武器。”

“那正好,我练的是天狮帮的霸拳,也不使兵器。”蒙川说罢便将双腿一前一后,半蹲跨步,双手握拳,左臂伸平微微向下,右臂高举弯曲置于脑顶,摆出霸拳起手式。

孟凡见他动作干净利落,想来功夫也不弱,倒不能小觑,“蒙川哥使的霸拳想来十分刚烈,我便也用硬气的伏龙杵相对。”想罢便以拳做杵,左腿直立,右腿斜架于左腿膝后,双臂齐伸。

蒙川道,“好架势!我要攻了!”说罢后脚蹬地,上身不变,向前冲出,待到了孟凡面前三尺,突然向上高高跃起,左脚向孟凡腹部踢去,右拳横批对方头顶。

孟凡见这一招来得既快且急,但也不怯懦,抬起右腿挡住对方左脚,左拳做杵猛地砸向对方胸口,蒙川见对方丝毫不后退躲避,也不在乎头上来拳,竟然极是霸气地对攻而来,当下收回右拳护住胸口,砰砰两声,二人拳脚皆是对碰一下,孟凡丝毫不让,眼见对方后退两步,便连蹬三步,猛然跃过对方头顶,在空中刹那转身,将右拳为杵,攻击对方后心,蒙川刚刚缓过神来,心中暗叫一声不好,便急忙向身前滚去,可是孟凡动作一气呵成,哪给他躲避机会,登时啪得一声击中对方后背,将蒙川打向前去,如果换一个人,孟凡这一下必定会把对方打飞出去,可既是蒙川,所以他并未使用内力,这一下也就是个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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