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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朝臣》第四十九章 原来如此(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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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田信进手腕略抖,手上的密信,便无火自燃起来,只过一会,便化成灰烬。

“失败不失败,本来也只是做给那些人看的,我这样做,主要是,明天仗,要给他们一点甜头,一点希望,这样,才不会影响到我的计划!”武田信进手掌一捏,又一松,掌中的纸灰便豁然消失不见。

“那大殿为何...?”佐田原松疑惑地问道。

“没想到,我们还是小看了对手!真是有意思~”武田信进嘴角扬起一抹自嘲。

“怎么了?”佐田原松不解地看着主上。

“他居然会想到出奇兵,把整个骑兵营给放出来。”武田信进壑智的眼神,闪过一丝佩服,“我原本以为,他们南方人不懂得骑兵作战,即使是萧山也不例外,没想到...”

“五千骑兵,量它也不能翻出天来,就算再一倍,对战局也不会有什么影响,要知道我们可是有着三十二万大军啊!”佐田原松不屑地说道。

“不!影响很大,这支骑兵,会给我们的盟军造成很大的麻烦,使得我们的注意力不能专门集中在攻城上。”武田信进驳斥地说话,“最重要的是,我猜想这支骑兵会采取游击战术!”

“什么游击战术,我们防着点,就是了!”佐田原松还是一样,语气充满着不屑。

“战场上是千变万化的,即使是兵圣孙武再世,也不敢说是百战百胜!”武田信进看了他一眼,暗叹了口气。

“他不是中原的兵家始祖吗,怎么可能不能百战百胜!”佐田原松不信地说道。

“这些,你以后就会明白的!”武田信进知道再说下去也是枉然,便转移话题,“前面你问何为游击之术,我简单的说下吧,游击之术,是中原另一位兵法大师韩剑,为轻骑兵量身打造的,也就是以村镇为落脚点,采取多线作战,怎么容易打,就怎么来,虽毫无章法可言,但胜在灵活自如,是最令人头疼的一种战术,而且,他的机动力又是属于最强兵种的轻骑兵,要剿灭它,很难!”

“那...”佐田原松听到这,嘴巴张合了几下,可是却说不出话来反驳。

“我即刻写一封密信,你派人把信传到另外七国同盟的手中!”武田信进起身,走到帐中的长案边,跪坐在披着虎皮的地上。

“大殿,为什么要告诉他们,我们做渔人不好吗?”佐田原松看到武田信进要写书通知那些所谓的盟友,便不解地问道。

武田信进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开始磨墨铺笔,待纸笔铺好,才动笔开始写,边写边说道,“做渔人固然是好,但我们为何不做一个商人!”

“商人?”佐田原松一个头,两个大,他常常被他的主上给搞得头昏脑胀。

“对,就是商人,让渔人为我们收集鱼儿,这样不好吗!”武田信进笑了下,伸手,屈臂,把笔豪伸进墨砚,蘸着墨汁,继续挥笔抒写,态度从容不迫,可说出的话,却石破天惊,“我要在这里,就把三十二万军队收编为己用!”

“大殿!这是真的吗?”佐田原松眼睛一亮,声音略显颤抖,“要是这样的话,我也就不怕国内的深田一朗压过大殿您一头了!”

武田信进没有再说话,而是静静地写着密信,只是他的心中,则暗暗地叹了口气,但愿,一切都顺利吧。

宣漳州位处大玄王朝南部地区,是南部地区战役的第一道防线;

宣漳州左边,也就是宣漳州的西边,建山州,则是第二道防线;

宣漳州右边,也就是宣漳州的东边,东衮州,则是第三道防线;

三座城组成一个铁三角形,作为这次阻击八国盟军的铁血防线;

此刻,在宣漳城相隔二十里左右的太量山脉上。

徐若龙他们这一营骑兵,正潜藏在这里。

赶了差不多三个时辰的路,此刻他们正人困马乏,都在抓紧时间休息着,恢复着精力。

由于今天晚上徐若龙和唐家璇两人刚换了职位,所以他们今晚可以休息,而明天,则正式走马上任,做赵武成的正副侍卫长。

此刻,徐若龙也顾不得山里凉,撕杀了一天的他,此刻是满脸疲惫,浑身酸痛,脸上的上眼皮直往下跑,待打了一会坐,便经不住睡魔,脑袋一歪,沉沉地睡去。

承宗二十二年,七月十二号,天气阴沉沉的,宣漳城上下,到处都充满着令人窒息的气氛。

萧山站在城池的督战台上,边俯瞰着城下,边听着手下的报告。

他知道,今天,是生死存亡的关健时刻。

特别是,昨天被暗杀了二十几个将官,给他们带来了严重的创伤,几乎都能导致部分军队的指挥系统瘫痪。

他们是怎么混进城里的,萧山已来不及追究了,此刻最重要的是,守住,守住这道防线,他们绝不能崩溃,要不然,十二年前的惨剧,将在他的手里重演。

宣漳城下...

随着东方日出,升起的万丈光线...

三国同盟军四个方向,顿时向城池发起了总攻...

潮水一般的攻击,一浪接着一浪,直欲把城池给淹没。

城墙上,双方士兵即刻短兵相接,比起三天前的那三仗,这一仗,无疑是最惨烈的。

双方踏着同伴的尸骨,向着城墙发起了一波又一波的进攻,城池,在双方的争夺下,交替易主。

突然,冰冷的雨滴落在了士兵们那一张张,涨红的脸上,此刻,他们已杀红了眼,见人就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没有别的选择...

老天终于看不过去了,拉起了一片乌云,挡住了自己的眼睛,雨水似瀑布,哗啦啦地倾泄而下...

秋天的第一场雨,就在宣漳城生死悠关的情况下,来临了...

“萧总督!”人高马大的许都慰急速地来到萧山的面前,来不急擦去脸上的血迹,便喊道,“东门快守不住了,镰仓武士太历害了,再加上有临车的相助,简直是狼狈互助,给我方的守军照成了太大的重创...”

“好了,别说了,即刻调你麾下的第二营过去,记住,一定要守住!”萧山紧紧地盯着他,“一定要守住!”

“那我们的轮防军队就只剩下一个营和一些边防军了!”许都慰看到萧山那严峻的脸色,不禁吓了一跳,多久没看到大人露出这种表情了。

“我绝不允许,宣漳城在我的手上丢失!”萧山一字一字,咬着牙齿,狠狠地说道。

“是!如果东门过不住的话,我就不回来!”许都慰仿佛受到萧山的感染,大声地吼道,说完,迅速地跑去城里调兵。

“要失败了吗?”萧山摊开手掌,眼光落到那布满厚茧的手上,眼里一片茫然,“军官的阵亡,给整个军队蒙上了一阵阴影,再加上一些军官是临时提拔上来的,基本上,指挥相当于是瘫痪啊!”

激战还在继续...

杀人的利器,还在侩子手的手中翻飞;

迅猛的箭矢,还在天空中来回穿梭;

腥红的血花,还在空中绽放陨落;

压抑的口令,在阵营中此起彼伏;

时间不知不觉,已到了中午,申时一刻。

撕杀还在激烈地上演着。

死神无处不在,到处地收割着一条条生命。

宣漳城东面,五十为一组的镰仓武士,从临车上登上城楼,快速地与城池上的守军,作着殊死搏斗。

镰仓武士,单兵作战能力很强,更是有着一套战术配合,在城池混战中,他们化作一辆辆布满尖刀的战车,朝着宣漳城的守军,发起了一**地冲锋,宣漳城的守军一个个被他们给逼得节节败退,或冒着鲜血,无力地倒在了城池上。

此刻,双方的尸体已铺满了城池...

城池,一步一步地被他们给占领,越来越多的镰仓武士从临车上涌了上来。

云梯上的斯淡国士兵,也纷纷地冲了上来,占领着城墙,快速地填补着死去队友的位置,与守军展开了激烈的搏杀。

东门即将被突破了...

听着这个厄耗,萧山的神情平静得可怕,整个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三万多人,全投入了战场,没想到,还是抵挡不住,想到这里,萧山的神情身影略动了动,只是已显得苍老不堪。

难道,宣漳城,真的要在我的手中毁掉吗,不,就是死,也不能,想到这,萧山的神情顿时一变,猛地把肩上的绷带一拆,拔起了腰中的佩剑,气运丹田,朝着宣漳城的守军,大吼道,“宣漳城的弟兄们,别忘了,我们的身后,是你们的父母妻儿,是你们温馨的家园,此刻,我们面对着这生死存亡,面对着这企图抢夺我们妻女财产的畜生,我们还能怎么做,我们还能贪生怕死吗,我们还要退缩不前吗,不能,我们不能,所以,我们只有杀,对,就是杀,我发誓,城在人在,城亡,则―我―亡!”

“城在人在,城亡我亡,杀!”

萧山的话,被士兵们一声声的传递下去,每个人都瞪着血红的眼睛,愤怒地嘶吼着。

宣漳城的守军愤怒了,愤怒了,在这生死存亡之际,在这崩溃的边缘,萧山的话,让他们都想起了十二年前的那一幕,让他们想起了家里年迈的父母和无助的妻儿。

东门的镰仓武士,他们惊讶地发现,他们攻势遇到了阻击,或者说,刚才节节败退的守军,这时候,好像突然吃了春药一般,引起了强势的反弹,一个个都不要命的扑了上来。

在宣漳城东面,离城十里左右的一处山坡上,正有一营骑兵,高高地远眺着宣漳城上,同胞那奋力地撕杀。

雨水并不能阻挠骑兵们的视线...

徐若龙紧紧地盯着城池上的战斗,清秀的脸上,满脸愤怒,什么时候,自己可以亲自上战场,杀死这群畜生,应该,快了吧,想到到,转头望了一眼身旁的赵武成,只见此刻的他,虽身上残着绷带,但仍不失为一员虎将的神采,此刻,他正镇静地望着宣漳城上的战斗。

雨势似乎小了点,也让徐若龙他们更清楚地看到了宣漳城上的战斗。

望着宣漳城上,那清晰的战火,徐若龙的血几乎能热腾起来,不过,他还是控制住自己,并暗暗地借着手中的长枪,来转移自己的一部分注意力。

此时,赵武成正骑在马背上,远眺着远处的战斗,那缠着绷带的手,紧紧地握住手中的长枪,枪尖散发出冷冷的寒光,整个人,在雨幕的冲刷下,如一届战神,丝毫不见昨天晚上的狼狈。

身为侍卫长的徐若龙和副侍卫长的唐家璇,两人自然而然地率领着侍卫,护卫在他的左右。

徐若龙回过头,望着他,虽然,外表上,他是英勇凶猛,但徐若龙知道,他的内力与体力并没有恢复多少,只是,他不得不这样身先士卒,要不然,士气,可是一个可怕的东西!

试想,身受重伤的长官,都能勇猛地冲在最前面,下面的官兵们,怎么还会贪生怕死呢。

“若龙,知道骑兵冲锋的最佳时机吗?”赵武成看着远处的战斗,随意地开口问道

“不知道!”听着他的话,徐若龙摇了摇头,实话实说地说道,虽说前几天决定,想要补一些知识和兵法,但,这是急不来的,至少得有空闲。

“骑兵可不是士兵理解的那样,横冲直撞,但他们这样想,也不是全错,只是它,有一个前提。”赵武成回过头,望了徐若龙一眼。

“前提?什么前提?”徐若龙疑惑地问道,不懂装懂,永世饭桶,是他们村子流行的谚语,所以,徐若龙不懂的,他就直接问出来。

听到徐若龙的问话,赵武成那略微苍白的脸色,闪过一丝欣慰,年轻人,最忌不懂装懂,放不下面子,看到徐若龙能这样问,赵武成的心里微微地赞扬了他一下,希望,这一仗,我能活着回来吧,甩了甩心里这乱七八糟的想法,当即耐心地说道,“骑兵并不是无敌的,步兵也并不是一无是处的;”

旁边的唐家璇亦静静地听着。

“骑兵之所以成为战场的主要力量,主要是因为他们机动力强,可攻可退,来去如风!”赵武成自豪地说道。

“骑兵不是分为重骑兵和轻骑兵两种吗?还有重骑兵怎么来去如风啊!”徐若龙疑惑地问道。

“恩,你说得对,重骑兵是不能长途奔跑,不过重骑兵,主要是用来冲锋陷阵的,刚开始时,由于并没有重骑兵,他发展的时候,由于士兵们对他们并不了解,所以重骑兵刚出来时,是每战每胜!”赵武成说到这,又详细地解释了下,“只不过,重骑兵也并不是无敌。”

“哦?”徐若龙皱了皱眉头。

“这些,以后要是有缘,我再告诉你吧!”赵武成看了看天色,便转移了话题,“现在,告诉你一个骑兵最基本的信息,也是最重要的信息!”

“恩,营长,您说!”徐若龙听到这,当即竖起耳朵。

“距离!”赵武成铿锵地说出了两个字。

“距离?”徐若龙狐疑地看了一下赵武成。

旁边的唐家璇也是疑惑着。

“对,就是距离!”赵武成指了指前面,“没有缓冲的距离,骑兵就冲锋不了,迂回不了,这样,骑兵还有何用武之地,骑兵被迫采取混战,那他还是骑兵吗,还有何优势可言,最后,也只能自取灭亡,所以,距离是很重要的,如果你有机会掌兵,一定要掌握好地势,比如,像现在这种情况,就可以快速地发起冲锋,给予敌人重创。”

“哦!”徐若龙看了看山上与战场的距离,脑中豁然开朗,了然地点了下头。

“这就是地利。”赵武成又再追辑一句。

“营长,那我们要是冲锋过去的时候,敌人难道不会派兵阻击我们吗,难道任由我们驰骋,分割他们?”唐家璇抛出了胸中的一个疑惑。

听到这,徐若龙也满脸疑惑地望着赵武成。

“当然会阻击我们!”赵武成欣赏地看了正好唐家璇,耐心地解释道,“所以我们不能念战,要一触即走,只要破坏他们攻守的节奏就好了,而他们的主力部队都集中在城墙上,被我们宣漳的士兵给牵制住,这就是主力牵制,以后我再为你们讲吧!”赵武成指了指宣漳城池上,混战中的双方。

牵制,徐若龙和唐家璇两人似懂非懂地点了下头。

徐若龙脑中细细地回想着赵武成刚想讲的话,觉得赵武成讲的这句话很重要,可是,又想不出来重要在哪里..

大雨渐渐地趋于平稳,不再像刚开始时那样,倾泄而下的姿态。

这时,一柄长枪突然冲破雨幕,带起了一串串水珠...

看着赵营长那举起的长枪,徐若龙眼眸闪过一抹寒光,来了吗,热血几乎都快沸腾起来了,徐若龙握紧着手中的马缰,静静地等待着冲锋的口令。

“冲~”

赵营长一马当先,举着长枪朝着城下发起了冲锋的号令...

轰~

五千铁骑,二十多万的铁蹄,从山坡上,如一股洪流,朝宣漳城东门,滚滚而去。

阵阵水珠,随着铁蹄,溅起漫天的水花,直欲迷人眼...

大玄王朝,南部地区,第一场反击战,正式打响...

徐若龙紧紧握着手中的长枪,低俯着身子,紧靠着马背,他的职责就是保护好营长,虽然,他很想冲到琉璃国的阵营里,狠狠发泄撕杀一番。

宣漳城南方,琉璃国帅营。

来了吗?武田信进望着东面,那万马奔腾的场面,如猛虎下山,朝着宣漳州东门直冲而去,希望不要重看不重用,左男信雄,你的麻烦,来了!想到这,武田信进的眼睛闪过一抹戏谑的眼光。

站在他旁边的佐田原松,惊讶地望着东面快速奔驰的铁骑。

宣漳城东面临时搭建的指挥台上。

左男信雄的脸色一变,望着奔腾而来的骑兵,瞳孔宿成一个针眼的大小,最不希望看到的,还是来了,怎么就偏偏朝我这里冲来,左男信雄的脸色此时变得很难看,非常之难看。

此时,东门的战场,正进入激烈的争夺战,没想到,这支骑兵在这最关健的时刻出现了。

不过,该应对的,还是得应对,左男信雄勉强提起精神,发出了一道道指令。

顿时,接到命令的斯淡国将领,快速地领着命令,让待队的枪兵和刀盾兵朝东面排成一堵墙,盾牌被士兵扎在土地上,寒光闪闪的枪杆,架着盾牌上面,被斜竖在地面上,枪尖对着奔驰而来的骑兵。盾枪配合,简直成了长了刺猥的乌龟,让人下不去手。

徐若龙快速地奔驰着,头上的乌发随着激烈地速度,被风吹得向后夸张地飞了起来。

五百步!

四百步!

唰,整齐的拉弓声!

三百步!

二百五十步!

就是现在,暗暗计算着距离的徐若龙,一进到弓箭攻击范围,便马上拉弓,朝天上疾射。

咻咻咻~

徐若龙他们的箭雨朝着前面斯淡国的枪兵疾射而去..

从天而降的箭雨给斯淡国的士兵带来一部分损失。

在他们弓箭手快要反击的时候,徐若龙他们在赵营长的带队下,成一轮弯月,调转马头,朝另一个方向急奔而去。

就这样来回冲击了几回,急得斯淡国的统帅左男信雄急燥跳脚。

“我们的骑兵吃干饭的啊!”左男信雄此时的深沉已成云烟,愤怒地吼着。

“主帅,大玄人太狡猾了,我们的骑兵追不到啊。”左男信雄侍卫藤野松本叫苦道。

“给我用步兵包围他们,让骑兵从旁胁助。”左男信雄盯着他,快速地发令道。

“可是...”藤野松本说了两个字,便被左男信雄给抢白了。

“怎么,不去,难道你要置疑我吗”左男信雄浑浊的眼睛透出一股危险气息。

“没,没,属下绝不敢质疑主帅,属下这就去办!”藤野松本急忙否认着。

斯淡国的士兵在将领的率领下,马上作出了反应。

“传令杨千夫长,令:速带其麾下的人马,朝北方迂回,解救北门危急,注意,一沾即走,不得被缠住。”赵武成急速奔驶中,时刻观察着场中的战斗。

旁边的传令兵,听到命令,当即脱离起中军人马,朝左面的杨千夫长奔驶而去。

赵武成又接着命令任千夫长,带着麾下的人马,去解救西门的危急。

两队人马,一前一后,朝着西北方急驰而去。

“驾!”

望着后面追赶的斯淡国轻骑兵,大约有三千骑。

赵武成嘴角撅着冷笑,来得好,那就乱个彻底吧,想到这,更狂催跨下战马,带着后面的敌人,沿着南面琉璃国疯奔而去。

望着身边赵营长那直奔琉璃国方向的意图,顿时徐若龙的的内心,不自觉的紧张起来,真的要去那?不是做梦吧,如果这是梦,请让他更久一点吧,边想着,徐若龙的动作也不慢,在奔驰中,换上了背上的柘弓。

此刻,南面战场,双方士气沸腾,如火如荼,不过,双方的进展倒是很慢,主要是琉璃国方面,缺少了临车这一攻城利器,因为临车被斯淡国给借用了。

琉璃国阵营里,望着从东面扬起的阵阵尘土,武田信进感到了好笑,只见,罗山府骑兵的后面像是吊着个尾巴似的,紧紧地跟着追逐它的斯淡国轻骑兵。

近,越近了...

我来了,咯吱声随着徐若龙把柘弓拉成了满月,三支箭矢,正寒光闪闪地对着城下琉璃国攻城的士兵。

轰~

斜隙里,从琉璃国营赛内,冲出了一支轻骑兵。

刚好和斯淡国轻骑兵,像一只猛兽的口,把徐若龙他们给咬住了。

而宣漳城城下南面的一部分步兵,则是极其干练地调转了阵型,把獠牙,对准着徐若龙他们。

两者相逢,则勇者胜。

“杀~”

赵武成怒吼着,扬起了手中的长枪,对着宣漳城下琉璃国的士兵发起了疯狂冲锋。

“杀~”

呼的一声,两手虚握着长枪,徐若龙亦随着赵武成怒吼着,眼神如一条恶狼,朝着挡路的琉璃国士兵,发起了冲锋。

轰隆隆~

大地在万马的践踏下,激烈地抖动着。

挡在前方的一名琉璃国士兵望着奔驰而来的万匹战马,这恐怖的场面,顿时紧抿着嘴唇,紧张地握紧手中的长枪,好像这样,他就能从中得到些许勇士。

噗~

一名士兵被赵武成在极速状态下,给用长枪挑了起来。

旁边的另一名士兵想要从旁偷袭他的时候,徐叵龙的长枪正好结果了他的目的。

挡在前方的琉璃国阵型,被徐若龙他们迅速地撕裂出一道缺口,而徐若龙他们正好从这道缺口奔流而出。

不过,徐若龙他们的速度还是被琉璃国的士兵给阻碍了一下。

而这小小的一下,让后面的斯淡国骑兵逐渐地接近徐若龙他们的尾巴。

此刻,危矣!

斯淡国骑兵此时处于有利的危置,正好从后面冲锋而来,只要把徐若龙他们的队形给冲散了,徐若龙他们就会被斯淡国士兵和他们给分割,然后屠杀歹尽。

就在这惊险万分之际,刚好前面出现了一支骑兵。

正是被赵武成派去解北面的骑兵营的杨千夫长,不过,此刻他们的后面也跟着一支轻骑兵,而且人数更是比他们还多,足有一个营。

现在,正在相互接近的徐若龙他们和杨千夫长。

赵营长身边的旗手快速地朝右面摆了下。

近了!

两队迅速地从左右穿插而过。

“哈哈哈,弟兄们,给我杀~”

赵武成狂笑着,一马当先的朝着追击杨千夫长的骑兵冲杀过去。

感受着激烈的风,雨水的冰凉,徐若龙也狂吼着,紧随着赵武成,狂飙而去。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

两股洪流,夹着万钧气势朝着对方,成猗角,针锋相对。

?~

人仰,马翻!

冲刺了一阵,混战就此发生。

费力格开狂冲而刺的长枪,徐若龙也不念战,长枪一个回旋,借着马儿的冲力,奋力向前方的一名敌人刺去。

噗,准备偷袭赵武成的这名士兵,顿时被徐若龙给扎了个通透。

血把刚落下的雨水给染得通红。

长枪一甩,徐若龙又顺手把长枪投了出去,刚好把一名敌人骑兵从马上扎落。

感觉到四周刺来的长枪,徐若龙顿时急速地往后倒,背部紧紧地贴着马背。

呛~

拔起了腰中的马刀,徐若龙朝右一砍。

随着座骑的奔驰,右面的几名敌人,顿时被徐若龙给砍倒在地,只一会儿,染红的马刀又被雨水给冲刷干净。

护卫在赵武成右面的唐家璇,亦是勇猛无比,几枪,便有几名敌人被他那蛇信般的攻击,给扎了个通透。

不过,混战终究是马刀来得方便,所以,唐家璇也不得不改用马刀,大力地挥砍着,与敌人撕杀着。

而在徐若龙他们后面不远处,刚过去的杨千夫长正领着手下的人马与琉璃国和斯淡国骑兵进行着殊死搏斗。

不过,还好,唯一值得幸庆的事,就是战斗刚好在宣漳城弓箭手的攻击范围内,他们有自己军队的帮助,正好拖住了琉璃国的主力,才没有导致灾难进一步的发生。

血花在空中飞舞,如血精灵般调皮与刺眼。

马刀战戟长枪,各种奇门兵器轮番上阵,在战场上抒写着一幅又一幅传奇。

宣漳城上下,此刻都已成为红色海洋,就像夜幕下,是黑的海洋。

赵武成架开袭来的长戟,看着周围急剧减少的部下,他知道,不能再念战了,要不然,这支骑兵会在他的手中,报废!

“若龙、家璇,随我杀出去!”赵武成勉强躲开几枪黑枪,朝徐若龙和唐家璇两人喊道。

怒力地格开袭来的长枪,但徐若龙还是身中了两刀,武功再功,也怕菜刀,双拳难敌四手,在战场上,没有不受伤的士兵,就像没有不死亡的战争。

徐若龙身子一转,手随身动,马刀在空中划过一抹刀虹,把偷袭他的两名士兵给结果了。

刚把士兵杀死,徐若龙的耳中陡然听到赵营长的怒吼,顾不得别的,马上大声地应道,“是!”

马儿渐渐地奔跑了起来,不再像刚才那样小跑着。

以赵营长为核心,徐若龙和唐家璇两人护在他的左右,帮他承担起左右的压力,毕竟赵武成是一个受伤很重的人,从那晚到现在,受的伤还没好。

人不是铁打的,但人只要有铁的意志,不可能都可以化为可能。

以赵武成和侍卫队为尖刀,后面的二千多骑兵又重新跑动冲锋起来。

琉璃国营赛处。

?望塔处,有几个身影正站在其中。

其中有两个身影,就是武田信进和他的下属佐田原松。

武田信进望着前面,赵武成的骑兵又重新的动了起来,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

就是这样,帮我再多消耗下他们的轻骑兵,让他们疲惫不堪,这样我的阻力也就不会这么大了,我可不希望,一下子就把宣漳城给攻陷了,这样可不好玩了。

最好是让他们看到希望,可又得不到,大玄王朝不是有句话叫做,得不到,才是最好的吗!

佐田原松望着武田信左那抹冷酷的笑容,火热的双眼暴射出一道狂热的信仰。

经过一番激烈的撕杀,徐若龙和赵武成他们还是冲了出来,只不过,跟随在后面的骑兵,却只有二千骑左右。

余下的七百多人马,正在努力地拖住敌人,正是有了他们那不怕牺牲的精神,所以徐若龙他们这二个千人队,可得以脱困。

赵武成没有丝毫犹豫地调转了马头,“兄弟们,我们身后的弟兄,正在后面替我们断后,我们能抛下他们吗?”

“不能!”

“不能!”

怒吼中的骑兵,纷纷地调转了马头,在赵营长的带领下,又向着四百步外的敌人,发起了高速地冲锋,如奔驰中的箭矢,带着一去不复返的气势。

铁蹄在轰鸣,大地在颤动!

被七百多骑兵拖住地敌方骑兵,此刻望着怒奔而来的徐若龙他们,顿时纷纷变了脸色。

二百五十步!

一到距离,背上的弓箭再次出现在罗山府骑兵的手中。

一轮箭矢随着雨水,直接抛射在敌人的上空

噗噗噗~

如破革般的声音,密集地响了起来。

敌军中的士兵,纷纷被天上疾啸而来的箭矢,给射成了刺猬。

落马、中箭,不计其数,如稻田的农夫,用镰刀收割着稻草,一排排地倒下。

轰~

只一个冲锋,敌人的阵型,便被冲散开来。

而城上的琉璃国士兵,因为城下的影响,在宣漳城守军的奋力反击下,而节节败退,攻势也不如刚开始起,那般猛烈狂暴了。

琉璃国营赛?望台上。

“哼!”武田信进看着城下的乱局,怒笑了一声,然后便命令道,“原野磨守,速领三千骑兵,给我赶跑他们,记往,是赶跑!”

“嗨,属下定办妥当,大帅!”原野磨守恭敬地说道。

顿时,拦在琉璃营赛门前的栅栏被移开。

一队轻骑兵又冲了出来,速度极快地朝徐若龙他们所在地,发起了冲锋。

雨幕在骑兵的冲击下,飞得老高...

望着正从琉璃国营赛飞速赶来的骑兵,赵武成脸色不变,目的既已达到,他也就没必要停留在这里了。

“走!”赵武成发出撤退的指令,顿时整个骑兵如一台机器,轰鸣地响动起来,朝着东方疾奔而去。

骑兵穿过城下的战场,又出现在斯淡国攻城的范围。

“混蛋,怎么又是我!”左男信雄忍不住暴出了粗话。

“大帅,怎么办?”下面的田野鹤本急叫道。

“还能怎么办”左男信雄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就不信了,一支万人都不到的骑兵,会破坏我们宣漳城下的十二万军队,给我派出骑兵,出去阻击,要穷追,不要让他再像苍蝇般乱撞,破坏我们的攻击节骤。”

“是!”田野鹤本立刻领命。

两支骑兵了,手里的骑兵可不多了,左男信雄望着奔赴着的骑兵朝着前方的大玄骑兵追击而去,感慨地想着。

可要追赶它,谈何容易啊,领兵的斯淡**官田野鹤本暗暗地叫苦不迭,你往前追吧,他就加速地跑,你要不追嘛,他就回头射你一箭。

可要是继续追,城墙上的箭矢也不是不长眼的,每追一轮,得多少人死亡啊。

还有,前方都是自己的盟军或弟兄,不能像前面那可恶的敌人一样,放开步伐,直接来个横冲直撞,田野鹤本无奈地想着。

至此,后面吊着的这支骑兵,被徐若龙他们给耍得团团转,斯淡国的将官几乎气得急跳脚,因为,主帅那边正盯着他,简直是如芒在背,如梗在喉,令人食不下咽,浑车难受到了极致。

望着后面正穷追不穷的骑兵,徐若龙微微地眯起双眼,唰的一声,快速地把手中的马刀插入鞍前的刀鞘,换过背上的强弓,朝着后面追赶而来的骑兵,就是一记劲力地抛射。

三支箭矢在徐若龙强力地发射下,迅猛地朝后面追赶的敌人飞射过去。

噗噗噗~

追赶中的三名骑兵,望着三支历啸而来的箭矢,想要从左边闪过,可是由于闪过的弧度过大,被战马给甩了出去,而他们后面的骑兵,则被这突如袭来的箭矢给穿了个通心,尸体无力地倒了下去。

后面来不及闪躲的马骑,纷纷地沦陷进去...

顿时一百来骑纷纷地倒在了地上,有的,因为高速地冲撞而翻滚不已,有的确是被马给踏成肉酱。

不过,斯淡国也不是吃素的,很快就反应过来,急驰的士兵,看见前方的号令,急速地绕了开去。

赵武成这回倒是跑出了宣漳城下的范围,因为后面狂追的骑兵,给他们的扰敌战术造成了很大的阻挠,所以,他得重新整队,把后面的骑兵给引出来,然后与来骑相对冲杀。

双方都是轻骑兵,在这时候拼的就是勇猛。

追到离城下七里左右,后面斯淡国田野鹤本的骑兵就不追了,穷寇勿追,他们还是懂的。

而在前面的徐若龙他们,也停了下来,纷纷调转马头,双方极有默契地对峙着。

呼~

左手一个强扯,徐若龙用粗布紧紧地把马刀给绑在右手上。

这时候,双方都极有默契地准备着...

雨此时也已停了下,雨后的空气确实很清新,但可惜的是,战场上的血腥破坏了它。

徐若龙他们已激战了半天,此时士气不退,反倒越来越有旺盛的趋势。

左手提着缰绳,徐若龙稳稳地停在赵武成的左边,看着前方的敌人,徐若龙的眼光渐渐地变得嗜血和冷漠,手中的马刀,渐渐地,颤抖着...

嗤~

徐若龙座下的马儿突然打了个响鼻。

就在此时!

“兄弟们,给我杀他个狗娘养的~”

赵武成奋力地嘶吼着,举起了手中的长枪,朝着前方一指,马儿冲天一个直立,扬起了双蹄,甫一落地,便载着赵武成,朝着敌方狂飙而去。

“杀!”徐若龙亦奋力地吼着,双腿一夹,跨下的马儿,便像箭一样,疾射而出,紧随在赵武成的后面,朝着敌人狂奔过去。

近了,在箭矢射程范围内...

双方的箭矢如雨一样朝对方倾泄而下。

唰唰~

在激烈的奔驰中,两支箭矢朝着徐若龙的面门疾射而下。

徐若龙瞳孔微缩,手中一个急劈,朝着急驰而来的箭矢劈了下去,耀眼的刀光,顿时出现在空中。

??~

箭矢在徐若龙的劈砍下,顿时被他给砍到一边。

这时,两支箭矢又突如其来地出现在徐若龙的面前。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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