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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人生右手岁月》三、童年及那个小女孩(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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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悠悠,生命在时间里成长,一年后来两人上学了,在离家一公里外的镇上的小学上学。每天两个孩子都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一起回家。

在去镇上的途中要经过一小河,每次过河时都是萧文脱下鞋子光着脚丫背着小雅趟过小河。而这时小雅都会紧紧用细细的胳膊抱着他的脖子,嘴里哼着小曲。

“小小少年起得早,背起书包上学堂,不怕太阳晒,不怕风雨刮……”

歌声幽幽,时光匆匆。他赤脚趟过无数次小河,她在他背上哼过无数遍儿歌。小小的心灵以为可以就这样在时光中永远走下去,甚至一生一世。

阳光洒在熟悉的小路上,微风轻拂树叶,彼此身上再也熟悉不过味道仿佛都在空气中飘荡。

一个星期天的下午,两个人一起去山间玩耍,在一个很陡峭的山坡边上有一棵树上长着红红绿绿的果子,小雅说果子很漂亮想要摘一些玩,萧文便去摘。一不小心被树上的尖刺扎在了手指上,霎时便流出了鲜红的血。萧文忍痛伸直身体还是将果子摘了下来。小雅看着萧文手指被刺扎破的地方有鲜红的血向外不注的流,她流着眼泪说,都是我不好,要你摘什么果子,你的手疼不疼。小雅一边说一边将口袋里的绣着两只飞舞的彩色蝴蝶的手绢包在萧文受伤的手指上。直到很多年后萧文将这条手绢完好的保存着,只是随着时光的逝去,手绢已变得陈旧,上面两只蝴蝶已失去了斑斓的色彩。

不知不觉,已是夕阳快要西下的时候了。两人并肩坐在山坡,看着夕阳将天边染红,两人幼小的身体也在夕阳下拉出两道长长的身影。

萧文突然拉起小雅柔弱的小手。小雅等我们长大了你做我的老婆吧,萧文看着小雅说。

小雅羞红着脸,低下头,久久没有回答。萧文着急的看着小雅。

许久,小雅终于抬起头,脸上露出了如山花般的笑容。

萧文是个偏执而沉默的孩子,在学校里从来不和同学们玩,而同学亦无人主动的接近他。上课时他总是拿着铅笑在纸上涂涂画画,似乎在他幼小的心灵里就有对这个世界固执的看法。或是望着窗外呆呆的看着某个景物,一动也不动,从来不积极去争取老师所提出的问题。渐渐的这个古怪的孩子成了老师眼中不受欢迎的异物。

没有人能洞彻这个小孩子心中的世界,小小年纪如此深渊般难测的灵魂。对于同学的冷嘲热讽从来无动于衷,对老师的批评亦不理不睬。所以多年后的萧文依然离群索居,一意孤行,我行我素。对世俗的一切都充满了不屑,时常付之冷冷一笑。

小小的学堂似乎成了困围他幼小身体的牢笼,他在学校里可以整天不说话,可以目无表情的淡漠一切。只有在礼拜天在屋后山坡下的那片野花丛中才是他的天堂,小雅那山花般的笑容才是他身体冷暖的温度计。

萧文固执而执拗的个性,开始在十里八乡传开了都说这古怪的孩子将来没什么出息的。甚至有人说他不是一个正常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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