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起来到楚天文位于静安寺路的住处，开门进屋的时候，老远就传来一阵欢快的叫声：“哥哥，你总算回来了，我都等你半天了。”

楚天文悲伤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笑容，他快走两步迎了上去。这个时候楚天秀看到了身后的两个人，她的笑容很快就僵住了，质问起楚天文说：“哥哥，他怎么会来这里？”

楚天文一时语塞，看了看吴越，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

林雪儿走上前来打招呼说：“秀秀好。”

“雪儿，你怎么还和他再一起？”楚天秀拉住了林雪儿的手，皱着眉头带着责备的语气说。

“我们进屋说。”楚天文拉了拉楚天秀的手，朝她使了一个眼色。

可是楚天秀根本没有动，她非常不满地看着吴越，看情形非常不欢迎吴越站在这里。

吴越停住了脚步，他此时不想面对楚天秀，最近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他根本无法对她解释清楚，他知道面对楚天秀和面对陈一飞差不多，因为她已经完全站在了陈一飞一边。

吴越对楚天文说：“我还有事要去处理一下，你帮我暂时照顾雪儿。”

林雪儿放开了楚天秀的手，她走到到吴越的身边说：“你去哪里我就跟着去哪里，我再也不想和你分开。”

“雪儿你不要跟他在一起，他做过一些什么事情你难道还不清楚？他和我们不是一路人。”楚天秀非常不满意她的表现。

“秀秀你住口！谁说他和我们不是一样的人？”楚天文脸上有些不好看了。

吴越冷笑了一声说：“秀秀说得不错，我和你们不一样。雪儿你也不要跟着我，跟着我没有好处！”

“你杀了陈一飞的爹！”楚天秀几乎要哭出来，“你们知道他有多痛苦吗？他差不多都相信了你不是凶手，你又把唯一知道事实真相的人给杀了，这不正好证明了你就是真正的凶手吗？”

“胡说！”楚天文叫道，“你一个姑娘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些什么？”楚天秀盯着她的哥哥说道，“我知道你现在需要他就包庇他，你还是我那个嫉恶如仇的好哥哥吗？”

“你……”楚天文竟然也说不出话来。

“你知道陈一飞在报纸上看到钱警司被杀的消息后，痛苦的情形吗？一个从来不会喝酒的人，喝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我就是不愿意看到他那副痛苦的表情才出来的。因为他失去了可以证明朋友清白的唯一机会，他分不清楚你到底是敌人还是朋友，你就忍心让他忍受这样的煎熬？”楚天秀说得声泪俱下。

吴越望着这一个深爱着陈一飞的姑娘，他的眼前仿佛出现了陈一飞痛苦地追问着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的情形。

吴越告诉自己，陈一飞此刻所忍受的痛苦是暂时的，他总有一天会从痛苦当中走出来。而告诉他真相，他就永远走不出这些痛苦。

吴越没有说什么，转过身往门外走去，除了说出真相，任何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而他永远也不会说出真相。

林雪儿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也走出了门，楚天文默默地看着他的背影，除了叹息，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吴越走出了很远，楚天秀的哭声依然在他的身后挥之不去，吴越痛苦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