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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李恪》第七章,五虎一太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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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这座经历了周、秦、汉、隋的一代代发展和经营,已经表现出了它作为数朝古都的风貌,那就是兼容并蓄,睥睨天下。在成为大唐的帝都后,长安越发繁荣,曾经一度跻身当时世界文化和艺术的中心。当时,很多做生意的胡人,乐不思蜀,时间一长便定居在长安。

李恪和小宝子走在贸易最繁荣的东市,看着城中西域胡商、白茶马帮、甚至海外异客,操着各种口音往来交易,才感觉到历史上对长安城的描述的确不假,说万国来朝也不为过。

左看看,右摸摸,李恪被眼前摆放着的一件西域铜质酒壶给吸引住了,他拿起那个酒壶仔细看了半天之后,问道:“老板,这个多少钱?”

老板是一个胡商,但久居长安,所以说一口流利的汉话:“公子要的话,一贯钱就可以拿走了。”

李恪不怎么明白一贯钱的多少,可是后面的小宝子知道,还没等李恪说话便抢上前道:“你打劫啊,就这破东西也值一贯钱。”然后在李恪耳边小声道:“殿下,这铜壶顶多也就二百文铜钱。”

按照唐代一文铜钱相当于现在的人民币四毛计算,一贯一千文,相当于人民币四百块。而胡商一个铜酒壶就要一贯钱,确实很贵。这也是他看到李恪身着考究,但年纪不大所以才敢满口要价。殊不身后的小宝子虽然年纪小,为人却精明的很,对东市行情比较熟悉,才揭穿他的把戏。

李恪没打算买个这铜壶,只不过好奇的问问而已。所以,听到小宝子这么说,也就没说什么,扔下铜壶朝西边走去。这时,忽听后面有人叫他:“三哥,三哥。”

他转过身,发现是两个七八岁模样的男孩,正在不远处向他招手,后面跟着一群身体健硕得家丁。看到李恪,两个男孩便朝他这边跑来,穿紫衣的那孩子边跑边喊:“三哥,今天终于见到你了!”而另一穿蓝衫的少年也说道:“三哥,好久不见你,大家都很想念你啊。”

李恪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俩,小宝子眼尖,一眼就认出了两人,急忙低声告诉他:“殿下,紫衣的是你姑姑巴陵公主和驸马柴绍的公子柴哲威,而那位身着蓝衫的,则是你堂叔任城王爷的公子李宗浩。”

李恪听完,立即明白是什么情况了。便对走过来的柴哲威道:“哲威,你不好好在家跟老师念书练武,跑到这里来干吗,就不怕姑姑责备你。”又对李宗浩道:“宗浩,最近王叔和王婶可好啊,你怎么也跑出来了?”

柴哲威没想到这个三哥一见面就这么说,有点不忿的道:“三哥,要不是今天在这里遇到你,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你一面呢。你看你,刚一见面就说我要被娘亲责备,亏我这个弟弟还每天想着你。”

李宗浩也接过话道:“多谢三哥惦念,父王出征在外还未归来,母妃身体很好。”又关心的问:“听说三哥回长安的时候不幸坠马失忆,今天身体可好些了?”

李恪感激的道:“多谢你们的关心,我身体已经没事了,只是以前的很多事情还没有记起来而已。”说着拍了拍柴哲威的肩膀道:“哲威啊,是三哥的不是,三哥在这里给你赔罪啦。”

柴哲威倒是没有在意李恪的赔罪,不过他听到李恪说以前的很多事情记忘记了,忙问道:“三哥,那你还记得我们五虎一太岁吗?”

“五虎一太岁?”李恪疑惑的问道,“什么是五虎一太岁啊?”

李恪这么一问,柴哲威和李宗浩便一脸的失望。看来外边传言长沙郡王失忆的事情并非虚言,而是实情,不然他怎么连曾经一起玩到大的伙伴都不记得了呢!

看着柴哲威和李宗浩的表情,李恪就知道两人对于自己不记得五虎一太岁这件事情很在意,由此看出这个五虎一太岁对他们来说很重要,于是开口安慰两人:“哲威,宗浩,虽然我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也不记得五虎一太岁了,但是既然你们称呼我一声三哥,那你们就是我李恪一生的兄弟,以前我们是兄弟,今后依然是兄弟。”

柴哲威怔了下,遂即开心道:“我就知道三哥不会忘记兄弟们的,这才是我们那个啸山虎三哥嘛。”

李宗浩也高兴地道:“既然三哥失忆不记得以前的事情,那我们找个地方把以前的事情告诉三哥,这样三哥或许能记得起来呢。”

柴哲威看着李恪,想征询他的意见。李恪笑道:“这样也好,为兄也很想知道以前我和大家在一起的开心时光。”

在柴哲威的指引下,李恪等人来到了“温雅居”酒楼三楼的一间雅间,酒楼坐落在长乐坊一个僻静的巷子里,环境极为雅致,柴哲威他们以前经常来,跟店老板与伙计早都成了熟人。很快,店小二将酒菜端上,殷勤说道:“三位公子请慢用,有什么吩咐,尽管招呼小的。”说完识趣的退了出去,随手关好房门。而小宝子和两人的家丁也在一楼挑了两张靠近楼梯的桌子坐了下来。

柴哲威将酒斟满之后,举杯对李恪道:“三哥,自从你受伤进宫之后好久都见不到你,大家很想你啊。无奈皇宫不是随便任人出入。所以,兄弟们没去看你,哲威和宗浩在这里代表大家向你赔罪了。”说完一饮而尽,而李宗浩也举杯一饮而尽。

李恪感受到柴哲威和李宗浩的兄弟亲情,一时感动不已,说:“哲威,宗浩,有你们这句话就足够了,你们的请三哥心领了。”说完也是一饮而尽。

柴哲赞叹道:“这才是我们的好三哥。”

酒杯,被再次斟满,三人的心情都很激动。李恪急于知道五虎一太岁的事情,柴哲威和李宗浩便一边喝酒,一边你一句我一句的将事情来龙去脉给李恪说了出来。原来所谓的五虎一太岁,指的是六个人和他们的称号。这六个人分别是镇山虎秦叔宝之子秦怀玉,钟山虎程知节之子程怀亮,啸山虎李恪,笑面虎柴哲威,青面虎李宗浩和铁鞭太岁尉迟恭的儿子尉迟宝琳。当年李恪还在秦王府的时候,他们就因年纪相仿而经常在一起玩耍。至于说为什么他们只跟李恪亲近而跟岁数相差不大的李承乾和李泰关系不怎么好呢?这是因为他们的父辈跟李世民常年征战在外,作为他们的儿子来说,从小便有了征战沙场的理想。而李承乾性格懦弱,李泰只会读书,惟有李恪能文能武,他们自然喜欢和李恪在一起玩了,在和他们的接触中,李恪也用自己的行动和武艺征服了众人。平时,六个人吃喝玩乐都在一起,长安城无人敢惹,无人敢管,故而才得了五虎一太岁这样一个称号。

等柴哲威和李宗浩将事情介绍清楚,三人酒菜也吃的差不多了。柴哲威忍不住问道:“三哥这次出宫所谓何事,不会只是游玩东市吧?”

李恪感觉到他的话里另有一层意思。但是,他也没有往深处想,毕竟这时候多说无益。喝了一口酒道:“其实,为兄这次出宫只是想去看看封大人,毕竟是他派人照顾我,我才平安的回到长安。而且我也想去看看岑先生,自从我病了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不知道他最近过的怎么样。”

柴哲威见李恪这么说,也没有再问他什么。这时李宗浩道:“其实,封大人这个时刻不会在府上,不如三哥随我们一起去找秦大哥他们,兄弟几个也好久不见,正好大家在一起聚聚。”“好啊!”柴哲威立即响应。

李恪看着柴哲威期盼的目光,没有反对李宗浩的提议。他知道这个时候封德彝还在宫里处理事情,未必就在府上,并且他也想见见这些兄弟们。三人出了酒楼,带着小宝子和众家丁,直奔亲仁坊的左武卫大将军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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