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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一些诡异往事》第二十一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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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缩在被子里一动不动也不敢啃声,只感到心跳加快,汗毛倒立。又过了很久没有动静,我实在忍不住伸手把被子往下滑了一点露出脑袋,目光所及还是只有天花板下那片在黑暗中微微泛白的帐顶,宿舍照样安静而漆黑,那帮粪草都睡得无比香甜,该磨牙的磨牙,该打鼾的打鼾,色狼还含糊不清的呢喃了几句,根本就没人知道我帐子里发生了什么。

就像2001年昆明北站附近的米兰宾馆,小杰在睡梦里惊醒站起,狗急之下只一纵就从他床上飞到了墙边的土匪床上,幸亏着陆处不是土匪的命根子,否则土匪只能在未来的生命里当个无聊的太监。那晚我没那么早睡,在写字台前编写第二天准备购买的彩票号码,有幸目睹了这神奇的一幕,小杰和土匪两床的距离至少在1米5以上,就见小杰那么突然爬起也没助跑,嗖的一声就出现在了土匪床上,然后立即躺倒在床紧紧抱住土匪,双眼紧闭声音仓惶,不住口的在那喊着:鬼….鬼….鬼……

就像93年的供销学校,我们的宿舍门被小神婆差点一脚踢翻,这个平时文文静静的小姑娘失魂落魄冲将进来,惊魂未定地告诉我们她帐子里有个浑身是血的女人。

或许人在恐惧时都这样吧,都想在第一时间逃离那个让自己感到不安的所在,并出现在有人的地方。

那晚我贼心不死地又闭了一次眼,再一次被喷了满脸的水。我虽然平时反应迟钝、动作缓慢,但被喷了三次水之后也知道这床不能再***继续睡下去了。我跟上述的那些我亲眼见过的同志们一样,迅速而惶恐地逃离了这张摇摇欲坠的床。

这回勾毛到是醒了,我噼里啪啦手足无措地从上铺一跳而下,脚板被水泥地面震得一阵生疼,那床突然受力过度,几乎就在我落地的一刹就成了平行四边形,但我没想到勾毛的警惕性能高成这样,还没等我晃过神来去扶床,就模糊看见这家伙连人带被子也滚地上来了,然后不等爬起就开始骂:你***三更半夜闹个*啊你,给还给人活呢你……….

时间倒回93年6月,去锡都市体育场考足球班的前夜,我们一帮从白沙冲来的考生住在厂里设在市区的招待所一楼。那晚同住的除了我和色狼、老妖外,还有球队里的两个家伙,一叫狐狸、一叫山神。

那会正值林正英携其作品火爆各大小录像厅的僵尸片时期。跟很多风传闹僵的城市一样,那会的锡都也传得满城风雨,大街小巷都在传说某矿山打坑道时放出来了几个穿着清朝官服的僵尸,另种说法是挖出来几个塌方被埋的工人,但不管是清朝官服还是塌方工人,传说的最后都是这些东西每逢夜晚就会出来咬人。

那天睡窗边床铺的是狐狸,我们闲极无聊就异口同声吓唬***说,锡都僵尸比电影里的还凶狠狡猾,街上咬不到人就会去开一楼的窗子,咬那些睡在窗子边上的人。狐狸开头还假装镇定,后来终归顶不住我们活灵活现添枝加叶的描述,怕了,发自内心深入骨髓的怕,当时就从床上爬起跑到了山神床上,把山神抱得那个紧法,原本的单人床硬是被狐狸挤得还可以很从容地躺下一个人去。那晚最终极的搞笑是在熄灯之后,山神起床说要去大号,狐狸紧随其后也说要大号,山神说老大,总共就只有一个坑,你能不能等我回来后再去,狐狸不干,死死拽住山神衣服就不放手,最后山神憋不住了摇摇头,无可奈何带着狐狸去了。

我们很是好奇,都想不出来一个坑同时接待两个大号是怎么个样子,就一起下床去拉卫生间门看,门一拉开我们就笑倒在了地上,估计见过这种场面的也不多,我给描述一下,那天我们看见的是这两人共同蹲在一个坑上,山神在前,狐狸在后,双手还搭在山神肩膀上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问山神狐狸有没有把尿冲到他屁股上,山神恼羞成怒,责骂道你们这帮杂种太*无聊了,把人吓傻了就来看笑话,还有点人性没有……..但迎接他的是更猛烈的狂笑,我们实在、也从来没想过‘人性’这个词会从山神这个历来只考倒数前三名的家伙嘴里冒出来。

那时我们都还年少,那会我们都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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