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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尊严之奋斗》第五章 初出茅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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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暑假,王忠民都遨游在古籍的海洋中,穿越时空,与古人对话,如饥似渴地吸吮着其中的精华,愈是深入进去,他愈是感觉到典籍的博大精深,这其中,师傅闲云野鹤般地出去过两次,每次都是十天半月就返回,回来后,爷俩就免不了在文学、武功上切磋一番,每次,伯超老人都发现此子有惊人的变化,不但拳法日渐娴熟,而且还能就许多历史事件说出个子丑寅卯来,看来,此子真是个可造之才。

只是,老人夜半时分为这小子摸骨相,发现这小子骨胳奇异,精力充沛,再观其面相,到时候会连连命犯桃花,这倒是个作风问题,不过每次倒能安然无事,这使老人略有隐忧,不过考虑到恐怕这乃是天意,老人就释然了,在小庙里住了几天,老人又飘然远去,这次是到庐山的隐竹居,去会个好友。

这期间,陆卫红倒是托忠民父亲捎过两回信,让忠民和她们同学一起出去玩,他都委婉地谢绝了。

眼看马上就开学了,王忠民却没有上学的任何打算,父亲只好从十几里外的公社匆匆赶回,日夜研读大堆典籍后,忠民已深深讨厌那种半工半读的学校生活,那种日子他倒是真的不想过了,见到爸爸,他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老爸以为忠民是为这个家庭在考虑,开始是坚决不同意,后来听了忠民的解释也就答应了,想想再读下去也只是一年的时间,高考制度取消后,农家子弟最多也不过是混个高中毕业,何况,这个暑假下来,臭小子的身子骨倒好像结实了许多,普通农活也应该能承受,老王也就不再勉强了,带上小军他就匆匆返回公社了。

听说王忠民已不再上学,陆卫红心里就像失去什么似的,空落落的,可自己又能说上什么呢?只能经常一口一个王叔地探听王忠民的近况。

按照规定,年满十六周岁如果不在上学,是要参加生产劳动的,那个时候的生产队可不养闲人,第二天,王忠民就找生产队长把名报上了,生产队也开始给王忠民派上农活,不过,考虑到他年纪尚小,只安排给半个劳力的事,当然忠民的工分也是半个劳力的。这倒还让忠民惬意多了,有事忙事,没事就研读古籍,原来在学校也差不多是过这种日子,却没有工分,现在倒能拿上工分,年底起码能解决家中口粮问题,这样子,老爸在公社食堂上班能拿工资,日子就会一天天地好过起来。

打小王忠民就帮着干农活,再说生产队安排的农活,劳动强度又不大,他很快就适应了这种生活。“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王忠民在积极地实施着自己的每一步。

日子在平淡地过着,波澜不惊。这天收工以后,生产队大队长王全礼叫住了他,“忠民,跟我到大队部去一下。”到了大队部,王全礼问了他上学的一些具体情况,忠民一一地如实作了回答,最后,大队长宣布:考虑到王忠民是个优秀的高中生,结合其本人在生产队的劳动表现,正式选用他为记分员。从小生活在农村,王忠民清楚,记分员是基层干部的储备库,能干好的话,就有可能再往上一步步地发展成为大队干部、公社干部、县干部......尽管前景诱人,王忠民坐在那里却仍是波澜不惊,嘴里自然不忘说些绝对不辜负组织信任的话。

告辞出门,清风徐来,王忠民感到无比的惬意,王全礼却摸着脑门不住纳闷,这个小子不知是什么能耐,上次在公社开会,陆书记竟然特意地问起过他,不过自己也想用上个可靠人了,近来风言风语传得太多,他也真怕自己会出事。

其实陆书记只是老是听女儿念叨,兼之王忠民又是女儿的救命恩人,奇怪这样好成绩的学生怎么说辍学就辍学呢?尽管他责问过老王,老王的回答让老陆觉得未免过于牵强。虽然是在这个历史上的“特殊时期”,熟谙官场的老手却仍是始终不懈地解读着领导的意图,只不过这次他却是失着了。

王忠民是个优秀的高中生,做个记分员自然是绰绰有余。经过一段时间的考验,王全礼又把大队的账目移交给他,这样,他就成了大队的实不符名的会计。移交账目后,王忠民仔细地翻阅账目,从账面上他倒是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他深深纳闷:难道村民传说的王忠礼贪污有假?不过,他坚信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群众的议论肯定不会是空穴来风。王忠民并没过多的考虑,他只是觉得村民们太苦了,如果真的有问题,那要还老百姓一个公道,自从王忠民接手会计以来,不少群众找上忠民问起大队账目的事,王忠民只好都据实回答,以消除他们的疑问。

这天,山后的胡家桂家起了间小屋,接上大队的一班人去喝酒,忠民也被大队长全礼给拉着去了,席间,他们对家桂老婆开着半荤不素的玩笑,王忠民不好意思听,也不想听,他早早地吃上两碗饭就坐在一边,还是胡家桂好说歹说他才喝了几口酒,第一次喝酒,虽然入口有点辣,不过那种感觉忠民却感到爽极了,这是他第一次喝酒,这以后,他才发现自己在这方面是个将才,当然,这是后话。

闹了几个小时,直喝到日落西山,大队来的几个干部除了忠民,一个个喝得是脸似关公,脚似陀螺,胡家桂也是喝得脚步踉跄。互相搀扶着,他们就出门了,几个老油头一路上仍在嬉笑打闹着,大约走了一里来远,王忠民猛地发现:怎么不见了大队长,问他们几个,他们都是在摆头,只有大队书记胡家仁在意味深长地笑着,联想起刚才酒席上王全礼盯着家桂老婆胸部直勾勾看着的眼神,忠民顿时会意了过来,同时心中有个猜测一闪而过。

第二天,王忠民悄悄找到那些反映大队长问题的群众,见到忠民这个年轻的小伙子,那些大媳妇开始还死不肯说,忠民赶紧暗示这是公社陆书记的意思,她们以往就背后猜测议论陆书记是忠民家的后台,现在得到忠民亲口证实,就完全消除了顾虑,王忠民不慌不忙、有条不紊对谈话内容作了笔录,并让她们签上自己的名字,忠民还特意让她们作好保密工作,随后,王忠民就匆匆忙忙赶到公社,向陆书记作了专门汇报,陆书记脸色沉重地看完忠民带来的材料,听完忠民的汇报,“啪!”的一声把钢笔扔在桌子上。

“简直是个畜生,这样,忠民,你先回去,注意保密,我明天就派工作小组过去调查。”

第二天,由陈纪检带领的五人调查小组就进驻子山大队,对王全礼的违法事实进行了调查,调查结果是问题更加严重,又增加了不少违法犯罪事实,调查小组当场对王全礼宣布撤职处理,同时移交司法机关查办。随后工作小组按照陆书记的意见,宣布:王忠民担任子山大队的共青团支部书记,暂时代理大队长职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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