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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广阔的天地》理智终于克欲望 恋上小枫胡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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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八三年三月二十七日,不知不觉地,就开学一个多月了。我的情况仍一切照旧,没有什么变动。我的妹妹,已经从鲤鱼洲农场,调到了省建一公司大集体工作。

今天,我去了省建工局学校杨老师处,据分析,他们学校的情况变化很大,要调到该校的可能越来越小了。在此,我请杨老师把情况向余校长转告,征求他的意见。杨老师答应在星期四回我的话,看来事情是难以成功的。

如果这件事成功不了,去不去省农科院良种场中学呢?

我在该校已经放了线,并且到了该校,了解了老师的工作和生活条件,以及这个单位的一些具体情况。总的来说,不怎么理想,不是长久之地。不过,单就交通条件来说,,对我还是比较方便的,因为我姐夫的单位航空部409站,就在旁边,那里有交通车接送职工,从南昌过来上下班。

李洪住进了董老师原来的寝室,但不久又遇到了麻烦。当他与舒惠国的小姨子正在热恋时,南昌的一位女孩找来了,说是他们也早就有恋爱关系。

这件事让李洪老师很尴尬,最后还是跟了南昌的这位姑娘。这个时候,舒惠国正升任省农业厅副厅长,对此很不高兴。

据说小丽也经舒惠国的热心介绍,与一位干部的儿子接触。可是,小丽不喜欢那个人,不久便分手了。事情就是这样,男女之间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但总是要有一定追求的。

三月二十八日,爱情问题,对于我来说,真是一个既复杂又艰难的问题,自己真不知道怎样来对待。

寒假以来,我和郭振凡同学,到在南昌造漆厂学校的张朝影那玩,认识了该校的女老师小枫。

通过与小枫老师的三次接触,我觉得她的确是我理想中的人。她每次待我都非常的热情,我们在一起的说话情投意合,我从心里喜欢她。

不难揣测,小枫对我也是有情的。我不得不考虑到,她是化工局大局长的女儿,据说,她父亲与原省领导陈昌奉的秘书,是老乡和战友的关系,有意与该秘书的儿子――一位铁路警察结亲。

小枫本身就才貌双全,谈吐不凡。而我的情况呢?无论是所在的单位,还是所在的家庭条件,都远远不如,我跟她不知到底有没有缘分?

下一步怎么办?我的能力有限,摆在我面前的是困难重重,也许我的憧憬是画饼充饥。人――是应该有所追求的,路――是靠人走出来的,既有目标,就应该继续进行,尽量掌握自己的命运吧!

三月三十一日,星期四,我在南昌市参加完地理教研活动,去了建工局子弟学校杨老师的家。得到的结果是:建工局学校仍不肯打报告要,也不肯由学校出面去搞,还是要局里调来,他们就要。

看来,调来建工局学校的希望实在是渺茫,何况就是他们肯卖力帮我去搞,也还要经过不少的关卡。特别是劳动局的那一关,我这样的农工编制,与建工局的单位性质,是否连接得上,在心里一点底都没有。情况既然是这样,也就算了吧,有什么办法呢?

四月四日,一晃又过去几天了,今晚拿起笔来写论文,没写多久,由于心情不好,便难以写下去。

通过省良种场中学的美术老师陈建福,调到他们学校的事,是否有把握呢?我现在还很难确定。实际上调到那个学校,我也不心甘,只不过是现在似乎仅有这一条路可走了。

这几天经过的事情很不平凡,我还算是保持了清醒的头脑,否则后果难以设想。

小丽来了我家,我把她带到了同学郭振凡家玩。晚上,我只能安小丽在这里过夜。我与同学睡在楼下,让小丽一个人,睡在楼上的小房子。

晚上,又来了造漆厂子弟学校的张朝影,说他家里来了客人,要到这里睡。我们只好三个人挤在一床,可谁也睡不着。

他们要我上去睡,这哪能行,我不肯。他们说:“你不上去,那就我们上,哪有这么傻的男人。”

这么一说,把我吓得要命。我紧紧地守住他们,生怕他们真的会上去,万一出现这种情况,那还了得?

好不容易熬到天光,张朝影去参加学校组织的春游了,郭振凡去学校上班去了。小丽也很早就起来了,我带她吃过早点,让她去办事了。

我回到郭振凡家,在小阁楼上想好好休息一下。小丽又回来了,我睡意正浓。她坐在床前的地板上,邀我同她一起去。

我坐起身来下床,脚正踏在她的煺上,竟似乎被磁铁般地吸住,想拿也拿不下来。感到一颗心在剧烈地跳动,呼吸也急促了。这时,小丽也没有了声音,静静地低着头,一副很乖的样子。

空气凝固了,一股冲动,使我难以控制自己的身体。不行,不能这样做,在这一瞬间,理智终于克制住了**。我的脚,终于挪开了那温柔颤动的地方。小丽怔怔地望着我,我们静静地,四目相对。

“这样吧,等下我还有事,你还是一个人去吧。”我平缓地说着,下了楼,去洗了把脸。然后,我再将她送上了公交车。

后来,我把这件事说给郭振凡听。他说:“那次我曾探问过小丽,小丽说你喜欢的不是她,而是小红。”

其实,我真正喜欢的是小枫。我心里想的,只是在这个星期六,没有能跟张朝影和他学校到云山玩,失去了同小枫接触的又一次机会,很是可惜。

我知道小张并不是真心肯帮我,还有可能会坏我的事,有小枫一个这么好的姑娘,在他自己的学校里,他自己能不会去想,还会舍得帮给我?

这一点,是对我很不利的方面,我是就此放弃还是继续努力呢?那就要看我和小枫是否有缘分了。

对于小枫,我很爱她,如果我能有这样一个好妻子,这一生就感到心满意足、非常幸福了。也许是我这样一个人,在爱情贫乏、危机时的感觉吧。

是啊,我现在的处境,不正是处在一个被爱情遗忘的角落里吗?我恨啊,恨七年前的无知,更可恨可恶欺骗和愚弄我们知青上山下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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