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刘光芒:两男人争着给她作人工呼吸
沈雨在水中游着。
她采取仰泳姿,几乎全身没入水中,只有脸部和高耸的**露出水面,荡起一圈圈的涟漪,露出水面的高耸部分令人想入非非。
她渐游渐远。
大约在二、三百米了吧,我看水面上那两个迷人的轮廓有点不甚清晰了。
我很遗憾。只恨手头没有一只高倍望远镜。
我身边一位老者说:“天堂湖,这个名字看似美妙,天堂意思是最幸福最快乐的地方。同时,它也暗喻着另一世界,暗指死亡。”
我看着这位鹤发童颜的老者:“老先生何出此言?”
老者说:“我对易经感兴趣。你看这天堂湖一带的地势,这湖水一望无际,湖东面和北面山林环绕,有黑水河注入湖中,按说此地依山临水,乃藏风聚气之宝地,但是因为南面有天堂崖迎面挡住,此乃风水之大忌,主凶险之兆呀。”
一位中年男人说:“此前每年都发生过游泳者溺水事件,人都说此地阴气太重。”
“崖那面还有天富煤矿,地下有大量煤炭储藏,煤属木,纵横巷道,竖井巷硐为地之阴穴,主阴气。加之湖水幽幽,所以此地暗中形成浓重的死亡气场。.” 老者说。
度假村的一位管理人员说:“据当地百姓传闻,30年前,这个水库上马太仓促,把一些未及拆迁的民居,还有日伪时万人坑淹在水下面,此地阴气太重。夜晚,有人看见湖面上有鬼影幢幢,白衣飘飘凌波而行。”
我正觉得这几位的谈话有一丝阴森恐怖的气息。忽然看见远处水面上,有一幕惊异的情景――
有人在水面上胡乱地拍打着水花,似乎在挣扎着。
那正是沈雨游去的方向,
“不好,那女孩出事了!”
是腿突然抽筋,还是被水草缠住了?还是有人在水下拉她?
不管怎样,救人要紧!
我赶忙游过去――
她仍然在在水中挣扎。迅速下沉的身体带起水流,在水面上形成可怕的漩涡……
我伸手过去,把她的身体扭转过去,让她在水中背对着我,
我不能让她面朝我,那样很可能她会伸开双臂把我死死抱住,那样我俩都得成水中鬼。
我在水中从她的背后伸过手去,抓着她一络柔软浓黑的长发。
沈雨的身体虽然还在挣扎,但因已近昏迷。动作已轻微了很多,于是我从她后边揽过她的脖颈。拼命往岸边游去。
我左臂揽着她的颈部,右臂和双腿划着水,一路带着她,终于游到了岸边。
我把她扛在肩上,沈雨的身体很沉,我让她的肚子伏卧于我的肩部,这种体位让她的头和双足大垂,双臂颤动,我奔跑在沙滩上,她的身体一颤一颤,也能起到人工呼吸的作用。
我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把沈雨放在沙滩上。一些人马上围了过来。
她双眼紧闭,嘴唇苍白失去血色。
我喘息着,浑身瘫软无力,极度疲乏。
一个姑娘把手指放在她的鼻下,尖叫一声:“没气了?”
有位老者蹲下身来,很有经验地给她把脉,扒开眼皮看眼睛:“脉搏还有,瞳孔还没放大,人有救。”
“人工呼吸!人工呼吸!”有人尖厉地叫着。
一个男人挤上前来,俯到沈雨身上就要按。
另一个男人冲上来把他推开。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能决定沈雨在阴阳两界的走向。
两个男人互不相让,像两只斗架的公鸡对峙着,头发好象都竖了起来。
我喊了一声:“都靠后点。”
我冲上去,双腿跨跪在沈雨的腹部上方。
双手抚在沈雨胸部粉色泳衣上,有节奏地一压一松。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她的胸很有弹性,按下去一松手弹起来。
每冲击4下,用手捏造住她的鼻孔,向口内吹气一次。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沈雨嘴里终于呼出一口气。
后来,我和另外两个男人扯着她的手和脚,让她面朝下,俯卧在一个大彩球上。
我用力压着她的背。
“哇――”她吐了一大滩黄绿色带腥味的水。
慢慢地,她的神智稍稍清醒些。老者用纸巾帮着擦去她嘴角的污迹。
我蹲下来问:“你在水中是怎么回事?”
沈雨脸色苍白,断断续续地说:“……怪异的水草……缠着脚踝……拼命拉……”
围观的人们议论纷纷。
管理人员找来几个救护队员,背上氧气瓶,戴面罩,手持水下电筒,潜入水中搜索,搜了半天没有发现什么。
“是水草缠住了你的脚踝吧,”
“可是我感觉不仅仅是水草,那水草好像有一股怪异的力量,在往深水中拉我呀。”
我看沈雨的脚踝,是有点发红的痕迹。
我望着茫茫的水面:“你真的感觉到水草下面有人?”
溺水女孩疑疑惑惑地点点头。
她的好友张慧把我拉到一边小声说,我这朋友沈雨,市电台法制专栏记者,也是个画家,她平时生活常颠三倒四的,大脑中老是产生幻觉,最近一段时间情绪很不好……
我听张慧这么一说,挥挥手说:“今天就这样吧,把这沈记者送医院――”
第二中中午,沈雨在市中心医院住院。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我告诉她,是我发现她在水中挣扎,连忙朝这边游过来,看到她在水下拼命挣扎,就把她拉上来了。
我出去买了*果,一大堆放在她的床头柜上。
我默默地坐在床边,看着她的白被单下身体起伏的曲线。
“我也挺喜欢画画,有时间还要向你请教呢。”我对她说。
“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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