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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行都市》第一章 考场失利,吾心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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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季的天空最让人神往,天空错乱的排列着五彩宝石般的繁星,向世人宣示它的深邃与高雅。吸引着不知多少的人迷茫的眼神。川省的乡下是遥看天空的好地方,楚漠从小就喜欢上了在漆黑的夜空遥望星空的斑斓。

离高考成绩公布已经三天了,楚漠不知道是怎么度过这段日子的,迷茫抑或是后悔。像大多数在21世纪的高中生一样,楚漠在一所当地的国家示范高中度过了懵懂的两年和紧张的两年。因为第一次考得很差,楚漠复读了一年,又像大多复读生一般,勉强考了个一般本科。在现在的华夏国,一般本科就像大海中的一粒沙,平凡、普通。也许,同样的,像大多青年一样还有一颗不平凡的心。

在一片田野中的哇哇声中,白衣少年像往常一样坐在自家的阳台上仰望天空的繁星,迷失在那片复杂的星图中。也许在寻找着什么,在向那神秘而孤傲的高高在上的繁星述说着什么,与这片秋夜组成了天籁。

“唉”,沉重的叹息打破了夜,楚漠眼中的泪珠在星光中滚下了脸颊,“本以为不在乎这一切的,没想到头来的失落是那么沉重的压在心中。”拾起发旧的凳子,楚漠回到床上,想了很多。想到了这几天的落魄,想到了得知高考成绩使得失落,更想到了从小藏在心中的雄心。因为父亲的特意教育,从小楚漠就被带着参加应酬交往,看惯了现实的残酷与人们间的势利,更看惯了父亲请人帮忙时隐藏的无奈,楚漠有了做人上人的渴望,希望被人尊敬,不愿像沙粒一样过完一生。

再次收紧了迷茫的心,楚漠带着坚定进入了三天以来的第一次梦乡,梦到了很多。夜很快滑过,东方露出了一轮红日,虽然很累,但手机的闹钟仍然忠实地把楚漠拉出了沉睡。“耶~哒啦哒啦哒我的宝贝宝贝给你一点甜甜让你今夜都好眠”熟悉的声音在耳边旋转,却揪起了一阵锥心的痛,朦胧倦意全无。这是费乐在手机里为自己录制的张悬的《宝贝》,被当作闹钟的铃声,使自己在幸福与甜蜜中开始新的一天。

可是,没有了往昔的幸福,只有占据整个心扉的痛。任由熟悉的旋律在耳边回荡,心绪飘到了两天前那个风高月亮的夜晚。正因为高考的再一次失利而低沉的的楚漠很突然的接到了数天没有联系过自己的费乐的电话。接通电话的一刻,“我们分手吧,我想了很多,决定了,很认真”,冷淡的声音从电话的听筒里传出,没有期待的柔声安慰,却是根根刺一搬的话语无情的穿进了楚漠的耳里,心中。被刺穿了的心,滴着鲜血被丢进了冰窟,痛的伤了灵魂,冷的麻木。回忆起昔日的种种幕幕,楚漠的心里涌出狂烈的不甘:“不,不要这样,忘了我们的承若,忘了我们甜蜜的时光吗?求求你不要这样放弃,不要。”

这是楚漠记忆中第一次求人,但没有多余的心力去计较那颗孤傲的心到底被碎成多少片,只想抓住心中期盼的稻草。现实是残酷的,没有稻草能给命悬高崖的人一线生机。“不,我们分了吧”,费乐好像很坚定的挂断了电话。不知道楚漠是怎么度过漫漫长夜的,只知道那夜很长,很长,彻夜无眠。

充满痛与伤的忧郁渐渐藏进了眼底,藏进了孤寂的心中,慢慢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像死水,像坚冰。完整听完了四片,像是在与什么告别。毅然,楚漠决定删除这首歌。整理好了心情,楚漠开始了每天的晨跑。川省的山多,在楚漠的家乡得到了很好的印证。每天早上六点,楚漠都会系上沙袋,轻轻的打开房门从家里跑到附近的一个小山顶上。

坚持了六年的锻炼,楚漠的身体比一般男孩要强壮不少。喜欢全身上下充满了力量的感觉,不管多累,楚漠都能乐此不彼,倒也让他坚持了6年。但是,让他没有料想到的是,六年的坚持不仅锻炼了他的身体,更使得他的毅力更加的坚定。也有个不好的影响,楚漠因为一直沉醉在自己的锻炼里,很少去结交朋友,他的性格变得很淡漠,除了亲人会让他热情对待,在外面就甚少流露心中所想。恶性循环,他越淡漠别人越是很难和他相处,他也就变的越加的淡然。但是,发现这一点后,楚漠并不担心甚麼,他反而很喜欢独处的安静,可以思考自己的问题,可以全心忙自己的事情。

脚踏虚步,似正非正,似斜非斜,不俯不仰,背圆腰活,松垮落臀,脚趾叩地。楚漠按照自己在网上寻找的砘桩方法,像往日一般稳若盘松的扎起了马步。跑完步的汗水顺着面皮而下,头上不常不短的头发早已被湿透,普通的脸颊却掩盖不了那勃发的刚阳,有种另类的英俊。清晨的空气很新鲜,两目神敛,呼吸缓慢而深沉,悠远长绵。“呼……呼……”半小时无声而逝,结束了每天规定的马步,楚漠没有坐下喘息,他忍受着极度疲惫在给身体放松。身体有些方面像机器一样,要注意保养与维护,如果在高强度的锻炼后不放松肌肉的话很容易留下隐性病根。

小跑回家,母亲李诗雅刚好做好早饭,看见母亲担忧的眼神,楚漠觉得很愧疚。歉意的对母亲笑道:“妈妈,我回来了”。楚漠此时发现自己的消弭让父母也跟着难过担心,很过意不去。楚漠是家里的独子,父母都很疼爱他,对他的期望很大。虽然儿子考得不尽人意,但是楚漠的开心快乐才是李诗雅和父亲楚强最关心的。

看着儿子再次恢复在脸上的笑容,李诗雅感到很欣慰:“小漠,喊你父亲吃早饭”。其实李母是希望儿子楚漠亲自告诉父亲自己恢复了情绪。来到父亲的药房,面对自己一直很尊敬的父亲楚漠同样很歉意:“爸,吃饭了”。楚漠脸上露着笑容。楚强是他们这块地方唯一的医生。见了楚漠的笑容,“嗯,来了”,楚强一直都很稳重。

光阴荏苒。天府大学门口人来人往,各式各样的人在穿梭。有和父母为伴的显得青涩的学生带着行李刚下学校的公交,有开着自己的小车傲然驶进校门的,有穿着红色T恤在人流中来往的,也有自己单身带着行李穿流在人群的,楚漠就是那最后的一类。看着那些送子女来报名的父母,楚漠心中泛起万般思绪。本来,楚漠的父母见儿子第一次单独出远门,不放心,便打算送他来学校。可是被他拒绝了,因为楚漠想从现在开始锻炼自己,要不断成长,独立是第一步。拖着箱子,楚漠心中一阵发酸,想到了临行时母亲那不经意被自己看见的眼泪,和父亲眼神中的忧郁不舍,楚强在楚强眼中永远是稳重深沉的。

“嗨,兄弟你是大一新生吧?”在楚漠心中感慨连连时,一个穿着红色制服的瘦弱男生注意到了他。“嗯,我是大一工商管理专业”,楚漠恢复了平静。“哦,等会,我帮你喊个人带你报到”,制服男生听后留下这句话变消失在人流中。没过多久,同样一名制服男生和刚才那位一起走向楚漠。“你好,我是大二工商管理的新生接待志愿生”这位有点偏胖的志愿者很流利的自我介绍,“可能你不知道在哪报到,我带你去”。“谢谢”冷漠对这位志愿者很感谢,如果要楚漠自己去的话不知道要走多少弯路。

“我叫刘飞,你呢?”刘飞在旁边问道。“楚漠”楚漠回答了一声。“觉得我们学校怎么样?”刘飞又问。“还可以,风景不错!”楚漠看了看旁边的一排枫叶林。“嘿嘿,我们学校风景还是不错的,特别适合谈恋爱哦”刘飞道。猛地,心口传来撕裂的痛,楚漠想到了现在也应该在报名的费乐,不过是在一所重点大学。一路,刘飞不断对楚漠介绍着学校的一切,冷漠也不时问上几句。中间刘飞把电话号码告诉了楚漠,说以后有事就找他,楚漠很感激也把电话号码给你刘飞。

穿过一条小湖,他们来到一个建筑群,整齐的排放在草坪和柳树间,不时也有一些老师或是学生出入。刘飞好想看出来了出没的迷惑,“这是我们管理学院的区域,学校不同学院分别集中在不同的地方,寝室也一样。”刘飞说到。到教务处报了道,刘飞又带着楚漠来到另一个建筑群,阳台上晾着的衣服告诉楚漠这就是寝室了。

带着楚漠来到一栋镶着白色和绿色瓷砖的宿舍,到管理员楚领了一个钥匙,不等楚漠感谢,刘飞便告辞去接待其他新生。拿着钥匙,楚漠打开了406的房门,却发现里面一个人都没有,但是除了写着楚漠的名字的床上空空如也,其余五个都铺放好了各自的东西。打量着将要住4年的寝室,楚漠不免在心谷涌起千万般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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