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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古记》第四章 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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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为京都太医院供奉,姓艾名讳济字子良,同行小女孩姓艾名婉乃老者孙女,艾太医乃京都杏林界泰山北斗,虽为一代宗师,却心存谦逊,常叹世上医方虽多,却总有力不能及之顽疾,如能创一良方根除瘟疫恶疾,当能造福苍生,在苦研药理时,忽传来噩耗,外放为官的独子,当地突发瘟疫恶疾,独子日夜操劳灾情,夫妻两人均被?染皆亡于瘟疫恶疾,好在年前进京述职孙女尚留在京都祖父处得幸免,而贾太医白发人送?发人情何以堪,悲痛之下于从师承宗典中发现,其所在宗门百草堂创派祖师百草上人手札,上人曾草创一良方专治瘟疫,曾发下心愿医治瘟疫,只愿患者脱离苦厄、重获新生。于是上人独自在东鲁岚山中结庐采荮、制药,奈何天命已尽只余残方未竞全功,这残方后辈弟子亦曾研习,奈何此方一味药只有云宁岚山所产方有奇效,其他地方尚未发现类似草药,后辈门徒因种种原因,皆未能完成祖师残方。

艾太医深思数日后,毅然辞官从京都携孙前往祖师所书之地,欲完成此方,达成救世之心愿。因艾太医活人无数医?高洁,一路上各地名流皆尽心接纳,为艾太医大开方便替其寻找,依据祖师手札艾太医一行赶往东鲁州南德郡,幸与当地贾太守有旧,得其所助指派差人引道终至此地。曾族长知晓艾太医来意后大为感叹,直称赞艾太医秉承祖德,不愧为扁鹊华佗重生人间济世救民,对艾太医之行大力支持,分派村中精壮男子为艾太医在山腰结庐,时不时派人上山送去常用之物,贾太守亦常派遣差人携艾太医急需名贵草药前来,京都门下弟子按时从艾太医处取药,门下弟子不时将医患试验以书信告之,艾太医从此便在山中一心一意沉浸在研究药方里。

因为引路进村,童子结识了艾太医众人,艾太医见童子乃是孤儿,想起了因病而亡的独子儿媳,艾太医见童子性情纯良、朴实,亦对童子生出怜悯之心,便留童子在山庐陪伴,双亲撒手人寰亦成孤儿的孙女艾婉,曾家村老族长欣然应允,艾婉与童子皆是孤儿两人同病相怜,两小彼此之间遂互相接纳。已去世的父母对聪明伶俐艾婉,孩提时便悉心教导,年龄幼稚的艾婉已是才华横溢天慧明秀,年约五岁已能背咏《百家姓》、《千字文》,祖父艾太医愈发痛爱小艾婉,逐在研习药方空闲时,教授小艾婉文字、医书、药理,学习之余聪慧的艾婉常以文字考校不识字的童子,假借炫耀自已的才学,实则教会童子认字,而童子在小庐中耳濡目染,深知艾家祖孙学识渊博,视为难能可贵的机遇,在艾婉的刺激下使得童子发愤学习,白天枯枝石扳练字、夜晚月下朗朗诵读,竟在小庐中开蒙,艾太医见童子好学有上进心,亦常指导两小。寂寞的大山里,童子与艾婉在互相认字、山林玩耍中,光阴似箭不知不觉已是一载,两小的感情益发深厚。

在山中生活的童子因中元节合族祭祀祖先,被族长派上山的本家带回曾家村,一天公祭过后天色已晚留宿村里,天亮后待本家稍空闲下来方带童子上山,本家送至山腰后便匆忙下山,童子走入小庐中却发现人迹全无,木案上放着几锭汶银一封信笺,看信笺字迹乃艾太医亲书至老族长,信中言道经一载之力,?师遗方终有头绪,经百般研制,今日蓦然醒悟需寻觅楚地一味荮引,如能相溶于药方中,此方得竞全功,无耐此药引生长期甚短,保存不易只有亲往产地调剂配方,想到本宗祖师的心愿、独子因病而逝的恶疾将被克制,已无法平静在山中等候门下弟子取药前来,迫不急待想亲手将药制出,因事出?然,而贵族正公祭不便打扰,情急之下末及与众高邻道别实在失礼,只待事毕,再亲来拜谢众高邻。信尾还叮嘱童子不要伤别离,要听族中长辈的话,学文断字不要放松等语。

回想至此,曾唯脑海里鲜明清晰的记得,童子手拿信笺疯狂的从小庐中冲出,攀上高岚眺望驿道,“婉儿……婉儿……”,心灵深处回荡着那童子充满恐俱、希翼、无助的呼唤,童子望着远方越行越远的车影,那远处车厢内拚命飞舞的手帕,耳畔依?饶绕着锒雀般地笑语声,双眸仿佛看到那无邪的脸庞,手中尚存执手时温暖。一年来朝夕相处的小伙伴渐渐地消失在?道,隐约感到两人再也不能上山采药、小溪捕虾、草中嘻戏、窗下苦读时,心里有说不出来?难过,?徨中只想从山后小路穿越高山,身体不由自主地跑下山去,只盼能再见到艾婉一面。在艰难地翻过一座山峰后,饥渴交迫下童子终因年小体弱,又受艾婉突然离去的打击而精神崩溃,一阵眩昏倒在山脚的小径上,一天后方被邻村上山伐樵者发觉,见童子在山下昏迷不醒,从童子身穿吴地衣衫,认出是岚山回迁东鲁的曾家村之人,伐樵者行善好心的送归曾家村。

曾唯梳理完脑海中童子的回忆,发觉自已正是童子倒下那时附体夺舍的,苦笑的想到若无昏死过去的童子,自巳如何附体,早摔死在金山了,刚附身就感觉那童子魂魄径往某处神秘所在,只是因执念而遗下的残余灵魂尚存,在融为一体时童子大脑本能反应,为保护童子身体而陷入昏迷,自已方才能完整继承童子的一切,清醒过来时方能认识同族本家一众乡邻。

感受到童子依依不舍的残念,在脑海深处自言自语道“我是曾唯,你亦名曾唯,莫不是前世的我?再见婉儿的心愿我一定会完成,你放心去吧。”,顿时因回忆往事而汹涌澎湃的心情慢慢平静下来,默默地想到从此之后就是古代曾唯了,联想到现代的自已孑然一身,并无亲人牵挂,又因在图书馆档案室工作时常翻阅古代书籍,在先贤文字构建的精神家园感召下,成了灿烂辉煌的古代文明的骨灰级拥趸,工作之余作驴友游时对现代工业污染严重的大好山河常痛心疾首,常常怀念古代原生态的美丽风景,现在回到山清水秀、人心纯扑的古代,对这时空没有太多强烈的陌生.恐惧、抵抗心理,心想从现代到古代也算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既来到这时代,就去寻找这时代的美好,也算来过、看到过、拥有过,便脚步坚定的踏在乡间小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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