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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回大清解前缘:珍彩》6 彩云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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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先想想啊。”珍彩用拇指和食指摸了摸下巴,说:“地上一只猴,树上骑只猴,一共几只猴?”

艾祥紧闭着嘴唇,想笑,但又不好意思,怕伤害珍彩幼小心灵,只能拼命地憋住,他抬起头,道:“八只。”

珍彩睁大了眼睛,问道:“你确定?”

艾祥被她一问,又觉似乎有些不妥,但又不知哪里不妥,低声道:“确定。”

珍彩调皮的笑着说:“错了。”

“为什么?”他满脸讶异,复又思考,接着问道:“地上的一只,加上树上的七只,不是正好八只吗?”

“地上一只没错,树上可是‘骑’只猴。”

看到珍彩比划着,他目瞪口呆,重复道:“骑只猴?”

“是啊,所以是两只。”

他张口结舌,然后蹦出来一句:“这不是狡辩吗?”

“我说的没有道理吗?”

“有倒是有,可这明显是障眼法。”

“所以才叫脑筋急转弯啊。”艾祥转念一想,哈哈大笑起来,珍彩微笑着,继续道:“下一个,先生叫学生们画一只小鸟,而你什么都没画,交给他一张白纸,他很气愤。你只说了一句话,却使先生转怒为笑。你说了什么?”

“我?”他用手指着自己,面露惊讶。

“嗯。”

他沉吟了一下,没有结果,目光炯炯地问道:“那么,我说了什么?”

“小鸟飞走了!”

他用手去拍了一下他那秃秃的脑门,然后轻轻地摇了摇头,笑道,“居然是这样!”

“再说一个,你被关进一间没有上锁的房间,可是即使你使出吃奶的劲儿,都没有办法把门推开,为什么?”

“是不是门后有人顶着?”

“不是。”

“那是如何?”

“因为门是要被拉开的。”珍彩突然想起《的士女王》里的这样一个镜头,里面的男主角使劲全力想把门推开都没能做到,后来女主角爆笑的把门一拉就出去了。她把里面的男主换成眼前的少年,不禁笑出声来。

“你这分明就是?”一连几个问题都没回答上,艾祥面子上过不去,稍稍有些恼了。

“这件事情是真的呢,曾经有一个官差就被小偷关进过屋子,然后他就没能出来,你不用气恼,有人和你做伴的。”珍彩捂着嘴笑个不停。少年方察觉居然被女孩戏耍了,但看到她如此开心,也会心地笑了开来。

“这些‘脑筋急转弯’都是谁教你的?”

“都是观世音菩萨在梦里告诉我的。”珍彩慧黠的说道。

“那怎么可能。”胤祥突然意识到她是故意逗他的,嘿嘿一笑,装作生气的样子,道:“小丫头,居然这么顽皮,看我怎么整治你。”

胤祥举起他的双手,作势要去骚她的痒,两人一个逃,一个追,笑声不断。跑累了之后,他们又说了几个脑筋急转弯和笑话。珍彩看到艾祥腰间别着的长笛,便要求少年吹给她听,少年的笛声如泣如诉,哀婉动人。不知不觉间,雨停了,珍彩向少年道别:

“我要回家了,要不然娘亲会着急的。”

“我也该走了。”艾祥神色略微变了变,继而淡淡地笑着,举起珍彩的手帕,问道:“我要怎么把帕子还你?”

“我经常来这玩的,你有时间可以来这找我玩,顺便还给我。到时,我还可以介绍别的朋友给你认识哦。”

两人含笑告别。以后的很长的一段时间里,珍彩再也没在这里出现过。因为没过多久,这里就被人买下了。

时光荏苒,转眼到了康熙四十一年。珍彩在这里已经生活了四年,整日处于这样的环境中,珍彩有时都弄不清楚自己是到底是小孩子还是成人,有时甚至觉得自己越活越回去了。

珍彩和这个母亲相处得很愉快,四年里,母女两个相依为命,母慈女孝。母亲偶尔做绣活赚些外快,街坊邻居们也很照顾,本来以为,这辈子这样过下去也不错,可是,天不遂人愿。

有一天,珍彩回到家后,看见母亲双眼红肿。彩云喜极而泣道:

“小彩,你爹,他来信了,说下个月要来北京。”

“我爹?”珍彩怔住了。彩云握住她的小手,、娓娓道来自己的身世和爱情,声音哽咽忧伤:

“娘亲本来是一个青楼女子,在十二年前遇到你爹,我们一见钟情,我便委身于他,他也偷偷地替我赎了身。但是,你的爷爷坚决不肯让我进门,所以”

珍彩愤愤然,滔滔不绝道:“所以,爹爹就把咱们安排到这来了?然后不闻不问,连封信都没有,害得你天天以泪洗面。他太不负责任了,我才不要认他。娘亲,我帮你找一个更好的婆家,这样的男人不能要。”

彩云赶紧解释:“小彩,你误会你爹了,他不是的,你爹只是情非得已。快十二年了,虽然我们一直没有见面,但是他一直托人照顾我们,要不然,我们怎么可能安然无恙呢?而且,你也长大了,再过几年还是要找个好人家的。”

“娘亲,我会好好照顾你的,我能够赚钱养家。”

“乖。你毕竟是王家的骨肉,如果王家能认回你,那么你的身份就彻底改变了。”

“娘亲,我不在乎自己的身份。他调任来京城。那么他爹会让你们相见吗?”

“只有你爹一个人来。”彩云的脸颊飞上两朵红云,有些害羞的轻轻地绞着着她的帕子。

“娘,难道你一点都不怨他吗?”

“恨过,可是恨有多深,爱就有多深。不过,还好有你,能看你平安快乐地长大,将来再嫁个好人家,娘就什么都不求了。”

“娘,我说过了我不嫁。”珍彩羞红了脸,低下了头。

自从收到所谓爹爹的书信,彩云的精神特别好,每天总会不自觉地笑,算起来,她也是近三十的人了,女人的成熟和妩媚尽显在她身上。看着她一脸的幸福甜蜜,珍彩虽然有些不甘心,也替她高兴。此情此景,让珍彩想起了夏雨荷的那句经典台词“等了一辈子,恨了一辈子,想了一辈子,怨了一辈子。但仍然感激上苍,让她有这个可等、可恨、可想、可怨的人,不然生命会像一口枯井,了无生趣。”只盼望她那个爹不要再辜负母亲的一片深情了。

最终彩云却没能等到他心爱的男人,不是他没来找她,而是他死了,没到北京就得疾病死了。彩云也因此一病不起,身体越来越瘦,越来越憔悴。找了无数的大夫,可是大夫说“痼疾于心,药石无灵。”珍彩每日照顾她,衣不解带,可她最后还是走了。那一晚,珍彩坐在彩云的床前,她不放心的叮嘱道:

“小彩,我可怜的孩子,娘亲没有办法再照顾你了,要好好照顾自己,我太思念你的父亲了,所以,我想去见他。”才说几句,她就开始剧烈的咳嗽,珍彩轻拍着她的后背,为她顺气,早已经泣不成声。彩云接着道:“但是王家不会让我进祖坟的,就把我火化了吧,到时我随风而逝,风儿会把我带到你爹爹身边,与他重聚。”

彩云虚弱的身体喘息了一下,双手用力的攥着珍彩的手:“小彩,答应娘亲,要嫁一个普通人,相依相守的过一辈子!不要做第二个。”她没有说完最后一句话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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