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且不论他的用心，至少目前我与他的观点是相同的。

“王爷说地有理。”我附和于他，“南江现今如此猖狂，亦多半是被惯出来的。”

独孤染澈缓缓点头。

“葛仲谋的确是个帅才，可若不是父王轻军事这样的举动，他恐怕也没法下决心狠狠地练兵。自然也不会提拔出如同他的排兵布阵，真是让人难以捉摸。”

“所以，王爷这次出使南江，主要是想……”我忽而明白了独孤染澈此次出使南江的目的。

“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独孤染澈终于露出笑容，“这次本王自有安排，你只要顺着就行。”

反正每次他也不会给我自由发挥是时候，我便也不再纠缠。

“乔儿，但凭王爷吩咐。”

“嗯，很好。本王知道你能够胜任，”独孤染澈忽而转了身，正声道，“待到了南江，你回趟胭脂阁。”

“什么？”我还未从方才的情境中回过神来，突然提到“胭脂阁”三个字，便惊讶到不行。

好在我会掩饰，平了气，方才缓缓问道，“王爷居然还记得那青楼的名字，不容易啊。”

“哼哼，比起你远听的本事，差了点。”独孤染澈从未揭穿过我，但我一直知道他清楚我的每一个本事。

犹记当初在胭脂阁他买下我的时候，鹣然在红姨耳边附和着说了什么，我却一字未听见。

足以证明：独孤染澈还未与我说话交手，便知我身上有武，且有远听之技。便吩咐了鹣然用匿气掩住声音，防止扩散。

这很可怕，当然我是后来才琢磨透的。

不过一直到今天，我都还不知他究竟说了什么，才让红姨如此恐惧地将我从胭脂阁除名。

“不知王爷当初在胭脂阁同红姨说了些什么？”我不禁好奇，现在摊开讲这些，多半是当做一些轶事。并没有半点较劲的意思。

“本王只是道明了身份罢了。”独孤染澈忽而揽我入怀，宠溺地看着我，“怎么？对以前的事情还耿耿于怀？”

“不，乔儿只是想知道，自己是怎样一步一步成为王爷的人。”此时不问，更待何时？

究竟为何在胭脂阁这样的地方发现了我，为何将我掳走，又如何知道我会武功，一系列的问题喷涌而出。

从前是不屑知道，无所谓知道，可这一刻，却变得如此迫切。

究竟是我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