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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为神功》第三章 得宝(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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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昱吃了一惊,扭头,果见有五匹马正飞驰赶来,激得地上黄尘扬起老高,似一条黄龙般卷过来。

“大哥,真地有五匹马赶过来了!”

老者哈哈一笑,“小兄弟,我没有骗你吧?不要惊慌,有我在呢。”

王昱嘴一撇,“谁慌了,说不定他们是赶路的呢。”

说话间,那五匹马奔得近了,王昱才看清马上都是青一色的道士,大袖飞舞,背插长剑,气派十足。

正看间,其中二匹马奋力抢出,箭一般冲过来,然后再分从两旁掠过,远远跑到了前头,再猛地掉转马头,停住,挡在路中央。而后面的三骑一字并排,放慢速度,压了上来。

王昱这才醒悟过来,原来那五个道士是来阻截的,心中惭愧的同时,猜想那五人可能是贾似道派来追杀自己的,当下大声说道:“大哥,你走吧,他们是来杀我的,与你无关。”

老者怪眼一翻,“谁说的?那五个臭道士会来杀你?你是什么?不过一个小孩,难道会让鼎鼎大名的全真派五大弟子来追杀你?”

王昱一愣,“全真派?全真派是什么东西?”

老头嘻嘻怪笑,拍掌道:“对对,全真派是什么东西,狗屁都不如!”

“住口!”

挡在前方路上的两道厉声喝叱,跳下马来,长剑已握在手中。而后面三道依旧在马上,神情肃穆,目含杀机。

怪老头勒住马,随后?了?自己的脚,又拍着王昱的头,“小兄弟,他们是来找我的,你下马退到一边,看我怎样捉弄他们。”

王昱看出情况严重,哪肯退缩,道:“不,我决不会丢下你不管。既然乘了你的马,喝了你的酒,又称你为大哥,那么你有难,小弟力量虽弱,但决不怕死,我倒也想捉弄捉弄他们。”

说着,脸上露出坚毅之色。

老者显现出一丝诧异,上上下下又打量了王昱一下,随即喜道:“好兄弟,好。那你下去捉弄他们吧,我看着。”

王昱不假思索地跳下马,走到那两道跟前,大声说道:“你们是来杀我的吗?请不要为难那位老伯。”

两道咦了一声,莫名其妙地对视一眼,随即沉下脸来,其中一名左手持剑的道士喝道:“哪来的野小子,滚!”飞起一脚,直踢王昱的胸口。但脚尖刚触到王昱,就感到一阵酸麻,浑身无力,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这一变故,不仅其余四道吃惊,王昱更是目瞪口呆,迷惑不解,“自己并没有用劲,他怎么就倒下了呢?”

另一名道士忙将倒地的同伴扶起,问道:“云师兄,你,你咋啦?这小孩难道是身怀绝技的高手?”

那道士脸涨得通红,缓缓摇了摇头,艰难地吐出话来:“不,不是,是那老匹夫――”

他将气息调匀,就怒声叱喝,长剑如风,越过王昱头顶,向马上的老者猛刺了过去。

余下的那道人长袖一摆,把王昱卷到了路旁的草丛中,身子却已一动三折,举剑刺向了老者的坐骑。

在这兔起鹘落之际,那老者笑脸不变,身子一缩一滑,竟钻到了马肚下。那左手持剑的道人也就刺空,身子呼地向前滑出一丈多远才停住。与此同时,老人手指挥出,一道金光,正打在他左腕上,将长剑击落。而老者的另一只手又向那刺马的道人弹去,啪地一声脆响,那明晃晃的利刃折为两截,惊得那道人呆若木鸡,久久地望着手中的半截断剑,脸色惨白,一声不发。

而击落和击断长剑的不过是两枚铜钱!

“嘻嘻,小兄弟,我捉弄了他们一顿,为你出了口气,好不好哇?”

老头说着,一张脸伸出马肚,向草丛中的王昱招了招手。

王昱又惊又喜,原来这怪老头竟然是个身怀绝技的高人,自己可是万万没有想到,怪不得他耳力如此高明,能够听到数十里外的马蹄声。

马上的三道早已动容,中间的一个白面清须道人一捋胡须,高声道:“不愧是‘笑满天下’的萧无迹,修竹愿意向前辈讨教。”

他双肩一耸,背后长剑已经出鞘飞起六尺多高,跟着,伸指将剑柄夹住,这才下马,傲然如绝壑之独松,飘然似云端之孤鹤。阳光射来,将那剑映得闪闪发亮,而他那斜长的影子,如一把利剑铸在了地面上,岿然不动。

萧无迹理也不理他,只对着王昱说:“小兄弟,你现在连我的真名都知道了,但你不可牢记,要尽量忘掉它,因为它只属于一个人。”

王昱心想:“那些道士不是也知道了吗?看来,知道他真名的人不少,而他偏不承认,偏不要人知道,真是个怪人。”

他又见萧无迹对那叫修竹的道人不理不睬,心中替他担心,不由说道:“大哥,小心身后那道人。”

“哈哈,好小弟,多谢关心――”

萧无迹猛地又翻身上马,倒骑在马背上面对着修竹道人,笑脸罕见地沉了下来。

“你是修竹子?这四位都是你的师弟?你们的师父是刘虚冲还是谭玄?”

修竹肃然答道:“恩师道明真人。”

“哦,原来是谭玄那老东西!哼,哼,连他都不敢直接叫我的姓名,你岂敢直呼?快快向我磕头赔罪,将萧无迹三字忘掉,我高兴的话,就不欺负你们了。”

萧无迹摇头晃脑,训斥了修竹一通。

修竹冷冷地说道:“疯疯癫癫,难怪师叔当年弃你而入本教,你也投入天师道。哼,十年前你偷偷刺探我派,被抓关了十年,按理说天天听我教之道法,应该洗心革面才是,没有想到依旧疯癫,哪有‘笑满天下’的气魄?我看啊,‘疯遍天下’倒正合适你。”

其余四人哈哈佯笑,面露嘲讽之色。

没想到萧无迹并不生气,却叹息一声,幽幽地说道:“不错,唉,当年我行为怪异,难为世俗所容,连我师父都受不了,何况她冰雪般的人儿……”

说着,他往马背上一躺,望着天上悠悠的白云,思绪飘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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