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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帅臆想》新七章 魔门辛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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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斜阳不再那么炙热,直视也不会刺眼,但仍有余热。安静的挂在红霞灿烂的天际如一个老人。经过昨晚的事情众人又重新上路,倒是平安,再没发生任何意外,走了一天傍晚终于来到一家小镇。

宋临轩早已命人提前打点,一行人当然是入住了当地小镇一家最高档的客栈,晚上宋临风设宴为上官家一行人压惊,更是宾主尽欢。云天博亦是倍受礼遇,宋临风虽碍于上官锋没有明示招揽之意,但云天博也心知肚明。

宴席散去云天博回到房间,上官锋也跟了过来。

“锋叔,你有什么事吗?”云天博问道。

这个小镇人虽不多,但客栈却极有规模,若非预订恐怕还住不上,入住的价格却非一般人可以承受,但还是生意红火。房间用一道帘子隔开,里面是卧房,外面一间房还摆有茶桌,墙上挂有字画,四周的装饰也不俗。但与之相对应的是云天博一路走来所见到的食不果腹的情况,也让云天博深深的体会到这世界强者为尊的残酷。

上官锋坐到茶几内,微笑道:“天博不是想学武功。”

云天博眼睛亮了起来:“锋叔真肯教我。”

上官锋道:“既然答应过你,我又岂会言而无信,何况你还救了兮儿。”

云天博谦让起来。

上官锋站了起来,走到上官锋身边,道:“武功一途,别无捷径可走,唯勤而已,若想有大成就就得从小练起,按说天博现在根骨已经定型,若按常规现在练武能入二流已是不错了,但我却愿意试试,说不定天博能创造奇迹也不一定。”

云天博心中倒颇觉疑惑,何以上官锋如此的信任自己,就仿佛自己与众不同一样。问道:“锋叔,究竟是何缘故让你如此信任我?”

“别动。”上官锋一边摸云天博的根骨,一边道:“天博你可知道元衍子这个人吗?”

云天博倒是听人提了几次,但却是不知,闻言摇头。

“你的根骨倒也适合练剑。”上官锋坐到椅内,云天博也坐下。

上官锋道:“元衍子是我华阳最负盛名的前辈宗师,他的剑术固然是当世一绝,但他最负盛名的却是周天八卦,他卜的卦从未有错。而数十年来元衍子大师也只卜过三卦,前两卦都应验了,而你就是这第三卦。”

云天博见上官锋说的玄乎其玄,心道,难道天下还真有这样未卜先知的人,忍不住问道:“他这第三卦说的是什么?”

上官锋回忆起了元衍子当时那迷茫的表情,这是他从未在这位前辈高人脸上看到过的。上官锋摇了摇头,望着云天博的眼睛道:“元衍子前辈说我们此行将会遇到一个改变天下秩序的人,还说那人是颜儿的,嗨,这个现在不提也罢。”

云天博为之愕然,他跟天下有什么关系?还有为何提到上官紫颜就将说不说,他到底与上官颜兮有什么关系?云天博越来越好奇了。但云天博更不愿相信自己与那元衍子的什么卦有关。云天博道:“锋叔怎知元衍子说的是我?”

上官锋不答,反而微微一笑道:“人与人的相处之间会给对方留下一个印象,而天博你知道你在我心中的印象吗?”云天博摇头。

上官锋微笑道:“先不说你昨晚表现出来的机智、冷静,单从你平日里的谈吐和行事便可看出。常人见了我,总不免前辈长前辈短或是心存畏惧,唯有你不卑不亢,就连请教武功这等武林忌讳的事也随意说出口,还有,宋临风何等身份有多少人巴结还来不及,你却敢与他称兄道弟,胸中若无丘壑敢这样?”上官锋顿了顿又道:“还有就是你的鹰,元衍子大师也算到了。”

云天博哑口无言,若那个什么元衍子将雪瞳都算到了,那还真有两道板斧。可云天博怎么都信自己能跟这天下大势有什么关系。至于说到见识和谈吐,云天博就更是无从解释了。

上官锋见云天博哑口无言,又道:“其实就算没有元衍子前辈的那一卦,我上官锋也同样看好你,毕竟卦象是死的,而天博你却有才华。”

云天博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上官锋当然也看到了云天博神情,微微一笑道:“天博不用不好意思,其实我之所以对你如此厚待也是有事相求。”

云天博一听,忙道:“锋叔若有事,吩咐就是。”

上官锋嘎然长叹,一副不胜唏嘘的表情,站了起来,沿着房间来回走动道:“我只是希望将来有一天,天博能看在本人的些许恩情上对上官家施以援手。”

云天博一听心中一惊,究竟上官家的形势到了何种地步,才使的这位主持东南州府的顶尖高手说出这种话。云天博忙道:“锋叔万勿说这种话,有你在上官家定安然无恙。”

上官锋听罢,脸上出现了苦涩的笑意,道:“不怕坦白同天博你说,先兄就曾说过我,他说若我在太平时期定然能稳守家业,但若遇上乱世以我的智谋定然难护得了上官家,从昨日的事情来看,便证明先兄说的没错。”上官锋的脸上充满着落寞的表情。

云天博忙道:“昨日的事情并非锋叔的过错,换做是谁在不明敌情的情况下也会做此选择的,何况上官家还有颜兮的哥哥上官秋茗,他可是名动华阳的青年俊秀。”

上官锋一阵苦笑:“青年俊秀?哎,不提他也罢!,天博想不想知道昨晚那假扮晴儿的女子是什么人?”

云天博见上官锋岔开话题也不好纠缠下去,道:“锋叔知道?”

上官锋道:“昨晚那些黑衣人旁学杂收不好判断是那路势力,但也非无迹可寻。而那女子我虽未见过,但听的你形容,想来定是这两个门派的人无疑。”

云天博重新为上官锋续上了一杯茶。

上官锋继续道:“天下有两个极为隐秘的门派,他们一个是叫瑶池,一个叫叫幻霞阁。”

云天博没有答话静静的听着。

上官锋道:“说起这两个门派可说到前朝诸侯战乱的时期,当时天下有一著名的学宫叫天问社,这里聚集的都是天下最有才能的奇人异士,这里同样也是各国之间最为重要的人才来源。而在这天问社一直变有两股治国思想在争论不休,一者主张德治,他们提倡以礼义为纲领,以道德为标准,辅之以诗书礼乐教化万民,主张其善非攻、示民以仁;一者主张法治,他们认为民不知其法,则必无所依,既无所依,必有其乱,民若乱则上下无序,因此他们提倡重刑罚。最初这只是两股治国理念的冲突,说道底双方都有问题若能吸收对方的不足再加以完善,却是好的,但争论这些人到了后来都是各国权贵,因此慢慢的也行成了两个流派,而后双方不断的将自己的理念加以完善相互争论不休,国与国之间胜负也成了他们认定己方获胜的标准。”

云天博想不到这里还有这样曲折的故事。

上官锋喝了一口茶继续道:“到了诸侯战乱末期,双方各有胜负,而双方的理念也更加完善,但总的来说主张法治的一方思想更为激进且因牵涉到国家利益,输的一方往往被赢的一方斩尽杀绝,由此也引发不断的仇恨和杀戮,由于他们手段残忍,江湖人便冠他们以魔门的称号。”

争利、争权、思想、争女人,这个世界根本就是一个你争我夺的世界,云天博又何尝不明白。输的人若行为偏激起来往往更可怕,上官锋虽只一个手段残忍便将魔门的行为轻轻带过,但云天博却能猜到魔门的手段是如何的狠辣和令人发指。云天博不禁苦笑起,听上官锋这么说那假晴儿定然是魔门的人,这下麻烦大了。

上官锋接着说道:“魔门一共有四个宗派,分别是幻霞阁、瑶池、圣神宗、净世宗,这些年来魔门人才辈出,这个四个宗派没有一个好惹,而昨晚假扮晴儿的女子若不是幻霞阁的人便是瑶池的人。”

云天博听的这些名字不禁头大如斗,哪有一个是像魔门宗派该取的名字。上官锋似乎猜到了云天博在想什么,道:“若你从名字上便曲解他们便大错特错了,其实他们名字都他们的教义有关,以我所知的幻霞阁为例。他们认为人生存在着一种固有的悲剧,爱生恨、乐生苦,人生种种都是一种悲剧,所以人才不断追求,以期达到一种永恒的幸福。但世界是没有永恒的,因此人总在不断的追求,所以追求的本身已然是一种悲剧。生命就是逃脱不了的既定悲剧。既然人生逃脱不了悲剧,那么还不如欣赏这种悲剧。”

云天博听的目瞪口呆,口中只想蹦出两个字,变态。

上官锋道:“那你知道他们是怎做的吗?”

房间里格外的安静,云天博忽然感觉到背脊谷有些发凉。摇了摇头。

上官锋吁了一口气,脸上不知是什么表情,缓缓的道:“若要欣赏悲剧就要制造悲剧,什么是悲剧,悲剧就是把最好的东西在它最美好的时候将它残忍的撕开。”

云天博好像感觉到了一种一个人走黑夜中的恐惧,头皮开始发麻。他连这幻霞阁是否跟上官家有什么恩怨纠葛都忘问了,心中戚戚的问道:“锋叔为何肯定她不是幻霞阁的人就是瑶池的人!”

上官锋道:“天博知道如今天下大势吗。”

云天博一愣,而后道:“每逢天下乱魔门都会出世,锋叔是说魔门将掀起新一轮争斗?”

上官锋点了点头,又道:“幻霞阁的出来的弟子有个特点,男子往往英俊潇洒,丰神如玉是浊世佳公子,而女子则是品貌双全、万里挑一的绝代佳人,这一点与瑶池到是没有分别,但瑶池全是女子,这一点天博须谨记。”

云天博呵呵苦笑起来,心叫完蛋了,无论那妖女是哪个门派的,可以肯定的是她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而且就连上官锋这顶尖高手都说这魔门不好惹可见这魔门的势力。云天博后悔了,后悔知道这么多了。

上官锋呵呵的笑了起来道:“有些人遇到困难会退缩,而有些人却不断的寻求挑战,这也是人的区别,天博是否觉得很刺激呢?”云天博抬起一张愕然的脸望向了上官锋,片刻露出了笑容,笑容中是无比的兴奋。

上官锋也笑了起来道:“好了,现在我就将浪千叠的心法传给你,你切记若没有我的允可不可外传。”说到最后一句是上官锋表情严肃起来。

云天博坐直了身子,郑重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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