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千金买处女

今夜无风，我隐隐在人流交织的扬州十里欢场的空气中，嗅出一丝淫霏的味道。面前这座怡红院，里面媚声阵阵，藏有妖孽无数。

前面就是刀山火海，刮骨炼狱，闯还是不闯。藏剑往掌心吐了口仙唾，揉匀把乱发朝脑后一拢，棱角分明的脸颊在粉红灯光的映射下显地越发英伟。

门内迎出一色衰熟女，丝毫没把深秋夜凉放在眼中，低胸纱衣乳沟深露，令人赞叹。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这姐姐脂粉从天灵盖一路打到了肚脐眼，到也显的皮肤粉光致致，有了几分年轻时的风采。

藏剑目不斜视，领着我大马金刀地走了进去，熟女软语声声，招呼我们在大堂坐了，奉上极品参茶，笑问：

“两位公子如此面生，可是为了投今晚女红而来？”

藏剑往桌上扔出一大块黄金，冷哼一声：

“废话少说，快去开间包厢，准备好酒好菜，再找八个美女来陪我们。”

熟女伸手抓过黄金，面上掩不住的眉飞色舞，连声说：

“两位公子请移步楼上雅室，奴家马上去准备酒菜，安排姑娘，包管两位满意。”

藏剑抬腿往楼上走去，我想起他豪放不羁，伤风败俗的作风，不由暗自摇头，站起来又坐下，我不过是想找个女孩聊聊天而已，要说一夜风流，我还真没做好这个准备。

熟女见我不动，手搭在我肩膀上似捏非捏，娇声问：

“小公子是否想投今夜的女红，那就别上去了，在这里坐上一坐，很快就要开始。”

说完掩嘴笑了笑，扶着藏剑上楼去。藏剑回头望了我一眼，骂道：

“小女孩啥都不懂，有什么好投的。真没品味。”

做种马很有品味吗？我懒得搭理他，稳稳坐下喝茶。渐渐大厅里人多了起来，连雅舍、厢房里吃花酒的客人也涌了不少。数张大桌上坐满了肥肠满脑的富商，锦衣缎袍的纨绔子弟，中间一桌赫然坐了几个大唐官员。其中一个玉冠束发，身着蟒袍，气度不凡，居然是个裂土封疆的王爷。

在长安时，我已经见识过大唐的风气。文人墨客狎妓算是潮流，官员寻花问柳，收罗小妾也都是很平常的事情。象这几位这样堂而皇之，穿着官服，带着护卫军士来**，也太张扬了。

虽然我不知道他们有没触犯朝廷律例，但心里还是不由反感。李承乾做为太子，在小城**都知道乔装改扮。这几个土包子官不大，名不显，到这怡红院摆什么谱。

四个丫鬟拥着一位中年美妇施施然登场，美妇右手牵着个怯生生的小女孩。小女孩不过十三四岁，脸上施着与年龄不合的浓妆，眼神闪烁游移，眼眶内蕴满水雾，如刚被猎人捕猎的小白兔，惊怕莫名。

造孽啊，这些所谓达官贵人，为了满足自己淫欲，不惜残害幼女，令人愤慨。我怜惜不已，估摸了一下怀中珠宝，换小姑娘一个自由之身应该绰绰有余。

美妇拉着小姑娘在厅中站定，软声软语道：

“各位公子、大人，欢迎来到怡红院参加每月一度的女红标会。今夜的主角就是我身边这位雪绮姑娘，年方十三，诗词歌赋无一不精，淑雅端庄，肤白如玉。”

她话音刚落，雪绮姑娘微微转身，双手在纱衣上一拉，雪白的香肩便出现在人们眼前。肩上桃红色的抹胸肩带更是平添诱惑，大厅中顿时传出一阵低呼，有人交头接耳低声絮语，已经开始商量出什么价钱合适。

中年美妇招了招手，一群丫头捧着数个木盘走进大厅，每个坐在桌边的人面前都放了一个。十来个怡红院保镖吱呀一声把门关上，封闭了女红拍卖现场。美妇双手高举：

“请各位把财物放入盘中，不论身份样貌，价高者得。”

同桌一个富商，两个书生模样的青年人。富商从怀中掏出一块黄金，估计有藏剑刚才随便扔出的金块一半大小。两个书生看了看，脸上发红，伸入怀中的手慢慢抽了出来，想必他们的财物拿不出手，只好放弃。

旁边几桌情形类似，几个保镖每桌端了一盘，朝中间那桌走去，盘主人跟着坐到中间大桌。

看来这个竞标是淘汰制，第一轮单桌优胜者坐到中间大桌，然后进行最后的竞标，富商眼中露出一丝得色，轻蔑地扫了扫我和两个书生，没等负责端盘的保镖走近，已经自己站了起来。我从怀中摸出一把金珠翠玉，哐当一声砸在木盘里。保镖眼睛一亮，把手伸向我的木盘。

富商扫了一眼我盘中物什，手动了动，哼唧一声坐下，没了脾气。

我呵呵一笑，站起来朝中间桌子走去，跟我比钱多，找打击不是，老子异空间还有高昌王送的珠宝，拿出来还不吓死你。

大厅气氛开始热烈了起来，其他桌上的客人都围近大桌，看桌上几个人斗富。我斯斯文文地坐下，木盘放上了桌面。顿时四五个人起身离席，只剩下个富商和身穿蟒袍的王爷。

富商面前整齐摆放了一座小金山，估摸价值比我的东西要低一些，王爷木盘里放着一柄玉如意，通身翠绿，猜不出价值几何。

中年美妇拉着小姑娘盈盈走过来，浅笑道：

“请几位新郎出价，目前看来是玉如意价高。”

我现在身份不同，钱财不过是身外物罢了，伸手把怀中珠宝全部放进了木盘，袖中还有块清理异空间时发现的玉佩，为了保险，也扔了上去。那王爷刚才一脸微笑，还沉浸在斗富的乐趣之中，一见这玉佩，顿时面色一凛。也不管得不得体，伸手拿起来端详，抬头仔细瞟了我几眼，沉声道：

“敢问这位公子，此玉佩何处得来？”

你也管的太宽了吧，我难道还是抢来的不成。回忆了一下，这玉佩还真是抢来的。当时在山边小城，秦香的香陵园内，打晕太子后捡到的。后来太子也没再问起，原来被我扔进了异空间。

不过这玉佩太子都没追究，你一个王爷着急什么。轻轻回答道：

“从什么地方得来不关你事，一个小小的王爷，这些事情是该你问的吗？”

本来和谐欢愉的氛围被我这句话搞得顿时凝重，几位官员和护卫军士围了过来，只等王爷一声令下，就要把我拿下纠办。我懒得理这些土包子子，不紧不慢地从袖中摸出唐皇送的金牌，轻轻往桌上一丢。

几位官员和王爷都是识货之人，看清金牌上的字，立刻脸色大变，就要对我跪下。

我挥了挥手，轻描淡写道：

“不用了，别跟我抬价就好。”

王爷何等识趣，把玉佩和金牌一起放到我面前，抓起自己木盘里的如意轻轻放进我的木盘里。陪笑道：

“公子今日定能投得女红，小王退出，不敢打搅公子雅兴。”

我笑着拿起玉佩塞进他手中，拍了拍他肩膀：

“这玉佩我拿着也没什么用，帮我还给太子承乾，谢了。”

王爷喜不自胜，连连保证一定办到。能把太子丢失的玉佩找回，多少也能在太子面前留下好印象，他当然求之不得。

富商眼见王爷在我面前都矮了一头，众官员看见金牌立刻要下跪，再听我直唤当朝太子名讳，哪敢再造次，慌忙收起黄金，退到一边。

我哈哈大笑，把面前木盘推了出去，大声道：

“这盘珠宝买下这个青楼也绰绰有余，老板，我就用它买下这个雪绮姑娘。你如果不答应，这怡红院也不用再开了。”

王爷立刻盯着中年美妇，眼中寒光凛冽。几个官员能跟王爷一起出游，必然是扬州境内的当权高官，就算其中一个下令，这怡红院恐怕也只有关门大吉。中年美妇可不是傻子，连忙猛点其头：

“没问题，恭喜公子娶到雪绮姑娘，恭喜！恭喜!”

能救小姑娘出苦海，何尝不是一件大善事。我呵呵一笑，走过去拉住小姑娘的手，就准备往楼上走去。

身后哐啷一声，回头一看，怡红院大门已经四分五裂，几个保镖被砸得倒在一边哀嚎不止，门口一女子金环束发，全身火红衣装，英姿勃发，正横眉怒眼，狠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