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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豪杰欲征天下》第009回 狡乌丸虚晃一枪 狂胡虏遭受重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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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城要塞距昌黎城约二百五十里,刘准率铁卫在破旧不堪的官道上飞驰着。傍晚时分到达柳城大营后,接到了柳城要塞的报告,报告说要塞的战斗并不激烈,乌丸军似乎没有强攻的意图。刘准听报不由大惊,对关羽说:“乌延真是个狡猾的家伙,我们可能上当了。”这时周仓又差人来报,他们也察觉到乌丸军的主力已经不在柳城塞。审问俘虏得知乌延在柳城要塞前虚晃一枪后,留少数人马牵制汉军,主力已奔袭黑山塞与鲜卑合兵攻打黑山要塞。

刘准对关羽说:“看来我们低估了我们的对手的狡猾。这帮胡虏久经战阵,狡猾异常,在柳城塞虚晃一枪,就有利的调动了我们的骑兵主力。把我们甩在这里,他们集中兵力攻打黑山。翼德的压力太大了。云长,我们必须警惕起来了,再不敢象对待黄巾军那样对付这些胡虏了。”

关羽说道:“大哥说的是,消灭黄巾后,我军上下将领都有一种轻敌的情绪,后面一定要立即克服,否则我们要吃大亏的。不过大哥现在也不用太担心了,在黑山塞翼德的护鲜卑营一万二千多人已经全部压上。对付两倍于己的胡虏,虽然压力不会小,但以翼德的勇猛,黑山的险要,当不会吃大亏。小弟以为我们可以继续包抄敌人的后路,把敌人围歼在黑山塞前。我营的程、裴二校可以汇同骑兵奔袭黑山。”

刘准:“柳城距黑山三百余里,这两校都是步卒,如何能够来得及奔袭?”关羽笑道:“大哥怎么忘了,我军的百里奔袭训练是你定下的日常科目,士卒们经常做这种训练,三百里不在话下,一昼夜就可赶到。而且敌人绝对想不到我军步卒的行军速度如此之快,肯定能够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赵雨插话说:“大哥,我觉得三哥说的很有道理,赶快行动吧。”

刘准心中也拿定了注意,下令部队立即出发。同时命令周仓给张飞报信,明晚夹击塞外胡兵。

再说张飞离开昌黎,快马加鞭赶赴北镇大营,一百五十里的路程两个时辰就赶到了,到了大营,邓茂、高升两校接到命令已经出发了一个时辰。张飞也不入营打马继续向黑山奔去,与邓、高的队伍几乎同时赶到了黑山。黑山要塞已与东部鲜卑兵激战一天,廖化率本校三千多官兵依仗黑山塞的险要地势,打退敌人一次又一次的疯狂进攻。到天黑时,鲜卑兵在要塞前丢下了一千多具尸体,廖化的部队也付出了五百多人的代价。

张飞登上城头时,天色已经黑暗下来,部队刚刚打退了鲜卑人的一次进攻,廖化正在组织搬抬尸体和伤员,城头的士卒个个浑身浴血,可以看出战斗的惨烈。廖化也是血染战袍,左肩在与冲上城头的敌人激战中被鲜卑的一个百夫长砍伤,当然廖化也砍去了对方的首级。

廖化见张飞走过来,忙行礼见过。然后对张飞说道:“鲜卑人今天以五百人为一队,轮番攻打要塞,从早上一直打到现在。这帮胡虏个个悍不畏死,剽悍异常,四次冲上了城头,给我们造成极大压力。多亏都尉大人来的快,否则我真担心明天如何防守的住。”张飞说道:“廖司马辛苦了,苦战了一天,赶快下去休息吧。明天看俺老张收拾这帮胡贼。”命令邓茂校立即接收防守,让廖化带守城部队赶快下去休息。

第二天一早,刚刚吃过早饭,张飞等人被一阵低沉悠扬的牛角号惊起,城楼上也响起报告敌人来袭的锣声。张飞带着邓茂、高升冲上城墙,看见远处敌人正在列队,从旗帜上可以看出鲜卑的素利大人和阕机大人分列左右,中间约五千人却是乌丸汉鲁王乌延的旗号。饶是张飞胆大包天也吃了一惊,说:“乌丸不是在柳城塞吗?什么时候也到了这里?”

这是廖化也登上城墙,说道:“是啊,昨天这里还没有见到乌延的旗号,应该是昨天夜里到的吧?”张飞轻蔑的笑道:“哈哈,来的好,正好让我等杀个痛快。廖化,不是让你休息吗,你怎么又上来了?”廖化说:“战事如此紧急,属下如何能歇的住。都尉还是让我在这吧。”张飞吼道:“不行,你赶快下去,现在这里不需要你,亲兵把廖司马送下去。鼓手,擂鼓聚兵!”

一阵激烈的鼓点响起,士兵们快速奔向自己所属队伍的旗帜下。这时敌人也开始抬着云梯,举着盾牌,向城墙冲来。张飞大吼:“铁臂弓准备!”两部六百多张铁臂弓分做三排,张弓站立城头。当敌人推进到四百步时,张飞吼出:“放!”三排铁臂弓射手轮番射击,敌人迟滞了一下,后面补上继续冲锋。三轮射击之后,敌人倒下了数百人,已经推进到二百五十步左右。张飞又大声下令:“铁臂弓退下,连弩准备。”三曲连弩兵替下铁臂弓兵,到二百步时,张飞大喝三声:“放!放!放!”城头弩矢象一片黑云向敌群射去。这时敌人的弓矢也射上了城头。两边都不时有人中箭倒下。胡兵在又付出了数百人的伤亡后,终于冲到城下。更加惨烈的攻城白刃战开始了。

冲到城墙下的胡兵把盾牌举在头上,架起了攻城的云梯,几百攻城士兵开始登城。另外近千弓弩手张弓搭箭,不顾城上射下的弓矢,向城头进行压制射击。一时间城上城下箭如飞蝗。城头的邓茂、高升指挥士兵不顾箭矢,向城下投掷滚木擂石,倾倒滚油开水,城上奔跑的士卒不时被强劲的长箭洞穿,发出惨烈的呼号。他们已经完全顾不上防备敌军的射击,只顾得抓起一切可以投掷的物品砸向不畏死活,蜂拥而上的攻城敌兵。

滚木顺着云梯滚下,将一个个攀爬上来的士兵撞飞,滚油开水浇在躲在城下的敌兵头上身上,不时发出一声声惨嚎,一架架云梯被砸毁或点燃。但还是有不少身手矫健敏捷的敌军士卒登上城头。邓茂拔出腰间的斩马刀,怒吼一声把一个刚刚登城的敌兵的头颅斩飞。高升挥舞着长梢将一个登城的军卒刺穿。张飞见大批的敌兵冲上的城头,舞动长矛带着亲兵大呼杀敌,加入战团。

三个乌丸的百夫长,看出张飞乃是首领一起围攻上来。张飞奋起一矛将一个敌将的大刀击飞,接着将他挑下城头。回手架开另两人同时砍来的两把战刀,怒挺长矛把其中一人刺穿。最后一个百夫长见张飞用力过猛,长矛扎在死尸身上没能拔出,趁机一刀拼死砍向张飞,这时张飞的一个亲兵飞身迎上,挡住了这一刀,一声惨呼被挥为两段。张飞心疼的吼叫一声,拔出长矛顺手当棍砸烂了敌人头颅。在几员将领的带领下,终于把攀上城来的敌军杀尽在城头,将登城的敌军赶下城墙,推倒砸毁了云梯。乌延见一时难以攻下又时至中午只好下令收兵。城上士卒爆发出震天动地的欢呼声。

中午时分柳城的信使赶到,告知张飞,刘准已带领关羽、太史慈、程志远、裴元绍和赵雨及一万人马出柳城塞,抄袭敌军后路,令张飞今夜见敌人受袭后出塞夹击。张飞立即安排廖化、邓茂所部下午抓紧休息,高升和自己下午迎击敌人。下午敌人又进攻了两次,终因上午攻城器械损失殆尽,没能给守军造成太大的威胁。天黑前无奈的停止了进攻。一天的激战胡族联军损失了七八千人,张飞所部也损失了近三千人。

在敌人收兵后,张飞立即命令只留高升部下一卫人马守城,廖化、邓茂两校人马及高升余部进餐后和玄冰铁卫共八千人不得休息,整装待命,准备出击。命城头哨兵密切注意敌营动静。耐心等到当夜子时,敌营终于传来喧闹声,张飞亲率八千人马急袭敌营。

刘准那日拿定主意后,立即率关羽的护乌丸营八千多人加上风雷铁卫共一万人,疾出柳城要塞,绕道塞外昼夜奔袭三百里,路上所有将领士卒以干粮充饥,为保守机密路上见到一切人等均扣在军中。在一天一夜的急行军后,悄悄来到了胡族联军的营后。到达后命人马隐蔽在距敌营二里多路的密林中,休息到子夜时分摸到敌营后发起了突然袭击。胡族联军做梦也没想到营后会有人袭击,顿时陷入混乱。

关羽手舞青龙大刀,一马当先,所过之处人头翻滚,血肉横飞;刘准和赵雨夫妻二人紧随其后,并马冲突,两杆长枪如出水蛟龙,上下翻飞,挑刺敌兵;太史慈挥舞双戟,带着刘龙、刘虎及铁卫亲随,紧紧护卫着刘准二人;程、裴两人各带本部人马,来往冲杀,挑翻营帐,四处放火,许多番兵在睡梦中被烧死在营帐之中;但是胡人的勇悍却是非常可怕,在遇到突然打击后竟无人溃逃,个个冲出营帐拼死抵抗,很多士卒来不及穿上衣甲,却无一肯降,双方的战斗一时陷入僵持状态。

东部鲜卑大人弥加前日指挥攻城一天无果。乌延到达后嘲笑鲜卑人无能,昨日的攻城之战改由乌延指挥,结果更惨,损失比前天大了近四倍。不过弥加并不心疼,因为损失的大多是乌丸人马。坐在帐中正在考虑明日他指挥攻城如何打法。听说袭营立即冲出营帐,提刀上马,大呼敌袭,指挥从营帐里跑出的士卒抵抗。一会素利和阕机以及乌延也带着各自的渠帅汇集到弥加周围,一拥而上妄图将袭营敌人赶出营寨。

刘准、关羽等人正往中营冲杀,迎面遇到弥加等众番将,三个人高马大的千夫长冲在前面。关羽当先迎住一个,战不三合,一刀挥为两段;赵雨和一人枪来刀去,战到十和,挑敌将与马下;太史慈扬手一手戢将另一人打落马下。弥加大惊,这时前营也传来喊杀之声。

随着张飞的队伍又在前营发起攻击彻底摧毁了敌人的意志,弥加、素利和阕机落荒而逃,乌延在逃跑时被太史慈一箭射落马下俘获。由于胡兵顽强的抵抗,刘准终于被激怒了,下令斩尽杀绝,不留俘虏。杀戮在天亮时才结束,这一仗乌丸军全军覆没,乌延及手下小帅二十余人被活捉,东部鲜卑随大人逃走二千多人其余近一万三千人被杀戮干净。俘获战马两万匹,自此刘准的三个营全部改建成了铁骑部队。后来二刘在给汉灵帝的奏折中说,今后三至五年内两郡将不会再遭受来自北方的威胁。

审讯乌延后得知,果然是东部鲜卑串通乌延和高句丽的伊夷模,说两郡今年大熟,粮草丰厚,集三家力量把二刘绞杀,既可以获得越冬的粮草,又可以得到大量财宝,还可以消除一个潜在威胁。只是没有想到仅半年多的时间二刘就有了如此强大的军事力量。乌延恨恨的说:“你们的运气太好了,早知你们有如此实力,我们要是再多来两万人马,现在坐在你那个位置的就是我了。”刘准心想对方说的到也确实不错。上报幽州刺使刘虞后不等回信,立即下令将乌延及被俘的部属渠帅全部枭首,传首乌丸各部,以示警戒。

回到黑山塞,刘准下令将除了留守要塞的部队,全部立即改编为骑兵,准备征讨高句丽。众将领立即着手改编事宜。同时给刘备写信,告知战役进展情况,并希望他用最快的速度组建情报系统。刘准在信中说此次作战虽最终取得了胜利,但是这是非常侥幸的,在双方的策略较量上我方应该说处在了下风。如果不是敌人对我们兵力判断有误,没有想到我们在半年时间有了这么强大的兵力,造成敌人攻打黑山塞失败,一旦黑山失守,两郡之地将受到敌人的严重破坏,后果不堪设想。所以暴露出的问题要立即着手解决。然后让人快马送给刘备,并安排人送赵雨先行返回昌黎。

信刚送走,亲兵来报高显要塞有急报送到。刘准心想子龙那里不知又遇到了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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