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驶进公安局停车区后，女警带着王凡走下车，领着他朝审讯室走去。

一名身材高大的圆脸男警微笑着走到女警身旁，道：“小丽，你终于回来了，累不累？要不要我叫个人来代替你审问犯人？”

“谢谢，不必了。”女警冷淡道。

王凡心里慌乱了起来，他问：“你要带我去哪里，该不会是牢房吧？”

男警厉声道：“你个混小子瞎想什么！我们警察会是不讲理的吗？我们要把你带进审迅室审问你，要是你小子跟个哑巴一样说不出来话，看我们怎么治你！”

王凡心想“这个男警怕是有暴\力倾向，自己可不能惹恼他，不然身上多出袭警罪名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他似乎喜欢女警，若是自己找机会当着他的面调戏女警，不知他该是怎样的脸色。斗嘴算什么，这样的报复才有意思。”王凡这样想着。

两人把王凡带到四楼审讯室里，男警对王凡搜身，意外地搜到了士兵\证。他道：“自己动手解下皮带。”

王凡疑惑问：“解下皮带干嘛？”

男警板着脸道：“你说干嘛！”

王凡脑筋立刻转过弯来，知道为嘛要解下皮带，但他面子上挂不住，难为情道：“这位女警官在这里，这样多没面子呀！”

女警怒道：“一个大男子汉还扭扭捏捏的，真丢人！”说完，她动作飞快地抓住裤带头，将裤带解开，再用力一扯，把裤带扯掉后丢在地上。

王凡立刻双手扶住裤子，以免掉落。

女警命令道：“赶紧到审讯室内的椅子上坐下。”

王凡走进审讯室并坐下后，女警把审讯室门关住，与男警一同坐在审讯桌上，冷眼看着王凡。气氛显得很压抑。

女警冷道：“我们问你什么，你就老老实实地回答。”

王凡点头。

“姓名？”

“王凡。”

“年龄？”

“二十一岁，哦！不，是二十二岁才对。”王凡刚说出口就立刻意识到说错了，忙修正。

“你小子坐着很舒服是不是，要不要我给你松松皮肉，让你爽爽，头脑清醒下。”男警威胁道。

“我说男警同志，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意识到说错了，临时修改下有错吗，你自己看看我身份证上的出生年月日记载，就知道我有没有耍你了。”王凡无奈道。

男警拿起王凡身份证一看，知道了他刚满二十二岁，明白了王凡应该没耍自己。

女警问：“你现在是不是军人？”

“退伍了，不是军人。”

“那你身上怎么还有士兵\证呢？”女警问。

“我当兵的服役期限已满，那时我还在外执行任务，我在那次任务上花费的时间长了些，没及时上交部队，部队也没向我要，所以士兵\证才在我身上。”王凡解释道。

“既然士兵\证作废了，那你干嘛还带在身上，我看怕是你的动机不纯，想用士兵\证招摇撞骗对不对？”女警喝问。

王凡一肚子闷气，他真的受够了，于是，他理直气壮道：“女警同志，这与本案没任何关联吧！那我就没必要回答你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女警冷笑：“你要搞清楚你所处的立场，你是嫌疑犯而我们是警察，你所要做的就是积极配合我们，既然你不给我们面子，那我也不会给你面子。反正士\兵证你带着也没有，我看直接烧掉得了。”她毫不犹豫地掏出打火机，把士兵\证烧掉。戏谑地看着王凡。

王凡铁青着脸沉声道：“算你狠，我记下了！”

女警不为所动，继续问：“你从事什么职业？”

王凡仰头望天，叹道：“两位警官，我现在心情好压抑好难受，你们让我静一静再回答你们好吗？”

“小子，你皮痒痒了是不是啊！”男警威胁道。

“随你怎么说。”王凡对男警的话亳不在意。

男警立马站起身，女警立刻拉住他，示意他冷静，男警看在女警面子上只好坐下来。女警忍住怒气，平静道：“你说我们抓错了人，可你偏偏又不肯积极配合我们，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讲清楚，你心里是不好爱，可我们也想早点完成任务是不是！你这样子还怎么让我们放你走呢？”

王凡依然仰头望着天花板，没理会女警。

三分钟过后，女警能忍耐，可男警实在忍不住了，他如触电般站起身，快步朝着王凡走去，女警赶紧拉住他，可愤怒的男警却没理会女警，仍向着王凡走去。

王凡是彻底被激怒了，他大吼：“啊！”接着疯狂地把手铐往铁椅靠上磕，样子给人的感觉就像个神经病一样。

两警都惊愣住了，他们随即快速跑到王凡身前，男警忙按住王凡双手大叫：“混小子，你疯了吗，这样会弄伤你的双手的！”

女警双臂勒住王凡的勃子，让他动弹不得。

四五分钟过后，王凡的情绪趋于稳定。女警松开臂膀让他喘口气，对男警道：“打开他的手铐，看他的手腕有没有受伤！”

男警掏出钥匙正要打开手铐，王凡朝他吼道：“走开，我不需要你们管！”

男警尴尬不已，他呆愣了两三秒后对女警道：“这小子很讨厌我呀！还是你来吧。”男警把钥匙递给女警。

女警接过钥匙，对男警道：“你去看看那名受害者的笔录做完没有，这儿交给我好了，要是笔录做完了就拿过来给我看看。”

“嗯。”男警瞪了王凡一眼后，快步走出审讯室。

女警走到王凡身前，笑了笑道：“心情很憋屈烦躁是不是，那你想抽烟吗？”

王凡轻点头。

女警把审讯桌上男警的烟盒拿过来，笑逐颜开道：“你总不能让我把烟塞到你嘴上吧！”

王凡知道女警在故弄玄虚，可他情愿配合对方，他说道：“那你快把手铐打开。”

女警打开手铐，抽出一支烟给他，还给他点火。

吸了几口烟后，王凡依然平静不下来，赵雪的身影闪现在他脑海中，想到她明天要离开，王凡感到有些焦头烂额，他根本没时间跟警察耗下去，他必须争取那最后一线希望，就算赵雪不肯回心转意，但最起码也要问清才行，不然他心里始终有个梗，堵得慌，睡觉都睡不踏实。赵雪的分手理由实在令他难以接受，出国能算是正当的理由吗，他怀疑其中极有可能存有蹊跷，在没有弄明白前他怎么会轻易就与她分手了呢？

他唯一的希望就是在赵雪登机离开前跟她见上一面。

“你的手没事吧？”女警话语打断了他的沉思。

王凡无所谓道：“别担心，只是少部分皮肤红肿了点儿而已，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女警没在意他的话，继续问：“到底有没有事，磨伤血管没有？”

王凡轻笑：“真没事。”

看到女警脸上仍带着怀疑，王凡道：“女警同志，伤在我身上，我自己还不清楚么，你无须管那么多，快接着审问吧！”

女警对王凡的反应感到难以置信，之前还疯疯癫癫的人这么快就恢复正常了，这令她怀疑可能存在什么原因，她笑脸相迎：“嗯，只要你主动老实交代问题，我们公安机关一定会给你满意的交代。”

“你快点提问吧。”王凡道。

“铐子戴上。”女警平静道。

王凡主动戴上铐子后，女警坐回审讯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