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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异时空缘》第4回 孙猴子大意丢毛 顾老爹小心入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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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只有指尖大小的枣子人顾质丁,自小天资聪明,对父母讲的各种故事更是动心不已,常常用绳索绾个小兜挂在父亲的烟杆上,于夜晚月明星稀时坐在里面边荡秋千边让爸爸坐在院子里给他讲故事。.

爸爸的故事很多,看到天上的星星便讲牛郎织女,和合神仙,南极仙翁;看空中的彩云则有大闹天宫,女娲补天;看到长江却讲起了母猪龙,哪吒闹海,刘海砍樵;看到山林更有阳鹊马,狗鹅,熊家婆;看到田地又是青蛙王子,阿拉丁神灯等等,总之神话童话民间传说历史传奇数不胜数,顾质丁每每听得入了迷,同时他也从故事中学来了许多东西。

其中,顾老爹在讲唐僧孙悟空等人去西天取经时,中间有一个故事,让小丁丁入了迷,发展到后来去寻找,并找到了他的好伙伴——大跳蚤孟系卜,一同演绎了多少脍炙人口惊心动魄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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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故事说的是唐僧师徒历尽艰辛苦难,一路餐风露宿的前往西天取经,在与牛魔王罗刹女夫妇较量三借芭蕉扇扑灭了八百里火焰山之后,又一路往西前进。这一天来到天山脚下,抬眼望去,巍巍的天山雪峰在云端顶上发出烂银般的光泽。他们走的路正在沙漠之中,若操近路本不去附近的那个村镇,但所带饮用水及粮食已不多,于是拐个弯绕道,来到这个叫做玉坠郡的地方。

这玉坠郡只有方圆四五十里大小,还不足现在一个普通乡镇的面积大。它的地形为上小下大椭圆坠形。在茫茫沙漠中的这片绿洲,远望去有如一块碧绿的玉坠镶在黄褐色的沙漠腹地,因此而得名。人们居住的房屋正好修建在“坠孔”处,一条坎儿井有如一条坠链般从上端小头一直依地形斜斜的上伸进了天山脚下,引来雪水灌溉“坠底”部分的肥沃土地。全郡人口不足千人,这里的庄稼以葡萄青稞玉米棉花等为主,隶属于龟兹国管辖,但距离国都很远,所以他们这里郡主的权力就相当于国王一般。因为四周有沙漠与外界阻隔,他们的生活倒也过得富实而安稳。

师徒四人来到郡内,却见这里的人都面带愁容,见此情景,唐僧便找了个老年人打听是怎么回事。

原来郡主有个女儿叫哈格秀,年方十八,出落得貌美如花,漂亮超凡。而郡中有个叫大力麻的后生崽,身强力壮,精明勤劳。在这里就算是身为官家富室的子女,在农忙时节也一样要出外劳动,他们都认为劳动是最光荣的,视不劳而获游手好闲为可耻。在生产劳动中,大力麻的勤劳肯干赢得了郡主女儿——郡花哈格秀的芳心,两人利用劳作之余的空闲时间花前月下琴瑟传情的互订了终身。郡主知道后也认为大力麻诚实勤奋是一个好小伙,便同意了他们的婚姻,于几天前为他们举行婚礼。

正当人们欢呼雀跃的拥出这对新人参拜天地时,突然一阵狂风吹过,吹灭了所有大红蜡烛。待慌乱的人们安静下来后,却不见了新郎大力麻,于是大家分头四处寻找,竟没有踪迹,已经五六天了,人们找遍了所有角落都毫无结果。现在全郡沉浸在一片忧患中,而哈格秀小姐更是整天哭得花容失色,茶饭不思,人也一天天的消瘦下去。郡主下令所有民众,无论如何要一定帮助找回大力麻,并且张贴榜文,标明谁要是找回重赏多少金银,而且下令在找到大力麻之前,所有进入玉坠郡的人都不准离去,看来唐僧他们暂也走不了了。

唐僧听如此说甚觉事情蹊跷,又问在大力麻失踪后,这里有没有其他异常情况。那老者告诉说,开始时大家由于惊慌没注意,但后来在寻找的过程中,确也发现了些奇怪的现象,人们衣食财物人口都不见丢失,只是不见了当初办宴席的几桌饭菜,还有池塘小溪中所有的鱼类似乎在一夜之间全都消失了,另外就是几天前还很猖獗的老鼠,因为这里无人养猫,一直拿它们没有办法很令人头痛,但也一下子全随着大力麻的失踪而消失了。听说如此奇异,孙悟空知道一定是遇到什么妖怪掳去了,他问了那天狂风吹来的方向后,揭下墙上的榜文让师父和八戒沙僧他们先去安慰郡主及哈格秀,说自己这就去找回大力麻。

好悟空,一个筋斗便不见踪影,他顺着老者所指的方向往西北飞去。

在空中飞行了五六百里后,孙悟空来到高高的天山上,只见在一座布满白雪的雪峰下的半山腰,有一团浑浊的雾气在那里缠绕,始终不肯散去。他按落云头来到山前,但见山腰一带绿树环绕却较陡峭,在一个山嘴转弯的石壁上书有“雪莲山”三个大字。

孙悟空从耳中掏出金箍棒,迎风一晃变作水桶般粗,然后往地上一撞,震得山体连晃几晃,很多裸露的岩石纷纷抖掉滚落。在悟空面前在石壁中连滚带爬的钻出一个山神倒地便拜:“大圣爷爷饶命,小神不知大圣驾到,有失迎迓,万望恕罪。”“俺老孙今天来不是要你迎不迎接。我且问你,你藏了个什么杂皮妖怪在这里?要不如实告来,当心我把你个雪莲山乱捧捣平,看你还做个什么鸟山神!”“不敢不敢,大圣息怒,且听我说……只是依小神看来,他却不是很像是妖孽类……”

原来在半年前,山下不知从哪里跑来一只白色母猫,它一边走一边大声“喵喵”地叫着,一听便知是某户人家养的猫发情叫春偷跑出来了,它来到山下转了几圈,一路叫着爬上了半山腰。山腰上原本有个老鼠窝,里面的大老鼠已经活了三百多年了,年深月久逐渐修了些道行,有时开始兴妖作怪,山神已将这情况让夜游神转告给玉帝,但由于天庭处理的事情太多,且这鼠患还没有发展成规模,所以暂时还没有派天兵前来抓捕。这只白猫转到这里发现窝里几千只的老鼠群,它往洞里呼的吹出一股强大的猫气,便把所有的老鼠怔得不敢动弹。再吹上一口,就把这些迷迷撞撞的老鼠全集中到里面的一个小洞里,它第一餐就拿那只鼠王下手,饱餐一顿之后便在洞里休息。而那些老鼠们并没有死,但全都倦缩在角落里不敢吱声不能动弹,乖乖地任那猫吃掉,就这样,猫每天就着老鼠吃饱了又睡。过了两三天,春情又发,烦燥得忍不住用爪子把身上的毛也抓掉了不少,它对这些毛吹了一口气,所有的毛都变成了一只只白猫,守着洞中的老鼠,自己却跑出去转悠,寻找伴侣。

每天它在外面转饿了就回来吃老鼠,吃饱睡足后又出去转。但这雪莲山只是盛产雪莲和一些水果树木,因为地势高且陡险,没有人居住,更不用说有猫了。寻了很久,那猫也意识到找不着伴侣,便开始想其他办法。它变成一个年轻女子,在几天前不知在哪里弄来个年轻后生关在洞里,欲求其与她成婚,那年轻人死也不同意,现在还被关着每天劝说。讲到这里,山神问道:“想必大圣此次来便是为那年轻人的事吧?”

“俺老孙正是为了救那人才来,但听你如此说来,那猫既不像妖孽,但它是从哪里来的,你是否可知?”孙悟空问道。山神回答说:“还请大圣恕罪,小神整日恪守山间,从未走出过本山一步,不得知道那物是从何而来。只是见它有那么大的本事,我想一定不是从一般等闲之家来的。?

孙悟空见从这山神处也弄不清个根由,便喝退了他,只身一人闯向那个曾是鼠窝的藏猫洞。

来到洞前,只见洞口四周挂满各种彩帘,纸剪的大红“喜”字镶着金边贴在洞门上,那些猫已被猫精变幻**形,只见她们一色白衣白帽白鞋子,但虽是女子样,那嘴脸却都还保留了个猫的模样。为了凑和婚事,这些猫女们都用红绸子系了脖子和手臂。孙悟空懒得去观赏她们,他来的目的是救人,于是指着这些猫毛变的猫女们,大喝道:“你们这些孽仔听着,快去通知你们的主子把抓来的小伙子给我放出来,不然别怪你爷爷不客气,把你们这洞给踏平!”

小猫们见来了个雷公似的猴和尚,不知是何方来历,胆小的早一溜烟跑了进去:“姑奶奶,姑奶奶大事不好了!外面有一个雷公和尚跑来叫骂,说是叫你放了抓来的大力麻,还说不放就要……”这只猫精因为抓来的人软硬不吃,死活也不同她成亲,正在生气,听小猫咪还未说完,便气得呼啦啦几步蹿到洞口。

孙悟空见跑来个穿着高雅的俊俏猫脸女郎,虽然面带娇羞但不失憔悴,一见便知是山神说的怀春猫了。看她那一脸愁容,知道是为自己婚事不成正苦恼着。这白猫精一见是孙悟空,也自吓得双腿发软,本想找个地方跑掉,但转念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弄来个如意郎君,眼看着就要成亲,却不甘心就此放弃。

她厚着脸皮向前给孙悟空施了个万福:“小女子拜见大圣!但孙大圣保护唐三藏去取经,怎么有空来这里闲玩了?小女子不知大圣光临,未能迎候,还望恕罪。”

这一来反倒把孙悟空给弄糊涂了,他左看右看不认识这个女子,闪动火眼金睛用那神光看去,本形也不过是一只白猫。她怎么能认识自己呢?于是放缓语气问她:“我且问你,你是何方妖孽?老孙可不认识你,你倒与我攀起家常来了。你为何要做伤天害理的事?如不从实招来,小心老孙把你这洞掀翻来晒太阳!”说罢,举起手就要掏耳中的金箍棒。

“不,不,不!大圣别激动。首先小女子并非妖怪,只因凡心困扰出此下策,至于我的身家出处,说了怕笑话,还是不说吧。”那女子说到这里嫣然一笑,“但我并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了,我一没偷二没抢,更没有杀人放火,没有侵扰生灵。更不像那些妖怪那样想吃你师父唐僧肉,我只是想过我自己的安乐日子。还请大圣别管这等闲事,安心西行吧。你放心,我是不会枉伤生灵的。”

孙悟空怒道:“大胆**,竟与老孙巧口胡辩。就算你不伤害生灵,但你强抢人间男子,大伤风化,且拆散人间恩爱情人,这不叫伤天害理事又是为何?老孙懒得与你斗嘴,你这就与我去把大力麻给放出来。”见她不像个害人妖魔,孙悟空也不想就此打死她,打算先将人救出来后再与她理会。

这怀春猫见孙悟空要进去救人,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帅哥,怎舍得轻易丢失,色胆包天的她情急之下大叫一声:“小的们,给我堵住他!”随着话音一落,洞里跑出来几百个猫毛变成的猫女们,团团围住了孙悟空。纵有天大的本事,在猫女们的推搡之下,孙悟空弄得迈不开脚步。见脱不了身,他伸手在臂部抓了把毫毛就嘴前一吹,纷纷扬扬的跳出几百只小猴子,呼啦一声一拥而上,把围住孙悟空的猫咪们逐一拉开,相互推拉起来。小猴对小猫,其实是猴毛对猫毛,那场面好不热闹。孙悟空见没有了羁绊,打了个哈哈抬脚就往洞里走去。

猫精银牙一咬,杏眼圆睁,伸手在脖子上一拉,扯出根黄色丝线,迎风一晃叫了声“疾”扔向孙悟空,一下变成一条绳子把他捆了个结实。

孙悟空一生打过好多次仗,还从来没有这样未动用金箍棒就被抓的。被捆住后,他赶快施行法术将自己变小变大或变成其他形状,但无论怎样变,那绳子始终缠绕着他,就像当初被压五行山下一样,想尽一切办法都脱不了身。这怀春猫笑笑说:“大圣,休怪小女子出手,谁叫你多管闲事要破坏我的美事。不过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等我喜事办完了后,你喝了我们的喜酒我就放你回去。”说完叫小猫们把他推进了洞中的小洞。

来到洞里,孙悟空见里面绑着个新郎打扮的年轻人,看他眉目倒也生得清秀英俊,不用说,他就是大力麻了。小猫们推他进来后转身锁上了洞门,见身边无人,孙悟空便与大力麻说起了话。开始时这大力麻还对他心存戒备,但知道是为救自己而被捉后,感动得起身给孙悟空叩头,要他想办法把自己救出去。

孙悟空要他告诉自己进洞后的所见情况,并且为何这么多天了还被绑着?大力麻告诉说自己被抓进来后,那妖便给自己松了绑,强要自己与她成亲,但他自己至死不从,还寻了个机会逃到了洞外,却又被那妖给抓了回来。她说自己有根连天绳,任谁有多大的本事都跑不掉,只要一天不从就不给他松绑,每餐吃饭也是小猫们喂食。那妖还把系在脖子上的绳索给了大力麻看,说是永远系在脖子上的,威力无比,一但捆上谁都不要想逃出控制。

听如此说,孙悟空仔细思量起对策来,猛然间计上心头,然后与大力麻耳语了一番……

没过多久小猫拧了食品盒开门走了进来,大力麻嚷着要见她们的主人,说是答应与她成婚。一会儿白猫精风情万种地进洞来:“我的心肝哥哥,这就对了嘛。你早点答应,不就少了受这几天的苦么。对不起了,我这就给你松绑。”边卸绳索边对孙悟空说:“大圣,我早就叫你少操心,你看我的这哥哥不也答应了么。今儿个高兴,一会儿我让小的们送喜酒与你喝。只不过还得先委屈你,因为你本事大,放了你又怕你捣乱。等今晚我们行过洞房,明天便放你下山。”孙悟空做出无可奈何的语气说:“唉,其实你还得感谢我。因为你这绳子捆得我不能动弹,我便劝这位仁兄只有答应你得了……况且这样我也能早些回去同师父他们去西天取经。“猫精听如此说,还真回头感激了他几句。

一声令下,洞里便摆下了前几天掳来的结婚喜晏。拜过天地,喝交杯酒时,大力麻说尽温柔活,劝得这只猫精高兴得连喝了几杯美酒。这酒本是以前洞中老鼠们去山下偷的葡萄回来酿造的,已经存放了两三百年了,喝起来醇甜甘爽,但酒力慢慢发作起来相当厉害,尽管这猫精有些道行,不一会竟也醉得昏糊糊的了。

其实这新郎大力麻是孙悟空变的,他见自己挣不脱那绳索的捆绑,便与大力麻商量好,吹口气将他变成自己的模样,自己变成了大力麻的样子答应成婚寻找机会下手。见那猫精酒意发作知道时机成熟,便悄悄在耳边拔下一撮毫毛,偷偷放在嘴边一吹,便有无数跳蚤虱子钻进了新娘猫精的身上脖子各处乱叮乱咬。猫精被咬得奇痒难忍,在大庭之中又不便脱衣寻找,正在结婚过程中更不便独自离开,她只是一个劲地伸手满身乱抓。这时她衣领敝开,露出套在脖子上那条黄色丝绳,这个假大力麻看得真切,看清了绳子打结缠绕情况后,故意温存地对她说:“娘子,照我们老家的风俗,结婚拜堂后,新郎要给新娘戴上一条同心项链,便表示永远结为夫妻了。来,这是那天我还未给哈格秀的项链,承蒙娘子垂爱,在此我给你戴上。”一边说一边拿出一条金灿灿的项链去给她围在脖子上。猫精这时被爱情的甜蜜和酒精冲昏了头脑,加上跳蚤虱子叮得心慌并未仔细思量,竟痴情的任他在自己的脖子上摸索,连那条黄丝绳被解掉了都还不知道。

孙悟空将这条连天绳拿过手后,突然显出了原身,而往她脖子上套的项链是金箍棒变的,这时已变成了一条长绳,一头握在他手里。

猫精见大力麻变成了孙悟空,这一惊把她的酒全吓醒了,忙伸手去脖子上扯连天绳,摸到的只有那条金箍棒变成的绳索,抬眼一看,原来那条黄色的丝绦早在孙悟空的手中提着。

孙悟空这时一拉绳索,对她喝道:“你这妖孽,到底是从何处而来?念你还未做出伤害生灵百姓的事,我先不杀你。但要是你不如实告诉我,当心我一棒把你打成肉饼!”

“大圣饶命,小女子不敢。”她跪在孙悟空的面前,“我本是对面山上瑶台王母娘娘家中的猫,因动了凡心,偷跑出来……小女子知错,还请大圣高抬贵手,放我一命。”

“原来是王母家中的宠物,难怪你认识我。我告诉你,以后你如果再敢偷跑出来捣乱,我让那老妈子给你做个笼子关起来,让你连走动的机会都没有。还有,你这条绳索是从哪里偷来的,它怎么会有这样大的能耐?”

“这绳叫连天绳,本是当初织女小姐为她外祖母编织来挂玉坠的,有一次她的玉坠不慎掉去了凡间,顷刻间就变成了一片绿洲,就是大力麻的家乡,这连天绳便一直搁置闲着。这次因我动了凡心而四处乱跑,我家主母便命人将它系住我脖子拴起来,但后来被我挣脱连绳子也**来了。当我要用时,只要抽出绳中的一根丝线,就可以拴住目标,解绳时只要抖动这条主绳索,那丝线就会自行脱落回到绳上来。”

“原来如此,天助我也,让老孙多了一件宝贝!嘻嘻!”他把连天绳揣进怀里,喝令女子恢复原形成了一只白猫。然后来到里间将绳索一抖,大力麻身上的绳子便没有了,再对他吹一口气,大力麻又从孙悟空的模样还原成了一个精壮青年。猫还了原形,那些小猫们也纷纷复原成了猫毛,只是猫精没有孙悟空的本事收回身上,所以洞中到处都散落着一团一簇的猫毛。孙悟空他们转到猫装老鼠的小洞,那些老鼠被猫们吃得所剩不多了,剩下的那些还倦缩在角落里眼睁睁望着他们却不能动,孙悟空怕以后没猫了这些老鼠又出来危害人间,抬手向洞上方一指,一块大石掉下来把这些鼠辈全砸成了肉泥。

打点完这一切,孙悟空牵了猫,领着大力麻走出洞口,这时天已放明,又是早晨了。他正考虑怎样处理手中的这只猫时,却见对面天山上王母所住的瑶池方向飞来一只大白鹤,到面前停下后,站起来一个白衣童子。孙悟空一看,认得他是王母案前伏侍的白鹤童子。

白鹤童子给孙悟空施礼道:“多谢大圣伸手相助,自从猫跑了以后,主母叫我们四下寻找,没想到大半天工夫竟跑来这里做出此等不知羞的事。”孙悟空知道他所说半天是天上时辰,而人间却过了半年了。悟空给他说道:“你来了正好,我本打算拿它去向王母换个蟠桃吃,现在看来只有先把桃子寄在树上了,这就把猫交给你。”说毕收回了金箍棒变成的绳子。

白鹤童子正要说多谢,却不见了猫脖子上的连天绳,便向孙悟空讨要,见赖不过,只得掏出还给他。童子用绳子把猫绑了,说声道谢变回白鹤抓住绳子提了猫飞走了。

孙悟空叫大力麻闭了双眼,抓住他胳膊,一会儿就飞回了玉坠郡。

听说救回了大力麻,全郡人都过来观看贺喜。在大家的询问下,孙悟空讲了变成大力麻假装成婚抓住怀春猫的经过。猪八戒在一旁听得口水直流,还一个劲地嘀咕:“早知是这样,还不如我去哩。”悟空一把揪住他的大耳朵:“你这呆子,成天就只会想那好事!”大家听了一顿哄笑。

郡主重新择了良辰吉日为哈格秀与大力麻成婚,并且坚决留下唐僧师徒为他们主持婚礼。之后送了很多金银粮食给他们上路,唐僧推辞了所有财物,只取了能够到达下一处有人居住时路上所需粮食和水,便又开始了漫漫西行。

这一段故事本是西游中的一个小插曲,因为没有对唐僧造成伤害和惊吓,更不是他所经九九八十一难中的事,时间又不太长,所以吴承恩在写小说时便没有把它搜录进去。

但这里要说明的是,孙悟空虽然降伏了那只怀春猫,但他在拔耳鬓毫毛变成跳蚤虱子咬猫精而帮助偷取连天绳成功后,按惯例他一抖身子那些毫毛都又纷纷复原而重返身上。但是这一次,有根毫毛变成的跳蚤扑向猫时,刚好落在她颈脖子上,这时的猫因为听了假大力麻的甜言蜜语正高兴得举杯喝酒,这两百多年的陈酿老酒洒出了几滴,正巧把这只跳蚤给淹住了。跳蚤还没有来得及把尖嘴插进猫身上,倒先猛吸了几口酒,这下它便被那酒灌醉了,在猫恢复原形后,失去知觉的它一骨碌滚进了地上那堆杂乱的猫毛里。孙悟空收回毫毛时,这只跳蚤因醉得太厉害没有收到感应竟未还原飞回他头上去,孙悟空也没仔细清点自己毛发是否少了,便匆匆离开,然后又往西天去了。所以这个洞里便留下了一只因孙悟空粗心大意而遗落下来的毫毛所变成的跳蚤。这跳蚤一睡就是三百年,也就是说它被那葡萄美酒醉了整整三百个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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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质丁每天听爸爸讲故事,听到这一段时,由于小孩子天性,他没有去留意孙悟空他们继续西行取经的事,倒是关心起这只醉卧在猫毛中的跳蚤来。天已很晚,顾老爹答应第二天继续讲,把他从烟杆上的小摇篮里抱出来,便一起回屋睡觉了。谁知,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第二天,祸事降临了他们家,使得他们一家人受尽苦屈,还被逼得后来流浪他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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