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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彦》第九章 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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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想请公子作我秀苑舫的座上嘉宾,小女子也能时常像公子请教琴艺,不知卿公子是否愿意?”尚大家忽然对卿彦道。。c

“不知小女子是否亦有此荣幸?”旁边的石大家听罢也突然道。

“尚大家与石大家说笑了,小生这只是微末之艺,怎敢再卖弄?”卿彦一阵错愕,忙推脱道。

“如此说来卿公子就是看不起我姐妹二人?”石大家忽然就皱起眉头言道。

“算了,妹妹,人家卿公子是大才,当然看不起我们这些可怜小女子。”尚大家拉了拉石大家也道。

“这个……那个……小生却是不是这个意思。”卿彦一阵苦笑,怎么就得罪了这二位。

“什么这个那个的,那到底是什么意思?”二女虽还冷着脸,但心中一阵偷笑,这卿公子脸皮还真薄。

“能与二位大家切磋琴艺小生自是求之不得,但指教不敢,就是相互学习而已…..”卿彦忙道。

“嗤~”两女听闻此言忽然就嫣然一笑,却是又令卿彦愣了一下。

“卿公子莫急,我等姐妹只是和卿公子开个玩笑,卿公子乃大才,今天能闻卿公子之曲已是天大的福分,哪敢奢求更多,卿公子也别叫我们什么大家了,在卿公子面前妾身哪敢称什么大家,妾身名筱雅,石妹妹名灵儿。妾身为刚才之事赔个不是。”尚筱雅说罢便举杯,举止却是极为优雅、端庄。

“姐姐,卿公子刚才已经答应了。”石灵儿忙拉住尚筱雅不忿道。

“卿彦已然答应筱雅与灵儿妹妹,自是不会改的,筱雅不比如此。”卿彦突然自若的浅笑着说道,神态上一股淡然的气势传来,这忽然的转变反而另二女一阵惊奇。

却是卿彦本就是洒脱之人,原来在秦州时也是嫣悦舫顾大家的座上之宾,刚才有点进退失据完全是因为刚见二女时一时失态,心中不免感觉自己有些失礼,此时一情急内力自然在体内一转,头脑一阵清凉,已是冷静下来,加之听闻尚筱雅之言,回过神来,方才之事也就不放在心上,自然又回归了那个洒脱的卿彦,二女自是不知这才是本来的卿彦。

“好,那今后就多麻烦卿公子了,妾身敬卿公子一杯。”尚筱雅道,卿彦也不推诿,举杯一饮而尽,接着又和石灵儿满饮了一杯。

此时的卿彦已经完全恢复其本来的风范,其本来就博览群书,知识渊博,谈笑间自是风度翩翩,妙语不断,再加上外表飘逸出尘,引得二女巧笑倩兮,美目涟涟。

“今日得闻卿公子天籁之曲,已是快慰之极,此刻良辰美景,卿公子何不作诗一首,也让我等见识一下卿公子文采?”却是早先就来到画舫上几人见卿彦与尚筱雅、石灵儿二女相谈甚欢,心下嫉妒,忍不住想挤兑卿彦。

黄铭等人却也是一脸笑意望着卿彦。真是交友不,卿彦心下暗叹,却是怡然不惧,今日那一曲琴音使得卿彦心态忽然有所转变,真可谓人生在世能几时,得逍遥时且逍遥。

当下自信一笑道:“今日能与众位相识于此,自是缘分,且能届时两位大家,实是三生有幸,卿彦不才,便作词一首吧。”

当下举杯一饮而尽,少顷,以银箸轻敲着酒杯,开口缓缓吟道:

“古都柳絮飞,箜篌响,路人醉;

画舫湖上游,饮一杯来还一杯,

水绣齐针美,平金法,画山水。

诗人笔言飞,胭脂扫娥眉,

烟花随流水,入夜寒,寒者醉。

今朝龙蛇会,觥筹交错人欲醉,

阳羡茶浮水,琵琶绕,玉笛回。

秋祭佾舞备,铜镜云鬓美,

瓦如翚斯飞,掉琉璃,迎风吹,

盛昊扬长帆,一句诗还一场醉。

皇梁盘龙背,上银鳞,气势辉,

银月飞天舞,空留西厢我不归。”

“好词,当浮一大白!”黄铭等人却是首先忍不住赞道,众人也皆叹之,先前几人闻得此词,心中也佩服卿彦文采,当下便也附和起来。

“今日先得闻卿公子琴曲,此时又有此佳作,妾身今日已不打算奏琴,恐成令各位有画蛇添足之感,却不料卿公子又有如此好词,妾身也不能无动于衷,便用琵琶与石妹妹一吟奏此词,不知众位意下如何?”尚筱雅与石灵儿一阵耳语后忽对众宾客开口道。

众人听得此言一阵惊呼,连声赞同。要知尚筱雅与石灵儿平时见一位都难,此时竟共同表演一曲,却是极为难得的运气了,众人哪还有不愿之情。

即时便有小婢取来琵琶,尚筱雅尚筱雅便环抱琵琶与石灵儿并坐于厅前,整个宴厅顿时安静下来,众人皆屏住呼吸,生怕发出一丝声响。

只见尚筱雅玉手轻轻一拨,如珠玉落盘般的声音便传了出来,时急时缓,忽高忽低,林林落落如雨,嘤嘤咽咽如诉,音忽然拔得极高,而后急急落下,就在此时一股透人心弦的声音如清冽的泉水般流过众人心间,却是石灵儿开始唱了,这琵琶音与石灵儿的歌声便随着词中的情感,喜怒、哀乐、幽怨与惆怅交织不断,拨动着众人的心弦,待最后结束时,众人久久未出声,耳中仿佛依旧余音绕梁,袅袅不断……

“今日先已闻卿公子仙曲,此时又能闻尚大家与石大家合奏,真是三生有幸,此生无憾了!”待众人清醒过来时纷纷赞道。

卿彦等人第一次听闻尚筱雅的演奏与石灵儿的唱功,却是没想到二女却是配合的如此天衣无缝,尚筱雅单琵琶的技巧就竟如此之好,而石灵儿的声音也是如此撩人心弦,不过昊都如此之大,此二女还能如此出名,现在这番表现倒是真名符其实,甚犹过之。

“卿公子,不知可入耳否?”尚筱雅与石灵儿回到座位后浅笑问到。

“今日闻得筱雅与灵儿之曲,果是名不虚传,卿彦敬二位姑娘。”卿彦真心赞道。

“那卿公子可还敢教我等琴艺?”石灵儿一脸狡黠。

“仅是切磋而已,有何不敢?”卿彦一头雾水。

“卿公子,我这石妹妹的意思是卿公子就不怕我姐妹二人将卿公子琴技学去了?”尚筱雅一边动作优雅地替卿彦斟酒一边道。

“这却是无妨,卿彦本不是私藏之人,只要二位姑娘喜欢就好……”

卿彦便与二人接着聊了下去,相谈甚欢。

此曲把酒宴气氛推向**,先前几人见挤兑卿彦无效,不过却由此听闻了尚、石二女之曲,大感不虚此行,也就不再计较,慢慢便开始轮番向卿彦敬酒,只是哪知卿彦内功已入先天,真要饮起来真是千杯不醉,便来着不拒,皆是满饮,在显其豪爽之余,却是把先前几人给先灌醉了。

待得酒宴散去时已接近子时,众人刚刚登上马车要返还时,只见先前那唤作碧儿的侍俾匆匆行来,将一纸信笺交予卿彦,便又匆匆而去。

卿彦将信放入怀内,却也不急着先看,黄铭等人却是一脸戏虐的看着卿彦,再借着酒意一起调笑了卿彦几句,直到卿彦脸色微微有些发窘,众人方才一阵感叹,放过了卿彦。

回到院中子时已过去大半,卿彦稍稍沐浴一番后,方在灯前将那一纸信笺打开,却见那上好洁白的玉版纸上透出一股淡淡的幽香,纸上是几个极其娟秀的小字------

“兰既春敷,菊又秋荣,芳熏百草,色艳群英,孰是芳质,在幽愈馨。近日远方寺秋菊盛开,不知卿兄意欲同往否?”

眼前仿佛缓缓浮出了那二位精灵女子的身影,月明阶下窗纱薄,多少清香透入来,秋分已近,却是赏菊之时到了,卿彦心中叹道却是轻轻的吹熄了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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