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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上路》第七章 往事如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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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老人在树下叙旧聊天,而刘龙则自己在一边拿了个棍子在地上比画着,没办法,他现在只是个小孩子,当着别人的面前可不能太过突出,也只能做些这种天真幼稚的无聊事了。.还好只是过了半个小时左右,跟随白发老者过来的那个国字脸大汉就走到两个老人家前,向白发老者请示说:“王老,我们的时间到了,该走了。”

白发老者有点不悦:“今天是陈大哥的生日,再稍等一下吧。”

国字脸大汉有些为难:“王老,我们的行程和时间都是安排好了的,而且我们的时间紧凑,临时变动的话影响会很大。所以我们还是~~~~~~”他说到这不敢说了,只是眼睛求援的看向陈英雄。

陈英雄连忙出来打圆场:“他们也是职责所在,你就别为难这些年青人了。我们也都见过面了,知道你我都还活得好好的就行了。你公事多,就去忙吧,我现在在老家不也过得挺好吗?你就回去吧。”

白发老者有些内疚:“老哥,真的是对不起了,连你生日都不能和你好好吃顿饭。等我以后下来了一定会找你好好聚个够。”跟着叫一个大汉把旅行袋拿了过来,递给陈英雄:“今天是你的大寿,但我知道你不喜欢那些俗套的东西,就是喜欢烟和酒,这个是我从部队拿出来的几条烟和几瓶酒,是我的一点心意,你就不要推辞了。把它收下吧!”

陈英雄没有多说,接过来,用手的握了握白发老者的手:“珍重了!”然后对刘龙叫道:“小龙,过来和你王爷爷说声再见。”

刘龙虽然是在一边玩,但是他们几个的说话可是听得明明白白,听到外公叫唤,马上跑了过来:“王爷爷,这么快就要走了?欢迎你下次有空了再过来好好的玩几天!”

白发老者疼家的抚摸着刘龙的头:“小龙真的好乖,下次王爷爷有空了一定来看你和你外公。”他对陈英雄笑道:“你这个外孙很不错,长大了会有出息。”

就在这时,一辆吉普车已经开到了晒谷场边了,白发老者深深的望了两眼陈英雄两人,大步转身上了吉普车,吉普车飞快的绝尘而去。

陈英雄大力挥手目送着吉普车消失在视野中,靠着个树根坐下,点上一支烟在出神。刘龙紧挨在外公身边坐下,为了转移外公的愁绪,找了个话题:“外公,要不给我说说你们的往事吧?看这王爷爷的架势,可不是一般的人哦。”

陈英雄从沉思中醒了过来,果然被刘龙转移了注意力,神情还是很感慨的道:“是啊!王老弟确实不是一般人啊,在四十年前,他可是一个威名显赫的英雄人物啊,在当年的战场上,提到英雄大队和英雄大队的队长,无论是谁都会竖起大姆指称赞一番!”

“在课本中我就知道有几个英雄烈士,不过也是些战士园区了,也好象没什么大人物的,其他的我还真的很少听说,要不外公你就和我说说吧。”刘龙也起了好奇心,也想知道这位王爷爷和自己外公当年的事迹。

“好吧,反正现在天色还好,晚饭也没那么快开席,外公就和你说说吧,不过,外公和你王爷爷在军中的事是没几个人知道的,都几十年了,你听完以后以后就不要对其他人说起。”说到后面一句,陈英雄的语气严肃了起来。

刘龙看到外公这么认真的脸色,也认真的答应:“好,我保证不和别人说,就算是爸妈也不说。”

陈英雄理了理思路,缓缓的说出那段和白发老者的战火岁月:“在50年代的那场大战中,我也加入了,那年我已经三十岁了,在后勤部是个炊事班的小班长,被安排到了安东前线,调到一个担负保卫新建机场和军方后方交通运输线安全的任务的飞行队里,只是炊事员,不用上战场,虽然前方战火激烈,但在这飞行队里一年多下来也算安稳,就是有时候要小心某国的空袭。在次年10月的时候,来了一支新队伍,就是你王爷爷他们,你王爷爷那时虽然才25岁,比我要小6岁,但他已经是空军某师某团的一名飞行大队长了。他所带领的飞行队在当时的大军中被人称为英雄大队,就连我们这些做饭的小兵都面上有光。你王爷爷为人很好,不摆架子,经常和我们一起同吃一锅饭,在前线的时候他很喜欢我做的小吃,加上我的名字也叫英雄,所以我们很快就成了很要好的朋友,以兄弟相称。你王爷爷在战争中获得过一等功和特等功,还被授予一级战斗英雄荣誉称号,回来后就被空军部队重用了,现在已经是空军的司令员了,前三年还被授予上将军衔。”

说到了这里,陈英雄不再说了,再次拿了根烟点上。

刘龙有点不解了:“外公,照这样说,你当时就算是个炊事兵,但回来后也应该能有个好差事啊,怎么你~~~~~~”

“这事说来就话长了,这是我和你王爷爷的一个秘密,四十年来都从没有对第三个人说起过。幸好在那非常十年,我早早就回了乡下,要不然我和你王爷爷的结果如何还不敢说啊。”陈英雄说起这个还是一付心有余悸的样子,这也难怪啊,那段过往,是老一辈人的噩梦,是无法忘记的痛。

刘龙想不到这其中还会的这么多的纠缠:“外公,那如果是什么军事机密的话,那就不要说了。”

陈英雄很是欣慰自己的这个外孙这么的懂事,拍了拍刘龙的头,有些黯然的说:“也算不得军事机密了,都过了那动荡的年代了,只不过这也是我和你王爷爷之间的事,几十年都过了,都快忘记了喽,说给你听也行,但是你不要说给别人知道才好,你做不做得到呢?”

“放心吧,外公,我都长大了,我的嘴巴也紧得很,一定能保密的!”刘龙一本正经的承诺。

“好,你虽说还是个小孩子,但外公我相信你,就告诉你好了。”陈英雄接着往下说:“有一天你王爷爷出战回来还带了个俘虏,听说还是一个很高级的军官。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马上带回总部处理,要在我们的营房呆一晚。那晚我和你王爷爷也因为高兴喝酒聊天聊到了很晚都没睡,半夜的时候有三个人从偷偷摸摸的想要过来杀这个俘虏,让我们两个发现后就跑了。等到后来才知道那三个人都是一个领导的心腹亲信,杀这个俘虏的是为了想领导出口气,但他们当是是背着领导自作主张的,没有得手就走了,第二天总部就有人来把俘虏送走了。”

“那这俘虏是什么人呢?为什么会有人想杀他?”刘龙听到这有点迷惑了。

“这事情关系到一段很复杂的事情,当初在那场战争中的一次敌机空袭中曾经牺牲了一个伟人的儿子,但这事在当时只有几个人才知道伟人儿子的身份,所以俘虏了这位高级军官,就有人想杀了这军官帮伟人出口气,就是那晚被我和你王爷爷破坏了。我也是后来回国后才从你王爷爷口中知道这事情。”

“那外公你就是这样才回来的?”

“战场上战火纷飞的,上了前线就肯定要有死亡的觉悟。谁都无法避免的。”陈英雄感慨良多:“我只是为伟人的儿子有点可惜,还不到三十岁就长眠异国他乡,尸体也没带回来。其实当时我和你王爷爷如果知道这原由的话,就让他们把俘虏杀了。在那时战火年代,杀一两个敌军俘虏不了什么的。连这事你就别对其他人说了,都过去了,就让它们过去吧。”

“我一定不说。外公,我们也该回去了,宴席差不多要开始了,你是寿星公,可不能缺席的呢!”刘龙提醒着。

“那就走吧。”陈英雄一手提着袋子,一手拉起刘龙往陈家大宅走去。

吃过饭,刘龙老爸因为明天在上班,就和刘妈妈和小女儿刘仙回家了。刘龙和刘凤两个就留了下来。陈英雄发现自己的外孙变化这么大又这么乖巧懂事的,也舍不得让他回去那么快。

刘龙正在和陈英雄在聊天,姐姐刘凤跑了过来:“刘龙,菲姐从家里回来了,在学校值班,我们一起去学校陪她。”

刘龙不是很情愿的说:“老姐,你去陪菲姐就好了,为什么还要拉上我呢?你们两个女孩子,我一个大男人的夹在中间多没意思啊!”

刘凤不屑的说:“切,就你这小破孩也叫大男人?那时候都不知是谁老是跟在菲姐后面?快点啦,别磨磨蹭蹭的。”

刘龙求援的望向陈英雄,陈英雄却笑容可掬的说:“小龙,那你就和你姐姐去吧,你不是说你是男人吗,那就要陪你姐和莫老师值班吧。”刘凤见到陈英雄答应了,不由分说拉起刘龙就走,根本就不理会刘龙那委曲的眼神。

菲姐叫莫菲菲,是都近村里的小学语文老师,县城人,年龄也不大,才二十一二岁,是县城师范学校毕业后分配到这里当老师的,在村小学已经有两年了。由于年轻漂亮,为人和气,又没有城里人的娇生贯养,在这村子里可是很受人欢迎的,当然也很受这村里的年轻人注目,美女自然少不了大把人追求了,但可惜的是这位美丽的莫老师好象对谁都一样的和气,就是没有涉及感情的东西,两年下来也就没有什么人再去打扰了。在刘龙的记忆中好象这位莫老师到他上初中也调回县城,以后就没消息了。而刘龙和姐姐刘凤是去年来外公家,有一天两人到学校里打羽毛球的时候认识的,刘凤对这位美女姐姐的学问大大的佩服,刘龙也很喜欢和这个没架子又漂亮的大姐姐玩,而莫菲菲也挺喜欢这两姐弟,对她俩也没摆老师的架子,就这样三个人就交起朋友来了。

学校就在村口,只是一栋两层的红砖水泥房,对出去就是一大遍的良田,风景还是很不错的。刘龙跟在姐姐后面,慢慢的欣赏起这路上的风光。

黄昏了,金黄色的阳光暖洋洋的照着村庄,村道上走的都是三三两两回家的人,黄昏对于农家人,意味着月初上,风满帷,欢入门,是放下一天的劳累,一家团聚之开端。路上的行人都是一个方向——家,汹涌而去,如回流的鱼群,游向最初的出发点。清晨来自何处?黄昏归于何处!黄昏,意味着回家。无论你在哪里,路上,田里~~~~~~黄昏是集结号,吹响了,幸福的人放下手头的工作,回家。回家的路在黄昏里,在一盏盏点亮的街灯里,在远山晚霞的辉影下,在亲人的呼喊声中,归去归去,趁着黄昏归去。劳累了一天的人们,在黄昏时候,欢快地回家,幸福地接受家人的问候:回来啦。

回家了,就可以卸下不堪的疲倦,,卸下生活的重压,找个椅子坐下,让一切释放在家里,溶解在家人的轻声软语中。黄昏的气味是温馨的气味,在餐桌上家常菜萦绕而起的热气中,那是一家人的味道,是欢欣的天伦之乐!

而对于重生了的刘龙来说,这些一切的东西都让他觉得十分的温馨和格外的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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