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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位真神》第九章 远取诸物 近取诸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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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用户同步阅读请访问<!-br /->..或<!-br /->.<!>.<!>. 尤只虎在野外呆了一会儿,难得见此浩瀚的星空,难得有此静谧的时刻,他一时不想离开,对安冬道:“我想在这里坐一会儿,你能走多远算多远,去看看其他地方吧。无弹出广告小说 ^^ <!-br /->网<!--> ^^免费小说网”

安冬一闪消失。安冬的这个行为,代表着他的潜意识的“能知”的能力,开始向外延伸,也就是我们常说的“用心去探知”某个事、或某个物,只不过尤只虎把这种能力形象化、人格化了而已。

尤只虎自己带着一堆疑问,坐了下来。

他此时观念变化极大,稍坐一会儿,即见身体内各种生物。平时嘛,人就算知道自己体内有种种生物,也不以为意,眼不见为净哩。但此时亲见各种大大小小的生物,什么这个菌、那个虫的,一时间恶心得要死。

他呲牙咧嘴地,连声道:“啧啧啧,哎呀呀,好恶心,我得把肚子里面清理干净才是,不然任何时候想到这里面装了这么多怪物,那可让人烦啊。”

说着话,他忍不住直接把手伸进肚子里面,挠出一堆大小不一的各种生物来,忽听安冬的声音笑道:“你以前不是看过《楞严经》么,上面讲到sè蕴境的时候,就说过,有人打坐jīng进到一定程度时候,就会像你这样看到肚子里面的虫子,还能抓出来,而且肚皮也没坏。”

尤只虎见安冬已然回归,自己经她一提醒,也想起从前研究佛教学术的时候,好像是从《楞严经》上面看到过一段,那原话已经被安冬从潜意识深处提了出来,展现在面前:“阿难,复以此心,jīng研妙明,其身内彻。是人忽然,于其身内,拾出蛲蛔,身相宛然,亦无伤毁。”

这段的意思,就是一个人在长时间专注的时候,整个身体对自己而言,忽然间觉得透明了,可以从身体里面掏出晓蛲虫或蛔虫啥的,但身体却完全没有损坏。

尤只虎笑道:“看来我不是一个人经历过这种事嘛,咦,我想起来了,从前有个和尚,叫佛图澄,他没事就会去河边,把肠子拿出来洗洗,估计和我一样,被一堆luàn七八糟的虫子恶心烦了,总想洗干净。”

安冬道:“我刚才转了一圈,所到地区有限得很,但见有十多个国家,这些不重要……我好像见到了洛美所说的那座山,因为看到有别的国家的人在那里膜拜,我经过的时候,感觉极不舒服,好像那座山和我们的身体有着某种关联似的。”

尤只虎沉默片刻,道:“嗯,易经上面说,近取诸身,远取诸物,能从身体变化诸多细节,推衍外界种种事相,这种知此而及彼的理论,应该是在说,宇宙任何一个环节,都含盖了整个宇宙的信息,因此才能从此身而推及诸物。”

安冬笑道:“从前有个科学家,叫特斯拉,也说过这个理,他说就算是一粒砂子,也含藏了整个宇宙的一切。咦,这名字我也熟啊,不过,大概念是以前在资料中看到过他的原因吧?”

尤只虎点点头,道:“换个话来说,那座山让你感到极不舒服,一定是引发了潜意识中潜藏的某种观念内容,这内容也一定是让我不舒服的部分……你现下没能从潜意识场景直接对应出那部分来,也就是说那部分是隐藏状态,或者是被我们现在的观念所障碍的状态,我们得想办法找出来。”

安冬道:“我可以设计一个自检模式,用是否判断的办法,用101010的机制,通过对比排除,最终把这部分内容找出来,只是这个过程极huā时间。”

尤只虎道:“再huā时间也要做,我们来到这个地方,现在没法回去,一切都必须靠自己搞定,对我们自己的状况,搞得越明白,越有好处。”

说着话,隐隐感到空气中有股震动从远处传过来,他微微一惊,将震动捕捉,解读成画面,正见一股军队在黑夜中疾行,前面是奔驰如飞的骑兵,有数千人,后面密密麻麻地紧着数万步兵和各种攻城机械。

尤只虎奇道:“这军队是要到哪里去?”安冬道:“这个方向……哎哟,是朝着洛美所在那个城堡去的。”

尤只虎道:“我不喜欢管闲事,但洛美也算对我不错,tǐng照顾我的,我得还她这个情。”

他试着移动一团积雨云过来,想利用暴雨阻止这群人的前进。但奇怪的是,那团积雨云刚刚到位,立刻便散去了。

他加强振动,将附近好几块大积雨云拉过来,也都很快散去了。

安冬分析着整个过程,道:“这群人的意志就是要进攻,你无法改变他们的意志,所以拉过来的云被他们的意志冲散了。”

尤只虎专注地看过去,果然在另一个层面的世界中,看到这群人身上虽然散发的是普通人、凡夫的光,但集合在一起,形成了巨大的冲天光茫,每每将他拉过来的云所拥有的能量冲散。

尤只虎倒吸一口气,道:“亲眼看了才相信,人的意志可以这么强大。”

他一阵风地回到洛美所在的大谷城,把洛美叫醒,道:“有一股军队,现在正朝着这个方向杀过来,看样子这里马上要开战了,你赶紧收拾一下,逃命去吧。”

洛美正在美梦,忽然被他叫醒,看见尤只虎站着身边,先是一惊,紧跟着想起自己所穿甚少,赶紧将被子拉上来抚住身子,颤声道:“老老老……虎,你这是干什么?”

尤只虎急道:“你现在居然还有心思瞎想,那外面来了好大一股军队,正在向你们这里开过来,这里马上就要打仗了,你还不赶紧逃命?!”

洛美惊道:“啊?这这……呀,我得去告诉树哥,还要去告诉国王!”她一边luàn抓着一堆衣服穿上,一边跳下chuáng,作势就要冲出去。

尤只虎更加急道:“那军队离这里已经不远了,数量相当庞大,这个小城只怕守不住,你赶紧跑吧,你说好一个地方,我把旷智树救出来,带他来与你汇合。”

洛美摇头道:“不可以,我从小就生活在这里,这个城市要是完了,我也没处去了,我要和大家一起抵抗。”

尤只虎被她的jīng神所感染,暗道:“她倒是一个与人共患难的人,了不起。”

见劝不走洛美,便道:“你也不用通知国王,就算偶能送你进皇宫,国王也不会相信你的,我想办法去通知城上的守军,军队只要知道了,国王自然也会知道。你既然不愿走,那就好好呆在家里,不要随便出去,这样安全些……咦,这个国家就叫大谷么?”

洛美连连点头,道:“我们国家叫大谷国,这是首都,就叫大谷城。”

说罢他刮起一阵狂风,来到城头,暗道:“我要是给守军说有人快要攻城了,只怕他们不信。”

他见城外有一片不大的树林,干脆一阵风吹过去,将巽xìng转为“风火家人”的上巽下离,一阵大火立刻熊熊燃起来,把四周照得通明。

城上守军一见外面大火,所有人都朝这边看过来,有人眼尖,立刻看到火光远处,有异样的人影,高声道:“林子那边,好像有很多人啊?!”

又有人在道:“哎哟,是有好多人……不对,是军队!”

一时间,城上鼓噪起来,一级一级向上报,消息很快已传遍整个城堡。

城外的军队本来想突袭,但见城上的人已经发觉,立刻不再隐蔽,其中一位大胡子将军,跃马其中,挥剑高喊道:“攻城!”

一时间阵势拉开,大量的投石车开始发shè石块,整排的弓弩手开始shè出大量火箭,数队强壮的汉子推着大车,用车上的石柱撞击城mén,无数勇士将云梯靠向城墙,一手握盾牌,一手拿大刀,向上快速攀登。

尤只虎大惊道:“对方准备得好充分啊,这城守不住!”

他转身跑回洛美住处,但见到处都是逃命的人群,其中有人在叫道:“是宾国的大军到了,听说是来抢太子的!”

安冬奇道:“为什么要抢太子?”

尤只虎冷笑道:“自古以来,攻城掠地、开疆扩土,总得找个理由,很少有人直接说我就是来抢财物、占土地的。关于这太子的预言,估计不少,有人看不惯,以此为借口宣战,倒是正常的事。”

尤只虎在人群中找到正在奔跑的洛美,上去拉住她,急道:“城快破了,你现在准备逃哪儿去?”

洛美背着一个包裹,手上还提着两个,一脸灰尘,急道:“老虎,我听大家说了,敌人好强大,我得去找树哥,要跑也要大家一起跑啊。”

话说间,身后一阵喧嚣,有人在高叫道:“宾国的人杀进来了!”

尤只虎暗惊道:“城破得好快!”

忽见一个身着凯甲、手持长矛的人跑了过来,拉住洛美的手,叫道:“洛美,我可找到你了,国王弃城了,你快跟我走!”

尤只虎一看,正是那旷智树。

洛美立刻跳上去,拥住旷智树,开心道:“他们终于把你放出来了!”

旷智树一脸大汗,点头道:“国王带上大家准备从南mén跑,我们所有卫士都跟着,有啊,我服了你了,你还有完没完?”

尤只虎苦笑道:“我这个人有时候喜欢瞎认真……但总不能叫它土jīng或山jīng吧,好难听的名字。人家孙猴子的棍子也有个名字呢。”

安冬道:“嗯,这棍子是金黄sè的,符合土xìng之sè,不如叫黄金棍?”尤只虎愣道:“这名字好像暴发户……。”

安冬想了一下,道:“它先前没变小的时候,好像一根撑天的柱子,不如叫擎天柱?”尤只虎又愣道:“呃,变形金刚……。”

安冬皱着眉头,不满道:“这个也不好,那个也不好,干脆直接叫超级大神棍吧!”尤只虎这次直接哑口无言了。

可他并不擅长取名,想了好半天,楞是想不出一个好名来,最后他自己也恼了,干脆顿足道:“不想了!就叫大神棍吧!反正在某些凡夫眼里面,咱们这样的人就是神棍或端公,T***,神棍用神棍,名正言顺,天经地义!”

安冬一时哭笑不得。

尤只虎微微振动元婴,即将大神棍收进去。

想起前时宾国与大谷国的事,想再移过去看看。他此时身兼纯粹的巽坤二xìng,空间转换的速度更快,念头刚决定下来,四周环境已经在动念之间瞬变,人已经大谷城前。

他观察着城墙上方的守军,依然是大谷的旗sè,暗道:“咦,大谷这么快就打回来了?”

找了个路人,打听之下,方知时间已过去十个多月了,这期间大谷国全面反击,已经收复失地不说,还抢了不少宾国的城池。

尤只虎进城来到洛美的住处,却发现所住的已不是洛美。他想起洛美身上有他的头发,当即以心观之,却见洛美一身华服,住在一个极大的院落之中。

安冬笑道:“咦,这洛美发财了!”

尤只虎动念间移动过去,落在那庭院正中央。这庭院不小,有三百多亩地,好多宽阔的大屋,还有一个大的池塘在其中。

却见一个nv子在不远处背对着他,使唤着数个佣人。那nv子声音不小,正在道:“这地方原来的石桌石凳都要搬走,越宽畅越好,我老公没事就喜欢舞刀nòng剑,这些东西太障事,磕磕绊绊的。”

她在其中一个nv佣直看向她身后,又道:“喂喂喂,我在这里呢,你该看着我,听我说话啊,看后面干嘛?你是斜眼啊?”

那nv佣向她身后指了指,她才转身,立见尤只虎在身后,一时惊喜jiāo加,冲上来叫道:“老虎!你回来了!这些日子你都到哪儿去了啊?你的伤好了么?脑子还疼不?”

尤只虎乐道:“洛美,你这么快就发财了?”

洛美一脸笑容,非常得意,道:“旷大哥护驾有功,国王给他升了职,当了偏将,后来在收复王土的战役中,他又立了不少功,现在是将军了。国王为我们主持了婚事,还把这座宅子赐给了我们。”

尤只虎笑道:“原来是这样,没想到旷智树这么能打,你可没看错人啊。”

洛美颇为满足,连声道:“是啊是啊,在王叔带兵收复这里的时候,他第一个凳上城头,杀了宾国的守将,被记为首功呢。”

不待尤只虎多问,她已经扯开嗓子,向不远处的大屋高喊道:“老公!老公!快出来!老虎回来了!”

安冬乐道:“这洛美过上了贵fù的生活,却不改村fù的xìng子,嘻嘻。”

那大屋中,走出来一个身着褐sè长袍的年青人,正是旷智树。

旷智树一见尤只虎,也jī动得很,立时上前作礼道:“恩公,上次全靠你暗中相助,我的身子骨才没有被刑官打坏,这……恩公这次来,正好是我报恩公的机会,恩公现在住在哪里?如果愿意的话,干脆就住在这里吧,我们夫妻俩正好报答恩公。”

尤只虎见他虽然是个武将,但说话却是颇为得体,有些意外,安冬道:“他毕竟长时间呆在皇室成员身边,应该是很懂礼节的。”

尤只虎听了旷智树的话,已经知道洛美把自己的事告诉旷智树了,暗笑道:“他们毕竟是夫妻了,应该是没有啥秘密可言的。”

他此时的心境,并不想安定在一个地方,当即笑道:“住几天可以,但长住下去,我很会很闷的。”

旷智树立刻叫人摆上酒席,三人坐了下来。

洛美立时给尤只虎讲起这十个多月来的事。那大宾国突袭成功,一夜即将大谷城占领,本拟乘胜大举进攻,灭了大谷。可没想到其护法国师说大谷国有修真高人暗中相助,不要急于冒险。这便给了大谷喘息的机会,大谷国国王逃到王叔的城池后,迅速下令其他城堡驰援,很快组织有效的反攻,不仅把大谷夺了回来。还乘势抢了一些宾国的地盘,直到宾国主动谈和进贡,战争才结束。这期间旷智树由于在国王逃难过程中,带领卫队与追兵死战,使皇族免于受戳,被国王看重。后来他主动要求上前线,又多次立功,很快被升级成将军。

尤只虎笑道:“真是luàn世出英雄啊,呵呵。咦,洛美,你刚才说起宾国的护法国师,是怎么回事?”

洛美一脸神秘的样子,道:“宾国那个护法国师可厉害了,能呼风唤雨,还能念咒施符,一身本事,听说这次宾国敢突袭大谷,就是他出的主意。但后来宾国传出消息说,他本来一直在暗中护着宾**队,可路上却遇到了一个人,毁了他的法宝,把他吓了一跳,他赶紧劝住宾国不要轻举妄动。不过,也没人知道是谁毁了他的法宝。”

尤只虎奇道:“那护法国师,长什么样?他的法宝是什么东西?”

旷智树道:“是个小胡子,这人确实有些厉害,听说他的法宝就是什么光镖,能千变万化的。还听说他很少参与宾国政事,这次不知为什么,要主动怂恿宾国开战,真是奇怪。我也听说过不少修真人士,但总是听见修真的人劝人行善积德,少有听到修真人主动劝凡夫向别人开战的,据说这不吉。”

洛美笑道:“当然不吉啦,不然他们哪会败这么快?”

尤只虎想起自己前时曾和一个小胡子在空中jiāo过手,当时自己确实毁过对方的飞镖,不知道洛美说的是不是这个人。

旷智树见他不语,道:“恩公,你想到什么了?咦,恩公你怎么不吃菜?这些菜不好吃么?”

尤只虎摇头道:“我不饿。另外,我现在看见这些大鱼大ròu的东西,特别是油腻很重的,都提不起兴致来,你们只管吃,不用理会我。另外,你不用总是叫我恩公,像洛美那样,叫我老虎就好。”

旷智树见他豁达,也不再拘束,自己大鱼大ròu地吃起来,喝了几口酒,又笑道:“老虎,我听洛美说,你是天上下来的神,是这样的么?”

尤只虎见他吃相极为粗放,暗道:“他是个无所畏惧的人,所以在战场上容易立功。”便道:“嗯,是这样,怎么了?”

旷智树道:“本来我是半信半疑的,不过前些日子坊间传闻不少,听说天上又下来好几个神,大家最近都忙着求神保平安呢。”

尤只虎奇道:“又下来好几个神?这是怎么说?”

旷智树道:“我前些天带人巡境,遇到一些山里面的村民,说是看见天上有星辰掉下来,落地后变chéng人,但长相很奇怪,个子高高的,身体有些半透明,脑袋和眼睛很大……他们长得和你可不一样,你们不是一个神族的么?”

尤只虎想起先前自己曾看见另一个层面的世界相,当时确有无量多的不同星球、不同空间层次的生命来到大谷,可那是为了观礼,为了看此劫的佛诞生,看完以后,这些人全都走了,不知旷智树说的这几个,是不是也是这个目的。

旷智树见他沉默,又道:“老虎,你认识这些身体透明、大眼睛的神么?”

尤只虎摇摇头,道:“我刚来不久,许多事我也有困huò,没法告诉你答案。哎,那个大谷国的太子长得还好吧?还健壮吧?”

旷智树见他忽然问起太子,有些奇怪,道:“是啊,他tǐng好的,问他干嘛?他有什么古怪么?”

尤只虎笑道:“没事,我只是没事随便问问。”

安冬忙了半天,好容易才开口道:“半透明的、大脑袋、大眼睛的人,这个形相我感觉好熟悉,相当熟悉,可居然查不到记忆。我敢肯定,我们百分百失忆过,否则不可能有那么多熟悉的人或事出现,却又在潜意识中找不到相关记录。”

尤只虎暗道:“如果我曾经失忆过,那么也就是说,我并不是直接从地球的传送阵过来的。一定是传送阵到了某个地方,有某些经历,导致身心改变巨大,才有了这样的能力。如果没有这些能力,被这种单向传送方式送过来,早就死在太空了,就算不死,摔在这个星球上也死了。”

念及此,他又继续道:“要修成我这样的能力,在我所收集的佛道资料中也见过,这可不是一两天的事,甚至不是一两年的事,往往需要不少时间,这个时间段我在哪里?发生过什么事?有什么事会导致我失忆?”

又想到安冬曾说过旷智树这个名字也tǐng熟的,便问道:“旷智树,你对我熟悉吗?从前见过我么?”

旷智树一愣,摇头道:“我这是第二次见到你,上一次是在城中,那时大家都急着逃命,我过来找洛美,才见到的你。”

尤只虎又道:“你从小到达的生活经历,都记得么?”

旷智树点头道:“当然记得,我从小和洛美一起长大,我记得的事,她也记得。”

洛美见他这样说,脸上充满了笑意,回忆着两人青梅竹马的亲昵。

安冬道:“如果我们认识他,就算我们失了忆,他不会也失忆吧?他的记忆可是有证明人的,我相信洛美一定能证明他的记忆的完整xìng。除非洛美和他,同时被某种力量洗了脑,灌输了相同的、可以相互证明的记忆内容。”

尤只虎摇头道:“如果真像你说的这样,有这么复杂的力量在背后,那我失忆这个事情可就很严重了,绝不是普通的事导致我失忆的,否则干嘛做这么大的动作,把认识我的人,也都改变了记忆内容?这……这可能xìng虽然也有,但太戏剧xìng了,我不大相信。”

旷智树见他沉默良久,问道:“老虎,你是不是不舒服?”

尤只虎摇摇头,道:“我有事情需要思考一下,你帮我安排一个房间,我想单独呆一会儿,不要让人来打扰我。”

旷智树立刻找人给他安排了一间厢房,洛美还想问他什么,而旷智树看着尤只虎离开的背影,对洛美道:“不要干扰老虎吧,我听一些人说过,神想的事,都是我们不明白的。”他指了指天上,又道:“他们想的事,一定都是天上的,咱们不懂的。”

尤只虎坐在厢房中,一个人独自思考起来。

他和安冬商良了半天,完全没谱,一时有些烦躁起来。

尤只虎叹道:“我以前自负对心理学、宗教、哲学有着完整而全面的理解,没想到自己遇上失忆症这么小的问题,都没办法处理,真是白学了那么些年,这……真是医者难自医啊。”

说着话,他用食指在桌上轻轻地敲了一下。那方桌是木制的,他此时一指之力,哪是一般的木桌子承受得起的?他虽然没有刻意用力,然而这一敲之力,已经瞬间dòng穿木板。因为速度太快太猛,木板四周全没有来得及坏,中间已被打出一个dòng来。

过得一两秒,整个桌子才开始倒塌、板制结构才开始粉碎,变成无数个小木块。

尤只虎苦笑道:“想事情呢,我想不通,搞破坏呢,我倒是很能干了,我现在有点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了。”

安冬忽然道:“咦,这张桌子让我想起一个理来,你说说看,如果你走进一个房间,看见一张桌子,缺了一只脚,你会怎么想?”

尤只虎道:“肯定是有什么事或人把桌子的脚给nòng坏了呗。”

安冬摇头道:“不是往这个方向想!是往咱们从前习惯的能与结构之间对应的关系去想。”

尤只虎心中一凛,自言自语道:“桌子这个结构现相,表达的是‘能承载’这样的功能,少了一只脚后,就无法表达这个功能。可如果我先看到的,就是少了一只脚的桌子,我从前也不知道这桌子有四只脚,只有当我对比一张完整的桌子的时候,才会知道这张桌子所少的那只脚,其实是完整桌子出现的缺陷,也就是说,这张少了一只脚的桌子,是对功能缺陷的表达……哎呀呀!”

他忽然想到一个办法来!一时惊喜jiāo加!

安冬也兴奋起来,帮他把话说出来,道:“我们如果真得失了忆,也就意味着,和从前的记忆对比起来,是有缺陷的。潜意识只是功能,一切功能都会表达现相上,同样,一切缺陷的功能一样要表达在现相上。我们如果真有失忆,一定也会在身体现相上表达出来,表达为与从前的潜意识支配的正常身体现相有不同的地方。当潜意识完整、充分表达时,所对应的身体现相是一个现相,潜意识表达不完整、或者被压抑的时候,所对应的身体现相又是另一个现相,二者一对比,我们就能找到线索。就算不能马上找出原因,但循着线索,一定能挖到根源。”

尤只虎jī动起来,结巴道:“我我我……我想起从前学宗教专业的时候,看到过一句话,很能对应我们现在用的这个法子,叫做啥来的……。”

安冬立刻补上:“见sè即是见心,佛mén的话,好像是永明延寿说过的。这话就是在说,凡夫用心太luàn太杂,很难细细推究出自己内心深处的一切心理活动,可没关系,你可以反过来看,你所见一切sè相,一切现相,都正好代表着你的心相。可以通过你所见的一切相,来反推自己的心相。”

尤只虎咬牙道:“就是这么个理!我们现在就把能与结构的关系反过来用,先找结构的问题,再反推能的根源。”

想到这个法子一定能起作用,他刚才的烦恼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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