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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剑缚金雕》第七章 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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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年纪轻轻,可惜了一副好身手。满清靼子占我故国六十多年,羞辱我祖宗,荼毒我百姓,是热血男儿,孰能安心坐视,自甘沉沦。我顺盟承我大顺朝正统一脉,誓要驱逐靼虏,还我河山,麾下仁人志士,英才豪杰不可计数,卢某不过受使于顺盟一小卒而已,论武功、心智高得过卢某者成千上万,你一叶障目,不见森林。又怎敢轻言天下大势!”

“唔……”慕容云欲言又止,转头看了看万桂生、曹子业。万桂生以为他有所召唤,急踏上一步,俯首听命。慕容云眉头紧锁,扇子在手上不住拍打,显得甚是焦躁不安。稍停,忽地眉目一张,似是下定决心。

万桂生默忖主子心意,一摆手中日、月轮,请命道:“慕容公子……”慕容云招招手,示意他俯耳过来。万桂生心中一愣,随即恍然,忙将身子靠过去。

慕容云手抚万桂生后背,目光闪烁不定。突然间见他眉目一跳,凶光大露,但听一声暴吼,万桂生硬生生倒退了两步,满脸的骇异,后背鲜血喷出,已然遭了慕容云的暗算。卢、徐二人见状大惊,不知慕容云是何用意。只方进来的二人仍垂手木立,连眼皮也不眨一下,恍如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旁边曹子业轻轻叹口气,道:“好一记‘阎王抓’,万桂生昔年以一对日、月双轮纵横陕西,先后绝杀彭山三鬼,独斗天门寨十八寨主,武林中好大的名气,想不到一朝坏在你的手下!”

慕容云冷嗤一声,道:“似这等清廷走狗在下惟恐杀之不尽。”接着转向卢云天道:“晚辈才学疏浅,怎敢夜郎自大?贵盟藏龙卧虎,人杰荟萃,几十年来不忘沟壑,矢志反清,前仆后继,叫人实在佩服!今番不才借康熙圣谕巡视西南诸地,虽时有不得已之举,然对贵盟却始终不敢有失礼数,云南成舵主、广西连舵主,俱与在下交情深厚,卢前辈还请莫以先入为主,视在下为满清鹰犬之流。

卢、徐二人眼见他对万桂生突下毒手,正自惊异非常,想不到他随后又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实在叫人匪夷所思。这时万桂生似乎明白过来,狼嗥一声,恶狠狠逼上慕容云。眼见他发难在即,慕容云却镇定如恒,纹丝不动。随听“啊”的一声,万桂生双轮举起,众皆惊目。慕容云仍是神态自若,毫不理会,就见万桂生刹那间手腕一折,双轮掉落,身子随即仆倒,竟是气尽而亡。

卢云天声色不露,心中暗自赞叹:这年青人好快的脑子,好毒的手段,好辣的心肠,他不知其葫芦里到底装的什么药,试探道:“老夫愚顽,慕容公子人中锦绣,有何见教,还请明示。”

慕容云瞥了曹子业一眼,微一沉吟道:“在下初出茅庐,本不敢妄言大事。但贵盟久距西南,根基深厚,清廷虽一再清剿,每每不济,将来西南一隅,必为贵盟天下,在下有意同贵盟联手……”

“啊——”卢、徐二人张口失声,万料不到他竟怀有这样的心思。就听慕容云继续说道:“昔时汉末天下大乱,群雄并起,逐鹿九州。刘玄德三顾茅庐,隆中一对,诸葛孔明献北让曹操,南和孙权,己取西川以成三足之说。可见西南虽偏,足可据以根本。在下在京之日,便已听闻贵会许多侠事义举,心头仰望殷殷,今日再见卢前辈风范,深信盛名之下,果然无虚。在下才疏学浅,不堪受使英雄,然志攀于鸿鹄,驱逐满清,复我祖宗旧国,无时敢忘,每恨天时、地利、人和未熟,今日得遇卢前辈,可谓皇天不负有心人。卢前辈武功既高,谋略尤深,难得你我志同道合,何不两下联手,共创千秋大业!”

卢云天神色如故,不置可否。旁边的徐中和却抑制不住心头兴奋,跃跃欲试,生怕错失良机。正欲站出说话,忽遇卢云天目光直射过来,大有告诫之意,心神一镇,自知有所冒失,忙收束外魔,不敢再胡思乱想。

几人正自各有所思,靠在供桌前的曹子业却突然嘿嘿笑出声来,声音中满是讥嘲之意。慕容云这时居然也沉得住气,只把扇子在手上轻轻敲打,对之毫不理会。一时间洞厅内又趋于一片岑寂,只曹子业的冷笑声与慕容云的扇子敲打声相间起落,犹增洞内空旷、紧张之感。

卢云天手把剑鞘,双目漠视,身形站得笔直,大厅内的一切物事仿佛都与他无关。

突然间猛听曹子业大喝一声:“慢动手!”话未说完,两条人影已斗在空中,但听“锵锵锵锵……”数声连响,如珠落玉盘,两条人影乍合倏分,瞬间归回原位。动手的正是卢云天、慕容云。原来慕容云恼于曹子业冷嘲热讽,出其不意,骤然发难,必欲置之于死地,不料中途被卢云天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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