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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悍使》第四十二章 烂醉如泥的特使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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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直往西北,张谦此时才真正象是一个大国的使者,骑在马背上,真正的前呼后拥,前面是楼兰王派出的直属卫队,后面是礼物车队,知道他没有带礼物,这位国王给他备了两大车礼物,而且都是真正贵重的珠宝玉石。

右边是楼兰王的使者,名叫亚瑞,是一个老者,清瘦而又斯文,与封建社会私塾先生颇有几分类似,右边本来是小四的位置,但可怜的小四再次被美女击败,成了脱娅的专用位置,小四只得落后半步,算是她与张谦两人的随从。

沿途风光与楼兰相比没有什么大的不同,只是少了几分温婉而多了三分粗犷,胡杨林多了起来,远处也有高山隐隐,只是极遥远,仿佛是在白云深处。

天地更辽阔,大地更苍茫,天空也更明净,成群的牛羊在碧绿的草地上自由地放牧,没有人去管理,但隐隐有歌声传来,不知来自何方,也听不清唱的是什么,只知道这音域的宽广一如这大草原的辽阔。

张谦喃喃自语:“这里如此宁静,简直就是世外桃源,直恨不得早点办完公事,在这里舒舒服服地住几天。”

脱娅侧目而视:“你真的愿意?”

张谦笑了:“为什么不?”

脱娅轻轻一笑:“你不想家吗?”

家?张谦愣住,自己应该想家吗?这个世界上的家根本不是自己的家,只是一种心灵的寄托而已,但现在有些不一样,这家里有自己的妻子,还有关心自己的、名义上的父母亲,但为什么自己想他们的时候这么少,相反想念格兰的时候更多,难道只因为她已经是自己事实上的女人吗?

格兰,格兰,她这时应该已经回到中谷了吧?不知道她是否怀上了他的孩子,这趟行程还是得早点结束,有了这些女人的牵挂,他不能耽误太久。想到格兰和那位神秘的楼兰姑娘,他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种温柔的笑容。

脱娅幽幽地说:“我看得出来,你在想家了!是想她吗?”

张谦轻松一笑:“也许是……也许不是,我觉得你对本人好象比较关心,连想什么都管!”

脱娅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关心还是坏事啊?我再不管了!”气呼呼地扭头,真的不管了。

但她的生气只维持短暂的几分钟,几分钟过后,她又转头,兴致勃勃地与他讨论周围的景色和楼兰的区别,当然,在她口中,自然是楼兰的草更绿、树更秀气、野花也更香,张谦也顺着她的思路无条件地支持,换来了脱娅一脸的笑容。

这次行程张谦很轻松,不出意外的话,且未的行程将会很顺利,因为亚瑞已经告诉过他,且未与楼兰是姻亲,且未的老国王前年去世,新任国王的王后就是楼兰王的二女儿,这个女儿智慧过人,一过门就将丈夫治理得服服帖帖,所以且未的国家大事可以说一半掌握在她手中,自己是楼兰王的贵宾,更兼楼兰王亲笔写了一封家书,有这两样,且未绝对是唯楼兰马首是瞻。

他已经算到事情会顺利,但绝对没有想到会是如此顺利!

离都城还有二十公里,且未王宫卫队就亲自出迎,迎接的礼仪是仅次于迎接国君,由第一大臣利马亲自带队,而且还在路边驿站准备好了各种食物和饮用水,沿途也都清理闲杂人等,专门迎接他们一行。

规格之高、礼仪之重都是张谦西行路上所仅见,策马而行,两边是恭恭敬敬的卫队,大部队浩浩荡荡开赴王城,国王与王后在王宫相候,走进王宫,张谦第一感觉是这两个国家真的应该是姻亲,因为街道的布局、王宫的设计,甚至人的衣着都与楼兰大同小异,简直就象后世两个邻县一样。

进入王宫,最上面的王座上是一位年轻人,头戴金冠,将他清秀的脸衬映得多了几分威势,他身边稍后坐着一位美女,作妇人装扮,但看年龄也就二十出头,俊男靓女往金殿上一坐,大殿生辉。

张谦恭恭敬敬地躬身:“大汉天子特使张谦参见国王陛下、王后娘娘!”

年轻国王起身:“特使来到敝国,是敝国上下的荣幸,快请坐!”居然说的是西域语,而且极流利。

看过皇帝的亲笔信,国王与王后交换了一个眼色说:“楼兰王已向寡人说明,寡人与楼兰王想法一致,只要大汉能够收复河西,敝国会坚决与大汉同进退,共抗匈奴!”

张谦大喜,这根本不需要他费任何口舌嘛。

国王接着说:“特使在楼兰传授技艺,使楼兰摆脱困境,不知能否也给寡人这一惊喜?”

张谦躬身道:“陛下深明大义,实乃国家之福,此后千秋万载,后人当永远铭记于心,本使又岂能不依?请国王陛下指明位置,本使立刻就向国人传艺!”

国王大喜:“不忙不忙,在这之前,寡人尚有两件事要做,其一,给贵国天子上书;其二,请特使赴宴!”

大殿之中,尽皆欢笑,与楼兰时不同,且未国接受砖瓦不存在任何疑问,因为他们早就从楼兰得到了验证,关于“不改变现状,百年后会亡国”的论调他们也逐渐开始接受,年轻人接受新事物总会比较快,年轻国王更是日夜思考如何为国家多做点事,一听有这样的好事,自然是立刻接受,那些年纪大的大臣们倒是半信半疑,不过,制砖造瓦有百利而无一弊,他们又何必扫国王的兴?

酒宴极丰盛,喝的是一种当地产的“弥由”酒,这酒是用十七种果子精心酿造而成,因为果子多,味道极为独特,不纯,但这杂却也杂得恰到好处,初喝下去如同果汁,微酸微甜,酒味不显,但片刻后就开始发烧,国王敬了他两杯之后停杯不饮,四五位大臣轮番上阵,都要敬他这位远方来的客人,这番阵仗让张谦颇有几分感慨,这莫非是最早期的“酒阵”?连忙起身:“各位大臣!本人不胜酒力,不能一一对饮,就让本人以杯中酒与各位大人一起喝了吧?”

各位大臣面面相觑,突然,王后玉手轻轻一拍,顿时歌声起,伴随着歌声,从后面帷幕中出来十多位漂亮动人的女子,每人手中都是一只玉碗,碗中当然也是酒,且歌且舞,步态婀娜,片刻间将他围在核心,张谦大惊:“陛下,这是何意?”

国王微笑:“她们唱的是本国的祝酒歌,特使需得每人碗中喝上一口才会平安吉祥!她们的歌声也才会停止。”这本是民间的敬酒曲,但国王与王后都年轻,年轻人的花样自然会多,就想出了这个待客的法门,虽然在国王酒宴上多少有些不雅,但待客之诚也可见一斑。

又是最早期的“祝酒歌”啊!张谦无可奈何,接过最旁边美女手中的碗,喝了一大口,递给美女,美女娇笑着跑开,极兴奋!还来不及吃菜,第二只碗又递到面前,再喝!再来第三只……

轮到第十二只碗时,张谦看着眼前这个不知道有几个头的美女说:“小妹妹……你真漂……漂亮!”接过她的酒碗,居然咕噜咕噜来了一气呵成,碗底一亮:“我干了……你们……你们也干!”咚地一声,是头碰桌子的声音。

这个特使大人居然在国王的盛宴上喝得烂醉如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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