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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头记》第五章 突闻惊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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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蜘蛛摔翻在地上,身子被穿出一个老大的窟窿,令人恶心的内脏散了一地,冒着青烟,发着难闻的焦臭之味。

缠在易楚枫和柳闻樱脚上的蛛丝,随着山蜘蛛的死去,似也失去了支持的能源,化成水渍迅速消隐。

易楚枫扶起柳闻樱,揉揉摔得发疼的屁股,咕哝道:“这死鸟搞这么大动作,想摔死我们啊!”

柳闻樱只顾看着易楚枫盈盈浅笑,眼角却还挂着泪痕,回想刚才的惊心动魄和他的舍死相随,心中尽是对易楚枫的深深依恋和柔情,她知道自己今后的岁月里,已将永远刻下这个男人的影子。

朱鸟在前方盘旋了一圈,又飞了回来,停落在山蜘蛛庞大的尸体上,朱鸟身上的流焰平复下去,又回到了易楚枫他们刚见时那般大小。

朱鸟对着山蜘蛛的尸体上一阵捣鼓,竟啄出一颗拳头大小的碧胆,三两口就生吞了下去,然后又开始在山蜘蛛尸体上不住跳上跳下,一边发着高亢的鸣叫,似在炫耀着她的胜利,只是朱鸟一身好看的羽毛早已是七零八折,看上去多少显得有些滑稽。

柳闻樱看着有趣,蹲下身去,凑到朱鸟身前,笑道:“这鸟儿可真厉害。”一边伸出手指去触摸,没想那朱鸟倏的跳到山蜘蛛的头上,昂首叫上两声,神情说不出的踞傲,仿似在说你别碰我一般。

柳闻樱怔了一下,哼道:“呀,脾气还真不小,我还偏就要摸摸你。”说着,又是伸手过去,没想那朱鸟迅速对着山蜘蛛的脑门中啄了一下,啄出一颗比黄豆还小些的银珠,扑腾着翅膀飞到了易楚枫肩头。

易楚枫也被勾起了兴趣,伸手过去,朱鸟将头一偏,但却没有躲闪,反倒发出两声低婉鸣叫,跳到易楚枫掌间,将那颗银珠放到了手心。

柳闻樱立起身子,笑骂道:“这鸟儿准是雌的,才会这般重色轻义。”

易楚枫听得哈哈大笑,看了眼手中的银珠,又看看朱鸟,歪头道:“这是什么?你要给我吗?”

朱鸟轻轻的在易楚枫掌心啄上两下,又歪头叫上一声,仿是在说给你一般。易楚枫看得不由又笑了起来,轻轻抚着朱鸟零乱的羽毛。

柳闻樱朝那银珠看了一眼,面露惊喜之色,道:“这是安魂丝,可是极难得到的。”

朱鸟连声鸣叫,似在称赞柳闻樱的识货,易楚枫和柳闻樱能清楚感受到鸟眼里流露出来的喜意,易楚枫轻轻道:“那就谢谢你了!”

朱鸟从易楚枫手心跳至肩头,又朝着柳闻樱轻叫两声,在她肩头也停了一下,似在感谢她刚才的相救,等柳闻樱伸出手来时,却突然展翅而起,在两人头顶盘旋一圈,高亢声中,转瞬消失在天穹。

易楚枫看着朱鸟消隐方向叹道:“这朱鸟被称为天之灵兽,果然通晓人性,对了,这安魂丝是做什么用的?”

柳闻樱跺了几下小脚,撅着小嘴,道:“这鸟都不让我摸一下,好等骄傲,又送了你好东西,你就问她自己好了。”

易楚枫扁扁嘴,摇头道:“她是鸟儿,又怎么能说话?”

柳闻樱哼道:“你不是说她是天之灵兽,她要是变成了个大美女,自然就能说话了。”

易楚枫哈哈笑道:“姐姐不会是在吃醋了吧?要不,我大方点,也让你摸几下好了。”

柳闻樱啐道:“呸!你少臭美了,谁吃那鸟儿的醋,谁要摸你了?”说着,想着好笑,也是咯咯笑出声来,笑靥如花,自有万种风情。

易楚枫直愣愣的看着,柳闻樱觉出些什么,瞪了他一眼,伸手取过银珠,道:“这安魂丝只在山蜘蛛中才有,在我们寂照城那边,杀一千只山蜘蛛,怕也取不到一颗米粒大小的安魂丝呢,这竟有这么大一颗。”说着,拈起兰花指,催动灵力,将银珠一拉,银珠立是变成一条尺许多长的银丝。

易楚枫看得啧啧称奇,柳闻樱又道:“这安魂丝可以镇神宁心,以防入魔,对修真练气很有好处的,还有一个好处是,可以防止毒物,带着安魂丝,一般的毒物都不太敢靠近的。”

易楚枫咋舌道:“原来还这般有用,那这安魂丝还是姐姐留着吧。”

柳闻樱白了他一眼,心中欢喜,口中却道:“我可不要,免得那小气的鸟儿到时来找我讨还。”又不知从哪取出个月牙状的玉块,那玉块上刚好有个小孔,柳闻樱将安魂丝穿过,做成一个挂件,伸手挂到易楚枫颈间道:“姐姐也送个东西给你,你要一直贴身挂着,可不准丢了。”

易楚枫摸了下玉件,入手温润,问道:“这是什么?”

柳闻樱微笑道:“这个…就是玉嘛,应该也是个好东西,以后你慢慢就会知道的。”

柳闻樱和易楚枫站得甚近,易楚枫深深闻上一口,笑道:“好香,只要是姐姐送的,不论好坏,我定都会一直带着的。”

柳闻樱笑着拧了易楚枫一下,道:“死样,还算有些良心。”

两人笑闹一会,气力恢复不少,柳闻樱看看天色,祭出了捆仙缚,对着易楚枫道声:“我们走吧。”两人再次向东飞去。

一路穿云越山,飞得大半日,在太阳快要下山时,柳闻樱终带着易楚枫飞出这片郁翠的丛林,看到远处有一处集镇,柳闻樱顿向那方向飞去。

集镇转瞬就在眼前,两人也不愿太过引人注目,先在集镇外边找了个偏僻处落了下来。

柳闻樱带着易楚枫一落地,看了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不由心中一紧,问道:“你还好吧?”

易楚枫轻叹一声,道:“吃了你那些药,疼痛倒是好了许多,只是还是不能用灵力。”

柳闻樱握住易楚枫手,柔声道:“你经脉断了,自然不能用了,不过你也别急,等我们到了寂照城,肯定会有办法的,我们慢慢走过去吧,今晚我们就到前面的集镇上歇脚了。”

易楚枫心知着急也没用,倒也想得开,笑道:“如此正好,我肚子也有些饿啦,咱们先去吃点东西。”

二人走过小路,刚踏上官道,身后突响起呼喝声,夹杂着急促蹄声,两人扭头望去,但见尘烟漫舞,六七个青年男女骑着龙马等灵兽自他们身侧急驰而过,这几人在驰过两人身边时,都瞧见了柳闻樱的风情万种,忍不住纷纷回头,脸露惊艳之色,但速度却丝毫不减,转瞬就进了那市集之中。

易楚枫心中一凛,这几个男女背后或腰畔均带有飞剑,加之衣着打扮,实大有可能是剑门中人,想到天道宗那个血流成河的黑夜,易楚枫忍不住将拳头捏紧,禁不住想呼喝让前面的人停下来。

柳闻樱察出有异,皱一下小巧秀挺的鼻子,道:“怎么了?你认识那几个人吗?”

易楚枫想想自己现在的伤势,怕是连最差劲的一个剑门弟子都打不运,握拳的手顿又缓缓松了下来,摇头道:“不认识,不过我看着像是剑门中人。”

柳闻樱咯咯笑道:“臭木头,你眼力倒是不差,依我看,这几人还是剑门的优秀弟子,或许是一道下山历练来了。”

易楚枫奇道:“你怎么知道?”

柳闻樱朝易楚枫展露一个动人心魄的笑容,道:“我自然知道了,我还知道你们天道宗的事,剑门也有参与,不过这几个人可不太好对付,呆会如果再遇上了,你可不能乱来。”

易楚枫轻叹一声,道:“你看我现在这样子,就是想乱来,怕也乱来不了。”

柳闻樱见他伤怀,忙牵住他的手,笑道:“唉声叹气的,想成小老头么?刚当头一人背上背的是‘落霞剑’,曾是剑门掌门虚阳子的成名兵器,那人应该是他的得意弟子风歌笑,现在在修真界的风头可劲的很,还有两个弟子骑的是“青骟兽”,也是剑门少有的灵兽,一般弟子根本不可能骑的。”

不知为何,易楚枫却是突然想起了那天站在虎牙舰船头的白衣女子,不知那女子又是剑门中的什么人,旋又脸上一红,暗付自己在柳闻樱身边,怎么还在想别的女人,看来占了千影的身子,自己的性子却也发生了一些改变。

两人说话之间,已到集镇近前,古道之上行人渐多。

镇口路旁,立着一块石碑,上边刻着“西浦镇”三个字,想来是这个小镇的名字了。

两人信步走了进去,只听着人声渐渐大了起来,这座小镇并不大,古道从镇中心直穿而去,路边有屋舍檐宇,也有些商铺,不过更多的,是一些在直接摆在道路两侧的小摊贩,沿街走去,叫卖声不绝于耳,好一付市井热闹。

易楚枫两人均是仪表杰出,特别是柳闻樱身上那种勾魂夺魄的烟视媚行气质,在道路两旁行人不住驻足观望,交头接耳。

不知为何,在这众目睽睽下,易楚枫心中略感别扭,见到路边刚好有家“望仙来”客栈,便一拉柳闻樱,走了进去。却没注意到边上有两个年轻人,一看易楚枫,脸色微变,其中一人立是匆匆折了开去,另一人却是跟着进了酒楼。

这家“望仙来”客栈规模尚可,里面布置也颇为别致清雅,扶栏家具,大多是用竹子制成,竟也隐隐有那出尘气息。客栈虽是住宿,却也提供缮食,柳闻樱先要了间客房,又叫店小二带着他们到二楼吃饭。

一旁的店小二看着柳闻樱的绝世风姿,早神魂颠倒,不知所以,听到柳闻樱和他说话,一紧张,声音就发颤,结结巴巴的道了声:“客……客官,跟……跟我来。”转身又一头撞在扶柱上,一按额头,跌跌撞撞往二楼上去。

看着被自己容颜震摄的店小二,柳闻樱心中暗笑,她的娇媚之力,连那些修真人士见了也很难抵挡,更何况这些凡夫俗子,想到这,不由看了眼身旁的易楚枫,见他脸容寂然,心中禁不住一黯,暗付:自己初见他时,就忍不住有种一直陪在他身边的想法,可他对自己虽然也算亲近,可是她又觉得和他似乎有些隔阂,似乎他的内心并没有对她完全放开怀抱。

二楼之上,共有十多桌正在进饭,见到柳闻樱和易楚枫进来,突然都静了下来,人人朝二人望来。

柳闻樱婀娜多姿走了进去,看也不看他们一眼,牵著易楚枫的手,径直到了一个角落里的空位坐下,又随便点了些酒菜。

易楚枫坐下观望,突然看到在镇外遇到的那几个剑门弟子也坐在另一角落里。他们一桌共有六人,二女四男,长相不俗,特别是那个风歌笑和其中一个青衣女子,犹恺称人中龙凤。

风歌笑也正抬头朝易楚枫两人看来,迎上易楚枫视线,淡然一笑,又低头和其余几人说上几句,几人都是抬头往这边看来。

易楚枫心中攸然一惊,忙别开头去望向别去,突然又想到自己现在已是千影的脸孔,他们根本不会知道自己就是公输博身边的那个木偶,况且这几人也未必就参加了那夜天道宗之战,心神顿又放松了下来。

柳闻樱却是眉头一皱,知道这几人怕是认出了自己,她的名声向不甚好,素为正道不齿,她本来也早已习以为常,一直我行我素,根本不在意别人的想法。但今日却不知为何,心中特别恼怒,直想站起来发作,只是想到一侧的易楚枫,又是按捺了下去,轻哼一声,转头不在看那几个剑门弟子。

见到易楚枫和柳闻樱两人甚是低调,只过片刻,酒楼内气氛又热了起来,众人又开始觥筹交错,喧闹谈笑。

易楚枫自占了千影身体后,可说从没好好吃过东西,这酒菜一上来,便风卷残云,狼吞虎咽。

柳闻樱只是面带娇笑,痴痴的瞧着他,心想:若有天能和他躲到没人知道我们的地方,我天天这般看他吃我做的饭,那该有多好。

易楚枫扯下一只鸡腿,正要往口中送,见柳闻樱发怔,顾不得嘴中含着饭菜,含糊道:“你怎的不吃?”

柳闻樱轻笑两声,却不回话,优雅的给易楚枫又斟满了清酒,双手捧腮,温柔的看着他,道:“你这几天累坏了吧?”

易楚枫看着柳闻樱含情双眸,回想起这些日子柳闻樱照顾他的艰辛,心中也是泛起柔情,随手夹起一筷菜,放到柳闻樱碗中,道:“你这几日才真是累着了,别发愣了,快吃一些吧。”

柳闻樱这才动筷,刚吃了两口,突然邻桌有一个中年人大声道:“黄兄,你是说天道宗的公输博也死了?哎,那天道宗的炼器之术不是要绝传了?”

他的声音极大,一时间,厅时竟是全静了下来,都看着那被称为黄兄的汉子怎么说,就连剑门一桌,也是停箸不食。

易楚枫只觉得脑中嗡的一响,差点坐不住,手中的酒倒是有半杯溅了出来,柳闻樱忙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别太激动。

姓黄大汉轻咳两声,脸上现出豫色,叹道:“这消息我可是来得不容易……”同桌之人都是哄笑,又有性急之人叫店小二赶快上酒,一边催促他快说下去。

姓黄大汉这才得意往厅中扫上一周,道:“听我那在流云谷修行的侄子说,这公输博自从中了邪后,一跳而逃,一直逃到了望云崖,才被流云双壁给追上了,不过,那公输博虽然早已受了重伤,可他入了魔,功力大涨,竟然将千影给杀了。”

黄姓大汉故意压低声音,说得绘声绘色,众人听到这,都是不禁一声叹息。易楚枫虽然低着头,眼中却似乎要滴出血来,要不是边上有柳闻樱按着,怕早已跳了起来。

黄姓汉子满足的抿上口酒,又道:“那公输虽然杀了千影,可是自己也是不行了,他知道千影是云烈的好兄弟,怕落在他手上受折磨,最后就跳崖而下。哎,只是可惜从此流云双壁再不能成双了。”

最先发话的中年人也是轻叹一声,道:“听说天道宗的炼器之术天下无双,公输博更有很多独到技艺,现从此绝传,也实是可惜。”

易楚枫听那中年人称赞天道宗,心中不由对他略有好感,却听得剑门弟子那桌中一皂衣男子冷笑一声,道:“歪魔邪道,有什么好可惜的,要是让我碰上,定也是一剑了事。”

酒楼中人早知剑门那桌人不是等闲之辈,见他们说话,不由都将声音低了下来,姓黄汉子和那中年人也是对望一眼,知道惹不起他们,只顾喝酒,不再说话。

易楚枫听得气愤,就想拍桌而起,早被柳闻樱按住,凑到他耳边轻声道:“木头,你现在身上有伤,姐姐也打不过他们这么多人,天道宗可再不能没有你了。”

当易楚枫听到天道宗再不能没有你时,仿佛被当头浇下一盆冷水,是啊,如果先生真的死了,那天道宗就只有他了,先生的心愿只有靠他去完成了,他怎可意气用事。想到这,易楚枫已是冷静来,只是仍觉心中气闷,当下冷冷说道:“这世上歪魔邪道固然可恶,但那些假仁假义的卫道士更让人恶心。”

酒楼中已是静了下来,易楚枫这话,可说人人得闻,那皂衣男子面色一寒,道:“你在说谁?”

楼中之人瞧出气氛不对,都是噤若寒蝉,连一丁点声音也不发出来了,只顾看着两桌人马,易楚枫却是不紧不慢道:“我说假仁假义的卫道士,你是吗?”

皂衣男子为之语结,又不好发作,见柳闻樱衣着性感,又和易楚枫挨得甚近,哼上一声,道:“大庭广众,也不知什么叫有伤风化。”说完又往地上吐了一口。

柳闻樱哪会听不出来,以她性子就想发作,可一想真要打起来,她自己脱身自然不会有问题,但要是伤着易楚枫,那伤势岂不是更要麻烦,顿又是按捺了下去,只是想到自己这些年来何时受过这样蹩气,不由银牙暗咬,暗道找着机会,定要给他们好看。

易楚枫心知那些剑门中人定是将自己当成是柳闻樱的玩物,不过他是由木偶而来,自然不会在意别人的想法,可见柳闻樱面露愤色,又隐忍了下去,知道是为他之故,心想:姐姐如此待我,我也不能让她太难过了。当下也是加大声音道:“咦,姐,这酒楼上怎么有野狗在狂吠?”

柳闻樱脸色稍霁,心知肚明,目光故意往楼中扫了一周,道:“我怎的没见?”

易楚枫咬上一口鸡腿,装模做样的摇一摇头,道:“没瞧出来也是有可能的,现在的野狗狡猾的紧,常会弄张人皮披上呢。”

柳闻樱咯咯笑道:“你就爱胡说,野狗怎么会去弄人皮呢?”

听着易楚枫和柳闻樱一唱一合,皂衣男子脸色通红,噎了老半晌才吐出句:“无耻男女!”

“好臭!好臭!定是什么野狗在放屁了!”易楚枫捏着鼻子夸张的道,引得柳闻樱笑得花枝乱颤,就连边上酒席中也响起几声压抑的低低笑声。

皂衣男子气极,霍地立起,正要发作,边上的风歌笑已是叫上一声:“谢师弟!”皂衣男子似很是怕他,轻哼一声,又猛的坐了回去。

只是经此一闹,双方都不太有兴致,剑门六人随便吃了几口,就往客房处走去,易楚枫这时已不担心他们认出他是天道宗的那个木偶,略显放肆的冷冷看着几人,让自己记住这几个名门大派杰出弟子的脸。

或许是感受到易楚枫的注视,在快到隔屏拐角时,剑门的那个青衣女子也是转头望来,和易楚枫的视线相迎后,又迅速的移了开去。

柳闻樱看着几人消失在拐角的背影,也是心情沉重,多年闯荡的经验告诉她,这几个青年男女并不简单,但自己今日这般受气,定得相办法回报一下。

“姐,你怎么了?”易楚枫看柳闻樱怔怔出神,不由问道。

柳闻樱回过神来,微微一笑,道:“没什么,咱们还是快些吃吧,明天我找个灵兽带你,我们很快就可以赶回寂照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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