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浪子成皇》第三章 重 伤 与 复 仇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穿过银华商厦后面的胡同,就能看到学校的大门了,岳宸一边咬着包了羊肉的饭团,一边蹲在地上,伪造作业上的母亲签字。他似乎从未认真学习过,但每门功课都是优良,也许跟点滴苏醒的寄魂有点关系吧!

至于作业,从来都是请女同学帮忙,然后自己再模仿家长签字,他可没有时间去忙活这些孩子的玩意,时间要用来干大事,就是母亲所说的坏事。

忽然,胡同口闪出了四个十五六岁的大孩子,手中都拎着沉重修长的球棒,岳宸警醒地猛回头,后面的胡同中,也围过来五六名手持铁管的大孩子。看了看两边绝壁般的高楼,他心里掠过一缕绝望,只好将身体紧紧贴在身边的墙壁上。

先过来的大孩子看上去有十七八岁,身材高大健壮,嘴角挂着半截香烟,故意把眼睛挤的一大一小,嘲弄地睥睨着岳宸。他旁边还站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穿着一身明显与年龄不符的,名贵天精蚕面料的礼装。

在安亚国,甚至更大的金日帝国,礼装一般是贵族和官员阶层的专属服饰,都以高级名贵的衣料制成。平民百姓也有穿的,但从布料上,一眼就能看出区别。

岳宸明白了,穿名贵服装的是焦副县长的儿子――焦天鹏。岳宸曾听人说过:母亲怀孕二个月时,到县府去办事,焦副县长垂涎母亲的美貌,将母亲骗入了办公室,大白天欲行非礼,母亲奋力挣扎,竟从三楼窗口跳了下来,差点将岳宸流产掉了。

仇恨就像能遗传,岳宸还没机会报复在娘胎了就要谋杀自己的焦副县长,他的儿子又欺负上门了,焦天鹏在学校,天天领着一群孩子骂岳宸妖孽。大半月前,岳宸忍无可忍,在一个僻静处,把焦天鹏的脑袋变成了小猪头。

别看岳宸九岁,但比十二三岁的孩子更加身高体壮,速度也很快。但很明显,今天这些都没用了。

“哼!你还威风吗?不是很能打吗?今天就让你给我下跪舔鞋底,打!往死打!我爸是副县长,打死了我担着!”看着紧张靠在墙角的岳宸,焦天鹏摸着耳边岳宸给他留下的伤疤,凶狠地下了命令。

十几只硕大的脚掌向岳宸的胸腹和头部飞来,实力相差几十倍不止,毫无反抗的机会,数秒钟,全身就覆盖了几十只污秽的脚印,头,已经晕了。

但干挨打压根不是他的天性,即便是死,也要先咬上对手几口,混乱中,他猛地抱住一只不知是谁的小腿,狠狠地咬了下去。

“妈呀!”一个大孩子痛苦地嘶嚎,捂着淌血的腿跳了起来。随即,一根沉重的硬木球棒砸向岳宸头顶,鲜血顺着脸哗地流了下来,刚开始这些孩子觉得不需使用武器,这一咬彻底把他们激怒了。

呼啸的球棒暴雨般落下,岳宸头上已几处流血,“咔嚓”一声,左臂骨头折了,又是几只大脚,狠狠地踏在他脸上,半边脸被踩入到泥土里。

“放开他,让他自己下跪”。焦天鹏觉得火候差不多了,想要看到岳宸彻底屈服!

“给我好好跪下,把鞋底舔干净,不然就打死你!”焦天鹏高高地抬起鞋底,昂然间,有了君主的感觉。

岳宸费力地支起身子,擦去遮蔽视线的血污,蓝灰色的眸子射出一缕凶悍,狠狠吐出一颗被打落的牙齿,吼道:“让小爷下跪?我**!有让爷爷下跪的吗?”

“啊…..**的还嘴硬!”焦天鹏暴怒了,轮着铁棍狠狠劈下,“咕咚”一声闷响,眼见岳宸的小半边颅骨塌了下去,整个头像被扣上了一桶红色浆糊,脸庞完全被糊住了。但仍在摸索着往起爬!

看着摇摇晃晃站起的岳宸,铁棒再次夹着风声砸下,随着“咔嚓”的腿骨断裂声,岳宸晃了二晃,依着墙壁,支着断腿,竟没有倒!

但两根球棒再次凶狠地击在另一条腿骨上,他终于歪倒在墙角里。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跪下!舔鞋底!”焦天鹏的鞋底再一次信心满满地举起,周围的大孩子,举起球棍,盯着地上四肢断了三肢的血葫芦。

地上,血葫芦般的脑袋,突然露出一线白牙,大家看了半天,才看出点门道,这血“葫芦”好像是在――笑,随即,依然凶狠的骂声随着一口血痰喷了出来,“**!打不死小爷,早晚咬死你!”

大孩子们齐齐退了一步,心底泛起了寒意,从未见过这样强悍的孩子!这那里是孩子?以后他要报复怎么办?但随着焦天鹏和几个最大的孩子再次抡起棍棒,这些孩子开始变得疯狂了,棍棒重新密集地落下。

直到地上的孩子变成了一块死肉,任怎么击打也没有一丝反应,这些孩子才害怕起来。焦天鹏吹归吹,真看到出了人命,不禁也有些发抖,毕竟他爸爸的官还没大到杀人不偿命的地步,一声呼哨,打人的孩子像惊鸟一样四散奔逃!

医院,乔雪曼已经认不得血团一样的儿子,只能从衣服和书包上判断,顿时哭得背过气去。姑姑岳瑾拖着病体去警局报案,但岳宸不开口,连凶手都找不到。

警局刚刚开始行动,一只权力的大手就不知从何处伸出,阻断了调查。

一天……五天过去了,连续做了两次手术,岳宸还是毫无反应,只是仪器显示还有微弱的脉动,但这种情况,脉动随时会突然消失!

病危通知已是第五份,主治医生向岳瑾说了实话,就算比这再轻一半的伤,恐怕也早死了,不知为什么岳宸还能有脉动。岳瑾听完便悄悄安排人,预备了小棺材。

乔雪漫守在重症室外五天了,任别人怎么说也不离开,泪水早流干了,只是望着玻璃室内捆成粽子一样的儿子发呆,但已打好主意,儿子救不过来,自己活着也没意思了!

第七天,前来换药的小护士,突然惊愕的扔下手里的托盘,冲着旁边的众人,只是指着打开的绷带,干张嘴,说不出话来!

众人看去,只见岳宸的绷带中,原本血肉模糊的伤口几近消失了,只是皮肤下还留着一些红肿和瘀青,就像只受了一般的伤一样。

乔雪漫恍惚地看了看儿子仍被纱布包裹着的头颅,又看看床号,最后到门口核准了房间号,手一直捂在嘴上,忘了拿下来。

两名医生赶来,头部的纱布也被打开了,情况跟身体一样,伤口基本消失了,手术的刀口也细微难辨,没有例外,医生的眼睛也变成了鸭蛋,久久变不回来。这种情况,没见过,也从没听说过!

第八天清晨,岳宸睁开了眼睛,看见床边消瘦得脱了像的母亲,瘪瘪嘴说了句,“妈,又让你担心了,我没事!”

下午,趁母亲不在,他悄悄地下了床,母亲推门进来,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前天还不知死活的儿子,正在卖力地做着俯卧撑。

一大群医生赶来,围着岳宸复查的各种照片,眼镜噼里啪啦掉了一地。照片上,数处粉碎性骨折的痕迹找不到了,颅骨手术的印记也没有了,大眼瞪小眼地对望了一会,又齐齐将视线转向岳宸。几乎同时想起了背后的传说,同时在心里惊呼――真的是妖孽呀!

养病期间,母亲形影不离地看着岳宸,虽然岳宸脸上看不出半点征兆,但母亲太了解他了,只好在心里长一声,短一声地叹气!也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才算完。好在父亲和大娘回来了。

这事自然又是不了了之,在警察局的调解下,焦副县长勉强答应给一万元的药费,岳家万般气愤,却又能如何?这是权力的世界,权势就是终极的道理!

一万元?岳宸貌似天真地眨着大眼睛听着,心里却连连冷笑,当小爷好欺负呢?你们说对了,小爷就是个妖魔!

又上学了,甚至在操场上还碰到两次焦天鹏,看到岳宸目不转睛呆滞的目光,焦天鹏有些悬着的心放下了,代之以嘴角一丝轻蔑的笑容,向身边的同学,吹嘘起自己的战绩。

二个月过去了,经过几十次跟踪,却发现焦天鹏上下学时,校门口总有两名身负内功的凶悍保镖接送,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一定是他父亲做的防范。

焦天鹏小学快毕业了,听说他要随升迁的父亲到别的城市上中学,就这样让他走吗?岳宸做出了一个疯狂大胆的决定。

君悦大酒店是永春城最高档酒店之一,焦天鹏和一帮同学正准备毕业聚餐,这地方本不是学生该来的,但奢侈显摆惯了的焦天鹏,硬是把大家拉来了,两名保镖只能侯在一楼大厅里。

装饰豪华的包房里乱哄哄的,还未开始上菜,一个穿着鹅黄色制服的“服务小姐”端着盘子,低头走进来,一个打闹的男同学忽然撞在“她”身上,“小姐”扶着椅子站住了,但大家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她”脑袋上,一片愕然!

“小姐”的头发掉了,只剩一缕挂在脑袋上,而且头发下面还有一层灰蓝色的短发。

假发!一个同学刚发出惊呼,“小姐”便迅速变身!从托盘里抽出二尺余长,寒光闪闪的钢刀,声音同钢刀一样森然冰冷,“谁敢动砍死谁!双手抱头,全部蹲下”。同时回脚将房门踢上。

一片寂静,只有长长短短的呼吸声,虽然大家已看出,这“小姐”不过是同他们差不多的男孩化妆的,看脸庞,甚至比他们还小几岁,但蓝灰色眸子中与年龄完全不符的阴寒凶悍,让孩子们心里颤抖。

焦天鹏最先认出了岳宸,知道是冲他来的,但看岳宸虽拿着刀,却只有一个人,而他们至少有十几名男同学,其中几个身材还很高大,重要的是,只要发出信号,楼下的保镖和酒店的保安就会瞬间赶到。想到这,胆气忽然壮了起来。

向身边的大个子同学使了个眼色,大个子立即领会了焦天鹏的意思,慢慢地把手伸进衣袋里。而焦天鹏和另一个高大男生,则拎起沉重的红木靠椅,向岳宸围了过去。

岳宸凝立不动,蓝灰色的眼眸微微眯起,牙缝中蹦出几个冰块一样的字,“不要命的,先上”。

他虽这么说,但心里也是揣揣,昨天,他知道焦天鹏在这里订餐后,也只来得及准备了一把刀和服务小姐的服装,又在窗外留了一条应急逃走的绳索,其他的,只能靠胆气!

毕竟,自己只是个长的高壮些的九岁孩子,而对方,光是男生就有十几名,屋外,更是有强大的后援。这是一次极冒险的举动,原因只是不能让仇人就这么溜走。

距离只剩下两米,岳宸突然一脚,将身边椅子踢向焦天鹏,而身体却向正打手机的大个子急速冲去。

大个子电话还未拨通,见岳宸冲来,忙用桌上的酒瓶抵挡,却感到手腕一凉,一股血箭嗤地喷起,一截肉乎乎的东西“吧唧”,落在地上。

看着地上血淋淋的手掌,再看变得光秃秃的手臂,大个子半天才反应过来,那手竟是自己的!“妈呀”一声坐在地上,骤然嚎啕大哭。

血腥的一幕,惊呆了所有的孩子,连焦天鹏在内,都不由自主,按岳宸的命令蹲在地上,十几名女生开始压抑着哭泣。

岳宸抹抹溅在脸上的血迹,脸黑得像块铁板,眼中又多了几丝血色的火焰,刀尖指着焦天鹏旁边的两个学生,“你们,用腰带把他捆起来”。

岳宸拎着捆成粽子的焦天鹏,狠狠地掼在大理石地面上,踩着他的头,“下跪,磕一千个头,把这东西吃干净了,敢剩一口,就砍你一刀”。言毕,“吧唧”,将两个朔料包摔在地上,从裂开的口子里,溢出些新鲜恶臭的狗屎。

焦天鹏从小就被众人捧在手里,趾高气扬惯了,在同学中更是唯我独尊,怎能做如此下贱之事!再说,那狗屎就是想吃,也得能吃下去才算。他眼光在狗屎和钢刀间梭巡了两趟,突然嘴唇抖擞道:“饶了我吧,我让我爸陪你十万银元,不,你要多少给多少!”

“咔嚓”,锋利的钢刀划过焦天鹏的头顶,鲜血泼墨般地流下来,“吃不吃,不吃一刀刀砍死你!”声音冷硬的像一块铁!

又是两刀,削飞了两块头皮,像上次岳宸一样,焦天鹏的头已经变成了血葫芦,接下来的一刀,几乎砍断了他的左臂。焦天鹏崩溃了,涕泪横流地嚎哭道:“大爷,别砍了,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饶了我吧!”说着捂着左臂,向狗屎爬去。

森寒的刀光下,焦天鹏跪着抓起了狗屎,一口,两口….,奇异的恶臭刺激着他的食道,终于哇地一下,呕吐起来。没有商量,岳宸一步上前,锋利的钢刀再次挥起,“喀嚓”削飞了他半个耳朵。

极度的恐惧和疼痛,终于成功地压制了胃肠的自然反应,焦天鹏忍住呕吐,乖乖地吃起了狗屎。但刚吃了不到一半,楼下突然传来了嘈杂声。\');</p>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