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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彀(gl)》第十一章 小别相见不相识全因忘情,酒楼听缘叱王侯宫中安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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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难忘,恨难忘,为君竟得半生狂。

笑情痴,怨情苦,终得一世费思量。

“父皇,儿臣给父皇请安来了。”一阵柔柔的声音传来,叫我以为皇上又新收了个义女。

转过头来,却看见怜筝一身淡绿纱衣,梳了个松散的发髻,规行矩步,袅袅婷婷,面上十分的谦恭。她十分娴静的下跪,行礼。拜过了父皇,又转向了我,温柔的一笑:“怜筝向夫君行礼了,驸马为父皇奔波在外,辛苦了。”

一股寒意从后背袭来,从头顶直贯全身,我脸上僵硬的微笑——确实很僵硬,是被冻的——然后也微微欠身:“公主安好,臣为皇上效力,说不上辛苦。”随后我心里暗暗地说:“倒是公主你,平白无故的装成这副德行,不知有多辛苦。”

“驸马谦虚了——父皇,怜筝为您煲了参汤,父皇身子性寒,喝些进补的东西有好处。”怜筝缓缓地说,便说海边把盛参汤的盅子递上前去。

皇上满脸的苦笑,看得出来他对怜筝的变化也是无所适从,“参汤,朕等会再喝,怜筝,驸马累了,你先陪他回流筝宫吧。

我和怜筝一起告了辞,退出了皇上的寝宫。退出时我眼神的余光看到皇上皱着眉把参汤交给了身旁的王总管。

回流筝宫的一路上,怜筝没有多说一句话,低着头,迈着很小的步子,跟在我的左侧,慢慢的走着。

我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满腹狐疑,只能耐着性子和她同速走着。到了流筝宫,她大概就会恢复常性了吧。

往常半柱香就能走到的短短路程,今天走了一刻,回到流筝宫,我本就累得不行,这时更是困乏的不得已,便向公主告请回府休息。

“回府?”怜筝大大的眼睛微微睁了一下,然后歪着头说:“驸马若是累了,暂且在流筝宫休息吧。反正驸马是怜筝的夫君,睡在怜筝的床上也无可厚非。”她抬头看了看窗外,正午太阳高照,“因为还是白天,怜筝还有些事情要做,不会打扰驸马的安眠的。”

不顾我愕然的眼神,她浅浅的笑着的领着我进了她的寝室,“驸马请睡吧,醒后怜筝会服侍您用膳的。”

不顾我愕然的眼神,她毕恭毕敬的退出门外,唤着清儿醒儿,要她们给杨圣备好饭菜,收拾好房间。

不顾我愕然的眼神,她向我矜持的一笑,轻轻的带上了房门。

我瘫坐在凳子上,开始疑惑今天行运的吉凶,一个人是不可能一下承受太多的事情的,那个惜琴的表白现在还让我无法平静,怜筝现在对我的态度的翻天覆地的转变更让我心惊肉跳。我已经习惯了过去两个月内她对我的大呼小叫和逃避敌对,习惯了自己对她的那种暧昧的情愫,习惯了被她欺负,因为我发现了自己的内心已完全被她深深地吸引,她的美貌,她的性情,率真而又单纯,无拘无束。此刻的她,中规中矩,矜持守礼,却是叫我不适应了。

那我是睡还是不睡呢,我迟疑的看着那张床,莫非她又想将我引到床边再诬蔑我违誓了?就这样在桌旁发了好一阵呆,睡意全无。犹豫间听到爱笙的小小的声音从窗户传来:“少爷,你睡了吗?”

我赶紧走了过去,压低了声音回应道:“没有,爱笙,怎么了?”

“少爷,我有些怕。”爱笙的声音的确怯怯的。

我推开窗,笑着问她:“怕什么,爱笙,是公主调侃你了吗?”

从前怜筝就总是怀疑我有断袖之癖,她总是对我们初次见面时强吻于她耿耿于怀,自从爱笙出现之后,她似乎更加肯定了这个推断。每次爱笙立在我旁边她总是会作出一幅心知肚明的模样,有意无意地说一些调侃爱笙的话,令我哭笑不得。不过她倒是对爱笙很好,她对身边的下人都不错,只是偶尔耍耍脾气,拿身边的太监宫女开涮。

“不是,”爱笙苦着脸:“要是那样我还习惯,这次公主对我不知有多礼貌,称我为杨将军,还大大的夸奖了我一番,称我为国效力,为驸马分忧,要我继续努力做国家栋梁之材。还拐着弯儿地问您在军营的情况。”

我长舒了一口气,连爱笙都觉得怜筝不正常了,那怜筝就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不是我的错觉。沉吟半晌,我叫爱笙去继续休息,又在房中呆了一会儿,就步出房门,向书房走去。

怜筝果然在书房里,正在作画。我轻轻靠近,她注意到了我,连忙彬彬有礼的向我问好。我不禁心中刺痛,难道生分到这种地步了吗?

我也还了礼,开始看公主的画。不看还好,看了惊得我险些跌倒。那画上分明画的是我,不是杨悟民,是杨枫灵!

穿着我平素最爱的素纱衣,长发如瀑,这分明是女装时的我。画上还题了一首诗,不只是何人手笔:芙蓉面颜杨柳腰,青春年华倾城笑。目光深泉映皎月,命途多舛红颜漂。

我不禁胆寒:“公主画的这是——”

公主脸上并未显出不正常,只是淡淡地说:“最近深觉以前怜筝太胡闹,决定修身养性,秦榜眼的画艺超群,就请他给我画了幅画,闲时临摹一下,还听他说了个故事,说的是个叫枫灵的女子——驸马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

我松了口气,原来如此,若真是圣清画的,他也只会画我了。那首诗,也应是他写的,我不禁对他有些惭愧。。

“悟民始觉自己并不是太累,所以来看看公主在做些什么?不知公主怎会迷上了作画?”我放轻松了口气,装作无意的问。

怜筝更加谦恭了:“怜筝近日如获新生,方知过往放荡已久,尤其是对驸马不慎尊重,自知失礼,未尽□之责,脾气尤劣,令夫君和父皇蒙忧,实在是自觉惭愧,所以决心习书画以自改。以全皇室之颜面,全夫君之颜面。”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赶紧找了个托词急忙离开。这太怪异了,以怜筝的性格她才不会管什么颜面不颜面的。

“清儿,醒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两个给说说清楚!”

我严厉的把两个丫头找来,她们此刻是一脸的迷惑和委屈。

“驸马,我们哪知道是怎么回事啊!那天公主回来之后,就整个人变了,变得彬彬有礼不说,还变得公主架子十足,动不动就皱着眉说:‘成何体统’,还分赴我们把她的剑收了起来,说女儿家不应有这种东西,她的男装也被我们扔出去了,她还说从此后再也不会做女扮男装的荒唐事了。”

清儿嘴快,一下就弄了一大套说辞,我理了理头绪:“‘那天’?哪天?”

“就是公主独自出宫却被曹大人送回来的那一天。不过,自从那一天后,曹大人就再没有来过了。”

这事还和曹陵师有关?我心中一紧,看来不得不拜访一下相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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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爷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啊!”曹相精神奕奕,现在他已升为右相了,左相之位悬空。

“曹相爷见笑了,学生怎有如此大的能耐。”我毕恭毕敬。的确,在曹相爷面前我得自称学生,因为他是我的主考官。

“此来主要是寻令公子有事商议,不知公子可在府上?”我不想再和相爷客套,直接提出了此行目的。

相爷面露怒色:“犬子不才,近来竟纵情声色,现在恐怕正在聚福楼和一帮狐群狗党饮酒作乐,哎,老夫教子不严啊!”

我吃惊不小,曹陵师居然纵情声色?这怎么可能?依我对他的印象,他可是对公主专情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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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兄,今朝有酒今朝醉啊!”方一上楼,就听到楼中的喧闹,我轻轻蹙眉。这聚福楼,是京师第一名楼,酒菜乃京师一绝,不少王公子弟都在此挥金如土。看来今天这里的热闹,少不了平日里我见得多的纨绔子弟。

定睛寻找着曹陵师,终于在一个坐满了人的桌子旁边发现了曹陵师,果真是纵情声色啊,左拥右抱,软玉在怀,不知是哪家青楼的头牌,此刻正陪着曹陵师饮酒作乐。

我心中暗暗升起了一股怒气,冷笑着说:“曹兄,好风流快活啊!”

曹陵师本来正在喝酒,闻见我的声音,杯子霎时掉在地上碎了。他一下站了起来,满面通红,不知是喝多了还是由于惭愧,他结结巴巴地说:“驸马?您怎么来了?你不是在——”

“你给我出来,我有事情要问你。”我冷冷地说,不带一点表情。

见他有些犹豫,我刚想上前去拉他,却见一个妖媚的女子向我走来:“哟,这就是当朝驸马爷啊,还真是人中龙凤啊!驸马何必那么紧张,也一齐和曹大人喝一杯吧!”

“滚!”还没等我出手,跌跌撞撞的曹陵师就跑了过来,直接给了那女人一巴掌。

在楼下,曹陵师拿了一壶凉茶,给自己醒酒。

我皱眉看着他:“大白天的,饮酒作乐找女人,曹陵师,你是我认识的曹陵师吗?”

他突然将整壶凉茶都倒在自己的头上,茶水将他的衣服全部浸湿了,脸上还残留了几片茶叶。

“你来找我是来问怜筝的事的吧,那就没必要管我怎么样。”他又拿了一壶茶,慢慢的喝着,细细的给我讲述当天发生的事情。

“……她吃下药没多久,眼神就马上变了,我着急的上前问她:‘怜筝,你怎么了?’她却生气地说:‘谁给了你权力允许你对本公主直呼其名?’我的心一下就凉了,看来她是真地对我什么感情都没了。”说到最后,他哽咽了。

我面无表情,从一开始坚持到我听完他说的故事:“好吧,然后呢?”

他叹了一口气,将茶壶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然后我就送她回了宫,以臣子的身份。近来听几位同僚说,公主性情大变。”

“的确是性情大变,曹陵师,因为怜筝的犹豫和你的软弱,还有那个叶寂然,你们为什么让她吃那种药!”我有些愤怒,将自己面前的茶杯也摔在地上。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种药应该是失心丹,师父跟我提过这种药,也叫做忘情丹,的确可以令人忘情,但是也会令人性情大变。它是一种毒药,服下的人会慢慢的被毒药左右,最终因此毒而死,师父说他年轻时不懂事,曾把这药给他最爱的女人吃过,但后来发现犯了弥天大错,好不容易才救回了那女人的性命。怜筝一下吃了两颗,更是危险。

“曹陵师,你听着,”我揪住他的衣领,把高我一头的他提起来:“你给我听着,就算是怜筝不要你了,她忘了你了!你也得给我坚强起来!别忘了你不仅仅是个情种,你还是当朝相爷的儿子,堂堂的官员。怜筝,我是不会让她忘记一切的,我会保护她,不会让她轻易的失去自我的,你若是个男人,给我马上去找那个老妇人,还有叶寂然,怜筝现在很危险,你还有脸在这里花天酒地吗?”

我留他一人在酒楼理发呆,摔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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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宫外耽搁得太久了,天已快黑了。出来时没有带着爱笙,她太累了,我不想再让她出来费神。可是我没有吃午饭,现在饥肠辘辘,又由于方才对曹陵师动了肝火,我头脑不甚清醒,有些发晕。

老人家,你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要给怜筝吃那种药啊。我痛苦的朝宫内走去,爱笙还在宫中,我不好在驸马府安寝,得去找她,顺便看看怜筝。

“少爷,您回来了?”爱笙跑上前来,一脸的高兴,我疲乏的看着她,只有她还是这么令人快乐,像阳光一样。

“驸马,您回来了。”看到“雍容大气”的怜筝公主款款向我走来,令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心底涌出了莫名的悲哀。

“您一定饿了吧,我已在寝宫为您备好了饭菜,至于私宅那里我已派人通传过了,说驸马今天就在宫中安寝了。”怜筝仍是彬彬有礼的说,带着我从未见过的谦恭。

我点点头,悲凉又痛心地看着怜筝,向寝宫中走去。爱笙很紧张的不住看着我,我向她微笑,示意她别担心,今晚,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夜漫长,人彷徨。心难静,情太伤。

窗棂映,影成双。**帐,已痴狂。

水三千,微荡漾。只一瓢,又何妨?

愿执子,路苍茫。一生尽,笑断肠。

饭后,我精神了不少,看来人是铁,饭是刚,这句话果然没有错。

“驸马吃饱了吗?”公主笑着望着我,我不禁一阵慌乱,刚才实在是太饿了,吃相一定很惹人笑吧。

但是看到她的笑靥,我的慌乱又平静下来,化作淡淡的惆怅。心底浮起了许多的辛酸。怜筝,现在的你是你吗?原来的你能作为现在的你听得见我的话,看见我的影吗?

吃过了饭,我借口看书又回到了书房,说起来,我还真是苦恼今晚该怎样度过,现在的公主和以往排斥我的那个怜筝不一样了,若是真要我——那怎么办?

我是为了躲人而随便拿的一本书,也没有看清书名,定睛一瞧,不禁哑然失笑:《忘忧清乐集》若是下棋真可忘忧,我便可下个昏天黑地。

站起身来,我向书房四周望了一望,白日没有看清楚,此时才注意到墙上挂着我和怜筝一同画的观音像,情难自已我进前去看,思绪又回到了那一天画画的时分,泪水不禁落了下来。

回头却又看到秦圣清画的我的画像,看到他的题诗,我叹了口气,轻轻抚着画中人的面庞,枫灵呵,你怎么这么苦命啊。

门突然开了,怜筝轻轻的进来了,我顿时一惊,现在,是什么时分了?

“驸马原来在赏画。”听着那不像怜筝的声音的怜筝的声音,我轻轻咬了咬嘴唇,“是啊,公主,这画画得很好呢。”我装作品评的模样,好像是无意的说。

“其实,初见这幅画我也吃了一惊呢,还道是秦榜眼是在侮辱驸马,没想到却听了个故事,很感人,那女子就这么死了——不过,她长得很像驸马。”怜筝淡淡地说,惊起了我一身冷汗。

“驸马,”她突然把脸转向我:“时候不早了,您还是早点安寝吧。”

我心知躲不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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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你先去睡吧,我想——”进了寝室,我想再作最后的抗争,但是公主默默的走到我面前,低声说:“从前是怜筝的错,怜筝未能尽为妻之责,但现在怜筝改过了,请驸马让怜筝服侍驸马。”

我彻底的无话可说了。只得咬紧了牙,从牙缝中挤出了一个字:“好!”

“那我为驸马更衣。”她轻轻的靠近我,动手为我更衣。她不是我爱的那个怜筝,我心中痛得仿佛被人用刀一片片的割了下来。

叹气,将她紧紧的抱住,低头吻住了她。她愣住了吧,因为她一动不动的。

我深深的吻住她,任自己的舌如蛇一般扭动。用可以让两个人同时窒息的深吻,来表达我此刻的心痛。

紧紧的抱住她,让两个人的身体贴得最近,我感受到她的身体的瘫软,流着泪我用尽力气把她扶起来,不让她倒地,我依旧深深的吻着她,任我的泪水滑落在她的脸上。

终于我没能承受住她的身体,她瘫倒在地上,我也没能承受住我的悲痛,眼泪肆无忌惮的流出。我抱着她的身体痛哭,不出声音的痛哭,泪水沾湿了衣襟,怜筝的衣襟。

不知哭了有多久,我擦干了泪水,把昏厥过去的怜筝抱到床上,为她褪去了衣服,褪去了她所有的衣服。然后给她盖好被子。

我本就打算今夜什么都不做,我本就打算点了她的睡穴,我本就打算让她昏了之后以为发生了什么事。

我脱了外衣,躺在外侧,轻轻环住了她的腰。泪水又不住地涌了出来,此时此刻,她就在我怀中,是怜筝的面孔,怜筝的身体,但却不是怜筝的思想怜筝的心。

我知道我想做什么,但我也知道我不能做什么,此刻拥着她□的身子入眠已是我所能做的极限了。

夜,太漫长,我将脸靠近她的发丝,嗅着她的发香,安然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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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我早早的起身,穿好了衣衫,一回头却看到怜筝一脸的娇羞,扯着被单半遮半掩,起也不是,睡也不是,我有些尴尬,后悔昨晚给她脱得太多了,不禁红了脸,将她的衣服递了过去。

“驸马,您起身了吗?”门外传来了爱笙的声音,我急忙答道:“起了起了!”便不再看怜筝尴尬的脸,打开门出去。

开门的时候爱笙好奇的想把头探进来看看屋中的光景,我忙不迭的用身子挡住她,笑着说:“看什么?小鬼!”

爱笙撅了嘴,一脸的不高兴,嘟囔着:“谁是小鬼呀!”

随后又关切的问:“昨夜,没出什么事吧?”

我叹了口气,但是微笑着对爱笙说:“放心吧,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但是也发生了一些事情。”

“驸马!”一个我没有意料到的声音在唤我,曹陵师?我转了过去,看到昨日那个颓废的男人的脸——虽说精神了不少,但是脸色还是不太好看。

他试探的问:“驸马昨日是在宫中就寝的?”

我挑着眉,意味深长的看着他:“是又怎么样?”

他马上现出了尴尬的神情:“没什么——不过昨夜我在街上见到那个老妇人了。”

“是吗?”我紧张地抓住他的胳膊,“真的?那她在哪里?你把她留住了吗?你把她带进宫了吗?”

“没有,我昨天晚上求了她好久她根本不理我。又因为太晚了没办法进宫,所以才这么早来找你。”她满是焦虑。

我皱紧了眉头:“这样,那你告诉我你是在哪里见到她的,我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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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上人来人往,拥挤的人群要找一个人简直就是大海捞针。枫灵因为着急没有办法,只能自己来找。

不知不觉间,枫灵竟从清晨找到了黄昏,疲倦至极,累得双腿就似灌上了铅。爱笙心疼的扶着枫灵到一旁休息,劝她说:“少爷,曹大人找到那老妇人时时在昨夜,兴许她此刻已不在这里了。你这么辛苦又是何苦呢?”

枫灵咬了咬牙苦笑,心中暗忖:爱笙啊,你当然是不知道这药的厉害,我累些不算什么,只是怜筝如果不经救治恐有性命之虞。

尽管枫灵就这样找了一天都不停歇,却最终没有找到那个老人,她只得神色黯然的回了驸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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