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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瑛瑛入怀》第 69 章 番外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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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番外六:有声小说在线收听。

阿竹与徐如安和离的第二年,徐如安又因在官场里大放异彩而升了官,新帝为了彰显对徐如安的看重,赐下了旧镇国公的府邸。

徐如安便将那自己的表妹从妾室扶为了正妻,许是为了与承恩侯府打擂台,还将这登不得台面的婚宴办的声势浩大无比。

京城里的非议甚嚣尘上,一时间承恩侯府便成了舆论的焦点,连宫内的后妃们也在闲暇时议论起了这桩事。

“要我说薛家这位大小姐还是有几分气魄的,既是不愿自家夫君纳妾,便索[xing]和离。”

后妃们各执一见。

“哪里是她有气魄?不过是没本事笼络住自己夫婿的心,又有一身傲骨不肯低头而已,和离后难道还能再嫁个比徐小相公更好的夫婿?”

旁人总以为阿竹会伤心难过,甚至会因为徐如安的仕途坦[dang]而生出几分后悔来。

可承恩侯府却是对这些流言蜚语置之不理,关起门来过[ri]子,既没有去外头说徐如安的坏话,也没有再为阿竹择取夫婿的意思。

薛怀这一生中甚少有看走眼的时候,如今他时时刻刻都在后悔,后悔着自己为何要扶持徐如安这个门生。

他的才学与品行只好在朝堂这一亩二分地中,一论到做人之事,他实在是登不得大雅之堂。

单说把妾室扶正一事,便足以让那些膏粱锦绣的世家大族在背后讥笑他了。

“阿竹怎么样了?”薛怀自己不敢去安慰归宁的女儿,便总是询问瑛瑛女儿的近况。

瑛瑛不过莞尔一笑:“夫君不必担心,阿竹一切都好。”

薛怀总觉得瑛瑛含笑着说出[kou]的这一番话不过是在安慰他而已,只可惜他没有任何佐证自己猜想的证据。

阿竹在人前总是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甚至比闺阁之时还要再活泼好动一些。

近些[ri]子来,她还在府里[cao]办了个“女学”,择了一批家生子出身的丫鬟,让她们端端正正地坐在明堂里,听她这个老师传教授业。

薛怀曾派婆子们去偷听过阿竹授课的内容,听闻她教授给丫鬟的都不是《女德》、《女训》上的知识,心下只觉得万分怪异。

从前薛怀与瑛瑛只觉得《女德》、《女训》是规训阿竹,让她成为个端庄闺秀的手段,可如今经历了徐如安狼心狗肺的事迹,外头人却是笑贫不笑娼,只嘲笑着他们的阿竹。

薛怀与瑛瑛头一次生出了疑惑——《女德》、《女训》当真是该被闺阁女子们奉为毕生真经的教义吗?怎么瞧着倒像是泯灭人[xing]的东西?

阿竹全身心地投入在“女学”之上,薛怀与瑛瑛见她如此高兴,自然不会出言阻拦她。

涧哥儿更是乐得高兴,[ri][ri]围在阿竹身旁,一边给长姐端茶倒水,一边又要在丫鬟跟前摆弄自己在鹿麋书院学成的知识。

只可惜涧哥儿才在阿竹的女学里当了一[ri]的讲师,就被薛怀撵去了书房,只听薛怀冷冷地抛下一句:“你既这么喜欢讲学,便讲给我听听吧。”

涧哥儿的这点学识在博闻强识的薛怀跟前实在是不入流,最后,他被罚抄了二篇文章,空熬了一整夜后便去瑛瑛跟前诉苦经。

薛怀早先便与瑛瑛通过气,无非就是与他说:“慈母多败儿,阿竹的[xing]子比涧哥儿通透许多,将来即便我们走了,阿竹也能靠着我们积攒下来的家业自力更生。可若是涧哥儿不学好,非但无法庇护阿竹,也要把我们偌大的家业败个[jing]光。”

瑛瑛知晓薛怀言之有理,可一时间又心疼起了自己的儿子,便道:“你待涧哥儿和阿竹也太迥异了一些,实在不必这样,涧哥儿说到底也只是个孩子呢。”

夫妻二人互诉衷肠,便再度在儿女的教育问题上达成了一致。

瑛瑛不在学业问题上为涧哥儿说话,薛怀对涧哥儿的态度也温柔一些。

翌[ri]清晨,涧哥儿只抄完两篇后便躺在书房的躺椅上呼呼大睡,被薛怀踹开书房屋门后才醒转了过来。

他慌不择路地望向了自己的爹爹,哭丧着脸说了句:“爹爹,儿子错了。”

涧哥儿几乎已能设想到盛怒之下的薛怀会如何责备他,只怕是要让他抄上十几篇文章,或是拿了戒尺让他长长记[xing]。第69章番外六:有声小说在线收听。

[yin]沉着脸的薛怀瞥了身前瑟瑟缩缩的儿子,一时又忆起昨夜夫人的谆谆教诲,便只能压下心头的恼怒,只道:“回院子里歇着吧,剩下的文章不必再写了。”

刹那间,涧哥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朝薛怀眨了眨眼,犹犹豫豫地说:“爹爹不罚我了?”

薛怀瞥他一眼,蹙着眉说:“难道你还想抄下去?”

涧哥儿慌忙摆手,朝薛怀行了礼个后便立刻跑出了书房,一溜烟地便消失在了薛怀眼前。

之后,涧哥儿便赶去了阿竹的院子里,像大爷似地坐在厢屋里观摩着阿竹给丫鬟们上课。

阿竹一身烟粉[se]罗衫裙,如瀑般的鸦发被她用个布绳随意地一扎,显得整个人利落又干练。

用涧哥儿的话来说,那便是长姐活像个说书先生。

只可惜府里的丫鬟们知识水平有限,虽全心全意地配合着阿竹的爱好,可却是怎么也听不懂阿竹嘴里的话语。

涧哥儿见状便在女学散学后与阿竹说:“长姐若真想办女学,不如去外头租个书塾,正儿八经地收几个女徒弟,若是觉得书塾办起来麻烦,不如去世家大族里做女先生。”

阿竹正在收拾自己的教案,听了弟弟的话语后,只道:“书塾哪里是这般好租用的?况且女先生一事也要靠资历和本事,我连正经书院都没上过几[ri],那些世家大族怎么会聘我去做女先生呢?”

涧哥儿一愣,只觉得长姐说的在理,一时也没了驳斥的话语。

后来,徐如安将那个名为玉珠的妾室扶正后,两年之内便一连生下了两个女儿,徐母对儿媳很是不满,只苦于儿子的颜面而未曾发作。

阿竹在承恩侯府办了女学的名声传遍了整个京城,有人说她为了名声沽名钓誉,也有人说她是被情所伤后昏

了脑袋。

薛怀与瑛瑛却不管这些流言蜚语,只是按照阿竹的想法为她在城西的闹街上租下了两间书塾。

为了全阿竹之心,薛怀免了书塾的一切束脩,若是贫寒人家的女儿又买不起纸笔的,便还要发下二两银子供其买纸笔。

西街葫芦巷里的百姓们自然踊跃报名。

阿竹醉心于女学事业,这书塾的规模越办越大,最后打通了左右二四间铺面,将书塾办的风风火火。

瑛瑛见女儿自办女学开始便[jing]神抖擞,全然忘却了与徐如安的那一段失败的婚姻,她只觉得心下无比安慰。

女儿的人生因女学一事要灿烂光明。女人在世也并非只有嫁人生子这一条路,也许,她的阿竹能走出一条与别人不同的道路来。

之后的五年里,阿竹一门心思地钻研女学,一开始收取的只是贫苦百姓的女儿,后来学生的人选五花八门。

贫苦百姓家的女儿、从良的[ji].女,乃至被达官显贵送进京城的扬州瘦马。

这些都是空有钱财和权势的人,明明钱财丰厚,却因为身份地位的卑微而无法得到旁人的尊重。

阿竹从不用异样的目光去看待这些女子,在她的眼中,女子各有各的难处,实在不必倾轧争斗。

况且书海无涯、官场沉浮,凭什么男子便能出人头地、科举做官,女子就只能囿于内宅之中相夫教子?

譬如说她与徐如安的这桩婚事,京城里的贵妇小姐们都说她气[xing]太大了一些,就为了个妾室而愤然与前途无量的徐如安和离是冲动之举。

阿竹却一点都不觉得委屈,在她眼里徐如安恶心至极,是个披着君子外衣的伪善小人。

这一生,她有父母亲人的爱护,有为之追寻的事业,已然不负此生。

至于徐如安,于她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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