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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心如月》夏凝雪的番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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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夏凝雪,我天赋异禀,出生在大宗皇朝。

我虽生活在古代,但却知道什么是互联网、什么是汽车,我能透视感知那个遥远的未来世界,是因为我有两双眼睛。

也许很多人会认为我长得三头六臂,其实不然,我长得很漂亮,不,应该说很美丽,我爹说我丽质天生,太尉府的二夫人说我是个美人胚子,长大了,一定如我娘般绝世无双。

七岁那一年,我的爹娘被招进了皇宫,进宫之前,娘把她发上的那支紫玉牡丹花玉簪插在了我的头上,娘嘱咐我一定要好好保管这支玉簪,她说这簪里蕴藏着巨大的秘密,等我长大了自会知晓。

我记得那一天,我一直等到子时,但娘却没有回来,爹说娘突染恶疾,故了。

我不信,我娘不是普通人,她跟我一样天赋异禀,我曾经亲眼见她把河里的水聚成了一团水球,亲眼见她一个旋身,将树林里的树枝吹得满天飞舞,我知道,她的身体异于常人,她岂会轻易生病?

我悲痛万分,天天大哭大闹,抓着爹的衣袍不肯罢休,我质问他:你为何不救娘?你不是神医吗?

爹的脸上一片凄凉,他眼中的悲痛那样深、那样浓,可他什么也没有说。

我不吃不喝,眼中盛满悲愤,每天我的嘴里只重复一句话:我要娘。

爹哭了,他的鬓边白发骤生,他紧紧抱着我:雪儿,爹想去陪你娘,可你怎么办?你身负天命,什么时候才能开得天眼?

我缩在爹的怀里,不敢再哭了,我知道逼他也没有用,那只会让他更愧疚、更伤心,或许哪一天,他就如娘一样,永远地离开我。

我已失去了娘,不能再失去视我如珍宝的爹。

从此,娘的死变成了禁忌,从此,我对那阴寒的皇宫,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恐惧感,只是我万万没有料到,我的后半生,我的后世,却与那座皇宫、那皇宫里的人如此苦苦纠缠。我能预知天外之事,却不能预知命运,更无法预知自己前生后世的命运,这便是我的劫,也是“她”的劫。

八岁那年,我爹走了,我被留在了太尉府,据说我娘是当朝太尉端木成铭的远方表妹,我爹曾经救过端木太尉的命,于是,我的寄养生活开始了。

我更小的时候,来过这里,太尉府里除了那趾高气扬的三夫人和她那眼珠长在头顶上的娇蛮女儿,其他的人,我还算看得过去。

太尉府的日子很难挨,听说大小姐端木娴被封了太子侧妃进宫了,大少爷端木秀、二少爷端木枫进宫伴读,鲜少回府,三少爷端木青,小奶孩一个,他实在提不起我的兴趣,余下那二小姐端木娆,偏又是我的死对头。

府里的长辈把我管得死死的,逼着我学这学那,不准我大声笑,不准我穿男装、不准我一蹦一跳的走路、不准我出府去玩,他们不准我与外界有半丝联系。

我从小跟着爹娘走南闯北,那叫一个快活,我如何过得了这日子,憋了半个月,我彻底恼怒了,什么规矩也不管了,仍旧我行我素,当着他们的面,我中规中矩,背了人,我换下一身紫色衣裙,着了男装,翻过高墙,就偷跑出去玩。

我天生体弱,听说,出生不到两个月,一阵冷风,就差点让我归了西,亏我爹是鼎鼎大名的神医,硬是把我从阎王殿救了回来,从此,我爹天天给我补药膳,用药浴蒸澡,我再大一点,便教我习武,如此我的身体总算变得像个正常人了。

可惜我是一个半调子,除了轻功,其他的基本全数退还给爹他老人家了。

我的轻功虽学得不过如此,但要翻过这壁高墙,也算不得难事。

我轻车熟路地飞上墙沿,正洋洋得意,忽听一声大喝:“哪来的小贼,竟敢上太尉府行窃!”

脚下一滑,我直挺挺掉了下去,亏得我轻功底子还行,半空中我转了个身,“咚”一下,我俯面摔在了地上。

谁这样没有公德,光天化日乱喊抓贼,害我摔了一跤,还好没摔着后脑,不然我傻了,他负得起这个责么?

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怒目瞪着眼前这个穿白色锦衣的小帅哥,哼!亏他长得人模人样,竟是一个傻蛋,哪有贼白日里行窃,让人抓的,猪头!!

“喂!你瞎了,哪只眼睛见我行窃了,你这只猪头,害我摔了一跤,这帐怎么算?”

“猪头?!大胆小贼,竟敢辱骂本少爷,看我怎么收拾你,”那小帅哥被我气得要死,飞身过来就要抓我。

我吓了一跳,他竟是个练家子,我闪,拔腿就跑。

一步还没跨出去,就被他逮住了,他抓得我的锁骨痛死了,从小我最怕痛的,“哇”一声,我大哭起来,他一愣,手下一松,我一个立身不稳,来了个彻头彻尾的狗爬屎,好痛!我坐了起来,手舞足蹈更加放肆地大哭大闹,原本灰头垢面的脸,被我哭成了一个大花脸。

“别哭了,再哭我揍你!”他威胁我。

我不听,依旧哭我的,你比我高大那么多,若是引来路人,见我一个柔弱小孩,被你欺负成这样,还不都帮着我对付你啊,傻蛋!

于是,我越哭越凶。

“二弟,怎么哪?”一个温暖的声音,来人是个穿藏青锦服的少年公子,他比那个傻蛋好像要略大一点,不过没那傻蛋帅,免强也算个帅哥。

“大哥,我抓了一个小贼。”

“你才是贼呢,我在自家墙上走,管你何事,你竟敢打我,我叫我大哥哥、二哥哥打死你,”我恨他恨得咬牙切齿,哼,看我怎么整死你。

“哈哈哈!”那白衣小帅哥大笑起来:“我怎么不知道这太尉府是你家?”

“不是我家,难道还是你家?不要脸。”真想把他那张帅脸捏烂了,做烧饼。

“等等,二弟,”那青衣帅哥走近我,抬起我的下颚,左看右看,他不会是想非礼吧,天啊,我还这么小,况且我还穿了男装的,他不会是那个什么什么有“龙阳癖”吧?!

我快要吐了,他竟然一把抱了我入怀,他笑了:“雪儿,二弟,她是雪儿!可见着你了。”

“凝雪?!”那白衣小帅哥,一脸地不可置信:“大哥,你说她是凝雪妹妹。”

我的眼珠子乌溜溜转了几圈,他们如何知道我的名字,难道……难道他们是太尉府的两位少爷??

我蒙了,太背了吧,第一次偷溜出去,就被逮了个正着,我脑子快速转了一圈,“哎哟!”我痛苦的喊了一声,干脆晕吧。

果然,大少爷端木秀急道:“二弟,你怎么下手这么重!”

“我不过轻轻捏了她一下,她也太娇弱了。”

“她是女孩子。”

“穿着男装,在墙上飞来飞去,哪里像个女孩子,我看她更像个飞贼。”

咦!怎么没声了,骂他,狠狠骂他呀!我急,我轻轻睁开眼,观测敌情,这一看吓得要死,那臭家伙不知从哪里拿了个木桶,那桶隔着老远就臭气熏天,那里面是什么?他想干嘛??

“大哥,你让让,我弄醒她。”

“咳!咳!”我急急睁开眼,对大少爷端木秀甜甜一笑:“大哥哥,我没事,我没事了。”

然后,我快速爬起来,躲在他身后。

他们两人对视一眼,竟然笑了。

我见二少爷端木枫得意地瞅了我一眼,我知道中计了,皱皱鼻子,我“哼!”了一声,回了他个大鬼脸,躲在端木秀后面,再不出来。

那天晚上,我做梦了,八年里做的第一个梦。

我飞上了月宫,那里仙雾缭绕,奇花异景,我的身体飘啊飘,在一个美丽的花圃上空停下了,一只玉兔在花丛中蹦来蹦去,一个金衣童子走了进来,他喊:“玉兔,过来,别弄伤神花,小心圣母罚你。”玉兔不听,向前跑,他跟上去,在一株白玉色牡丹花前停下了,他自言自语:“哇!真美啊,并蒂神花,可惜要渴死了。”他从仙桶里舀了一勺水,轻轻浇在那花茎上……“大胆金童,竟敢擅闯神花圣地,还不快走!”天外传来一阵爆喝,震得我的身子东倒西歪地乱窜。

我惊醒了,一身冷汗,心口好痛,我用手抚着胸,正胸的那颗长得如花朵般的朱砂红痣好烫。

漆黑的夜,枕下的亮光格外刺目,我掀开枕头,原来亮光是从娘留给我的牡丹花玉簪里散发出来的,我惊奇不已,拿着玉簪看了一夜,岂料第二天,它却不亮了。

它第二次发光,是在我十岁那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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