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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与我付酒钱》第5章 夸耀勇武最在行 马失前蹄战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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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隆茂罢兵因孤诚 竟然是他龙有风

如果上一章是武林的荒唐与权力斗争的阴暗;那么这一回则是战争中人性的光芒同搏杀的戛然而止。其实吧,任谁家、哪国主要将领被对方舍身而救,那只要但凡还存一丁点的武者之心,这仗左右也是打不下去了,实际上,目睹眼前一切的隆军官兵已经跳出战阵,收了兵器,并召呼过自家兄弟说明原委,因此这广袤的古战场上出现了异世界中人类有史以来第一次极为罕见的场景——接敌罢战却不倒戈。

曹兵身为主帅当然知道这种情况的严重性,轻了自己要担个临阵怯敌、贻误战机的罢免弹劾之罪;重了则是里通外国、卖主求荣的灭族杀身之祸!但,老头环顾一周,看看自家儿郎们的表情,甚至于派出去的督战队都跟着“反水”,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也罢,证明咱平北军中都是忠义的好男儿!曹兵安慰自己道,于是乎,充分体察三军民意过后,曹老爷子打马向前冲蒙圈在场中央的肖达挥挥手,慈眉善目的说道:哎,那边的后生,你过来下。

叫询一遍无果后,曹兵心想定然是刚才发生的事过于匪夷所思,才致使对面领头的都蒙b了,由是他又喊了一遍,可肖达依然沉浸在自个儿的小世界中仿佛入了定一般,老爷子当了一辈子兵,别看现在是个白白胖胖有几分仙风道骨的老头,年轻那会可是打起架来不要命,打起仗来带头冲锋,一点寒芒先到,随后砍你没商量的狠人,所以,曹兵也摊牌了,火爆脾气又一次被点燃了。

喂,说你呢,站中间那傻大个儿,对,别瞅别人,完蛋玩意,叫你几次都不带听的,咋着,耳朵落家了?我说是你们蓝渺疯了还是孤万山老年痴呆了,就你这熊色也配为将统领三军,我就呸了,尊老爱幼都不懂的小兔崽子。

胖老头,你叫我?不得不说,经过曹兵一顿嘴炮输出后,肖达原本涣散的瞳孔正在恢复,萎靡的精神也有所好转,单凭这一项bug技能,曹老爷子哪怕将来被革职查办,那也能背起药箱行医四方,在青史上留一个妙手回春之名。

你叫谁胖老头呢,没大没小,不说你说谁啊,还寻思我叫那小子?曹兵指了指还趴在曹莫身上已经昏死过去了的孤诚,又迅速移回了目光,转回了话题:今天左右是打不下去了,你们不嫌丢人,老夫还怕有不长脑子的回头去圣上那参我一本,这样,人,我给你带回去医治,那混小子左右是个王爷,更兼是孤万山那老匹夫的独孙,肯定死不了,再者,你也放心,我们隆国优待俘虏,现在我就命大军打开个口子,你们从哪来就滚回哪去吧。

老匹夫你说谁是老匹夫!?本来就一直很敬重茂国老丞相孤万山的肖达立即炸毛,而后又寻思过刚才曹兵所言之味,当即便是不答应,按他肖驸马的意思是,不交还孤诚,不交出导致这一切连锁反应的导火索曹莫,这事今天没完,信不信老子直接率兵南下,把你们上元城砸个稀巴烂!

曹兵被气乐了,悠悠地说道:我说该咋形容你呢,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愚夫,还是不知天高地厚,天堂有路不走、地狱无门自投的蠢蛋?你去啊,你有能耐倒是去啊,你信不信你进我大隆地界半步,西边的镇西军,南边的天雄军和东边神武军再加上我们平北军直接给你来出关门打狗,到时候叫你小子和你手下那点人马有来无回!

我……形势比人强,肖达虽为一军统帅,自然是有些谋略的,可纸面实力直接被碾压,20比100的人口差,这仗纵使孙武穿越,诸葛降世,也是极难全胜的。

正在二人争执不下时,担心孤诚安危,更揪心管子葛为了爱徒千里追杀自家的龙三凑到场上——那梨花压海棠的极为不雅之处,摸了摸脉搏,扶起了孤诚,示意曹莫宽心,又及其风骚的转向曹兵同肖达。

二位莫要争执了,这样子,肖驸马你先领军回营,随后通知丞相大人,老夫我则以身为质,定能护小王爷周全。

这……龙先生,您被老丞相孤万山孤大人奉为上宾,还是孤诚的授业文师,以身为质这如何使得?肖达真情流露不似作假。

无妨,我与这劣徒的武师傅为八拜之交,情同手足,况我老人家命途多舛,上天也应当怜惜于我,不必多心,速按我计行事。

可是……肖达还想再劝却被龙三挥手打断,牛气冲天的说道:肖驸马,咱这边就属老子我最聪明、最有谋略、最阴险狡诈,你听我的就行,到时候保准把活蹦乱跳的孤诚给你送回来,况且你也不是不知道就咱营内的那点医疗措施,逶迤拿不出手。合着,这龙三将阴险狡诈划定为了褒义词?

一炷香的时辰后,世界名画由此诞生,一边是意气风发的隆军,一边是乌云密布的茂兵,双方从交战到罢兵言和不到半日的时间里,竟然能发生出如此戏剧性的事情,也不得不感叹一句:如若诺bei尔和平奖诞生在这个时空这个年代,那么毫无疑问孤诚必然是妥妥的诺奖得主。

隆茂交战各为其主,战场厮杀展现军人血性,即便结果不怎么好说出口,但依然可以得到正面的历史评价。接下来的这一群,虽亦是行伍之人,但人渣属性暴露无遗。

事情很简单,在史书里甚至连一笔都不会提到,也许将来的几十年后,才会有喝醉酒的莽汉再向同桌的酒鬼吹嘘那夜见到的情形,就好像他真的经历了一般;事情也挺凄惨,无外乎是随迁的小股部队西入隆朝打秋风,又一个建在边境线上的村子消失,其中女人的挣扎无助、孩童的不知所措、老人的战战兢兢、男人的一动不动,编织描绘出的便是黑色幕布下最真实的写照。夜晚适合睡觉,更适合杀戮,因为它可以掩盖施暴者的龌龊与受难者的哭喊。

当最后一个从地上爬起来,提起裤子的兵士完事后,为首的头目打了一个骑兵特有的唿哨,那声响代表一个不留的意思。也对,他们是探马,快活了一整宿,哨骑又怎么会带上这些累赘的辎重,听到上官命令的兵士们看着比自家婆娘不知婀娜水灵多少倍的村里姑娘,都或多或少觉得有些可惜,但当兵吃饷,没有办法啊。抽出佩刀,强压下心头的那股邪火以及腹部往下三寸微微隆起的感觉后,怜香惜玉变成了凶神恶煞,低声抽泣换来了一抹血光,本来的人间炼狱变成了阿修罗的屠宰场,就连天都非常应景的下起了大雨,或许这便是此地神仙独有的哀悼死者的方式。

为首的那位骂了一声晦气,仔细一听竟是隆朝官话,茂人、隆人,在刀刃面前,也只有死活之分,英雄辈出的年代往往也有白骨累累的血泪。

仅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村里来了第二批人,说是一批其实就是一个,来者一袭白衣并不落地,衣裳是巴州上好的锦绣缝制,靴子的金边看的出是皇家手笔,青铜铸造的面具,选材也是西周流传下来的用料,胯下的马儿隐隐有西域上供的龙驹气息,唯那一头白发格外扎眼,这位爷似乎很不喜欢现在这种情景,微皱眉头,在充满血腥味的空气中搜寻着什么,不过半晌,他便顺着先前那队骑兵离开的地方疾驰,哪怕大雨冲刷掉了痕迹,哪怕他只有一个人。

说来也怪,自打离了那个不知名的破村后,哨骑头目的左右眼就一直在跳,搞得他都不知道是灾是财,只能一味的命令手下人快马加鞭,加鞭快马的赶路,把威风凛凛的骑兵探马整的和逃命一样,一口气跑出六十里地后,心头那股无由的紧张感才终于落地,头目很满意兵士们的表现,也大发慈悲的让大伙儿停下休整片刻。

就在一家人围着篝火唱着歌,吃着干粮烤兔子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了一声冷笑和更冰冷的话语:“你们可真叫我好找啊。”

他们一开始以为是隆人大队追了上来,但回过神的头目一看,对面只有一人,便觉得没有什么好怕的,甚至有好事胆大的抽出兵刃便往白发男人身上招呼,任谁想,都是一刀一命,下去轮回的事情,可电光火石之间,只一个照面,冲上来的三两个兵士就浑身是伤,看不出来对方用的什么兵器,只能看见倒下的人露出白花花的骨头、内脏也留了一地,活像过年家里杀猪的场面一样,其余的十三四个剩下的也不敢动,从小腿抖动的频率可以猜出,应该是吓得忘记了怎么跑了。

就像一切只是轻描淡写、非常随意一样,白发男人笑呵呵的问道:“后面那个村子……是你们干的好事?”

这哪敢有人承认啊,真当这群丘八傻啊,当下,众人也不说话,只是瑟瑟发抖的聚在了一起,拿刀的手也控制不住的哆嗦了起来。

“其实吧,二爷我只是路过,但今天,我就教你们个理,上了黄泉也不怨——各为其主我不说什么,但伤及无辜于天道不合。你们,草jian人命,十恶不赦,算什么东西!”

这队探马死像极惨,身体的零部件东一块西一块的丢了满地,本来应有秃鹫、乌鸦之流大快朵颐、美餐一顿,可不知怎么着,现成的美食竟然也无兽问津,直到一天后三男一女打破了这诡异到违背自然规律的现象。

“四剑你看,这些人都已经死透了。”公孙初捂住自己夫人的眼对着四剑说道。

“哎,这处伤痕,竟然这么像……怎么可能?怎么会是他?这……清风决?我二叔龙有风?”龙无念接过话茬不敢相信的自言自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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