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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救下女帝,我被疯狂倒追》第一百五十章 刀意?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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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错人了?

依合骨丹有一瞬间失神,没想明白烈安澜话里的意思。

下一刻他后知后觉——

难道勒苏罕拜师,全部都是苏牧的独断?没有烈安澜的任何授意?!

这么大的事,事关草原,彻侯又不是典客,他怎么敢越权处置?

不对,苏牧的座次,只比烈朝皇帝低半个身位……

纵贯煌煌虎烈,依合骨丹想不出还有谁能得此殊荣。

更多的信息涌上心头,他想到搜集来的情报里说,烈安澜班师回朝的时候,苏牧是和她共乘一车的!

当时依合骨丹认为,这是烈朝皇帝用来笼络功臣的手段。

——与天子共乘,不是没有先例。

现在想想,真的有那么简单吗?

此人竟然能够有如此的影响力……依合骨丹再不敢只当苏牧是只会打架的莽夫。

他冲大烈最年轻的军功彻侯拱手,语气克制的说:

“侯爷又何必不顾全雏鸟归巢的孝心呢……”

他把勒苏罕比做想要回归鸟巢的雏鸟,雏鸟回不去,是苏牧不允许。

把苏牧架在火上烤。

对待烈朝皇帝的手段,是压低姿态、示以可怜,企图唤醒对方的垂怜。

对待苏牧的手段,是硬碰硬,因为向莽夫示弱,是抛媚眼给瞎子看。

强者只敬佩强者。

而且这个做法,会显得依合骨丹已经乱了方寸,让对方产生错误的认知。

依合骨丹身后的夷女们,适时表现出心痛、叹惋的神色,似是对母子分离的场面产生出极大的共鸣。

发自内心的难受。

这群人彩排好了才来的吗……苏牧对他们表情的瞬息万变视而不见,只淡笑着回答:

“这是勒苏罕自己做出的选择。”

依合骨丹才不相信。

谋士无数的京畿重地,有无数手段让勒苏罕状似“自愿”的做出违心的选择。

他吐一口气说:“勒苏罕只是个孩子,难免见识短了些。”

意思是我在骗他?苏牧并不动怒,因为对方的态度在他意料之中。

他面带微笑,俊朗的面容和烈安澜相映生辉。

语气略微叹息,说道:“大祭司未免太看不起你们的世子。”

不等依合骨丹反应,苏牧转向年轻的世子,直白的说:“勒苏罕,说说看,你想从大烈学什么?”

众人的视线转向脸色苍白的勒苏罕。

少年情绪还沉浸在刚才做出的抉择中,冷不丁被点名,缓了缓心境,上前一步,声音有些颤抖的说:

“我……我想学打造兵器,架桥修路……”

他把和苏牧说过的请求重复了一遍。

在座的大臣们心里有底,面无表情,但是勒苏罕的话却在依合骨丹心底掀起惊涛骇浪。

老人耳朵听着勒苏罕说话,瞪死苏牧,咬牙切齿:“彻侯一人之下的地位,何必哄一个小孩子!”

苏牧笑了:“你觉得我骗他?”

依合骨丹再难保持平静:“营造也就罢了,造兵器这样的事,是王朝不传之密,彻侯拿来糊弄小孩子也就算了,以为老朽也会上当吗?”

他言之凿凿,针锋相对。

苏牧摇头,对勒苏罕说:“造兵器确实还没来得及教你,得等褚清雨回来。

“不过我给你看的兵书,你倒是可以和依合骨丹讨论讨论。”

勒苏罕刚要开口,就被依合骨丹厉声打断:“背兵书有何难?倘若背兵书有用,天下都是兵法大家了!”

言下之意是,没有实际经验,纸上谈兵,没有任何意义。

你个老东西给不给人机会……苏牧算是知道什么叫做又臭又硬了。

他冷声说道:“大祭司在院子里的时候,想过如何攻破彻侯府,刺杀陛下吧。”

依合骨丹一愣,旋即自嘲道:“忘了彻侯是炼神境。”

炼神境危险感知,能够察觉到敌人对自己的敌意和杀机。

苏牧呵呵的一笑,提议道:“大祭司不如推演一下,如何能够在这侯府中刺杀了陛下。”

这……依合骨丹没想到话题会变成这样,浑身紧绷的看一眼烈安澜。

发现女帝像是没事人一样,坐着喝茶,胸有静气,毫无动容。

他是认真的?!

抛开勒苏罕和使团的安危不谈,依合骨丹带领部落勇士为可汗厮杀半生,有着自己的骄傲和信心。

再加上对方是曾挫败了狼主谋算的人,他心中好胜心陡然生起。

——这和背兵书不同,考验的是真正的临场应变。

刚要说话,苏牧大手一挥:“不急,来人,笔墨伺候。”

见依合骨丹不明就里,他笑着解释:“大祭司和勒苏罕分别写一份战法吧,看看你们柔弱的世子,胸中是否有可以和你一较高下的丘壑。”

依合骨丹眼中射出锋芒!

半刻后。

依合骨丹和勒苏罕先后搁笔,他犹豫了一下,按住纸张,为自己和使团众人托底道:

“这只是一个想法,并不代表老朽真的有此恶意。”

主座上的烈安澜此时清冷说道:“论战而已,大祭司无需多虑。”

这话让依合骨丹放心了许多,松开手,任由蟒袍嬷嬷将两份“策划书”展现在众人面前。

烈安澜吩咐道:“李将军,把大祭司的念给大家听听。”

李广于是起身,拿起依合骨丹的那份,不紧不慢的读:

“强攻无望。可伺沐剌姑等人献舞时,以屋内难以施展为借口,引陛下出屋。于跨过门槛时,老朽拖住彻侯,众舞姬隔开屋内众将,再由屋外托禄等人合力杀之。”

读完,李广啧啧的咂舌:“老夫觉得中。”

依合骨丹看一眼赤炎骑统领,没有被对方夸赞后的喜悦。

动容道:“此法以使团全员为牺牲,搏一线机会……实际上只可推演,怕是敌不过彻侯一刀。”

他对苏牧的武力有着清晰的认知。

心里很清楚,只要苏牧在场,什么谋划就都是虚的。

计划的核心是——拖住苏牧。

但真的能拖得住?

想到这里,他重重叹息。

屋内众人没有发表任何评论。

烈安澜则没什么表情的继续吩咐:“再读读世子的。”

李广将依合骨丹的谋划书投入火盆,等待着纸张焚烧殆尽后,转身拿起剩余的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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