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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异史》第五章雄心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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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傲尘正在愣神,二虎却已经发现他来到了身旁,就停下笔,回过头来看着他问道:“怎么,睡了这么一会儿就醒了?”

孙傲尘猛地被二虎的问话吓了一跳,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窥探人家的**,不由得一下子涨红了连,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睡了一觉,见你这么晚了还不睡,就想看看你在忙些什么。.”

二虎听了,笑笑说:“是啊,挺晚了,该睡觉了。”

说着,二虎放下笔,一面收拾本子,一面对孙傲尘说着话:“多少年的习惯了,睡觉之前总是要看看书,写写字。”

孙傲尘说:“这个习惯好啊,以前我睡觉之前也爱读书。”

两个人一面说着,一面来到了炕前,二虎让孙傲尘睡到里面,自己在外侧躺下,然后说:“我可不能和你比,识得的字都有限,还是小的时候父亲大人教的一些,以后就再也没有学过。”

说完,二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把两只手枕在头下,借着还没有吹灭的油灯,孙傲尘发现二虎直直的看着房顶的目光显得十分的幽深,一副很有心事的样子。孙傲尘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侧过头来,看着二虎说:“二虎兄弟,说句实话,咱俩虽然刚刚认识,可是我觉得你和别人有些不一样。”

说这话的时候,孙傲尘的心里又禁不住有些忐忑,穿越到现在,二虎是他所见到的唯一的人,出了他以外,就是那几只獒犬和被打死的野猪了,别的什么也没有见到,他不知道自己这话说的是不是冒昧,而且自己这个几百年之后的人来到这里,二虎不说他怪就不错了,而自己居然还说人家怪,不知道二虎会有什么反应,因此说完这话之后,孙傲尘就眼巴巴的看着二虎,急于想知道二虎会怎么说。

二虎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声音挺深沉的说道:“我是和这里的人不太一样,他们没有人读书写字的。”

说完,二虎侧过头来看了孙傲尘一眼,微微的笑了一下,说:“也难怪你觉得奇怪。”

然后二虎又看着屋顶,隔了半响之后,才幽幽的说道:“我是个流人的后代,父亲本在京城为官,后来触犯刑律被流放到这里,他实际是被人陷害的,来了以后,被安排在官庄做站丁,因为心里愁苦,又耐不了这里的严寒,再加上官庄上劳役的辛苦和为官的奴役,在我八岁那年就辞世了。随后母亲也过了世,我一个人流浪在外,是一个达斡尔老人收留了我,后来。。。。。。”

二虎双目含泪的娓娓说着自己的身世,可是孙傲尘根本就没有听进去多少,在他听到二虎说他是流人的后代开始,他的脑子又快速的转开了念头。首先他一下子想起了以前经常在电视剧里看到的皇帝的一句台词:“流放宁古塔,与披甲人为奴。”

就是因为这句话,使他对这方面的知识十分的感兴趣,曾经专门进行了了解,逐渐的知道,流放是对罪犯仅次于处死的一种刑罚,《大清律例》中对流刑是这样解释的:“流者谓人犯重罪,不忍刑杀,流去远方。”

而宁古塔是满语,汉语中“宁古”的意思是六,“塔”的意思是个,是一个极其苦寒的地方,他曾在一本叫做《研堂见闻杂记》的书中读到:宁古塔“在辽东极北,去京七八千里,其地重冰积雪。。。。。。向来流人俱徙尚阳堡,地去京师三千里,犹有屋宇可居,至者尚可活,至此则望尚阳如天上矣。”

想到这些,孙傲尘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刚才他曾经胡乱的想过要像穿越小说中写的那样,在这个本来不属于自己的时代建功立业,甚至取代皇帝,成就一番事业,因为自己相对于二虎他们来说,毕竟是超前太多了,还傻呵呵的把这念头当了真,乃至心里头时而惶恐,时而又心潮澎湃。

可是现在回到现实了,自己是身处这样一个气候恶劣,蛮昧未化的地方,可以说倒霉到了极点,如果不是侥幸遇到了二虎,连生存都成问题,还谈什么建功立业?

霎时,孙傲尘的心里像是被冷水泼过,变得一片冰冷。他不由得在心里大骂:操他大爷的,也不知道是谁安排的,为什么别人穿越都能成个将相侯爵什么的,或者能身处繁华富庶的地方,而自己却来到这个兔子都懒得拉屎的地方呢?

二虎当然不会知道孙傲尘脑子里转了这许多念头,他心中埋藏了太久的苦闷终于有了倾诉的对象,兀自在那里喃喃的说着:“我跟着老人学习打猎,后来老人也生病死了,我一个人在部落里面和大家一起打围,放牧,可是我太能吃,分到的东西老是吃不饱,也惹人厌憎,后来就出来一个人过活。。。。。。”

渐渐的,孙傲尘的心里平复了许多,但还是不能认真的倾听二虎的诉说,他觉得有些能够理解二虎了,他本来来自京师那个繁华的地方,是个见过世面的人,而这里又有很多少数名族,各族习俗不同,面貌各异,而且有时候还可以见到沙俄的人,所以他对很多事情见怪不怪是很正常的。他幼年失去亲人,对父母的怀念一定非常浓厚,他的父母从小督他读书甚严,他用读书的方式缅怀亲人也并不奇怪。

想着这些,孙傲尘的心中油然生出对一种对二虎的同情和亲近之心,于是就耐心的听他诉说,听到伤心的地方便好言相慰。不知不觉中,两个人亲近了许多。对身边这个留着泪讲述身世的汉子,孙傲尘竟萌生出一种呵护之心,暗暗的下决心以后和二虎在一起,一定要让他多感受亲情的温暖。

二虎又说了一会儿,忽然问孙傲尘说:“你说那皇帝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我爹说他是上天的儿子,可我看他就是一个糊涂虫。我爹这个人非常的正直,他被流放虽然是冤枉的,可是直到死都没有任何怨言,说雷霆雨露都是君恩,一辈子对他忠心耿耿,连我和娘说他一句坏话都不准,他怎么就不知道呢?还把他送到这么个鬼地方来?”

听了这话,本来心中充满温情的孙傲尘心中不由得一动,心中想到现在是康熙初年,盛世还没形成,仍有太多的变数,三藩未撤,台湾未复,边境未稳,而汉人中仍有太多的人不能接受清朝,怀念前朝,说:“夷狄之有君,不若诸夏之无”,别人能改变历史,自己就为什么不能呢?

这样想着,“造反”两个字在孙傲尘的脑子里闪现了出来,这不禁又让他一阵兴奋。对,干他娘的,既然来到这样一个朝代,能不能回去是一个未知数,那倒不如放手一搏,没准也能像那些网络小说中描写的那样,挣得一身富贵呢。

二虎的诉说渐渐的停止了,而孙傲尘被心里的想法闹得血脉贲张,有些躺不住了。他勉强压抑住心中的兴奋,开始利用自己所了解的知识给二虎讲述在这个时代,满清贵族强行圈地,使百姓无地可种,官府倒行逆施,天下百姓备受涂炭,意在引起二虎对朝廷的不满和仇恨。

当然,孙傲尘知道,现在的人们对皇帝仍然敬畏有加,二虎虽然身处深山老林,可是从小受他父亲的影响太深,因此他没敢把话说得太露,而是非常的含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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