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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武杀帝》第五章 皇朝武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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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二人便是徐红和张媛母女俩。

“噗!”

刚刚踏入大门,伤势颇重的徐红终于忍不住吐出一口淤血,喷洒在镀金的石狮子上,顿时,这只石狮子便失去了原本的光芒万丈,气质上变得猩红且丑陋。

“娘,您没事吧。”张媛见状,立刻从怀中拿出一块精致的手帕,替其母亲慢慢擦拭着嘴角的血迹。

“没事,那口血吐出来,我便已无大碍。”徐红摆了摆手,也没精力去顾及形象,一屁股便坐在了石阶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该死的裕干老头,下手也太狠毒了,等爹回来,一定要去找他算账!”张媛一边帮着徐红擦血,一边恶狠狠地说道:“不过好在张桓这个家伙已经落到了城主府的手里,应该是必死无疑了,也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恩,林城主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估计他临死前,应该会受尽人间酷刑,在无尽的痛苦和折磨中死去,而且他还被我点了哑穴,估计想说什么都说不出来。”徐红冷笑道。

这时,徐红手中的通讯宝珠突然亮了起来,她打开一看,脸庞极度扭曲。

“张裕干这个老混蛋,竟然花五十万两黄金和二十颗玉石买走了张桓那个小崽子的命!”

“什么,五十万两黄金和二十颗玉石买一个废物的命?这老家伙是疯了不成?族长难道没有阻止他吗?”

张媛听到消息后震惊不已,心中满满的不可思议,且不说玉石的价值,就拿五十万两黄金来说,这绝对是一笔天文数字,几乎顶的上张家一个季度的收益了。

而玉石对于武者来说更是珍贵,哪怕她是张家二家主的女儿,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的贡献,一年也得不到几颗进行修炼。

“这些全是张裕干那老家伙自己掏的钱,族长也无权定夺。”徐红的脸色阴沉不定,不过很快,眉头便舒展开来,冷笑道:

“就算从城主府手中救出来又能怎样,他已经是一个废人了,影响不了我们的大计。”

“没错,林熙熙受到如此大辱,全流青城的人都知道了,半年后的流青城武比肯定没脸参赛了,到时候以我哥的实力,绝对能横扫所有人,拿下全城第一,然后进入皇城进修,加官进爵,到时候,有我哥罩着,定会飞黄腾达,就算是城主府也可以不将他们放在眼里。”张媛脸色激动,双眸发亮,眼中满是对权力和地位的野望。

这是一个针对林熙熙的恶毒的计划,张桓只是顺带的一个替死鬼,张媛一家靠他来搞臭林熙熙的名声,目的就是为了半年后的流青城武比。

林熙熙是流青城年青一代第一高手,而且家庭背景也是毋庸置疑的第一位,所以打败她的办法只能靠一些下三滥的手段,让她没有脸面出现在众人的眼中,自然也就不敢参加接下来的流青城武比。

北玄皇朝为了广纳天下良才,吸取新鲜血液,每过三年就会举行一次全国性的青年比武,北玄皇朝领域中,每个城池,所有不满二十岁的习武者都可以参加,只要取得优异的成绩或被选拔者看中,便可以进入皇城,为北玄皇室效力,以后若做出卓越的贡献,便可以得到皇室的封赏,加官进爵,封王封候,获得无上荣耀。

流青城在北玄皇朝中只能算个不入流的小城池,在以往,类似流青城这种小型城池是没有选拔名额的。

但在今年,北玄皇修改了政策,扩大了选拔范围和招收名额,流青城便意外地获得了一次选拔的机会,但名额只有一个。

所以说,只有这次武比的第一名才有资格去为皇室效力,因此,流青城中年轻一辈武者以及他们身后的家族,互相间竞争尤为激烈,为了取得冠军,甚至可以无所不用其极。这不仅仅是提升个人实力的机会,也是改变家族命运的机会。

林熙熙便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张媛一家为了阻止她参赛,竟不惜与城主府交恶,使出如此卑鄙下流的手段,而张桓只是整个计划之中的一枚棋子,一枚用完就扔的弃子而已。

现如今他的作用已经结束了,死与不死,都翻不起太大的风浪。

要问为什么要选张桓去做这个倒霉的替死鬼,原因也很简单,其一便是他的天赋已经隐隐威胁到了,以张媛为首的年轻一代,让很多张家嫡系感到了压力与不安。

其二便是他的身份使然,一个毫无背景的,且父母双亡的孩子,弄死他几乎不会有任何麻烦,家族中也不会有人站出来替主持公道。

但唯一让这母女二人没有想到的是,家族元老之一的张裕干竟然如此看重张桓,甚至不惜倾尽全部身家保下他的性命,这让他们天衣无缝的计划出现一点小小的瑕疵。

这时,徐红怀中的传讯中又亮了起来,母女俩同时向里面望去,二人顿时面露喜色。

“太好了,哥哥已经在大荒深林中突破武者九段了,只需要再巩固一下境界,便可以彻底成为武者九段高手了!”

“坤儿果然没有辜负我们的期望,十七岁的武者九段,除了那个林熙熙,估计整个流青城的年轻一辈已经没有能与之比肩的了。”

张媛手舞足蹈,欢呼雀跃道,那情形就好像是自己突破了武者九段一样,徐红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但当她看到自己被张裕干打伤的肩膀时,脸色又再次变回了冰冷和阴沉,心中开始酝酿着如何采取报复。

张家住宅群的另一端,一座与之截然不同的建筑,仅有一座残破不堪的茅草小屋,长宽越一丈,高不足半丈,内部空间甚是狭小,一些身形魁梧的男子都无法站立在其中。

屋边的景物也及其稀少,不足三十平方米的院子里,最大的植物仅是一颗不知枯死了多少年的老柳树,最大的建筑是一口废旧多年的古井,井床上长满了青苔,除此之外,其它连一颗绿植都没有,甚至野草都不在此地生长。

茅草屋里,一名少年浑身是血,躺在一张几近坍塌的木床上,昏迷不醒。

茅草屋外观虽然很破败、简陋,但里面却异常干净,座椅床铺一尘不染,明显是房屋主人经常收拾,清理的缘故。

床头边,一名老者眉头紧皱,面色复杂,忽而唉声叹气,忽而沉默不语,似乎再做着一个极为艰难的思想斗争。

约么半刻鈡后,老者深深地呼了一口浊气,艰难地从怀里掏出一枚瓷瓶,倒出一枚晶莹剔透,光滑圆润的丹药。

丹药倒出的一瞬间,狭小的房间顿时香气四溢,甚至房顶上的茅草都被熏染得香气馥郁,沁人心脾。

“老夫身上唯一的二品丹药,希望能救这小家伙一命。”

说着,张裕干便满怀不舍地将这颗珍贵的丹药送入了张桓体内,并动用内力帮助其炼化药性。

大约一个时辰后,张桓的眼角动了一下,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不过脸色依旧苍白无比。

张裕干见状,立刻激动了起来,握住了他的手,说道:

“小桓,你醒了,感觉如何?”

张桓刚想回话,可却他发现只能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来,脸色顿时变得焦急起来。

张裕干见状先是一愣,可紧接着便自嘲地一笑。

“嗐,我可真是急老糊涂了,小桓的哑穴还没解开,怎么能开口说话呢。”

说罢,张裕干便将张桓在床上翻了个身,随后伸出两根苍老有力的手指,在其后颈处迅速点击了一番,解开了张桓的哑穴。

“裕干爷爷,究竟发生了什么,我怎么回家了?城主府的那群人怎么把我给放了?”张桓疑惑地问道,当时他在被徐红击中了丹田的那一刻就昏了过去,后来发生的事情他一点也不清楚。

“唉,小桓啊,有件事情,你必须要有个心理准备。”张裕干脸色沉重,面带愁容地说道。

“裕干爷爷,你说吧,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能接受。”张桓的声音很很虚弱,但语气中却带着满满的坦然和坚韧。

“你的丹田被废了,一身武功尽失,而且从此再也无法习武了。”张裕干神色黯然地说道,眼角也微微有些湿润了。

他何尝不清楚,丹田对于一名武者的重要性,哪怕断四肢,成残疾,也比张桓现在的处境要强很多,丹田废了,武道一途也就毁了,今生也只能作为一名普通人生活,甚至能否安稳地活着都是一个问题。

同时他又伸出胳膊,揽住张桓的肩膀,生怕他受不了打击,做出冲动之事。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张桓的脸上根本没流露出任何悲伤的情绪,甚至还对其露出了一抹笑容。

即便张桓掩饰的很好,但张裕干的目光何其老辣,一眼就看出了那抹笑容中蕴含着的无与伦比的痛处,和历经红尘世俗的沧桑感。

仿佛就在那么一刹那,这名十三岁的少年,似乎成长了许多,心里承受能力已经不亚于一名成熟稳重的中年人。

“裕干爷爷,我说我其实是被陷害的,您相信吗?”沉默良久,张桓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孩子,这件事已经很明显了,你是被人设计的,不光我清楚,族长他心里也该明白。”张裕干摸了摸张桓的脑袋,幽幽地说道:“但在处理这件事上,族长他只会装糊涂,并不会站在你这一边,也许你这个黑锅要背上一辈子。”

“为什么?他身为一家之主,处事就如此不公吗?明明知道了我被人陷害,为什么还要助纣为虐?”张桓的神情顿时激动起来,颤抖着身体,刚刚愈合的伤口都不由得崩出几滴鲜血。

“唉,你还小,很多事情并不理解,遮天他也是有苦衷的,我想你应该清楚张媛的父亲是谁吧。”

“二家主,张顶天。”张桓思考了一下,皱着眉头回答道,心中似乎有些理解家族张遮天的处境了。

“没错,如今由于这件事,张家已经得罪了城主府,在三大家族之中已经尽显劣势了,如果这个时候,遮天再处置徐红和张媛二人,他和顶天之间便会产生间隙,那于张家的处境无疑是火上浇油。

在外,丁白两家虎视眈眈,在内,张家内部矛盾不断,内忧外患之下,偌大的张家恐怕就要分崩离析,走向衰败了。”

“我还是不明白,她们为什么要对付我呢?貌似我从来也没得罪过他们吧。”张桓继续问道。

“也许她们的真正目标并不是你,你应该只是被牵连了而已。”

“那她们的真正目标是?”

“不出所料,应该是城主府那个女娃子。”张裕干面色严肃地说道。

“林熙熙!难道是为了武比?”张桓惊呼道,心中顿时掀起了惊涛骇浪,一瞬间,他想到了很多,也明白了很多。<!----><!--推荐模块--><><!--付费章节推荐模块-->书籍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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