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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足为道也》他?她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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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9年4月19日晚。

这个女孩,齐耳短发,不知道是害羞还是赶路,脸上红扑扑的,一身高校的衣服,虽然样貌说不上俏丽,但是双目却是别有神韵。这姑娘似乎是感觉到左长生在打量她,还礼貌的朝左长生点了点头,

“我叫白宁。”

“好了,既然大家都到齐了,我们就开始说正事吧。”柳舒卿站了起来,拍了拍手,“三位,都是那方面的好手,我在信中也简单的说了下我陆家相传的百年诅咒,此次邀请三位前来,就是为了解决我陆家百年来的困扰,不知道三位有何高见?”

“陆夫人,我黄忘生专攻的就是诅咒气运之术,交给贫道就放心吧。”黄袍的胖子叫黄忘生,是挺出名的一个先生,据说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风水之术在业内更是颇有名气。只是,他讲话的时候,目光放在那个白宁身上多一些。

“黄先生这么说我就放心多了。”柳舒卿活了这么多年,更是打理陆家上下,虽然嘴上说着放心,还是看向了左长生和那个女学生。

“在下对于诅咒研究很少,没什么想法。”左长生语气淡然,诅咒这种东西,玄之又玄,难以捉摸,甚至存不存在都是个问题。

“这样啊。”柳舒卿虽然本来就对左长生没抱什么希望,但是还是有些失望,转头看向了白宁,“白宁小姐呢?”

“我...我也没遇见过这种事情。”白宁因为成长环境问题,从小不喜欢和人打交道,十分腼腆,“我们茅山也不是很喜欢研究这些奇怪的东西。”

“哼,奇怪的东西?”黄忘生没想到白宁竟然是茅山的人,目光虽然稍有收敛,但嘴巴上还是厉害,“白宁小姐此话是看不起我们这些小门派了?”

“没有没有。”白宁连连摇头,因为黄忘生的讥讽有些慌乱。

“好了,几位都是有着真本事的人,但是既然黄先生对诅咒更熟悉一点,这次我希望,二位可以尽量的配合黄先生。”柳舒卿年纪也不小了,自然不会将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小伙子,年纪轻轻,懂什么叫诅咒么?”黄忘生想挤走左长生,毕竟报酬就那么一份,茅山的丫头自己不想得罪,至于那个没什么名气的愣头青,自己整死他都不带喘气的。

“不懂。”左长生轻轻安抚着就要暴起的黑猫,“这次还请黄先生多多指导。”

“咳咳。”黄忘生只是贪财,但是也懂得伸手不打笑脸人,反正挤走左长生的机会多得是,“好说好说,这次你就好好看着,就当免费学习了。”

三人来到了陆临的房间,陆家不愧是山西名门,财大气粗,家居摆设,真是奢侈至极。黄忘生绕着陆临看了一圈,掏出了一个铃铛,嘴中便是念念有词。

黄忘生笑了,整个陆家并没有什么古怪,这钱太好赚了。只是,得想个说得过去的说法。

白宁虽然觉得这个胖叔叔挺好笑的,但是也不好去拆穿,没有在意黄忘生的装模作样,盯着床上的陆临叹了口气,陆家没有问题,唯一可能的就是陆临自己本身出现了什么问题。

“黄先生,您这是?”柳舒卿有些好奇这些江湖奇人的手段,往前走了两步,见黄忘生有膜有样,便问了一句。

“陆夫人,陆少爷他怕是冲了煞。”黄忘生手中铜铃生生作响,一副高人做派,“不过无碍,这对我来说是小菜一碟。”

左长生笑而不语,整个陆家都是一片祥和,哪里有什么冲煞的样子,这黄胖子怕是只想骗点钱就闪人。这陆家上下都没什么问题,这陆临也没有被那些东西缠身的迹象。

黄忘生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手中的铜铃不断摇晃,左长生虽然看不上黄忘生这人,但是不得不说,他手中的这个铜铃,还真是个老物件。

就当左长生以为这是一场闹剧的时候,床上本来毫无动静的陆临在铜铃靠近的时候突然发出了一声闷哼。

白宁双眸中的金光一闪而逝,壮着胆子说了句,“那个,陆夫人,能不能让我仔细瞧瞧陆公子。”

“当然可以,白姑娘请便。”茅山的名声柳舒卿是听过的,要不是这个小姑娘太过年轻,柳舒卿有些不放心,怎么轮得到黄忘生主事。

白宁叹了口气,难道是自己猜错了?这陆临气色红润,气息绵长,根本不像是被附体的样子。难不成不是那些东西,是妖?

“白姑娘。”左长生笑了笑,指了指陆临,“不如看看他的后脑勺。”

“嗯?”白宁觉得这个抱着黑猫的男人真是古怪,什么年代了,还姑娘姑娘的,现在流行叫小姐了呀。

“他的后脑勺那,我感觉到有一丝阴气。”左长生笑了笑,其实他也是胡诌,是刚才老黑趴在他肩膀上告诉他那陆临后脑勺有古怪。

白宁虽然不相信有自己发现不了的阴气,但是还是轻轻把陆临的头翻了过来,哪有什么阴气,这男人和那个黄胖子没什么区别,满口瞎话。

“我就说嘛!你小子就是来骗吃骗喝的。”黄忘生总算抓住了机会,“打脸了吧,赶紧离开吧,我们不会往外说的。”

黄忘生一边讥讽着左长生,一边想确认下是不是真的没事的时候,手中铜铃刚靠近陆临,陆临脖子上突然闪过一丝红光,瞬间又消散不见。

这道红光很明显,不光是三人,就连柳舒卿也看的清清楚楚,“黄先生,刚刚那是什么?”

“看来这家伙还藏得挺深,差点骗过了我的法眼。”黄忘生好像完全忘记了刚才自己说了什么,“是怨灵,这事难办了。”

“怨灵?”柳舒卿吓了一跳,不自觉的退后了两步,这东西自己知道,据说凶得很,“先生可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这怨灵的怨气之大,就算是我也...”黄忘生一副为难的样子。

“黄先生尽管做,该给先生的,一个都落不下。白小姐也请多多出力,我陆府不会亏待。”柳舒卿虽然还是偏向于相信黄忘生,却是再也不敢小看左长生,毕竟不是他,这东西能不能被发现还是个问题,“也拜托左先生了。”

说实话,左长生对这个柳舒卿的印象不是很好。

“我尽量。”白宁点了点头,她现在更感兴趣的是这个奇怪的男人,为什么自己茅山秘术都发现不了的阴气,这人竟然一句道破。

“这不是怨灵。”左长生一句话,让在场的三人无不侧目,这家伙,说有阴气的是他,说不是怨灵的也是他,“这只是一道怨气而已。”

“左先生是说,一道怨气,就让我陆家遭受如此灾难?”柳舒卿有点难以相信。

黄忘生还是想赶走左长生,就在他打算开口的时候,床上的陆临突然坐了起来,睁开了眼睛,皆是眼白,朝着他们诡异的笑了起来,笑的嘴唇都被拉的裂开,嘴角咧到了耳根。

四处密闭的屋子,骤然间起了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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