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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之魂》第四章 冤死人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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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萝,你干什么?!你可知道我奉我家大人命令清查陈露底细,他身上的每一根汗毛我都要仔细检查清楚,你为何要阻拦于我!”屋后的院墙外面,一个蒙面的黑衣人气愤的对着花萝吼道。

“哼!幻舞,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荒唐心思,二公主早在跨马御街的时候就看中了陈露,你不过是受了她的命令才来的,陈露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县令,委实不是二公主的良配!我想她也不过是一时兴起而已,你回去只消告诉二公主陈露已因意外而死亡,二公主她必定也便忘记了什么陈露,陈霜了……”花萝一眼就看穿了幻舞的伎俩。

“花萝,你不过是叉器下属的一条狗而已,即便是叉器本人见到我们二公主也要点头哈腰,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指点点?”

“哈!你是来领教我武功的吧,我数三个数,你若不走,明天的太阳你怕是见不到了!”花萝脸色一寒,腰间的双叉不知道如何动作便滴溜溜的转到手上,森寒的气息死死地锁定了幻舞。

“你!”

“二!”

“哼!你等着!我会如实上报给二公主殿下的,你就等着你们相爷的处罚吧!”幻舞自知自己绝不是叉姬的对手,打起来自己不用三招便会被她捏住喉咙,也不知道这女人的武艺为何如此厉害,即便是从娘胎里练武也不过如此吧,他的武艺已经能摸得到一流高手的瓶颈了,而叉姬早在三年前就已经进入了一流高手行列,据说叉姬只有一十八岁,以如此年纪和天赋,或许要不到几年便能进入顶级高手的行列,自己怕是万万不能的。

因此,也只能撂下一句狠话了。

“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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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萝,你刚才干嘛去了,本大人脑壳上被人砸了一个大包,虽然说我不是靠这张脸吃饭的,但是额头上来这么一下也是很疼的!”马车里,叉姬坐在陈露对面,陈露一只手揉着额头,一只手拖着下巴作思考状,他很疑惑,叉姬不可能不知道县衙有刺客,但是一直没露面,直到自己穿好衣服,擦了退淤膏,她才慢吞吞的出现在他的视线里,唯一的一个可能就是,这些事一直在她运筹帷幄之中。

“不是要吃饭么,白天的衣服吃饭麻烦,我去换衣服去了!”花萝随意找了个借口,打算敷衍过去。

“哦!可你身上的这套衣服和白天的貌似并没有什么区别啊?”陈露心里一凛,这不管是样式还是颜色都还是白天的那一件好吧。

“探寻我们五器的私密可是要被下牢房的,而且,本姑娘告诉你,这件衣服,我有几套,就喜欢这个样式和颜色,怎么了,你有意见?!”花萝眯着眼睛瞪着陈露,右手摸向自己的的腰间,陈露看的真切,那地方可是她摆放武器的地方,不过可能是习武之人的原因吧,与寻常女子相比,花萝的腰肢更加细小,即使紧身佩戴兵刃也比寻常女子腰细,再顺着腰肢往上看去,那撩拨、动人的曲线,傲人挺拔的双……

“咳!松,松手,松手,咳咳!”迅雷不及掩耳。

“花萝姑娘,你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锁我喉,我差点被你掐死,咳咳!”陈露一阵后怕,这花萝年纪不大,一身武艺确实惊人,自己的眼神悄悄往上移还没有看到那个地方,就被她制住了,可见她的武艺之高,动作之快,而且女人的第六感确实厉害,咳咳!

“你刚刚在看什么?!”花萝眼色深寒,若不是剑器大人一再吩咐要保护好此人,她早就一叉下去,给他捅个九九八十一个透明窟窿了。

“姑娘误会了,小生绝对没有轻薄的意思,只是想告诉你,你这件衣服因为常年佩戴武器,腰间锦缎的颜色褪了很多,衣袖裙摆在赶路路过那条小溪时溅了泥土,凭我的眼力还是能知道这一件衣服就是白天的那件衣服的,再者说……”陈露打算告诉她一个人,谎言被拆穿了之后会有多尴尬。

“我这一对叉,碰到人身上,最少也是九九八十一个洞……”花萝脸色微红,挑衅的看向陈露。

“车夫,麻烦你快一点,几位大人该等急了!”陈露心里一颤,旋即又叹了口气,自己没练过武艺,看来这辈子都是打不过她的了,就算练过武艺,只怕自己也万万不是她的对手,一时间兴趣缺缺,转头看向窗外,也不想和花萝多费口舌了。

“你怎么突然就泄了气了?”虽然陈露没什么优点,但是好歹也是一个耐看的后生,说起来帝国似他这般二十出头便能得中一甲探花的并没有几个,不管是样貌还是能力,与普通人相比还是要略胜一筹的,只是花萝往日熟悉的都是朝廷高官,最次的也是一府主官,一时间倒是没有想到这点。

“哎,我之前掉到水里也不知道是被人暗算还是自己不小心,掉了河里之后,以前很多东西都记不起来了,便是这学问也忘得七七八八,自己过去的种种也渐渐模糊,你们五器的人天天打打杀杀,大禹县靠近边境,向北几百里路便是北狄部落,若是他们哪天兴致来了,随便打个秋风,我只怕也活不了!”陈露回想往事,但是除了一些模糊的影像之外,也并没有记得什么,这一段记忆就好像凭空被人抽走了一样。

“陈大人也不用唉声叹气,其实这世间打打杀杀的恩怨情仇哪有那么好玩的,寻常人谁不喜欢平静安宁,便是我也厌……平常人家大部分都是过得美美满满的,大人身为一方县令,文治才是最为重要,武功嘛,是次要的,再说有我在这里保护你,你大可放心!”叉姬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时间倒是安慰起他来了。

“可是你毕竟是你,若是哪天你走了,我岂不是每天都要提心吊胆?”

“大人也不必挂怀,武艺之道在乎体会,据说丞相大人任职吏部侍郎的时候还是一个什么武功都不会的中年人呢,不知道哪一天大家突然发现宰相大人习得了一身高强的武艺,现在他的实力深不可测,我在他手里连一招都撑不下去,据说是别人通过移功大法传给他的……”叉姬对这件事是持怀疑态度的,并不是怀疑传功的事情,而是怀疑这世上是不是真有这么傻的人将自己苦修多年的气海转给别人,要知道武人习武,修练的是气海,筋骨皮肉不过是外像罢了,气海强大实力才大强,而且对于一个人来说,没有气海就没有内力,没有内力便没有威力,虽然打起来步履飘逸,但是一来没什么威力,二来气息也不够持久绵长,武人一旦修成气海,气海便成了需要保护的地方,将气海传给别人等于自寻死路,谁会那么傻将自己的气海传给别人。

“真有这种传功的功夫?”陈露持怀疑态度。

“据说是有的!”花萝在五器之中待的日久,丞相也和几位重器大人隐秘的谈过这些事情,那时候她还小并不知道其中的奥秘,现在想来记住的不过是个结论罢了。

“大人,富春楼到了!”陈露还想和叉姬再聊一聊,车夫便停车了。

“哈哈!多谢陈大人赏光,宴席设在二楼‘天香阁’大人请!”王勃先一步到了,看来他在这里也是等了一会儿的。他领着陈露一路上东转西弯,但是王勃对此地却熟悉的很,毫无停顿阻塞之感,看来也是常来的客人。

也不知道转了几道弯之后,在一间房间门口停下,顶书“天香阁”三字,飘逸灵动,再看两侧楹联“仙人岛中神仙树,天香阁里醉鱼羹。”将天香阁里的醉鱼比作神仙果,虽有夸大之嫌,却也深得文字之韵味,不提神仙果而有神仙果,不提富春楼却提天香阁,虽然楹联不怎么样,但是写此联者却也是雅人一个。

有妇人将花萝请至隔壁“群芳阁”,两人对了对眼,花萝便入了“群芳阁”。

王勃引着陈露进得“天香阁”,只见里面早已坐了半桌子人,见到王勃等人进来,立马起身打起招呼:

“王大人!”

“王大人!”

“哎,感谢大家今日给王某面子,不过今日的主角可不是我,乃是我身边这位帅气的少年郎,陈露,陈县令年纪轻轻便夺得殿试一甲探花,学富五车也不过如此了,大家也知道前面发生那样的事情,朝廷是如何震怒的,此次由丞相大人亲口向皇帝请求陈县令来我县执掌正印,可以说是百年难得一见!”

“陈大人,下官与你介绍,这位乃是本县最大的粮商,米上。”

“小民米上,见过县令大人!”这米上一脸的麻子,谄媚的笑容让陈露很是嫌弃。

“旁边这位乃是本县的布商,苏锦南!”这苏锦南看上去极为干练,穿着蓝色素布长衫,与普通民众倒是并无多大区别。

“苏锦南见过陈大人!”抱了一拳,算是打过招呼了。

“接下来这位可是大有来头,他可是本县唯一的一位皇商,咱们大禹县接近塞北,雨量极少,既没有江南那样的烟雨连绵,也没有东南沿海的海事发达,就连西北的山林也比我们这里高密,距离神都更是山高水远,因此产出极少,但是咱们大禹县的瓷器可是天下闻名,世人推崇‘瑶瓷’之软糯白嫩,‘滇瓷’的清脆回响,但是咱们‘雨瓷’可一点都不比它们差了,上好的‘雨瓷’温婉细腻,纯白犹如羊乳凝脂毫无瑕疵,清风吹过更能听到连绵不断的回响,仿佛置身江南扶船摇桨,清茶听雨,端的是美妙无穷!”

“抬举了,抬举了,王大人如此捧我蒋成,看来我家里那一尊‘芙蓉出水’不送给王大人是不行了,哈哈!”这蒋成看上去不过四十年纪,却显得很有风度,说话很有水平,让人如沐春风。

“啊!可是上次那‘芙蓉出水’?”众人有了解此事的,立马又谈论起来,米上说道:

“据说半个月前打北边来了个豪商,欲以五十匹成年良马购入那一尊‘芙蓉出水’,五十匹啊,那得多少金子啊,咱们大秦优质马源稀缺,马匹买卖无须官府备案,五十匹良马转手便可以卖出,按照市价算来,一匹良马至少可卖出十两黄金,一两黄金可是一百两银子,而普通人家一年收入也不过十两银钱便是一万文,一匹良马顶的上……”

“哎呀,大家先入席,咱们饭桌上慢慢聊!”王勃看着最后那一位老者,点了点头,众人众星捧月般将陈露请到首座,一番推辞下来,便由那位长者和陈露分坐正席两侧。

只可怜了陈露,他一直对那个什么芙蓉出水念念不忘,心里想着到底是什么瓷器竟然那么值钱,以至于吃喝起来也是心不在焉……

“等等!我好想忘了什么人……”陈露心里突然想到,这禽兽说了一定会来,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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