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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在刷新世界观》chapter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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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袭击并盛中学的人?”我坐在沙发上看着对面自称“六道骸”的少年,故作轻松地笑道,“哎呀看来我的网友似乎是个很了不得的人物呢。”

“是啊。小久美害怕了吗?”即使一手支在腿上托着下巴,六道骸的姿态也是非常优雅的,只是这也掩盖不了他眼中就差没溢出来的戏谑。

[废话,我能不怕吗?我就差脸上写着害怕两个字了好吗!不管怎么说我也是并盛中学的人啊亲,换你看见云雀那个人型兵器都被打成废弃回收品了你不怕吗!!哦抱歉,我忘了把他打成那样的就是你。]

“……”我伸手把自己僵硬的嘴角揉开来,笑得自己都难受还不如面无表情,干脆问道,“所以你找我想要做什么……你要找的其实也不是你的爱人吧。”

根据经验。一般这种时候就算再聪明的反派人物都会降低智商地将计划和盘托出。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怎么部署的一样。就算我做不了什么,我也不想当一个其实什么都不知道的白痴。

六道骸又kufufufu地笑了:“我可从来没有说过我要找的是我的爱人啊。只不过是久美你一直这么以为,而我又没有否认而已。”他突然一只手伸过来钳住我的下巴迫使我直视他的眼睛,我根本来不及闪避,只觉得下巴一阵生疼,“至于为什么邀请你来这边…久美你最近常常头痛吧。”

我看着近在咫尺的仿佛在燃烧的血红色右眼和与之相反一片深沉的深蓝色左眼,每次头疼时隐隐闪过却被我忽略掉的影像突然清晰了起来——一双异色双眸。

“是你做的?”我的喉咙变得有点干涩。

[妈妈啊这种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第一次发生在我身上啊我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微笑吗?坑爹呢!亏我还为头疼接受过夏马尔那个庸医的性/骚扰呢!妈蛋结果都是眼前这个混蛋敢的啊!]

“说是其实也不是。毕竟第一次,可是久美你主动的呢。”低沉的笑声从他喉间溢出,六道骸放开我下巴的手,转移到我的眼睛上,手指在我眼皮上轻轻地滑动着,“在我在狱中的时候,是久美你的声音在呼唤着我呢。那漫长的日子,也是久美让我觉得不那么无聊呢。”

[就是因为你这种充满色/气的说法我才会误会的吧!还有我什么时候主动了我明明是一个含蓄纯情的小女人!……说归说把你的手拿开别挖眼睛啊!!嗷嗷嗷没想到不仅是日本,意大利的警察也这么不给力!这么危险的人物就应该好好严加看管啊居然还让他给跑出来了!人民的心血就是为了让你们烘托其他人的英勇用的吗?!请个打酱油的龙套不仅工资比你们低很多他们还比你们专业啊警察叔叔你们快醒醒吧!]

“所以你短信说的托我的福……”

“没错。就是通过久美的眼睛,久美的耳朵,我才能知道彭格列十代首领就在你周围啊。只可惜……”六道骸面色突然冷了下来,“不管我怎么冲击你那封闭的精神世界,都打探不出更深层次的信息了呢。为什么呢?久美的精神世界明明比任何人都容易接受我,我却完全控制不了小久美你呢?如果你能早点敞开那扇大门,也就不会头痛那么多次了啊……其实,小久美你并不信任我吧。”

“啊。是这样吗?”我捉住他放在我眼睛上的手,把它轻轻拉了下来,迎着他有一瞬间错愕的眼神,“那么你把我请过来,是为了能更直接地控制我,以套出彭格列十代目的信息吗?”

“kufufufu~很聪明呢。小久美。”

“那要怎么做呢,你是知道的吧。那么来吧。”

“哦呀,小久美你不反抗吗?”

“反抗有用吗?因为一直找不到确定的人,你的耐性不是快要到极限了吗?”

“小久美真是意外地了解我啊。那么我也不说什么废话了。”六道骸以手轻抚右眼,朝我俯下身来,“其实方法很简单——”温度偏低的额头贴上我的额头,温热的鼻息扑在我的脸上。血红的右眼突然爆发出一股靛色的火焰,我只感觉脑袋一痛。

昏过去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

[卧槽这家伙为什么脸上没有毛孔难道在监狱里还提供护肤品吗还有眼睛喷出火来居然真的不是一个夸张的比喻手法啊。]

密密麻麻的试管。输送进来的液体通过血液,像是要使血液沸腾蒸发一样。

体内火烧一样疼,血管像是要爆开来。

或者已经裂开了,又被人缝了回去。

蓝色口罩上面露出的一双双眼睛,那些眼神比扎下来的针尖还要寒冷。

[这是……什么……?]

浸泡在绿色的液体中,或者该说是凝胶体。四肢被困在其中,动弹不得。

偏偏刺骨的寒意却无处不在地从毛孔刺了进来。血液都像被冻住了一般。脑袋昏昏沉沉的,只剩下骨骼被挤压时咯吱咯吱的声音异常清晰。

透过眼前的液体和玻璃。外面依然是一群白大褂,不时抬起头看过来,然后又低下头记录着什么。

[这……又是什么……?]

还有冰冷的蛇群在我身上缓慢地爬行过,粘腻的鳞片刮过皮肤的感觉难以形容地恶心。

…………

我清楚地记得自己绝对没有经历过这些,但那痛楚和说不出的绝望的心情却又是那么真实,就像是确确实实发生过在我身上一样。

“试验体初步判断成功。可以接受移植手术。”冰冷得似乎是机器人的声音。随之我看到一个密闭的容器,淡蓝色的液体中,一只红色的眼珠浮浮沉沉。

这一回,我是旁观者。看着躺在床上面容平静甚至嘴角还挂着一抹冷笑的小孩,被生生剜下了右眼,安上了那只血红的眼珠,深蓝色的左眼里充满了刻骨的恨意。

——六道骸!

我猛地惊醒,听到头顶传来一声闷哼,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人的怀里。

“吵死了,草食动物。”熟悉的不耐烦的声音,“醒了就赶紧起来。”

“云、云雀?!”我慌慌张张地试图站起来,却因为脚软没站稳,再次跌回他的怀中,然后又听到一声闷哼。

[糟、糟糕了!]我心里大叫一声不好,[肯定是压到他的伤口了。]

“还不起来你是逼我要咬杀你吗?”这一次云雀的声音里多了隐忍的意味。

[就你现在这样要怎么咬杀人啊。]

我无奈地想,但还是把手撑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尽量避开他的伤口,从他身上起来。由于刚才的梦而狂跳不止的心慢慢平复下来,我才感觉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但是刚才的,真的只是梦吗?]我下意识地摸了摸右眼,仿佛能体会到它生生被剜下时的痛楚。

“你刚才梦到了什么。”云雀冷冷地开口,“叫得吵死人了。”

“诶?有吗?”我摸了摸脑袋决定转移话题,“话说为什么我会…他们把我扔下来的时候直接扔你怀里了吗?”

“……嗯。”沉默了半晌,云雀才扭过头,应了一声。

我顿时惊悚了,想起前不久刚称过的体重。

[卧槽不会云雀的伤有一半是被我砸出来的吧!早知道前段时间就不吃那么多蛋糕了!]

就在我尴尬地笑笑试图说些什么转移仇恨的时候。

“绿茵葱郁的并盛,不大不小中庸最好~”

这魔性的歌声,这魔性的歌词。

[云雀原来你不仅有不为人知的驯兽爱好而且还唱歌跑调啊。]被随之而来的爆破炸塌下的墙压在下面的我流着宽宽的面条泪□□地吐槽。

哦,这该死的明知道墙塌了下来却因为受伤而行动迟缓的我的身体你的零件还完整吗?

狱寺隼人我他妈记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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