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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站在阳光里等你》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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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知庆安是思霖“前男友天团”的成员时,我很为思霖感到可惜,错过这么幽默、绅士的男孩真是她的损失。

我问过思霖当初为什么和庆安分手,她一边嚼着薯片一边慢条斯理的说:“他家庭条件太好,又是家里的独子,我若是跟他结婚,将来肯定会受到公婆的刁难。你没听过吗,一入豪门深似海,我才不去受那份罪。”

我真是醉了,他们当初还远远没有到谈婚论嫁的地步,她想这些会不会太多余?居然还因此分手。难怪她能理解希若,原来她们都是一路人——喜欢没事给自己找不痛快。

同样的问题,我和芳容也问过庆安。我们问庆安并不是不相信思霖给出的答案,而是,身为八卦之人,当然要行八卦之事,纯粹娱乐而已。

庆安给答案的时候并不痛快,扭扭捏捏、支支吾吾,这跟他平日里话多且密的形象严重不符。看他这副异常的样子,我和芳容一直认定事情蹊跷必有妖,这里面一定有秘密。秘密对于八卦爱好者来说,有着致命的诱惑,不把这秘密给挖出来,心里能痒三年。我们默默的交换着眼神,把所有的对话都隐藏在了你来我往的眼神交流之中,此刻,无声胜有声。

我们沟通完毕,做足准备,开始进攻。进攻的方式老套却有效——灌酒,所谓酒后吐真言,不怕他不从实招来。

眼见庆安有了醉意,芳容凑过去笑嘻嘻的问:“哎,以前你是不是经常被思霖打?被打怕了就分手?”

庆安苦着脸大着舌头说:“她打我?我一个大,大男人,能打不过一个女,女人?”

芳容撇着嘴说:“思霖可是练过的,别说一个你,就算三个你,打起来也跟玩儿似的。”

庆安摆着手说:“她不是泼妇,不,不打人。”

我赶紧追问:“那你们为什么分手?”

庆安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这是秘密,不能说。思霖说过,不能说。对,我不能说。”

芳容柔声劝到:“你悄悄说给我们听,我们替你保密,绝对不告诉思霖。”

庆安用手指在嘴唇划过一条直线,“保密?”

我跟芳容拼命点头,“保密!”

又是一杯酒下肚,庆安竟然带了哭腔,“她说,她不相信,不相信我能给她幸福。她不要我了……她为什么不相信?你们说,她为什么不相信?凭什么不要我?”

说到最后,竟然捶胸顿足的痛哭,怎么劝都没用。

我和芳容面面相觑,后悔不该揭开他的伤疤。就他这种哭法,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两个美女怎么着他了呢,真是头痛。

让我们没想到的是,过了这么久,他的伤口居然仍未愈合。虽然我们仍然不清楚他们分手的原因,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问题一定出在思霖身上。至于思霖有什么问题,我们不得而知。说到底这是他们的私事,八卦过了头就成了侵犯隐私,我们只好收起好奇心就此打住。

时间在平淡的日子里一点点流逝,我们跟所有的年轻人一样,享受着青春憧憬着未来。回想这个时候,真的特别幸福,没有世道艰难,没有尔虞我诈,没有委曲求全。我们有的是最简单的快乐,最纯粹的情谊。那个时候,我们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我们的眼睛和心灵是清澈明亮的。所谓岁月静好,就是如此。

论文答辩前夕,我终于按耐不住约了夕源爬山,虽然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但我知道他心里已经住了一个人。

他说,他很快会送给他心爱的女孩一份礼物,但愿她能接受。

有难过也有心酸,但我真的很想知道那个女孩是谁。

论文答辩的那个晚上,夕源、芳容、庆安和我一起大吃一顿以庆祝顺利通过毕业前夕的最后一道关卡。本来思霖也是要来的,可她却临时放我们鸽子回家了。思霖看起来并不像一个恋家的人,但她却三天两头的往家跑,也不知道她是真的回家还是回了藏娇的金屋。面对我们赤裸裸的鄙视和怀疑,思霖并不解释,一如既往的牛皮哄哄,“你们爱怎么想怎么想,再见!”

再见就再见呗,牛不吃草还能强按头?

为了论文答辩,我们辛苦了很久,一下子放松下来,都兴奋的失了形状,一个个指点江山,激扬文字,豪气万丈。最后,谈论起了各自的愿望。

庆安的愿望是去遍世界每一个国家,领略各国美女风情。

他说世界上的美女不止思霖一个。

夕源的愿望是成为一名中学老师,因为他的人生被他的一位中学老师给彻底改变。

他说他的家庭条件不好,中学那会儿又特别敏感,总觉得别人看他都带了鄙夷的神色。为了遮掩内心的脆弱,他变得玩世不恭,逃课打架泡网吧。那个时候,所有人都觉得他没救了,包括他自己,他以为他的人生也就这样了。

是新来的语文老师救了他,她说他是她见过的最有灵性最聪明的孩子,他应该拥有一个灿烂的人生。她欣赏他,帮助他,终于把他从深渊中拉了出来。

夕源立誓要成为这样的老师。

芳容的愿望是成为有钱人,要么自己努力成为富一代要么嫁给有钱人成为阔太太,当然,第二种方式比第一种方式更加简便。

她说她再也不要穿地摊货。

我的愿望?我本来想说我的愿望是不再做留守儿童,想有个家。但想一想我已经过了儿童的年纪,这个愿望不再有意义。只好改口说到:“我的愿望是以后我不再被抛弃,谁再抛弃我,我就打得他后悔来到这个世上。当然,我也不会抛弃我的孩子,我会陪着他长大,绝对绝对不会让他成为留守儿童。”

芳容喝着酒,醉醺醺的说:“做留守儿童有什么大不了的?如果我能有个那么有钱的爸,我也愿意做留守儿童。”

夕源顺着话茬,开起了玩笑,“哟,纤尘还是个富二代呢?你赶快把庆安给比下去,省得他一天到晚为富不仁、仗势欺人。”

庆安急了,操起巴掌拍了过去,“我什么时候为富不仁,什么时候仗势欺人了?”

夕源一边躲一边笑,“你现在不就在为富不仁、仗势欺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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