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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嫡女:至尊凰后》第7章 同室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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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舒窈历经了一天的腥血,承受着无比的巨痛,内心已变得麻木了。

她忘了羞涩与矜持,双眼空洞,直直地瞅着他。

也许是因为热水的刺激,腹下那个部位跃跃欲试,斗志昂扬的看上去很威猛。

慕容琤猛然意识到自己是赤身果体,慌忙拿手捂住要害,走出浴桶披上了袍子。

尽管面对的是一个“同性”,但他还是莫名的感到难堪。

正在这时,院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沈舒窈一下子紧张起来,必定是阮伦带人来搜查客栈了。

慕容琤走出浴室,正观望间,云骕走了进来。

他忙问,“是什么人在喧哗?”

云骕回道,“是阮伦,他带人来搜查沈家小姐了。”

慕容琤听后冷哼一声,“他们为了赶尽杀绝,竟敢冒犯到我头上来了!”

云骕望了浴室一眼,“可是那阮公子说,刚才看到有人进了这座房子。”

慕容琤道,“不错,刚才是有一个人闯进来,可是一位公子,不是什么小姐。”

云骕明白过来,“那卑职就将他们打发走吧。”

于是他走到院外,拿出随身的金牌,“本座在此,你们谁敢惊扰?”

阮伦一看,那金牌上雕刻着一匹天马,上面镶嵌着一颗夜明珠,光彩夺目。

他立刻认出来,这是皇帝御赐的金牌,来人是皇宫一品锦衣卫。

阮伦后退了一步,恭声问,“不知尊驾是哪位,来此有何公干?”

云骕道,“这你就不必多问了,总之我没有看到什么沈小姐,你赶快带人退下吧。”

阮伦也不敢多问,转过身对官兵们道,“我们走吧,刚才那明显是一个男的,肯定不是沈小姐。”

沈舒窈听到官兵们的脚步声远去,这才长松了口气。

同时也感到很奇怪,刚才这个仆人对他们说了什么,让阮伦就这样轻易地撤走了?

一个仆人都如此厉害,那这位王公子肯定来头更不少。

可是她现在一心沉浸在哀痛中,只想着复仇,对其它的人与事都不感兴趣了。

慕容琤掩上房门,冲里面道,“人已走了,你可以出来了。”

沈舒窈慢慢地走了出来,依然面色苍白,神情呆滞。

慕容琤望着他,满心疑惑,“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这样害怕官兵?”

“我……”沈舒窈想了想,“因为我前两天医治的一个病人忽然死了,我担心死者家属报官,原本今天驾船想逃走的,所以看到官兵就恐慌。”

慕容琤似乎并未怀疑,戏谑道,“还好你今天的药丸靠谱,没有将我医死。”

然后道,“既然这样,那你今天就住在这里,明天一起出城吧。”

沈舒窈虚弱地点点头,她奔走了一天,又经过这样惨烈的家变,已经精疲力竭了。

她打量着外面,“不知这座院子,还有没有多余的房间?”

慕容琤斩钉截铁地道,“没有了,这家客栈很少,房东一间,仆人一间,我一间,全部住满了。”

沈舒窈向门外走去,“那我还是另外找一间吧。”

慕容琤拉住她,恐赫道,“说不定官兵还守在外面,你这会出去就是自投罗网。”

指着屋中那张大床,“你今晚就跟我睡吧。”

“跟你睡?”沈舒窈惊叫起来,她就算脑子麻木了,还是没有忘记自己的性别。

慕容琤看到她脸上涌起的一丝红云,越发觉得这位小兄弟秀雅可爱。

笑嘻嘻地道,“怎么,你将我的身体都看透了,难道对我没有一点兴趣吗?”

沈舒窈涨红了脸,“你不要误会,这都是机缘碰上的,我可对男人没有兴趣。”

她真的担心外面有官兵,万般无奈下,看到窗边有一张长榻,就拿起枕头走过去,“我今晚睡这里好了。”

慕容琤也不坚持,独自躺到了床上,一边侧头望着她。

沈舒窈和衣躺下,拿起一根簪子放到枕头下,全神警戒。

可因为实在太困了,头一挨着枕头就合上了眼。

睡梦中,她仿佛又看到了白天的一幕,父亲倒在血淋淋的剑光下,母亲的身影淹没在烈焰中,仆从的哀嚎声不绝于耳。

“爹,娘……”她一声哀叫,从梦中惊醒。

慕容琤在似睡非睡间,也被惊醒了,探起身子,“小兄弟,你做恶梦了?”

沈舒窈慢慢缓过神来,凄然道,“我……我梦到那个死去的病人,他来找我索命了。”

慕容琤望着她的神色,生起几分怜惜,安慰道,“就算是华佗在世,也有失手的时候,不必太内疚。”

沈舒窈心道,我纵然不是华佗扁鹊,可对病人谨慎入微,是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故出现的。

可是这样的深仇血恨,能对一个陌生人说吗?他可靠吗?

她望向窗外,月华如水,照着院中的花木,清风中夹带着丝丝暗香。

这原本是一个美好的花月夜,却因为心中的伤楚,平添了一丝凄凉。

慕容琤怔怔地望着她,那柔和的面部侧影,眼眸中的一抹幽凉,直抵他的内心。

到了天亮,他再次睁开眼,往榻上望去时,不见她的身影了。

走到浴室,看到敞开的窗外,知道她又悄悄离去了。

内心生起一丝惆怅,不知道这次分开,还能不能再相见了。

此时阮伦搜索了一夜,回到了沈府。宇文暄也是一夜未睡,忙问道,“沈家余孹抓到了吗?”

阮伦摇头,“舅父,金陵城这么大,她又自小长在这里,比我们熟悉地形,哪能轻易抓住?”

又说道,“不过,我昨晚倒是发现了另一个情况,看到了一位大内侍卫在此。”

宇文暄很困惑,“此番皇上只安排了我与成总管南下,难道,他信不过我,又暗中派了人?”

阮伦有些不安,“那他不会发现我们的计谋吧?”

宇文暄胸有成竹,“不必担忧,如果他真认为沈家是冤枉的,一定早出头了,要么就是没发现,要么就是不敢管。”

阮伦点点头,又烦燥地道,“可是这沈家余孹也不知躲在哪里,怎么才能抓住?”

宇文暄抚须思索一下,阴险地道,“只要她还没有出城,我自然有办法将她引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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