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璇玑没有在街市停留太长时间,一路向辰国皇宫驶去。
宫门外,辰御军(相当于御林军)一见到白得有些亮丽的马车,以及车夫手里的玄机令牌,就几乎确定了车里的人。
如此惨白而奢华的马车,恐怕只有那位才会坐。
天下皆知,玄机少主,嗜白衣,目有疾,性若温玉,风华无双。
辰御军早已接到命令,有一位尊贵无比的贵客要来皇宫,大概便是这一位了。
辰御军领着车夫驶在皇宫里,在宫里,能被允许坐马车的人实在不多,除了皇上,也就只有得宠些的王爷了。
可见,玄机宫在皇家眼中有多重要?只是不知道,这份看重有多少是真?又有多少人对玄机宫的殊遇红了眼?
宫璇玑如是想着,嘴角轻扯出一个嘲讽的弧度,深宫之中,尔虞我诈,说到底,不过是利与权之争,谁又能保持那一份初心?
金銮殿上。
一个身着明黄龙袍的俊美男子坐在高处的龙椅上,高高在上地俯视着下面的人们,仿佛这万里江山尽在手中。
此刻,众臣都在议事,最近辰国北部出现大旱,百姓潦倒,饥寒交迫。
突然,殿门口出现一阵骚动,随后,一抹素白映入眼帘。
翩翩公子,墨发披散,美如冠玉,白衣玉扇,风姿绰约。
刚刚辰御军让他们下了马车,宫璇玑看不见路,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领到大殿上,而旁边的车夫也不急,毕竟是玄机宫出来的人,性子比常人淡然不少。
素白愈走愈显,衣摆翻卷,带起一阵翩跹,尊贵颓靡。
上座之人一愣,随即笑道:“这位便是玄机宫少主——宫璇玑,也就是我辰国的国师。”
底下一阵哗然,众人议论纷纷,有人惊讶,有人深思,有人看戏,亦有人不屑。
虽然玄机宫在百姓心中有些许分量,但在这些显贵之人眼里,宫璇玑不过是一个半大不小的少年,怎么能胜任国师这样重要的职位?
不需要算,睿智如宫璇玑,已然知晓自己身在何处。细眉不悦地皱起,这样不声不响就把他们带到这里,是想给她个下马威吧!
宫璇玑心中嘲讽,面上却不动声色,淡淡说道:“宫璇玑拜见陛下。”
没有弯腰,更没有跪下,十足十的桀骜不羁。
意料之中,文武百官对她指指点点,总的就是说她尊卑不分,不知礼数。
宫璇玑手中玉骨扇摇曳,神情淡漠:“我奉爹爹之命相助辰国,使你辰国四海太平,国泰民安。一年之内相安无事,我便历练完成,回我的玄机宫。至于我有没有这个本事,就不劳你们操心了,我毕竟是玄机宫少宫主……”
这一段话说得极为狂放,旁边立于下首的老头大喝一声:“放肆,来人,快将这个口放厥词的大不敬之人拖下去……”
话还没说完,上座之人冷笑一声:“丞相,朕还没说什么,你就要把国师斩了吗?什么时候,你李安竟比朕的权利还大了。”
李安是丞相的名字,这种直呼姓名的称谓,李安已经好久都没听到过了,除了陛下,辰国哪个人不得恭恭敬敬地叫他一声丞相大人。现在,陛下连李安都叫出来了,恐怕是龙颜大怒了啊。
李安扑通一声跪下来,惶恐道:“臣不敢,臣不敢,陛下息怒啊!”
这么一跪,丞相党派的人呼啦啦全跪了下来,齐声高呼:“陛下息怒。”
殿上一半人都跪下,剩下站着的人一阵痛快,叫你横。
丞相党派的人一贯飞扬跋扈,鱼肉百姓,这次,怕是要缩紧脑袋,夹着尾巴过日子了。
但这也给了他们一个警告,这位年少国师绝不能得罪。
只是,为何陛下如此看重宫璇玑,众人心里疑惑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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