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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醋女“神”捕》第五回 介绍一下捕快方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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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象日记》——“我只觉得这姑娘的眼睛很漂亮,可有多漂亮就顾不上了遣词了。因为那时候我浑身都都痒,痒得恨不得跳沙洞里去蹭。我受不住,求那姑娘放我一马,她竟要我娶她……”

坐的椅子从豆花摊的木凳变成了上好的梨花木扶,只是唐朱玲仍欠着身子只坐半边。

此处是花陵府衙后院一处书房,是捕头们惯于商议要案的地方。唐朱玲并非第一次来此,并不觉得拘束,只是身为女子,那种地方居然受了伤,就算被人多看一眼也别扭的很。

幸好眼前两人的眼神都没有看她。

李进坐于书案后,自唐朱玲汇报开始,他始终垂目盯着案上的卷宗。毕竟汇报的内容除了喝酒还是喝酒,实在找不出什么可以让他抬头的消息;至于燕君胧,他整张脸都藏于黑纱之后,根本看不见他的视线在哪里。

至于起床那段……唐朱玲毕竟是一个女孩,平时再怎么大咧咧,也不好意思在两人面前提床,便只用只字片语蒙混了过去。只是这样一来,这汇报听着便更没意思了。

“楚麟酒力极差,这是我试探过的,照理说你绝不会比他先醉才是。”好容易听完的李进抬起头,眼中倒是关切的目光更多一些:“或许你是中了些迷药。你虽精通木术,但很多迷药也是不用花草的,你也无从辩出……对了燕副捕头,玲儿可有大碍?”

燕君胧直到此刻才发声:“她能走能动也能吃下东西,多半无甚大碍。至于她是醉倒还是被迷倒,燕某只是略通医术,查验不出。”

“人没事便好,只是玲儿卧底第一晚便如此险象环生……是我将事情想得太容易了。”

听到李进这话,唐朱玲不仅后臀,就连脸蛋脖颈都烧烫了起来。

她七八岁便认识了这位李大哥,印象中他从未做出过任何出格之事,连调皮都不曾有过。三年总捕头的生涯,更是将李进磨砺得犹如铁尺般沉稳刚毅。他破案从不爱走偏锋,向来都是走稳中求胜的路子,这卧底新娘的法子是唐朱玲和燕君胧的主意。李进一是苦于花盟会禁止捕快搜查麒麟阁,二是挡不住唐朱玲的死缠烂打,这才勉强应了下来。如今计划进行不顺遂,他却又将责任揽上肩头。不仅如此,李进虽竭力反对卧底,却也为了唐朱玲的安全主动攀交楚麟,试探出后者稍显懦弱的为人。唐朱玲之所以一点也不怕被楚麟占了便宜,就是李进事先周密的调查让她吃下了定心丸。

一想到李燕二人花了诸多心血,如今自己却空手而归,唐朱玲更是觉得不甘心。她眯起一只眼,脑中如走马灯般,闪出一个个补救的办法来:是再用一次痒粉让楚麟求生不得呢?还是用招蜂粉让他求死不能?

一声叹息打断了她的报复计划,只听李进用不容商议的语气下令:“或许这个楚麟精于掩饰,连我都看走眼了吧。玲儿,你是花女,都会被他无形中迷昏,如此再留于楚府太危险了。这样,你先在衙门后院住几天,我修书一封给楚府,就说义妹重病,回老家休养一番。楚麟若真与夜盗勾结,必然不敢找我追究。”

带着一个牙印回来,唐朱玲原本也对这结果有所准备,可当听到结果的一刻,她仍拼命摇起头来:“李大哥……李总捕头,我昨晚只是一时失手,那楚麟还是很怕我的样子,只要我再找一个跟他独处喝酒的机会,一定能问出线索来的。”

“你昨晚灌他,把自己右腿都灌伤了,还不死心?”

“你……怎么看出来的?”

李进连连摇头:“我虽然看错了楚麟,但不是瞎子。玲儿啊,本来你这种剑走偏锋的法子我就不赞同,你一个黄花大闺女,万一以后这桩婚事因楚麟入狱而终,你可是要一辈子被人指指点点的……”

“李大哥,女子贞洁在心不在名,玲儿可不在乎这些。”

“你莫要拿这套花女的说辞来顶嘴。”李进语气坚决起来:“就算是为了安全着想,我也不能让你再去了。这楚麟如若不是扮猪吃虎,就是背后有高人撑腰。这次是你二人都晕了过去,又是你先醒一刻,这才叫你侥幸走出麒麟阁,下次若楚麟技高一筹怎么办?”

“李总捕。”与两人激烈的语气相比,燕君胧的声音反而淡得更容易引人注意。他停住口,静待二人都看了过来这才继续缓声道:“断案如击剑,剑出无可悔。唐朱玲嫁入楚府都城人尽皆知,过门头一天李总捕便将她带离,只怕以后遭受流言蜚语的不仅是唐朱玲,就连李总捕的日子也会难过得很。”

他站起身,又抢在李进开口前辩道:“何况唐朱玲未必就没了机会。若是楚麟真看破了我们的卧底之策,又成功迷倒了唐朱玲,那她根本不可能再活着回来。”

“燕捕头的意思是……”

“楚麟在报复。”燕君胧语声一重,吹动了面前的黑纱:“唐朱玲天生强势,订婚时又用木术威逼过他。楚麟虽家世不明,但多半是自小骄纵的。”

“所以他报复我?”唐朱玲杏眼一亮,耳边响起昨晚楚麟那句:“但在楚某心中,你依然是那个一言不合便撒我满头花粉的唐姑娘。”

当初为了强嫁进楚府,唐朱玲的手法确有些霸道无礼。若是楚麟真是为了此事报复一下,那自己“莫名昏倒却安然醒来这事情”便解释的通了。不但如此,楚麟早上咬的那一口也……

“该死的浑少爷……”忍住去捂伤口的冲动,唐朱玲咬牙切齿地低骂了一句。

而燕君胧也对李进继续分析:“寻常夫妻也有不睦,更何况楚麟年轻,又结交了一个神偷,心气自然极高。此次他答应婚事,一半是受逼于木术,一半是忌惮李总捕的身份,心里没点疙瘩是不可能的。”

李进锁眉点头道:“言之有理,那你的意思?”

“贸然拆散唐楚两人,只会打草惊蛇惊动了夜盗。”盯着李进神色,燕君胧缓声应道:“只不过,现在楚麟对她还有提防,诱审不可操之过急。需要废些时日,让楚麟对她慢慢放下戒备。”

“燕捕头,诱审一事当速战速决,这可是当初定好的!”李进顿觉不妥:“玲儿一个姑娘家,又诈用了妻子身份,用木术蒙混几天还行,若长久在楚麟身边待下去,万一……她吃了亏,你让我如何向她爹交代?”

“搞了半天,李大哥是怕本姑娘被那窝囊少爷欺负啊?”

唐朱玲原本一心沉浸在燕君胧的分析中,忽被李进一嗓子喊醒,又听清他最后几句有关“吃亏”的话,顿时有些不服地鼓起腮帮子来。

她不服,真的不服。

依大陈律,严刑逼供得来的证词不得定罪。正是了解这条律法,唐朱玲这才不得不舍近求远,留着一大堆花药不用,偏要用酒来灌醉楚麟。若真是放开手来整治,她唐朱玲岂是好相与的?光是之前那一撮痒粉,就能让楚麟再求饶一次。

“吃亏,哼,动真格的话,本姑娘才不会吃亏。”唐朱玲气哼哼地挺了挺脊背,却牵到了右臀牙印的痛处,只得皱着鼻子在心里悄悄补了句:“床上不算。”

而燕君胧却仍是一副早有准备的模样:“唐朱玲替我们府衙办事,燕某自然要护她清白,要楚麟对唐朱玲处之以礼其实不难……只需要她今天回去时,带上燕某备好的一样东西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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