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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噬心狂妻》第二章 沿江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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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给侯爷请安!侯爷怎么忽然就过来了,妾身都赶不及梳妆呢。”

“夫人天生丽质啊!”看见匾上的字更是笑的意味深长。

不等方浸茳开口,谭送已经进了门去“今日有空,在夫人这儿歇息一下。”

从大婚过后,谭送就一直住在自己的品醨院,还未曾过来。院中的幔帘已经全部换成了素色,简洁干净,不过也是,送来的东西都被方浸茳送给下人了。

“侯爷请坐!”说着方浸茳已经让灵霜拿来一壶茶。杯中的茶如同清水,方浸茳再放上些桂花,极其别致。

谭送见方浸茳着浅蓝色衣裙,随云髻上只缀支点翠花钗,大半的头发散在背上,不施粉黛,倒也配的起这别致的茶。

“夫人过得挺惬意的!”

“也是托侯爷的福,这茶里加了蜜糖,比侯爷平日里喝的浓茶养人些,侯爷尝尝!”谭送呡了两口,示意方浸茳坐下,也为她倒上一杯蜜茶。

“当真沁人心脾,若是没那些烦心事想必更是怡神。”见方浸茳聪明的低头不语,谭送接着说“昨日朝见,岳父大人关于沿江治理问题与我有些分歧,岳父大人荐为夫沿江视察。按理说来历练历练总是好的,只是为夫倒也担心这天云变化。”

“妾身替侯爷去。”一直低头的方浸茳忽然开口,谭送亦是一惊。“虽不知父亲此举何意,但是无论如何虎毒不食子,妾身去要安全些,侯爷留在凌城也可静观其变。”

谭送沉默片刻后点点头算是许了“夫人考虑的很周全,让灵霜多带些东西,为夫会派贴身护卫保夫人安全。”

翌日清晨,方浸茳出发了,为了方便扮成男装骑着高马走僻静的外城路,外人只当侯爷出行,还同情侯爷夫人进门才几日就独守空房了。

“侯爷,楚公子来了!”

“进来吧!”谭送放下手中的书。方浸茳已经去了三日,每日飞鸽传来的消息都只有四个字——一切安好。推开门进来一个白衣男子,长发束在背上,眉目足以与谭送媲美,只是眼中多一些清淡。

“你也难得想起我,今日怎么不请自来了?”

“听说侯爷让新婚夫人去了沿江?侯爷就不怕她在外面有些动作吗?”棱唇轻启,语气淡漠。谭送也不记得楚咎有多久没有笑过了。

谭送轻叹“若真有什么,我留在凌城总是能控制一些的,若没有,她方浸茳虽是方家的女儿,毕竟现在也是我的发妻,少些猜忌也好。”天阴沉沉的,下雨了沿江道路难走,也不知那千金小姐可受得了。

“既然侯爷早有谋略,楚咎也就不多言了,告退。”看着离去的背影,谭送似乎想要挽留什么,想想或许早已来不及了!

雨淅淅沥沥的下了两日,谭送呆在府里,听说近几日方丞相朝见后总要在御书房呆些时候,看来他还不知道去沿江的是自己的女儿,忙着给皇上施压呢!

谭送去了畔浮院,字虽改了看着还是别扭。这几日谭送去了多次,虽然心里明白方浸茳嫁入侯爷府必定是有目的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谭送心里还存一些侥幸,或许她不愿听她父亲的呢!

谭送刚回品醨院坐下,德叔慌慌张张的跑来敲门,轻声说:“莫回院走水了!”谭送猛地站起来“人没事儿吧!”说着大步出了门。德叔紧跟着“丫鬟呛晕了过去,姑娘倒是没什么事儿!”

到了莫回院门口,谭送忽然停了下来,火已经灭了,还有一股烟尘的味道。“既然没事儿我就不进去了,明日找些工匠来修葺一下,顺便让林大夫来看一下有没有人受伤。”德叔也没弄明白,前一刻还心急如焚,下一刻就转身离去了。

莫回院走水后,楚咎天天往那儿跑,谭送则是每次踱步到门前又折返。方浸茳已经去了十日,皇上那儿方丞相也没讨到什么好处,今日飞鸽传来的消息不大一样——夫人遇刺重伤。

“德叔,立刻备匹快马,让楚公子过来见我。”谭送几乎是吼出来的。

简单的的交代了府中的事情,谭送一人策马而去,两天两夜不眠不休,终于在一家客栈找到了他们。方浸茳已经陷入昏迷,四周荒凉,只是客栈的老板娘帮忙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

方浸茳左肩的衣裳已经全部被血浸透,谭送为她褪去衣裳,暗器所伤,伤口不大但是很深,有毒致使血水泛黑,进行了清理包扎后,需要运功祛毒。

谭送把方浸茳转过身去,满背细细碎碎的旧伤震惊了谭送,堂堂丞相府大小姐怎会弄成这样?接下来是更惊奇的事情,谭送运功时,方浸茳体内一直有股力量抗衡着,不难看出方浸茳不仅不是手无缚鸡之力,反而习武多年,内力深厚。

方浸茳恢复的异常的快,第二日傍晚就醒了过来,体内的毒也散的差不多了。

方浸茳醒来的时候谭送倚在床边睡着了,毕竟三天三夜没有合眼,铁打的身子也是受不了的。方浸茳轻坐起来,只记得三天前她们一行人遭到了黑衣人的刺杀,然后……

“灵霜!灵霜!”方浸茳挣扎着站起来,这才发现坐在旁边的谭送。谭送也惊醒了,见方浸茳开门出去,追了出去。

方浸茳记得晕倒之前看见灵霜被黑衣人推下了山崖。跑了一圈,这儿除了这家客栈并没有其他地方,方浸茳瘫坐在地上,看到背后的谭送。

“侯爷,有没有派人去找灵霜,她还小啊!”

“已经派人去找了,客栈老板说那崖下是一池长水,灵霜不会有事儿的。”谭送打横抱起她,回到房里放她躺下,受了毒器身子还是虚弱的。

天色暗了下来,出去寻找的人回禀“侯爷,没有找到灵霜姑娘,不过听崖下的樵夫说看见一位持扇红衣少年救了个粉衣小姑娘。”谭送点点头“继续追查,至于你们保护夫人不利,等回了凌城便去领罚吧。”

房里又只剩下两人,方浸茳好像松了一口气。夜里,方浸茳悄悄出了门,谭送也远远跟了上去,大约十来里路,受了伤的方浸茳,竟然一直把谭送远远甩在后面。

方浸茳停在一处茅屋外,食指弯曲吹出一声哨响,屋内出来一人,红衣白靴,白扇蓝瞳。

“你救下的人呢?”方浸茳先开口,语气清冷,眼神里似有一道寒光。

红衣少年收扇低首“知道是您身边的人,托邻村的人照顾了,想来明日就会自己去找您了。”

方浸茳点点头,转身一跃,消失在了夜色里。谭送离的太远,听不见什么,见方浸茳转身,也跟了回去。谭送到客栈时,方浸茳已经在房里了。

谭送走到床边“夫人去哪儿了?让为夫好找啊!”

“莫不是妾身去茅房也需要问过侯爷?还有,若侯爷不怪妾身逾矩,可否唤妾身的名字,这夫人叫起来倒是奇怪了些,还有这为夫……”方浸茳满脸无奈,自己也不过十七岁的少女,虽嫁了人也不至于这么老吧,下人叫就罢了,这侯爷是存心找不痛快的。

谭送则是故意嬉皮笑脸“夫人不喜欢,那为夫…不…那我就改了吧!茳儿,茳儿!”方浸茳也不知道该笑还是哭了。

皇上听说乐北候在沿江遇刺,大发雷霆,立刻派人前来接应。在回凌城的路上,谭送要装作重伤不起,方浸茳则要伤心欲绝,差点儿连自己都相信了。

至于灵霜,从上了马车,就睡到了凌城。回到侯爷府,方浸茳安安稳稳的睡到了日上三竿,接连几日侯爷都没出现过,皇上念及侯爷受伤采纳了侯爷的奏请治理方式,方振算是憋了一口气了。

方浸茳热了一壶蜜茶,躺椅轻摇,这日子若是永远这样倒也不错。

“侯爷来了!”灵霜知会了一声就去屋里搬出了一方倚凳,看来这日子是清静不了了。

谭送自顾的坐下,也不说话,给自己倒了一杯蜜茶。看他面色不对,方浸茳也不不先开口,丫鬟下人们都识趣的下去了。

“茳儿,你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竟有几分凄凉“那些只出现过一次的刺客,那体中深厚的内力,那白扇红衣的少年。”

方浸茳当然知道他要问这些,沉默片刻“侯爷是否相信妾身在出嫁之前已经离开丞相府十年,而妾身的栖身之所就是沿江附近的双木山,有些防身之术罢了,那红衣少年也只是故人,刺客之事就不得而知了。”

“但愿你说的都是真的。”谭送轻晃着杯中的蜜茶,但愿这味道不作变化。

黄叶已经开始枯落,方振没有找过方浸茳,方浸茳也不知道如何找他,府中开始准备御寒的衣物,下人们倒是有得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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